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昊粗氣連連,顯然是費力不少。動作緩慢了許多,探手抓向縛神鞭。腦海神識喚道:“小花,就是這個時候。”
風雷兔花香塵冷哼一聲,竄出獸袋,跳到楚俊昊頭頂,全身兔毛瞬間暴漲,將楚俊昊包裹在內。神癮犀照天賦神通施展開,一人一兔憑空消息在衆人眼前。
楚俊昊一直在神識中呼喚風雷兔,就在上臺之時終於將其從沉睡中喚醒。於是,一人一兔商量決定,在出其不意之時,讓風雷兔使用神隱犀照天賦神通。
此時,楚俊昊抓住長鞭一頭,迅速向秦湘林身後繞過去。
秦湘林眼見着楚俊昊就在眼前憑空消失,也不驚慌,心知楚俊昊不會傷害自己。感覺縛神鞭另一端被人拽着,左手單掌掐訣,破碎的高臺之上突兀的往外冒水。只見水波盪漾處,自然是楚俊昊踩踏所致。
秦湘林玉臂震動,縛神鞭鞭身一圈一圈向楚俊昊籠罩過去,欲將其纏繞住。
楚俊昊不退反進,握住縛神鞭的手臂頓覺靈氣瘋狂外泄。暗中調運九轉金丹術,一股顫勁隨靈氣瘋狂注入縛神鞭上。
縛神鞭兩頭受力,中間鞭身一圈圈隆起,楚俊昊一個躍起,飛身從秦湘林頭頂躍過,帶起縛神鞭向她嬌軀圈了下去。
秦湘林矯捷一笑,撒開縛神鞭,雙手結印。
突然,秦湘林身邊生出許多荊棘叢,讓人無從落腳。意念操控縛神鞭,倒轉鞭身纏向一個方向。那裡,正是楚俊昊所在之地。逼迫其向秦湘林身邊靠近。
秦湘林忽然覺得面前生風,楚俊昊已經暗中靠近。但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自面前飛過。只覺發絲吹起,飄到臉頰上蕩過,自己遮面的黑色紗巾已經被取走。
眼前楚俊昊半個身軀顯現出來,正是風雷兔躍起取走了秦湘林的面紗。
秦湘林面色微怒,欺身上前就去抓風雷兔。兩人本就相距極近,但見楚俊昊滿眼懇求之意,心中一軟,細聲細語說道:“你爲何不再懇求於我?答應我三件事情,我便認輸。”暗中手指一勾,縛神鞭宛如靈蛇,迅速遊走而來,從腳下向上將兩人束縛在一起。
楚俊昊被她言語所惑,一時大意,等察覺到時,縛神鞭已經纏繞到了大腿。猛的驚覺,一蹬高臺,便欲掙脫其束縛。
秦湘林雙手抓住其臂膀,笑道:“你不答應我,我便不鬆開。我們就這樣綁着,也是蠻好的,你再也逃不開了。”臉上一道柳絲般的彩色劍痕,絲毫不減其美貌。
哪知這高臺早就無法承受兩人的鬥法,經楚俊昊這一跺腳,瞬間轟然坍塌。縛神鞭綁着兩人同時向下倒去。
楚俊昊心中一急,更是覺得衆目睽睽之下,無比尷尬,連忙說道:“好!”
風雷兔花香塵在他肩上一陣捂眼奸笑,衝着秦湘林大吐舌頭,一邊用爪子刮臉。
秦湘林罵道:“遲早要剝了你的皮,拿去做衣服。”手指一動,收了縛神鞭。兩人各自躍開,落地相對而立。秦湘林雙手負背,笑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看向那一同落地的金丹長老,說道:“這一局我棄權。”卻是隻說棄權,不說輸贏,一個瀟灑轉身,徑直離去。
那金丹長老袖袍一揮,將坍塌的高臺一掃而空。當衆宣佈道:“這一局秦湘林棄權,楚俊昊獲勝。”言罷,一個法訣,地面再次轟隆隆升起一個高臺,卻是流光溢彩,顯然不是一般石臺。
楚俊昊向着金丹長老一禮,飛身躍上高臺,也不管衆人議論,直接閉目暗自恢復靈氣。
臺下衆弟子對他們這一場比鬥議論紛紛,多數是聲討兩人沒有出全力比賽,直指秦湘林放水,楚俊昊贏的可恥。
方賢之左右看了看衆人一眼,說道:“你們怎麼看?”
啓天宗煉器峰峰主黃興當先回答道:“聽說他測試時,資質悟性樣樣皆差,可是真的?”
後排長老席上,忌機道人一臉驕傲的說道:“的確如此,潛龍榜與臥龍榜皆無他的名字。資質悟性不能一概而論,我宗宗主便是資質不佳,卻成就了化神之位。他能以煉氣勝築基,也足以說明這一點。”作爲八方堂長老,自然樂見弟子獲勝。故意着重說到勝利,自是覺得爲宗門掙了不少榮譽。楚俊昊爲八方堂旗開得勝,倒是讓忌機道人多看了幾眼。
萬獸峽長老譚繼業羨慕說道:“他那隻兔子既然開了天賦神通,還是能隱身的。雖然避不開高階修士的探查,但若是其修爲上漲,也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嘖嘖嘖……真是可惜啊,不是一隻戰獸。”萬獸峽與妖獸爲友,對各種奇特妖獸以及妖獸神通都非常清楚。
得他一語道破,一旁的楊鳳嬌鳳眼如電,瞅了楚俊昊一眼,目光定在他肩頭的風雷兔上。暗道,原來那隻流氓兔是他的獸寵。
啓天宗何靈素問弟子楊曉沫道:“你與他相熟?說說看,他道法如何?”
楊曉沫忽聞師傅問話,又想起楚俊昊的交代,支支吾吾說道:“弟子雖然自幼與他相識,但是不知他已會道法。”
一旁,陳煜偉補充說道:“他說過,五年前被我們宗門拒之門外。”
黃興聽聞冷哼一聲,且聞高美娜淡淡說道:“一年前,他以煉氣四層修爲硬抗我一劍後口吐鮮血。那時似乎力戰我宗兩位煉氣高階的外門師兄,而不落下風。”衆長老前輩紛紛側目,即驚訝她所說的,也驚訝她的口氣,似乎受她一劍只是口吐鮮血太過不應該一樣。
秦湘林的五哥秦林說道:“雖說兩人都未有出全力,但這比鬥造成的轟動,不比其他幾場弱的。我小妹似乎對他頗爲看中。楊兄,或許以後我們能攀上親戚,啊……哈哈!”
楊戰咳嗽幾聲,說道:“以他資質能有如今成就已是不易,且看他接下來的表現如何吧。”
方賢之也不多言,接着抽取一個紙團,打開念道:“覃大勝。”
一位少年飛身上了高臺,高聲說道:“我是仙盟弟子覃大勝,勝利在望的勝,場場勝利的勝!要下注的,趕緊買我贏,不出十招,我就能幹掉他!”極其自負,信誓旦旦的樣子,引得臺下一片鬨笑。他也不在意,任是一副勢在必得、雲淡風輕的樣子。
楚俊昊睜開眼睛,只見他修爲與自己相當,不過煉氣十層而已。正一臉堅毅的衝着自己喊道:“喂,這場比試我贏定了。不用比了,你趕緊下去吧,免得麻煩我動手。”
楚俊昊忍不住笑道:“你哪裡來的自信?不是你名叫大勝就一定能贏的,只有比過才知道。若非如此,倘若我叫不敗,豈不是也不用比嘍?”臺下衆弟子聽他這話,無不出言附和。
有人故意說道:“你叫大勝,他叫不敗,那我叫不敗大勝,豈不是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嘍?”
覃大勝也不在意他人嘲笑,自信滿滿說道:“好,你既然不理會我的好意,那就別怪我趕你下去了。我可不會像娘們兒那樣對你放水。”他自然也知道秦湘林未出全力,卻不知道楚俊昊也是沒有出全力。
楚俊昊全身劍意瀰漫,說道:“那來吧,別耽擱時間,我也想盡快結束比賽。”自從重新上臺後,楚俊昊就一直暗中運轉靈氣,積蓄劍意。
覃大勝喝道:“好!”取出一根木棍,隨手使出,棍影上下翻飛,如疾風驟雨般虎虎生風。最後,拉開弓步,持棍擺開架勢。
楚俊昊寒冷玉劍骨催動,手臂上靈氣寒氣森森,青峰劍意覆蓋其上,說道:“給你一次機會,接招吧!”高舉右臂,緩緩隔空轟下。
覃大勝登時感覺頭頂一股巨大的無形威壓壓將下來,暗道,此子果然了得,能做到靈氣化形,這劍意威壓不可力敵。嘴角含笑,說道:“也不過如此而已!”閃身一旁,快速提棍衝進楚俊昊身側。
楚俊昊會心一笑,喝道:“來的好!”左拳運勁一拳轟出,迅若奔雷,正正擊打在棍頭上。
覃大勝登時覺得全身一震,雙臂微麻,手掌中一滑,自己的棍棒盡被其一拳擊飛出去,虎口鮮血直流。只見楚俊昊勢頭不減向自己擊來,不來急躲避,心中發狠,銀牙緊咬,直接一掌迎頭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