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魔,你怎麼樣?”
雲逸趕忙問道,他低估了周勝的求生之心,更沒想到,那傢伙在最後時刻會引爆聖器,這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要不是骨魔在關鍵時刻主動護主,他們的情況恐怕也不會比周勝好到哪去。
要是骨魔因此出了什麼事情,他的心裡也不會好過。
“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這裡有充足的力量供我吸收,很快就能恢復。”
骨魔回答道。
“那就好。”
雲逸鬆了一口氣,骨魔在這方面有着極大的優勢,受到再重的傷,只要元神不滅,並在充足的死氣與怨氣的幫助下,就能夠輕鬆恢復。
“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周勝的出現,說明,其他勢力已經走到了前面,我們也必須要儘快趕過去,不然的話,那可就是什麼都趕不上了。”
賀玉章道,周勝是出了名的謹慎,一般情況下,他都會最後一個到達。
更何況這本身還是滅神教的一個陰謀,他不可能不加防備。
既然他都到了這裡,那麼其他勢力的人恐怕已經快要抵達滅神教的傳承之地了,要是再耽擱下去,那該發生恐怕都已經發生過了,也沒他們什麼事情了。
“好。”
雲逸點點頭,對於這一點他也是沒有任何異議,稍作調整,他們便重新踏上了征程。
這一次,路上就沒有再碰到什麼特殊的狀況,經過四天左右的長途跋涉,他們也終於到達了廣亮所說的那處平原地帶。
但此時,平原之中大都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散修,而十大門派的弟子,全都匯聚到了平原的邊緣地帶,與雲逸他們相距並不是很遠。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嶽星河立刻帶着焚天谷的人走了過來。
焚天谷本身就是煉丹宗門,平日裡與各大門派之間有着密切的來往,所以,他們與各大門派的關係都不錯。
但如果硬要排一個順序的話,青蓮劍宗肯定是排名第一位的。
因爲,焚天谷的立派祖師與青蓮帝君關係要好,連帶着兩大宗門,自建立之初便一直維持着良好的關係,哪怕是青蓮劍宗後來跌落神壇,焚天谷也沒有因此而怠慢。
嶽丘山此次也跟了過來,見到雲逸之後,立刻走了過來。
“雲兄弟,上次的事情……”
“上次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嶽丘山的話還沒說完,被雲逸給打斷了。
當時的事情,雲逸能夠理解,也沒有怪過嶽丘山,而且,那件事情本就與他無關,他那樣選擇,也無可厚非。
畢竟,他們之間的交情,還沒達到可以生死相托的程度。
“是我着相了。”
嶽丘山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是有些失落。
雖然,雲逸表現的跟之前差不多,但他卻聽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比之前在蒼藍寺的時候,疏遠了很多。
但他也是沒有別的選擇,畢竟,當時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是整個焚天谷。
說完這話之後,便退回到了焚天谷這邊,他知道,從沒有站出來幫雲逸解圍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也就只能成爲普通的朋友,而不可能成爲生死相托的兄弟了。
“這小子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黑風瞥了嶽丘山一眼,很是不喜地道。
一開始,他對這個嶽丘山的印象還挺不錯的,最起碼還有些血性,然而,他在冰宮的表現,卻讓黑風失望透頂。
原本,他跟雲逸雖然不一定能夠成爲兄弟,但至少能夠成爲很要好的朋友,結果,卻因爲他的顧慮,讓他永遠的失去了這個機會。
這對雲逸來說沒什麼損失,但對嶽丘山來說,將會是莫大的損失。
雲逸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老賀,你這次有些慢啊,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你要是再不到的話,也只能在後面吃灰了。”
另一邊,嶽星河來到了賀玉章的面前,出聲打趣道,他了解賀玉章,這傢伙可是非常喜歡湊熱鬧,而且,這件事情關乎青蓮劍宗的未來,他應該比誰都積極纔對。
可這一次,賀玉章幾乎落到了所有人的後面,難免讓他有些奇怪。
“其他人都到了?”
賀玉章沒有回答嶽星河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除了合歡宗,基本上都到了,不過我想,他們也應該快到了。”
嶽星河道,不過他們也都已經習慣了合歡宗的行事風格,不到最後刻,他們是不會來的。
“他們這次恐怕是來不了了。”
賀玉章笑道,之前,合歡宗的人被雲逸殺了個精光,就連周勝那老傢伙,此時也是身負重傷,別說闖蕩此地了,就算是碰到個九重靈尊,都能夠輕易將其斬殺。
“什麼意思?”
嶽星河不解,合歡宗雖然每次都會來的很晚,但每次都必到。
而且,這一次厲蒼穹因爲在冰宮的時候受到了刺激,回到無始魔宗便閉了死關,所以此次沒來。
類似之前的那種事情,在這裡肯定是不會再次發生的,按理說,他們也是不可能缺席纔對。
“也就是說,我們不用等他們了,出發吧。”
賀玉章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在他們出發之前,進行過短暫的溝通,約定,此次十大勢力聯合起來,共同應對滅神教的陰謀,以免出現當年的慘狀。
所以,他們纔會在這裡集合,爲的就是一同進發,這樣滅神教在想要逐個擊破就無比困難了。
“誰說我合歡宗來不了了?”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衆人的身後響起,隨後,就看到周勝獨自一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此時,他身上的傷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就連斷掉的右臂也重新長了出來,來到之後,他甚至連看都沒看雲逸他們一眼,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小云子,等下你要特別注意這傢伙。”
黑風提醒道,他擔心這老小子在背地裡使壞。
之前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很清楚,可是周勝卻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其城府之深,可見一斑。
而往往這類人最可怕,誰都不知道他那平靜的外表之下,隱藏着何等惡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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