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同意了嗎?”
雲逸對待敵人,一向是毫不留情,更不用說這傢伙從開始見到自己,就揚言要殺自己爲楚龍飛報仇,簡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囂張到了幾點。
現在自知不敵了,就要離開,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說話之間,骨魔已經動手,立刻釋放出強大的力量,濃郁的死氣與怨氣濃的如墨汁一般,瞬間便將幽冥鬼語覆蓋的範圍徹底封鎖。
“想把我們留下,你還不夠資格。”
周勝冷哼道,他雖然自知不敵骨魔,但他想要離開的話,除非骨魔擁有七重靈聖的修爲,否則,根本不可能阻擋自己離開。
說話之間,一把金色的聖劍被他取出,這是合歡宗僅存的三件聖器,此次爲了萬骨墳場,他將其中一件最爲強大的聖器帶了過來。
只是凌空輕輕一劃,空間便被撕開一個巨大的裂痕,作勢就要帶着人鑽入其中。
“沒用的。”
雲逸冷哼一聲,身下的骨魔一揮手,一根根泛着幽光的骨刺從地下鑽出,瞬間便將這空間裂痕擋住。
與此同時,骨魔的身形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無邊的死氣如潮水一般,朝他們涌去,瞬間便將他們的身影淹沒。
“師尊,救我。”
一名九重靈尊之境的合歡宗弟子,被這死氣纏繞之後,立刻受到影響,身體也不再受他的掌控,一種死亡的氣息襲上心頭,讓他恐懼不已。
立刻向周勝發出了求救。
與別人相比,他的這個情況還算是好的。
其他的幾名弟子的處境更加不妙,有的被死氣影響,直接當場被鎮殺,修爲高一些的,則直接被怨氣侵襲,意識混亂,陷入了癲狂之中,不分彼此地廝殺了起來。
還有的,直接被地底鑽出的骨刺擊中,瞬間被穿成了糖葫蘆,徹底死去。
甚至有不少人,被他們自己人給亂刀砍死。
只是片刻的功夫,周勝帶來的那些合歡宗弟子,死的死,傷的傷,瘋的瘋,狂的狂。
還有幾個,像是石頭一樣被定在原地,根本無法移動分毫,整個場面簡直是慘不忍睹。
“該死。”
周勝眉頭一挑,在萬骨墳場之中,簡直就是骨魔的主戰場,它隨時都能借助地面上的枯骨以及四周瀰漫的死氣和怨氣來對敵,簡直就是無敵。
如果只是他自己,倒還好說,可是,他帶來的這些弟子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雲逸,你放我們離開,之前你殺楚龍飛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從此我合歡宗於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周勝想了想道,這些弟子全都是合歡宗的天才,其中還有兩個是自己的親傳弟子,要是他們都死在了這裡,對合歡宗來說,也是莫大的損失。
所以,他現在只能想辦法穩住雲逸,再找離開的機會。
至於楚龍飛的事情,以後再說。
“之前如果你這樣根據我說,或許我還會答應,至於現在,你覺得可能嗎?”
雲逸冷着臉道,如果自己沒有骨魔的幫助,想必他周勝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跟自己說話,甚至,他現在恐怕已經被這傢伙給殺了。
如果是那種情況下,這個周勝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說什麼井水不犯河水之類的話,而是會一鼓作氣,置自己於死地。
而且,合歡宗的人,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所謂的誠信可言,當初楚龍飛便是如此,這周勝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放了他們,豈不是放虎歸山,讓他們以後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可沒有那麼笨。
“你真要與我魚死網破不成?”
周勝沒想到雲逸竟然如此果決,自己都已經作出了讓步,他還是不依不饒,雖然,他壓根就沒想過要跟雲逸冰釋前嫌,但云逸的反應依舊讓他很是惱火。
“魚死網破?你也有這個資格才行,好了,我沒那麼多功夫跟你浪費,全都去死吧。”
雲逸也懶得跟他廢話了,這傢伙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都到了這個程度,竟然還想着跟自己魚死網破,他自己能不能活着離開還得看自己的心情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殺了你,爲他們報仇。”
周勝大喝一聲,直接化作一道殘影朝雲逸殺了過去。
他知道,如果雲意執意要動手,以他的實力,根本救不了合歡宗的那些弟子,既然如此,他就不再管他們,而是直接出手擊殺雲逸。
骨魔的實力雖然強大,但自己想要殺幾個七八重靈尊的話,它也阻擋不了。
首先,他將目標放在了蕭若水的身上,他可是知道蕭若水與雲逸之間的關係,殺了她,絕對會讓雲逸方寸大亂,自己說不定還能趁亂將合歡宗的弟子帶走。
“周勝,你的想法不錯,可惜,我不能讓你得逞。”
就在此時,賀玉章的身形一閃,擋在了蕭若水的面前。
他跟周勝已經不止一次打交道了,太瞭解這傢伙的性格,他嘴上說是要殺雲逸,可實際上卻是將目標放在了蕭若水的身上。
如果真讓他得逞了,說不定,他還真有可能逃脫。
畢竟,蕭若水對雲逸的重要性在玄域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了,當時,雲逸不過是靈王之境,合歡宗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可是爲了蕭若水,他也是毫不留情地斬殺了合歡宗的弟子,這份勇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賀玉章,你不是說不插手此事的嗎?”
周勝眉頭一挑,他的想法完全有可能解決他現在所面對的兩難境地,連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急智。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來。
以賀玉章的實力,他如果阻止自己的話,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四重靈聖之境,否則,根本不可能繞過他,擊殺包括蕭若水在內的任何人。
可如果他能夠突破的話,早就突破了,也用不着等到現在了。
“我說的是不論你與雲逸戰到何種程度,我都絕不插手,更不會出手偷襲於你,卻沒說過,你殺別人我也不管。”
賀玉章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