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用了三招便將比自己高上一個級別的同門打倒,這個結局,頓時讓在場的弟子目瞪口呆。
這個差距也太大了吧。越級戰鬥的事情不是沒有過,但贏得如此輕鬆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這個傢伙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衆人看着易凌,心中皆是這個想法。
此時,西門邪如同他的弟弟西門正一樣,口中噴出一團血霧,繼而腦袋向着旁邊一歪,就此失去了直覺。看那情形,似乎比當時他弟弟西門正的傷勢還要嚴重。
易凌心中也是訝異萬分,對方這個狼狽的情景,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以爲這一拳下去對方最多是受點輕傷,不敢再繼續戰鬥罷了。沒想到,這一拳威力如此厲害,要知道,自己根本還沒有拿出全力來打這一拳。
其實,西門兄弟兩人,對於易凌來說,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因此,他並不想同他們有太大的矛盾。只是,易凌並不知道,他剛剛進入到三級玄徒,還無法懂得控制力道,這才下手有些重,使得西門邪如此不堪一擊。既然事已至此,易凌當然不會害怕他們,當下只是嘆息了一聲,道了聲:“得罪了。”說完後,便不顧衆人的驚異目光,向着遠處大踏步的走去。
“易凌,這個仇,我西門正一定會報的!”
易凌正向前走着,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耳朵中,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人已經是自報了姓名,當下,易凌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就此背對着後方的西門正。
見到易凌駐足不前,西門正扶着兄長的手略微顫抖了一下,卻是不敢再有狠話撂出,只是,他的目光中已充滿了仇恨之意。
易凌暗自微微搖頭,也沒有回過頭去,不再理會身後的西門正,獨自向前邁步走去。
“呵,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看着易凌離去的背影,風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低頭思考着什麼。
“三招啊,只用三招就擊敗了西門總管,好變態的傢伙!”
“以他這個年齡,應該成爲正式弟子纔對。”
從驚呆的狀態中甦醒過來,衆弟子的議論聲自然是少不了。
“西門正!”風揚突然大喝了一聲,嚇得衆弟子立馬閉上了嘴巴。
“弟子在!”西門正連忙應道。
“還待在那裡做什麼,速速帶你哥哥去療傷。”風揚吩咐道。
“是,師尊。”西門正低頭回道,隨後,抱起地上的兄長西門邪,向着醫療室的方向走去。
“記住,你們是同門師兄弟,你要報仇若是妄動其它外在勢力的話,那就別怪爲師不客氣了。”風揚冷笑了一聲,對西門正如此說道。
西門正一驚,毫不遲疑的回了一句:“弟子不敢。”只不過,話雖如此說,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笑話,在這流火宗的後山當中,除了他兄弟兩人外,還有誰可以依靠?若不能靠外力來幫助自己報仇,估計這輩子是沒有多少希望了。畢竟,以他和兄長的這個年齡,如今才達到這個境界,估計日後就算有進展,也是高不到哪裡去的。
這件事,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在後山中傳得沸沸揚揚。
位於大院幾間豪華房間中的一間,幾個正式弟子正圍坐在一起,在這幾個正式弟子當中,其中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弟子,一身潔淨的白色衣衫映襯着他那冷峻的面孔,使得他格外顯眼,此人正是張澤。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叫易凌的只用三招就放倒了四級玄徒的西門邪。”
“何止是聽說,我還親眼看到了呢!”
這裡,也在爲剛纔的打鬥而議論着。
“我看師尊很是欣賞易凌,據我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很可能成爲我們這些正式弟子的一員。”
“不會吧,他在測試的時候並非紅色火焰,憑什麼進入我們正式弟子的隊伍當中?”
“你錯了,我是這麼想的,你想啊,師尊兩次下注都賭易凌勝,而且還不讓西門正通過外力來報仇,這很明顯是向着易凌的,我估計,易凌成爲正式弟子是早晚的事情。”
“張師兄,你怎麼看?”議論聲中,突然有弟子將話題引到了張澤身上。
“一個後勤弟子罷了,就算他能成爲正式弟子,我也讓他墊底。”張澤冷笑一聲,不以爲然的回道。
“是啊,就算這個易凌在十天內連升兩級,我們張師兄也不差啊,在這十天可是從三級升到四級的。”
“我記得西門邪也是四級玄徒,還不是倒在了易凌的手下?”某個年齡較小的弟子不服氣的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把易凌當作了崇拜的偶像。
“傻小子,這能一樣麼?”其中一個弟子明顯是向着張澤,在一旁解釋道,“那個西門邪雖然是四級玄徒,但他的火焰強度怎麼能和我們張師兄相比?估計那個叫西門邪的,測試的時候充其量也就是個黃色火焰,但張師兄在測試的時候可是藍色火焰,要不是側峰今年的名額滿了,他應該是去那裡纔對。”
“也對,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易凌的火焰怎麼是彩色的?”某個弟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估計那火焰就是個雜毛,就好比玉石什麼的,顏色越雜越沒有價值。”某個弟子的家中是開首飾店的,此刻他的言語倒是語出驚人。
“怎麼樣,張師兄要不要找他比試比試,也好殺殺的氣焰!”某個弟子開始挑撥了,“要不然,這風頭都讓後勤弟子給搶了,我們這些正式弟子的臉往哪擱?”
“你說什麼?讓我和一個後勤弟子比試?”張澤臉色一沉,冷冷的看着那個說話的同門。
被張澤這麼一瞪之下,那個同門有些緊張的說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既然張師兄不願意比試,我又能說什麼?”
“我告訴你們,咱們身爲正式弟子,若是去欺負後勤弟子的話,只能讓人恥笑罷了。”張澤的目光環視着周圍的同門,一字一句地說道,“後勤弟子怎麼鬧我不管,但是,我在這裡先承諾你們,只要那個叫易凌的傢伙成爲正式弟子,我一定不會讓他過得如現在這般囂張!”
讓張澤沒有想到的是,他這句話,整整等了三個月的時間才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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