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豪微微一笑，左右看了看，這才緩緩說道：“九道同修，唯有一道尚缺。”
九道同修，唯有一道尚缺？
大乘大修士們齊齊呆在當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死神王心頭猛震，靠，這傢伙居然這麼兇悍，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許，自己沒有直接對上孫豪那真是此生最英明的決定，要不然，此時早就死翹翹了。
孫豪這樣的存在還在虛界，可想而知，自己的日子搞不好真不好過。
不死神王心中動起了小九九。
太虛古樹聽到孫豪的話之後，意志猛震，也被孫豪震動得不輕，驚駭無比地說道：“沉香，你居然會是古法修士，你居然選擇了九九歸一之道，厲害，沒想到你距離這最後一步，居然真正只有一步之遙了，這麼說來，你的實力真正是已經超過老樹了，那也就是說……”
太虛古樹頓了頓，無比感嘆地說道：“那也就是說，整個虛界，你認爲對的事情，往往就真是對的，你現在說虛界還有一息尚存，那就是了，虛界絕對還沒死透。”
天魔詫異地問道：“沉香說白就是白？說黑就是黑？”
太虛古樹貌似聳肩：“信不信隨你們，反正沉香說虛界還有一息尚存，那就絕對是真實的，而沉香說虛界或許有些辦法可想，也就必然會有辦法可想，這就叫什麼，叫天無絕人之路，叫大道天衍，留有一線……”
太虛古樹的話，頓時讓大家心中一振。
按照太虛古樹的說法，孫豪現在已經是最爲接近極限的修士，孫豪感知到的東西，就代表了最大的真理，其中原因，說不清楚，但最根本的還是孫豪掌握的大道之力，綜合作用的結果。
那麼，按照太虛古樹的說法，虛界或許就真的不一定會真正地死亡，而虛界延續下去的方式，就落在了孫豪的身上。
人皇郝安逸稍稍斟酌，雙眼神光一閃，朗聲說道：“好，那麼現在，我來綜合一下大家的意見……”
郝安逸能夠修成大乘中期，自然了得，而且他對大道的領悟也有着許多獨特之處，對於天地的認知，也讓孫豪心中佩服不已。
人皇郝安逸的觀點，認可孫豪的虛界一息尚存，也認可不死神王和太虛古樹的虛界已死。
這其中的差別就在於，虛界可能真的死亡了。
虛界可能就跟修士一般，有肉身和意志的差別，虛界的肉身，就是大家現在的各個大域組成，因爲虛界的死亡，目前正在萎縮之中。
不過，掌管虛界大道的，虛界的元神，可能還存活於世，結果就是，大道已然在很好地運轉之中。
而且，郝安逸認爲，虛界的元神，很可能狀態也很不妥。
理由也在孫豪，他認爲，孫豪崛起的速度超快，很象是應運而生的，帶有特殊使命的修士，而且，他也認爲，孫豪能夠這麼快修煉九道，獨缺一道的程度，從側面證明，虛界元神對大道的掌控力也在下降，很容易就被孫豪奪取了過來。
如若按照這種情況去分析，那麼得出的結論就是，虛界元神的狀態必然也不好。
搞不好也就是即將崩潰。
而其崩潰的象徵，可能就是雙胞胎大域的核心融合。
郝安逸的判斷，得到了不死神王的認可：“人皇你如此一說，我倒是好似感覺真是那麼回事，而且，我不死族能夠誕生智慧，但又充滿死氣，應該正是人皇你說的這種原因，虛界本尊已死，元神尚存。”
人皇和不死神王的判斷，應該是相當準確，大乘大修士們，基本明白了虛界目前的處境。
樹神稍稍斟酌了一下，精神振作許多：“如若真是這種情況，我們只要找到虛界元神所在，就有極大的可能給予他一定的幫助，或許，能夠讓他越來越強，重新恢復生機也不一定。”
天魔聳聳肩說道：“幫他恢復的難度估計不小，不過呢，按照我天魔異族的特點，倒是可以幫他驅逐身上的死氣，或者乾脆……”
乾脆什麼，天魔沒說。
畢竟來說，虛界元神，應該就相當於大家的母親，相當於虛界整個的精神所在，心中須有敬畏，而且，一旦說出來自己的打算，搞不好到時候就沒有任何效果。
不過，幾個大乘大修士已經瞬間秒懂了天魔的意思。
修行到了大乘這樣的高度，手段已經千奇百怪，層出不窮，元神奪舍，也不是什麼難事，虛界元神如若不濟，現場大乘大修士倒是真的可以奪舍元神，讓虛界能夠存續得更久。
當然，這個過程估計也會相當困難，也會相當危險，能不能操作到位，實屬難說。
那麼現在，第二個問題來了。
虛界元神到底會在什麼地方？
天魔和真神對望一眼，齊齊肯定了一點：“虛界元神，應該並不在雙胞胎大域。”
不死神王也悠悠說道：“我也感知到了，這兩個大域並沒有那種帶有智慧之火的死氣，這兒應該不是虛界元神所在的大域。”
不在雙胞胎大域，那就相當麻煩了。
虛界無垠，浩瀚無邊，要在這樣的虛界去找到其元神所在之地，那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大家陷入沉思之中，開始分析虛界元神可能的所在之地。
半響之後，太虛古樹悠然說道：“我這提供給各位道友一個思路，大家或許可以順着這個思路去想一想，萬族起源，應該就是元神興旺之地，所以，我們可以將尋找的目標，放到萬族源地之上……”
萬族源地？
不同的種族應該有不同的源地，比如說，天神和天魔族的源地就在雙胞胎大域，這兒應該就沒有虛界元神。
而有的種族，歷經變遷，已經很難知道自己的源地會在什麼地方了。
比如說人族，在虛界很多地方都有傳承，在很多大域都有分支，而現在的人族銀河域，也是後來給打下來的地盤，人族到底起源於什麼地方，那需要追溯悠久的歷史了，再來判斷。
不過，相比之下，太虛古樹至少還是給大家指出了一個搜查的方向，這已經是極大地縮小了搜查範圍，有極大的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