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頭算賬的老闆,聽見他們的叫喊聲,擡起頭看了他們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前天不是剛剛交過一次了嘛,怎麼今天又來收?照你們這種收法,還讓我這店怎麼開?兩位大爺行行好,今天就放過小人吧,改天一定加倍奉上。”那老闆雖然臉上不高興,但嘴裡卻是有些低三下四的說道。
“老雜毛!少他媽跟我套近乎!你前天吃過飯了,怎麼今天還吃?甭廢話,趕緊拿錢,要不然可別怪弟兄們不見情面,小心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店!”
兩人根本不買老闆的帳,其中一人見老闆吱吱嗚嗚就是不肯給錢,不由得大怒,旋即上前一把就揪住了老闆的衣領,想扇他兩個耳光解恨。
“大爺!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今天我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您跟上邊通融通融,我改天補上可不可以?”
那老闆雙手抓住揪住自己衣領的手,滿臉的討好之色,旋即便從抽屜中抓了幾塊碎玄石塞給了那兩人,並對着那兩人討好似地一陣哀求。
“就這點?不夠!再拿!”其中一人掂了掂手中的玄石,感覺很不滿意,對着老闆惡狠狠地說道。
“真的沒有了,今天生意不怎麼好,我實在拿不出來了!我得留個本錢去買菜呀,您就行行好,今天放過小人吧!”老闆見對方還要,不由得有些發怒,但看到對方那明晃晃的鋼刀,不覺又軟了下去,旋即哀求道。
“不拿是吧?好!我今天就打到你拿!”
個高漢子見老闆冥頑不靈,臉色一沉,旋即便掄起那堪比老闆臉大的拳頭,對着老闆的胸膛狠狠地砸去。
若是讓這一拳砸中,那老闆就算不死,至少也得在牀上躺個個把月。
望着那朝自己打來的拳頭,老闆眼睛一眯,剛想反抗,但不知爲什麼的卻又放棄了掙扎,旋即便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電石火花的一剎那,只見一隻略有些白皙的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個漢子的拳頭,這隻白皙的手,雖然比那漢字的拳頭小許多,但卻是牢牢地鉗住了對方,任憑對方如何掙扎,都是掙脫不得。
“啊……”
只見那隻白皙之手往下一壓,頓時傳來一聲骨頭碎裂聲,隨後便聽到一聲非人的慘叫響徹而起。
“滾!”
一聲怒喝從那手有些白皙之人嘴中傳出。
那老闆等了許久依舊沒有感到疼痛,心中略作遲疑,繼而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卻是一個身着青衫的背影。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坐在桌旁沉思的易凌,本來心情大好的他,卻沒想到被這突然而來兩人給攪合了,不由得有些惱怒,當下便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沒想到對方居然去敲詐老闆,這讓本就年輕氣盛的他更是上火,這纔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流火宗的事!不想活了!”
另一個人見自己的同伴被人打傷,旋即拔出腰間佩刀就想上前援助,但卻被易凌突然爆發而出的玄氣所震懾,生怕自己上前援救也會落得個同樣的下場,這纔拿出流火宗的名頭來嚇唬對方,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在那漢子看來,麻衣鎮是屬於流火宗的勢力範圍,只要一提自己是流火宗的人,對方肯定會攝於流火宗的威名而退走。但結果卻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只見易凌不但沒被嚇住,反而是一聽到對方是流火宗的人,怒氣更勝之前。
“哼!沒想到幾年沒在,流火宗居然出了你們這些個敗類!真是給流火宗丟臉!”易凌大聲怒喝道。
“我們這可是奉了火雲長老之名來前來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呀!”對方聽着易凌的言語,眼珠一轉,旋即便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道,同時心中卻是一喜。
“火雲長老?好!好!好!”
易凌氣極!當下也不再和兩人廢話,直接飛起兩腳將兩人踹飛,旋即冷冷的說道:“滾!以後別再然我看到你們,不然如同此桌!”
言罷,易凌隨手朝一旁的桌子拍去,頓時將那榆木飯桌拍的稀碎。
“好小子!有本事你別走!”
那兩人爬將起來,撂下一句狠話之後,旋即便匆匆的消失在人羣之中。
看了一眼兩人消失的地方,易凌這才轉過身來,對着身體還有些發抖的老闆一拱手,並說道:“不好意思老闆!剛纔無意損壞你一張桌子,這塊玄石算是給你的賠償,你看好吧?”
說着易凌便從懷中掏出一塊玄石放在了老闆面前。
“公子,你折煞小老兒了,剛纔要不是您出手相救,免不了又是被他們一陣毒打!怎麼還能夠要您的賠償呢?”
對方不光救了自己,而且掏出一塊玄石,算作是賠償,這讓老闆不由得高看了易凌一眼,心中也是暗讚一聲,但卻沒有去接對方遞過來的玄石。
“老闆!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打着流火宗的旗號來要錢?”貌似是怕再驚到老闆,易凌語氣略有些溫婉的詢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
那老闆長嘆一聲,透出許些無奈,原本這麻衣鎮過得挺好的,在遠近也算是小有名氣,這裡沒有什麼土匪強盜!都是因爲得到了流火宗的庇護。但自從半年之前開始,一大批自稱是流火宗弟子的人來到小鎮之上,說是爲大家修築功勞臺,祈求上天的恩賜,每家需要交兩塊玄石。當時大家一聽,覺得這是好事,於是紛紛踊躍捐助,有的甚至多捐了一些。
結果,沒想到,他們居然沒完沒了了,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收一次,現在弄得整個麻衣鎮是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豈有此理!這是誰的主意,居然如此禍害百姓!”
聽完老闆的敘述之後,易凌頓時怒不可抑,不顧老闆的阻撓,塞給他幾塊玄石之後,扭頭便朝流火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