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的徵兆

約翰·布賴恩在辦公室裡聽着自己的案子,臉色凝重而嚴肅。因其審理的案件中破獲了多起刑事案件,也因此得名刑偵天才,他一向有着豐富的刑偵經驗,思維活躍且言語幽默。但他作爲一名警員與幽默就很難掛鉤了,因爲他常常面對的是兇狠毒辣的犯罪分子。

就在剛剛在市郊區處理了一起碎屍案件。約翰性格偏執而又冷靜,可以說是理智到冰點的男人。衆多的案件中,似乎在他的職業生涯中磨礪出了一種敏銳的直覺,冷血又理性。這種異乎尋常的直覺和洞察力能夠很快發覺罪犯的動機和目的,有些狡猾的兇殺案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他職業生涯磨礪出的經驗。所有的罪犯恨不得吃了他的骨頭。

在工作時,他隨手點上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使工作時疲憊的心情瞬間放鬆下來。煙味充斥着他房間,使人難以忍受。但這也是他休閒時唯一的樂趣。

突然,一條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坐了下來看了看電腦,發現郵寄地址在中國的偏遠地區。

約翰心裡對此產生了一種疑慮,是什麼重大案件到海外尋求一個刑偵專家……他無趣地翻閱了這些信件,其中隱隱透露出一起重大安全事件,而發信者則是一位當地的國際安全部長(維持世界和平的國際安全部長,只要發生戰爭或重大災害,或雙方發生矛盾等等,都可由該組織調解解決),這才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他反覆查閱。

經覈實,這封信以不同的語言傳到了許多國家和地區,他開始察覺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也曾懷疑發送錯誤或欺詐信息,而且觀察到電子郵件的編碼也很正常。覈對資料後,正確無誤,就開始仔細地閱讀。

他又拿起桌上的雪茄抽了起來,仔細研究文章的來龍去脈。

封套內容略微簡短,但信息量極大,布萊恩凝視着文件,“死亡鏡像?”。內容他有些難以理解,但能看出聯合國警隊對事件的高度關注,因爲這件事,好多國家都聯合起來,應對這次危機,這件事給國際安全帶來巨大影響,他預感到重大事件的發生。他被受邀前去對事件的偵查。

那天晚上,他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宿,昨晚的睏意還徘徊在的心頭,彷彿無數的惡靈把他纏繞在一起,他把沙發上的棉被緊緊地裹在一起,這也是他唯一一次感覺到的未知恐懼。

早晨起來,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早晨的異樣刺激到了,便隨手吃了一塊口香糖,使昨晚的頭腦放鬆了許多,疲倦也隨之消失了,他打開窗簾,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他會很快調整好心態,恢復平日的活力。但和往日不同的是有種難以抗拒的壓抑感讓他的內心死死鎖住了,這種詭異的感覺從接受那封信開始一直像惡魔纏繞着他的內心,爲了緩解這種巨大的壓迫感,他開始鍛鍊身體,用深呼吸調整好心態。

爲了處理一起重大安全事故,他連早飯都沒吃就急匆匆地跑到飛機場,並按照上級的指示飛往中國一個古老的偏遠地區。同時,他看到了昨晚的新聞,是中國偏遠地區發生的一場災變,這聽起來倒像跟昨天的信件有所關係。

他隨便吃了一小片藥,身體就逐漸恢復了健康,身體也變得很輕鬆。一下飛機,他向遠處看去,一衣冠楚楚的年輕人向他問好,他明白這人是在迎接他的,這個人叫喬治。

約翰隨之叫了喬治,“嘿~喬治,能夠在這兒遇見你很高興。“

約翰同喬治握了握手,喬治很激動地回答道“你也是被邀請到中國來的?走吧~去災區看看情況如何?聽起來好像是挺嚴重的一場災難,上級還說跟外星人有關。”

約翰聽到感到汗毛直豎,他眉頭緊鎖“外星人?……”約翰和喬治提着行李箱前往大廳,而到訪的鮑爾默笑着跟他們一一握手。

“這位我想你認識吧,鮑爾默先生,是PDC行星防禦理事會的總幹事,也是著名的天體物理學者。”喬治爲約翰解釋這位年長的學者。

“噢~這位我認識,他在學術會上,我們見過面,而且我有時候經常到訪他家做客。”

“這麼巧嗎?”喬治顯得很激動。

“能在這遇見你很高興~”鮑爾默遞給約翰布萊恩一支香菸,約翰道了聲謝,簡單的介紹完之後,三人一同去往當地安全局。

喬治邀請他與當地國際安全部長會面時,他在當地安全部門的大廳裡接待了他。經喬治介紹,這位面容嚴肅、皮膚黝黑、目光犀利的中國參謀大臣。參謀長告訴約翰“前段時間,這個地區正在過他們民族自己的節日,可到了節日當天他們卻莫名其妙的死亡了,這次是罕見集體死亡案件,因爲死亡人數衆多,而且死的非常離奇,我們都不知道因爲何種原因才導致的,國外的專家學者都一團霧水,聽村子裡的老人說那天晚上下起大霧,發現許多模糊的人形,他們都說沙巫神復活了,村落都中了沙巫神的詛咒,我們做警察的頭一回遇見這種事,沒辦法,我們對這次死亡事件的嚴重失職…請你們幫幫我們。”說着這位警官的嘴顫抖了起來…

“別,別…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會把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約翰看着這位參謀長,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很難想象究竟是哪種力量讓一個堅強的人,內心死死地重創了一擊,死了好多人,他面臨的是怎樣一種絕境,他詳細地跟他講此次災難的來龍去脈,其他的組織也相應地來了,也在認真地聽着,參謀長拍了拍約翰的肩膀,請他到會議室去。

約翰·布萊恩到了會所,這個地方是軍隊營房的帳篷,外邊到處都是軍人,窗外的醫療及救護人員正忙忙碌碌地做着各種工作,各個區域緊張而嚴肅,連軍醫隊也在這裡。約翰察覺意識到事情不再那麼簡單了。帳篷裡的人都在做記錄,看得出來情況有多嚴重。有人透露是罕見的外星物種降臨到過這個地區。

約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看了看旁邊的人,卻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回事,又翻開了那份文件,反覆讀了一遍,裡面寫着“鏡像死亡”。見此,他開始沉默不語,心生疑慮,也時時刻刻引起他的興趣,讀到一半的時候,他越來越不明白,一夜之間有一萬五千人死亡!這個血淋淋的數字讓他大吃一驚,國家安全部還發起了一起重大事件,這場變故而且是災難級別的。軍隊中的醫務人員都乘坐着大型運輸機。而且他與數十名外國刑偵專家也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帳篷裡商討討論,其他外國專家有些手足無措,無從下手。由於這一事件極其詭異,當地安全部門也忙得不可開交。根據喬治所瞭解到的情況,一座城市郊區裡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死亡,而且都是瞬間死亡…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像是掙扎着死去,彷彿遇到了深淵裡的惡魔。

地方警察迅速向國際安全組織求援,他清楚地知道,由於出色的刑偵工作,他受到了邀請。經過一場帳篷內的會談之後,無依無靠的一小部分村民成爲重點調查對象。於是,他們幾個人帶着調查人員,來到了山區,同時還命令約翰也跟着去。

約翰和隨行的翻譯詢問了情況,約翰也開始做記錄,並進入工作狀態,未經覈實,還不能以外星人的到訪猜測它們來過,並對這個村落進行實驗。這時一位瘦弱的大媽應邀過來,這位大媽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得知這位大媽也是知情人,約翰知道自己的身份,開始盤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於是他對六十多歲的大媽說:“在那之前,你是這個村莊集體死亡的目擊者。有其他可疑的人來到此地沒有?”旁邊的翻譯也向大媽提出問題。

那個瘦弱的大娘說:“我去那個村子的時候,那天正下着大霧,那裡到處都是摸不着的人影,黑壓壓的一片,彷彿是人死去的靈魂,第二天我再一次去那裡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已經死了,連孩子都沒了,我趕緊跑到派出所報了警,路上我都嚇傻了~報完警,我才知道這件事不得了,沒想到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唉!嚇到我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太恐怖了,彷彿大霧裡都是人形怪物,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陰森的景象。路上到處都是大霧,我還發現死去的人在村落行走,他們的樣子如此嚇人,我看都不敢看……我的心現在還在發顫。天哪……願上天保佑…”

約翰再次問道:“那你發現的時候,有多久了?”

“8月16號,也就是我到那個村子走走親戚,那個村子常年封閉,不讓人進來,我也到了節日才走,那個村子常年燒香拜神~還舉行神秘的集會,他們有時點着火把,圍着篝火唱着歌,我也聽不懂語言,他們穿得像野人一樣聚會舉行儀式,他們以這樣的方式悄然生息,是一種神秘的祭拜方式,也是祈禱死神不要打擾他們脆弱的靈魂,儀式好像祭拜神靈一樣。可是就是這一年,沒有聽到他們的動靜,也沒有聽到他們的活動,整個村子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而且異常的安靜…在祭拜完神靈後,他們的靈魂被魔鬼收割,只剩下他們的屍體。聽其他村子還說有巨大的圓形黑影經過……”

當翻譯把它翻過來時,約翰頓了頓,“黑影?等等……祭拜神靈後死了?魔鬼指的是什麼呢?……”他覺得這位大娘有些嫌疑。

又有一位胖大娘說:“魔鬼嘛,就是吃人靈魂的沙巫~沙巫神醒了!”

約翰覺得有點好奇,微笑着說:“沙巫神?…”約翰隨之把這位大娘列爲嫌疑人。

大老爺和其他圍觀的人都不作聲,其中有一位大爺好像知道什麼,約翰·布賴恩看見了,就走過去問:“大爺,你好像知道什麼,從你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也許可以說說看,我們提供了一些參考。”

老大爺嘆了口氣,說:“我也不想隱瞞什麼,要是我全說出來,希望能做些什麼,畢竟,還是要爲廣大人民羣衆的安全負責的對吧……他們生活很奇特也很古老,祭祀啊朝拜神靈他們都做,不過今年好像是沙巫神復活了。才發生了此次災難。”約翰開始認真地做了記錄。

他繼續述說着:“我聽說那個村子每年八月十六日晚上都要去拜見他們的先祖,他們的先祖就是沙巫神,沙巫神創造了他們的靈魂,守護着村落,所有人的靈魂都由沙巫神掌管,他們只聽從巫神的話,我們上一輩人都說有,它和蚩尤一樣,傳說古時還以小孩子爲祭品,沙巫神創造了他們,曾有上一輩人說沙巫神是其他星球上降臨到這個地方,創造了他們,他們就常年祭拜巫神、拜巫神爲祭,這真是作孽啊!”

約翰沉默不語,把手頭的記錄放下來,停住了。他覺得沒有一點可靠的線索,脫掉了大娘的嫌疑,在這個山村裡,而且得到的消息大多是這個村子裡的封建迷信。但是他覺得事情有些特別,死的也很特別,或多或少和“鬼神”有關,不然大家的看法也不可能同步一致。對於老人說死神沙巫是外星種族,在他看來也許是個笑話。

約翰布萊恩開車到市中心的醫院,在離開之前對他身邊的同事說:“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們在犯罪現場尋找線索,這個案子很奇怪,不像是人爲的,也許真有所謂的‘鬼神’”。

”是!布萊恩先生”翻譯和領頭的張一行拍下了案發現場出現的屍體的照片,並把屍體搬進了車上。看到這些屍體,張毅行覺得一切似乎都死於某種絕境,他們死前臉上的表情驚恐、絕望,甚至恐懼,有的甚至面容猙獰、暴戾,像死前被“鬼神”精神折磨,看得出來他們死前是多麼痛苦,他隨手將一位孩童捂上了眼睛。

就此布萊恩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罪犯繩之以法,張一行及整個警隊再次高度重視此案。而且危險源一直都在隱藏、窺探,就像一條隱藏在森林裡的毒蛇窺視着這些人。

軍事醫療隊,將屍體集中放置在市區醫院地下解剖室,成排等候驗屍結果。爲進一步瞭解情況,約翰決定對其中一些不尋常的屍體進行解剖分析。

冰涼的地下解剖室陰森森,毛骨悚然,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讓其他國際安全人員都感到窒息,儘管他們都看過很多屍體,但這一次許多屍體的面部表情都讓人不寒而慄,他們似乎在掙扎,有些在嘶叫,猙獰的臉上像死前遇到了未知的恐怖!有些保安由於心情壓抑甚至不舒服,轉身離去。他們不知道怎麼去做,也無力改變這種情況。

約翰打開了顯微鏡和儀器,從身體內部和外部分析,這些屍體根本不是人爲的,屍體表面沒有創傷,內部也沒有中毒現象。有些偵察隊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壓抑,他們好像確是被某種惡煞夢魘困死的,在無助中死去了。有的專家感到不適,離開了這裡,因爲大多數人仍然相信有鬼魂這東西。

另外,約翰·布賴恩還在旁邊觀察着醫生的指示。這一行當驗屍是常有的事,他已經養成了職業習慣,但這一次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同,這一次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驅使着無數人的內心恐懼。

約翰·布萊恩回到旅舍已經很晚了,他坐在沙發上,其他人員也督促他離開,因爲事情錯綜複雜,難以想象,專家們也開始迷信,也害怕激怒所謂的沙巫神,他們顯然被嚇壞了。而且約翰·布萊恩的性格也善於觀察,有些難題如果不解開在他眼裡就成了一個結。這些年來,中國爲自己的國家解決了國際爭端,也看到了中國人對國際局勢的誠意。一直以來,中國都是一個友好的國家,幫助困難國家面對壓力和制裁,解決了許多國際問題。塞爾維亞的布萊恩也看到了這一點,他盡其所能地幫助中國。

對於他來說,解決問題,破獲重大案件是職業,也是興趣。對於這個神秘的“夢魘惡煞”他想要撕開那神秘的面紗,並想要看清真相,他決定繼續留在這裡,要把真相找出來,這是屬於他的工作,他曾對自己說過,“我是名軍人,除了找出真兇,別無選擇。”並與那些專案小組一同進行心理上的對抗,這次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迫感,恐懼感,也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