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依然在繼續着,就在易凌心中略有感嘆的時候,只見張澤的攻勢越來越緊,而在張澤的強攻之下,傅慶則是步步後退着,身上那還沒有完全散發出來的玄氣依然在不停的釋放着。
說起來,張澤的這幾次進攻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而隨着傅慶身上的火玄氣不斷釋放,戰鬥也拔高了一個層次。
“不愧是張師兄,居然能將主峰弟子狠狠的壓着打。”
“張師兄,加油,讓他知道,我們後山的弟子也不是好惹的!”
對於這場戰鬥,在場的弟子自然是禁不住議論紛紛起來。
自始至終,藍若彤只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場上的打鬥,似乎誰勝誰負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不過,易凌通過細微的觀察可以知道,藍若彤在看張澤的時候,目光中明顯是帶着些許不屑的神色。
同時,易凌也發現了,傅慶那渾厚的玄氣在上漲到五級玄徒後,依然是不斷的散發出來,並向着六級玄徒境界進發。
“不好,這小子似乎是六級玄徒,張師兄,加油啊!”
“趁他玄氣沒有完全釋放,張師兄趕緊打敗他!”
感應到傅慶那不斷上漲的玄氣,衆弟子頓時驚訝不已,連忙在一旁給張澤不斷的加油喝彩,生怕這場比試輸掉而丟了後山的面子。
就在張澤攻過去有五六招之後,傅慶那緩緩釋放的玄氣終於是散發完畢。
“不會吧,他的玄氣太驚人了吧?”
“從他的玄氣來判斷,這小子起碼達到了七級玄徒境界,張師兄看來要輸了。”
“別在那裡唉聲嘆氣了,快點給張師兄加油,或許還有取勝的把握也說不定。”
聽到最後這句話,衆弟子原本驚訝的神情再次嚴肅起來,加油的聲音更是傳遍整個後山訓練場。
然而,實力所能代表的差距並非加油就可彌補,這時候,傅慶終於從被動中緩了過來,同時,只見他單手一揮,很是輕鬆的擋住了對方那緊緊襲來的拳頭,另外,緊握的右手也是由拳變掌,目中厲色閃過。
“烈焰掌!”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傅慶的嘴中傳了出來。
“砰!”
這一掌,帶着泛出紅色火焰的高溫,向着張澤的胸前狠狠的打了過去。傅慶自信,自己這一掌下去,對面的這個後山同門,定會被震倒在地,估計在牀上待上個十天八天也是正常現象。
只不過,出乎傅慶意料的是,這一掌打過去之後,突然感到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沿着自己的手臂頓時傳遍周身,濃厚的玄氣將自己壓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腳步不由的錯亂着急急後退,卻是由於不怎麼穩健,一屁股跌倒在地。
睜眼看時,傅慶見風揚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張澤的面前,並微微擡着手臂,看情況,剛纔自己的那一掌並非打在了張澤的身上,而是被風揚的手臂化解的一乾二淨。
這種情況,頓時讓傅慶有些氣苦,體內那紊亂的玄氣也是四處亂撞,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嘴中吐了出來。本是說好和弟子之間的比試,沒想到這位風師叔在緊要關頭居然橫插了一槓子,這讓傅慶怒不可遏。
“風師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鮮血,傅慶恨恨的問道。
“什麼意思,好你個狠辣的小子,你這掌下去我這位弟子估計得在牀上躺上個七八天吧?”風揚只是三言兩語便道出了傅慶這掌的威力。
“你……”傅慶掙扎着站了起來,暗運了一口玄氣,發覺體內玄氣雖然有些紊亂,但並非特別嚴重,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過,對於這位風師叔突然出手,他自然是心懷不忿。
“你們都看到了吧,同樣的年齡,同樣的都是流火宗的弟子,你們要好好向他學習,就算是在天賦上有些差距,我相信你們會憑藉着後天的修煉超過他們!”風揚的目光在看了傅慶一眼後,繼而掃向了在場的所有弟子,陰沉着臉喝道。
“弟子銘記師尊教誨!”
當看到師父出手,只是輕輕鬆鬆的一招便將這位主峰弟子打倒在地,又加上風揚這幾句鼓舞人心的話語,頓時,衆弟子士氣大振,齊聲呼喊道。
“你可以走了!”風揚再次瞥了一眼傅慶,沉聲道。
把人打完了,又被當作一個現成的教材,此時沒有了利用價值,便下了逐客令,傅慶除了心中氣苦外,還能說些什麼?當下氣呼呼的站起身,道了一聲“師叔告辭”後,再也沒有看上衆人一眼,向着後院的山門處走去。
易凌有心想追上去安慰幾句,但礙於如此多同門在場,猶豫了一下,終於是將踏出一步的腳收了回來。
不過,傅慶和張澤的這一戰,易凌明顯是感到了自身的不足。同在一個村子中長大,傅慶此時居然已經進入到七級玄徒境界,而自己卻只有四級,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易凌暗自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更爲加倍的修煉,別的不說,起碼能趕上傅慶也是好的。
這一戰,自然是在後山中廣爲流傳,當然,對於張澤的失敗,衆弟子倒是沒有刻意去描繪,只說那個主峰弟子不識好歹,讓師尊一招給打得吐血。這番話,讓少數幾個沒有在場的弟子好一個羨慕,後悔自己因爲偷懶沒有去訓練場修煉。
午飯過後,藍若彤也在後山待膩了,便和易凌打了個招呼,遂離開了後山。
而易凌正在着手準備着進行下午的修煉,誰知,卻聽到一位後勤弟子來報,說是風揚找他有事,讓過去一趟。
心中有些詫異,易凌想到在後山這麼久,風揚還是第一次招呼自己。雖是有些不解,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來到了風揚的房間。
見到易凌過來後,風揚倒是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說道:“易凌啊,我思來想去,這件事只有你去辦我才放心。”說完後,從桌上拿起一個小瓶,把捏在手中轉了轉。
“師尊有什麼吩咐?”易凌問道。
“呃,倒是沒什麼大事,距離流火宗西方三百多裡遠的地方有個風火山莊,山莊的莊主是我的一位朋友,你代我跑一趟,去把這個小瓶交給他吧。”說完後,風揚手一揚,將手中的小瓶扔到了易凌的手中。
接過小瓶後,易凌粗略的掃了一眼,見其用玉雕刻而成,拿捏在手中有種冰涼的感覺,當下點了點頭。
“記住,這個小瓶你千萬不要打開,否則會對你很不利。”風揚叮囑了一番,又道,“本來我想讓別的後期弟子前去,但考慮到你在後勤弟子中是最爲優秀的一個,雖然如今剛剛進入到正式弟子,但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你比較合適。記住,路上要注意安全,外面可不如宗門,有些地方是處處充滿了殺機,你要學會隨機應變,明白嗎?”
“弟子記住了。”易凌凝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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