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去,原來在下面臨時搭建了個棚子,供路人行走。
在棚子旁邊有幾個施工的人員,正蹲在地上吃着午飯,我走到一個農民工身邊問道:
“大叔這個棚子結實不?”
“你說啥子呀,當然結實撒,我們又不渣子工程撒。”
我對兩人招了招手:“聽到了吧,大叔說沒問題,這下能走了吧。”
兩人還是沒有動,緊張兮兮的看着那個棚子。
“我先過去,你們手裡拿着我的符。”走到一半,我扭頭對他們說:
“看,沒事吧。”
他們猶豫了一下,跟了上來,快要走出棚子的時候,我忽然聽得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剛要喊:“快跑!”
就見張洋洋和鄭同兩個人向兔子一樣噌地跑了出去。
這速度快比曹操都快,我們剛跑出棚子,就聽“嘩啦”一聲巨響,棚子倒塌,灰塵飛的到處都是。
“我靠,這些太邪門了吧!”我下巴都要驚掉了。
張洋洋的臉慘白慘白的,說話都不利索了:“碟仙,一定是碟仙。它想殺死我們!”
“這就是個豆腐渣工程,你別多想。”妹的,說完,連我自己都不信。
一旁在吃飯的農民工看着滿地的板子,眼淚都要掉下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兒啊!真是邪門了!
鄭同一臉驚駭的說:“我剛纔看到劉詩琦了,她向我們招手,她不會是想要我的命吧!”
張洋洋聽後,拽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我剛纔在學校,花盆掉下來之前,我也看到劉詩琦。我懷疑她沒有失蹤!她被碟仙附身了!她一直在監視我們,她想害我們!”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掏出兩張‘丁巳巨卿護體符’交給了他們,叫他們好好的保管,然後我打算帶他們兩個先回張洋洋的家,然後在做打算。
走着走着,我們來到了岔路口,鄭同指着旁邊一個小超市,說:
“你們等下,我去買幾瓶水去。”
“一起去吧,別再出什麼岔子。”我連忙說,現在兩人可是死神,呃碟仙的vip不看緊點,可就死翹翹了。
我們走到超市門口,路邊突然傳來汽車急剎車的聲音,緊接着傳來路人的尖叫聲:“剎車失靈啦!”
我連忙拉着鄭同和張洋洋向安全地撲去,幾乎是同時,一輛轎車直挺挺地衝向我們剛纔站着的地方。
轟的一聲巨響,汽車撞進了超市裡面,整個牆壁都被撞得凹陷了進去,玻璃門窗碎了一地。
我們三人多虧及時的跑到一邊,不然可就去找黑無常老爺要簽名了。
“它想殺死我們!它真的想殺死我們!”張洋洋抱着頭,蹲下來歇斯底里的喊,“我們都會死!都會死!”
“我們真的會死?”一向冷靜的鄭同也開始亂了陣腳,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從出校門到現在不到十分鐘,我們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出事兒,而且破壞力越來越強,妹的,怕是再走下去,天上的飛機都得掉下來。
“別怕,我先帶你們去趟香港,然後再去泰國做個整形,碟仙就不會找上你們了。”
我本來想說個笑話緩和一下氣氛,誰知道張洋洋聽我說完,哇的一聲哭了:“我不要死”
“你給我冷靜一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都是你害的,你一定是被碟仙附身了,你們全都被碟仙附身了,我不要和你們在一起了,我不想死,我要離開你們。”她邊說邊往後退,用驚恐的雙眼看着我們。
“張洋洋你給我回來,只要離開我們下一個受害的一定是你。”
“不。你們都是鬼。”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李亮咋辦啊。”鄭同看着我,緊張的說。
“馬上去她家,她一定回家了。”
趕到張洋洋的家,我們敲響了房門:“張洋洋,你開門,讓我們進去,我是陰陽先生,能降鬼除妖,肯定不會害你!”
沒有人應答。
就在我準備施展開鎖神技的時候,嘎吱一聲,門都被打開了,張洋洋走了出來:
“都給我滾。”張洋洋全身發抖的說:“你們都被碟仙附體了,你們想殺我,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們。”隨着她聲音的落下,咣噹一聲,門又被她關上了。
鄭同一臉緊張的看着我:“怎麼辦啊?”
“你先守在這。她既然想害你們,就一定不會走遠,我去附近找找。”我掏出一張‘甲申文長誅邪符’遞給了他:“這道符你拿着。”
說完我下了樓,剛出樓梯口,忽然樓口閃過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
劉詩琦!
我追了上去,但是人卻又不見了:“擦,這個劉詩琦到底要幹什麼,跟我玩捉迷藏嗎!”
“臭娘們你給我出來,別以爲我看不見你,都是聊齋跟我裝什麼鬼啊!”
就在這時,我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幽幽的女聲:“不是我……”
我一愣,急忙轉身,發現鄭同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我剛要問他怎麼也下來了!
他卻睜大眼睛看着我:“剛纔,是不是劉詩琦的聲音?”
話未說完,只見前方跑過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她一邊跑一邊衝着我們笑。
我擦。我和鄭同連忙追了上去,劉詩琦鑽進了牆裡,消失了。
鬼穿牆!妹的。
我一拳打在了牆上:特麼的,是誰發明鬼可以穿牆的,要是叫我知道是誰,一定槍斃五分鐘。
鄭同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李亮你說被附身的會不會不是劉詩琦?劉詩琦出現,只是想告訴我們,我們正處於危險中!”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就在說話的同時,一聲尖叫傳來,我暗叫一聲不好,急忙地向張洋洋家跑去。
踢開門,張洋洋一邊尖叫着,一邊奮力的掙扎着,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拖她一樣。
然而四周卻是什麼都沒有。
鄭同愣了幾秒後,向張洋洋撲了過去,張洋洋雖然被他救了下來,但是他卻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四肢不停地舞動着:“救命,救命!”
我抹上牛眼淚,看過去的時候,後背刷的一下,就像是被通了電流一樣,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在鄭同的身邊,有個人正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