龍懷玉和華明暄聽到眼前的這五個人是屠魂宗的時候,他們兩人對視一眼,不禁懷疑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看着龍懷玉詫異的神色,遼無宗興奮的哈哈笑着,臉上的刀疤隨之一動,顯得極其醜陋無比。
他隨後走到華明暄面前,朝着華明暄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就是劫神教風部長老華明暄?”
華明暄鄙夷的朝他掃了一眼,說道:“哦,你一個區區武意界的存在,敢直面挑戰武勢界的我?”
遼無宗哈哈一笑,說道:“不敢。你們教主恨思天,已經知道了你的行蹤,她不便出面,怕傷了和氣,所以託我們屠魂宗給你捎句話。”
“什麼話?”華明暄冷冷的問道。
遼無宗想了想,說道:“具體怎麼說,我忘了,我一個粗人,記不得那麼多斯文的話,但是大致意思我還是記得一些。”
“她說讓你回去,至於這龍懷玉,你就不要插手了,你們劫神教爲了一個小姑娘,不能出面殺了龍懷玉,奪了金戒,就由我們屠魂宗殺了龍懷玉,奪了金戒。”
遼無宗朝着龍懷玉冷眼看了一眼,便又哈哈的笑着:“他殺了我們屠魂宗那麼多高手,宗主已經發出赤殺令,這可是我們屠魂宗近十多年來,第一次發出的赤殺令,上一次還是在十幾年前,追殺劍聖胡良才的時候發出的。”
遼無宗說完,華明暄心裡頭不由得一驚。
她回過頭來,看着龍懷玉,喃喃的說道:“龍懷玉,我一直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其實……”
華明暄想着,現在必須要將他們成婚的真相告訴龍懷玉了,如今,教主恨思天已經惱怒龍懷玉協助華明暄來尋找八角幻神草,看來,恨思天哪怕是不想籠絡楚詩音,也不能讓龍懷玉得到八角幻神草,而尋找到抑制邪洛天神靈魂的方法。
龍懷玉也想到了這一層,在出發前,他就一直懷疑,劫神教教主恨思天,爲什麼要讓華明暄與自己成婚,這其中一定有巨大的陰謀。
而現在,恨思天卻是借屠魂宗的手,想要殺死自己,龍懷玉就知道,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或許這一切和楚詩音有極大的關係。
但是,龍懷玉一雙星目回望着華明暄,說道:“你先給我說一說,什麼是赤殺令。”
龍懷玉阻攔華明暄,現在大敵當前,不願意聽到任何不利於他們之間感情的事情,於是,他追問華明暄什麼是赤殺令。
華明暄遲疑着,還沒有說話,遼無宗卻是哈哈一笑,回頭看着其他四個銅牌殺手,不由得笑着說道:“你們看,是不是在殺他之前,讓他明白什麼是我們屠魂宗的赤殺令?”
“對,不要讓他以爲,殺了我們屠魂宗幾個低級殺手,就以爲我們屠魂宗這麼好欺負。”
“也是,告訴他,赤殺令一出,武道震驚,就是當年的劍聖胡良才,也是閉門不出,不敢與我們屠魂宗爲敵。”
“我聽說這小子就是劍聖胡良才的傳人,難道他不知道他師父胡良才的境遇?”
幾個人嘰嘰喳喳,也沒有說清楚這赤殺令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華明暄乘此機會,將赤殺令給龍懷玉簡單的介紹了一番。
這赤殺令,是屠魂宗面對強大的敵人發出的指令,一旦發出赤殺令,只要是敵人所在的地方里有屠魂宗的殺手,不管這些殺手是什麼級別,所有的殺手都必須一擁而上,不論用什麼方法,也不必拘泥於多少人,都必須殺了當前的敵人。
若是敵人逃逸,那麼,這個地方的所有殺手,必被屠魂宗處死。
但是,要是殺了敵人,則這個地方的殺手全部晉升一級,獲得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
更何況,這次屠魂宗發出的赤殺令,還有劫神教的相助,想必他們獲得的財富將會更多。
華明暄不無擔憂的說道:“這赤殺令一出,以後你的日子就不會太平了,哪怕是睡覺,都不敢睡踏實。”
龍懷玉聽了,不禁爲屠魂宗的這道赤殺令感到心驚,這屠魂宗能夠屹立於武道世界常年不衰,其中必有道理,想到以前聽聞的消息,就感覺屠魂宗殘忍,貪婪。
但是現在聽到這道赤殺令,龍懷玉心頭更是震動,屠魂宗用盡人間險惡,威逼利誘各個殺手,不惜一切代價,來完成任務。
而被屠魂宗盯上的人,哪怕是想反抗,有能力勝出,或者有機會逃逸,但是,他們深深懼怕屠魂宗的勢力,畏首畏尾之際,就會被屠魂宗一殺了之。
想到這裡,龍懷玉對華明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和他們糾纏了。”
“爲什麼?”華明暄臉色忽的一變,面對強敵,龍懷玉竟然不讓自己參加,難道龍懷玉猜到了她內心中的秘密?
華明暄的確是害怕,害怕龍懷玉知道了他們成婚的秘密,那樣的話,龍懷玉還會不會和自己相伴終生?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華明暄對龍懷玉暗生情愫,但是她卻是一直惴惴不安,心中的秘密摺磨的她患得患失。
龍懷玉笑着對華明暄說道:“眼前的這幾個人,若是一對一,我還是有幾分勝算的。況且,你還是劫神教的風部長老,恨思天對你還沒有失去希望,若是你相助我殺了遼無宗等人,恨思天必定對你恨之入骨,到時候,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貪得無厭的屠魂宗,還有狡詐陰險的劫神教。”
龍懷玉將眼前的情形分析了一番之後,便一把攬着華明暄的腰際,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我成婚,是恨思天的主意,至於她爲什麼要我們成婚,其目的必定不純。但是現在,你要相信我,無論恨思天背後有什麼陰謀,我不會放棄你,我會應諾我許下的諾言,一定會上擂臺打敗天下所有少年天才,光明正大的迎娶你。”
龍懷玉安撫完華明暄後,便讓華明暄退到一邊,自己從金戒裡面抽出玄紫封天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五個銅牌殺手,吼道:“你們五個人一起上吧,省的我一個一個的殺你們,費我力氣。”
龍懷玉一說完,退到一邊的華明暄不由得一驚,剛纔聽了龍懷玉的話後,心中激動不已,然而現在,龍懷玉卻要屠魂宗五個銅牌殺手一擁而上,他這不是找死嗎?
剛纔他還說,他要是一對一,逐個廝殺,戰勝他們還有許多勝算。
可是現在,他卻要五個銅牌殺手一起上來領死。
這對於屠魂宗的五個銅牌殺手來說,心中的震怒無以言表,他們聽傳聞,說是龍懷玉一劍殺了兩個銅牌殺手,還以爲龍懷玉深得劍聖胡良才的真傳,而功力高深。
現在看到龍懷玉纔是一個武元界七重天的存在,他怎麼會殺了兩個武意界一重天的存在呢?
他們五個人都懷疑,是華明暄在背後相助龍懷玉而已。
現在,他們得到了劫神教教主相助,捎話給華明暄,就是不讓華明暄插手,此時,他們看見華明暄已經退到了一邊,五個人便聚到一起,低聲商議,認爲華明暄不可能不插手相助,便留下三個人看着華明暄,其餘兩個人一同誅殺龍懷玉。
他們也怕五個人一起誅殺龍懷玉,五個武意界的存在,誅殺一個武元界的存在,那將是武道之中最令人興奮的傳言,傳言出去後,五個人的臉面會顏面掃地,屠魂宗的威名也會受到折損。
況且,華明暄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即使她不插手相助,也必然會被華明暄輕視,以後見了劫神教的教徒,他們會擡不起頭來。
於是,遼無宗讓其他兩個銅牌殺手走向龍懷玉。
龍懷玉冷眼看着他們商議之後,走來兩個銅牌殺手,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龍懷玉的激將法奏效,遼無宗五人沒有一擁而上。
龍懷玉便冷冷的看着兩個銅牌殺手走到距離三丈開外的地方,笑着說道:“你們兩個先來受死?”
兩個銅牌殺手皺着眉頭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身穿大紅披風像是一團火一樣的銅牌殺手說道:“哦,他敢輕視我們兄弟兩人。”
“也是,看來他就是孤陋寡聞,閉門造車而已。”另一個身穿黑色戰袍的銅牌殺手說道。
“好,龍懷玉,不要說大話,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來歷,你要是聽了,最好當場自刎,不要讓我們浪費力氣,到時候,你將會死的很慘。”
龍懷玉看着兩個長的極爲相似,瘦瘦弱弱的兩個中年男子,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介紹了,我看你們長的瘦弱無力,賊眉鼠眼,面黃肌瘦,就像兩根枯樹枝一樣,以後我就叫你們枯樹枝,死樹枝得了。”
兄弟兩人聽了,不由得臉色大變,眼神之中戲謔的神色一掃而空,立即暴吼道:“龍懷玉,你敢輕視我們兄弟兩人,好,今天就讓你嘗一嘗我們兄弟兩人的厲害。”
於是,身着紅衣的男子,立即跳上身着黑衣的男子肩膀上,怒吼道:“風雲雷變,我兄弟二人,雷天寶,雷天烈,今日便要戰一戰劍聖胡良才的傳人。”
遠處的遼無宗看到兄弟兩人雷天寶雷天烈,疊摞在一起,戰袍獵獵,像是一堆熊熊烈火一樣,一出招便用上了他們最負盛名的厲害招數,風雲雷變,臉上便不由得笑了起來,今天的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風雲雷變一出,還有什麼人能夠阻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