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廢物,還不滾開!”
第三關,銅人關,嚴烏看了一眼超過自己的一名弟子,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瞬間一掌拍了過去,熾熱懨懨的掌風,瞬間帶起恐怖驚駭的力量,剎那間拍在那弟子的後背中,將其拍飛了出去。
咔咔!
兩道傀儡銅人的攻擊落到那弟子的身上,其本身已經無力反擊,頃刻被重傷打趴下,吐出一大口血,一臉憤恨的看着嚴烏。
後者無所謂的輕蔑笑了笑,旋即身形再次超前爆衝而去。
徐缺的手段,不會比嚴烏高尚多少,在遇到幾名要和自己爭奪名次的弟子時,他冷喝道:“看我!”
那名弟子下意識看向徐缺的眼睛,剎那間,他的眼睛裡出現了一道道血絲,這些血絲飛快出現,竟然編織成了一道血網,其中有着無限痛苦掙扎。
他心神意識,一瞬間化爲囚犯,被這血網封鎖。
砰的一聲,徐缺擡起一腳,重重踹在這弟子的小腹,又是腳尖一挑,將其踩在腳下,冷笑了一番,旋即跟着嚴烏等人急速掠去。
相對於他們這般的手段,穆羅倒是顯得高尚很多,猶如那一日踏雪而行般,踩着一衆傀儡機關銅人的頭顱,便是飛快的踩踏了過去,一道道青色風影,在她白色蠻靴之下縈繞。
嚴烏、徐缺、穆羅之後,更有着四名弟子,後發先至的,一路追趕了上去。
而這七名弟子,更是都來到了銅人關的最後,巨獸傀儡之關。
在他們之後的弟子,已經沒有那種能力可以闖關了。
... ...
巨獸傀儡關,嚴烏徐缺二人互相對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有着忌憚之色。
“呵呵,你們兩個跑的還真快,怎麼,想把我遠遠的甩在後面?”
穆羅清冷道,話中帶着些許冷漠的嘲諷。
嚴烏和徐缺兩個倒是沒說什麼,反而是時刻準備聯手,對穆羅提防起來,到了這種時候,他們面前那巨大的巨獸傀儡,反倒沒有一個強大的同門,帶給他們的威脅性大。
嘩嘩!
就在三人對峙的時候,四名弟子飛快從身後掠了過來,看到他們三個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後,也是有些忌憚,紛紛是四散了開去,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時刻準備反擊。
七個人,呈現一個圓環,誰也不相信誰,在這七人的面前,是一條殘垣斷壁般的斷橋,看上去顫顫巍巍,但這斷橋卻是唯一通關的道路。
但在這斷橋前,卻是一尊三層樓般的巨獸傀儡橫亙在那裡,一雙眼睛空洞無比,一雙鐵拳格外粗壯,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在其身上。
一種實質化的渾厚內勁,更在其小腹位置。
“諸位,我們這些人內鬥可是沒什麼好處。我們今天可主要是來參加木人巷闖關的,一旦我們自相殘殺,互相消磨實力,那我們一個也通不了關。”
嚴烏突然說話了,他眼睛掃向了這裡的所有人,訕笑道:“你們別以這種眼神看我,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說的是公理。”
“我們互相內鬥,能得到什麼,稱號還是寶物?我看都沒有,我們內鬥,只會得到仇怨。”
“人在江湖飄,哪裡不挨刀,我們今天闖木人巷,實話說,都是來求財的,沒有人會來求仇怨。畢竟好好的寶物不求,若是求來了仇怨,還不定什麼時候倒了糟呢。”
徐缺緊跟着看了看衆人,突然道:“我贊成嚴烏的話,我們應該停止內鬥,聯起手來,對這巨獸傀儡出手。”
“你們看這傢伙,它雖然塊頭大,力量強,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守在斷橋的入口。”
“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以不同的方向圍攻他,以他笨重的身體一定會暴露出破綻,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一定會打敗它,成功通關!”
其他四名弟子有點不信任他們,一名弟子冷笑了一聲,非常不和善道:“你們這就是胡說八道了。”
“根據我所知,就算是要破這巨獸傀儡,起碼也得八個人,從八個方向不同猛攻,這樣一來,它才能露出破綻,可是我們這裡,只有七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用你們的方法嗎,還是你們聯起手,要讓我們四個當炮灰?!”
此言一出,那三名弟子也是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竟然開始了往一起聚集。
一直沒有說話的穆羅眼眉微挑,掃了掃這裡的環境,突然間,她嬌軀彷彿觸電一般,是給深深的怔住了。
一種匪夷所思的情緒,出現在她的心中。
她花容失色,驚呼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只見在她的視線中,一名青衣少年,站在一處斷橋腳處,雙手抱着一把靈武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蘇銘!
“你怎麼可能來到這裡?”她只覺得所有的邏輯經驗全部被推翻。
“你們來的,爲什麼我來不得,這巨獸傀儡關,也沒有標註,必須得你們幾個才能來吧。”
蘇銘無所謂道,旋即走了過來,晃了晃手中的靈武劍道:“現在,我們是八個人。”
“八個人,破這巨獸傀儡!”
蘇銘的出現,對於嚴烏來說,猶如是一顆沙子,刺入了他的眼睛,頓時他冷笑了一下,和徐缺互相對看了一眼,兩個人看向蘇銘的時候,眼裡的神色,都是非常的不和善了。
穆羅道:“可以!我們八個人,破這巨獸傀儡!”
她徵詢的目光看向那四名弟子,那些弟子,看到蘇銘的出現,恰巧湊到了八個人,也暗合了那種通關的方法了,他們懷疑的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有顧慮,但已經願意合作了。
八個人,有六個人已經聯手。
嚴烏和徐缺二人,只能把眼裡的殺意暫時按壓了下去,陰陽怪氣道:“好啊,那就八個人圍攻巨獸傀儡。”
在短暫的溝通了一下後,八人腳步頓出,以八個不同的方向,朝着這巨獸傀儡圍攻而去,手中兵器都是齊出,頓時五光十色的武技,全部朝着巨獸傀儡的八個方位是給招呼了過去。
“血網瞳術!”
“小無相手!”
“靈蟒勁!”
“鐵線拳!”
“……”
頓時,一道道武技都是打出,就剩下蘇銘還沒有出手,穆羅無意間瞥了一眼蘇銘,她聽說蘇銘是劍修,但不知道他到底修的是什麼劍法,很期待的看向了蘇銘。
只見的蘇銘面色平靜,突然間拔劍出鞘,剎那間寒冷的劍氣,縱橫之下,一瞬間組成鋪天蓋地的劍氣之網,朝着巨獸傀儡的左身籠罩了下去。
風之無極劍法,第一招殘風式!
第二招,風嘯式!
二招結合,組成的新劍招,乃是劍網!
這種瀟灑至極的劍法,讓的穆羅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皺起了眉頭,雖然蘇銘修爲只有淬體境四轉,但能打出這樣的劍法,其實力,就已然不弱了。
恐怕一般的淬體境六轉,也不是他之對手了。
而相對於穆羅的態度,嚴烏和徐缺看了蘇銘的實力,心中猛地起了一陣滔天的殺意。
蘇銘,你這個廢物,膽敢和我搶女人就不說了,居然實力也漲的這麼快。
等會非要找個機會狠狠的滅了你!
... ...
看到蘇銘的攻擊力也非庸手,那四個弟子臉上多少有着一陣喜色,手上力度也加大了,個個都是充滿了戰意,朝着巨獸傀儡的攻擊,也迅猛了開來。
叮叮乓乓!
漫天的武技,全部招呼到巨獸傀儡身上,打的它身上的光芒都是暗淡了幾分,衆人一看頓時心裡一喜,有戲!
吼吼!
巨獸傀儡發出了低沉的吼聲,非常憤怒的揮舞着胳膊,頓時一道比牆還高還寬的手臂,就是狂暴的橫掃了過來。
一個弟子驚呼道:“快躲開!”
在這種橫掃下,一個弟子躲閃不及,直接被橫掃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一黑,驚駭的看着那巨獸傀儡。
他感知着自己體內的傷勢,頓時憤怒的揮舞着手臂砸着地面,痛苦道:“我被打廢了,通不了關了。”
此言一出,其餘的弟子都是愣住了。
這位弟子,其修爲已經到達淬體境六轉,本身也是防禦能力不錯的,但沒想到一個橫掃,就直接打破了他的防禦不說,還將其戰力是給摧毀了。
不過一個弟子道:“你們看,這巨獸傀儡身上的光芒,比剛剛暗淡了三成,我們雖然少了一個人,但未必沒有可能打敗它。”
此話剛落,剩下七個人,繼續瘋狂的朝着這巨獸傀儡招呼了上去。
啊啊!
巨獸傀儡瘋狂的憤怒着,又揮起了自己的雙拳,朝着穆羅的位置狠狠的砸了下來。
此女躲閃不及,駭然的擡起雙眼,但突然間腰部被撞了一下,整個人偏移了出去,竟然是跌在了地面,而巨獸傀儡砸下來的一拳將其身邊兩丈處的方圓一丈地面,已經是砸碎成了齏粉。
她美眸愣了下,只看見一道青色的持劍殘影,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便繼續參與到了對巨獸傀儡的圍攻之中。
又是蘇銘!
隨着衆人的圍攻,巨獸傀儡身上的光芒,已經黯淡到了四成。
衆人雖然都有些累,但也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徐缺和嚴烏兩人,他們也不捨得放棄巨獸傀儡這塊到手的肥肉,而且它掉落下的下品凡靈石,對他們來說,也擁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哈!”
巨獸傀儡某一刻,空洞的眼神鎖定了三個弟子,旋即一指刺出,頓時一道讓的空氣都嗡嗡顫抖的光波力量,猛地飛躥了出來,在這道讓的空氣都震顫的力量下,一道光波束捅了過來。
轟的一聲,在這道恐怖至極的攻擊下,之前那三名弟子,剛好站成一條斜線,被這一道光波束直接是擊飛了出去,狠狠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他們三個個個是吐出了一口黑血,臉色都是慘白,憤怒道:“這可惡的巨獸,我們三個也廢掉了。”
轉眼間,場上只剩下徐缺嚴烏、穆羅蘇銘,這四個人還有戰鬥力了。
而經過衆人的圍攻,巨獸傀儡身上的光芒,也黯淡到只剩下了一成光芒了。
只要再來一波攻擊,它就被擊敗了。
“小無相手!”
“靈蟒勁!”
“……”
四個人再次朝着這巨獸傀儡圍攻了過去,不過嚴烏和徐缺二人,眼裡卻是有着陰森的血色,他們一邊攻擊,一邊提防着看向蘇銘和穆羅二人,好像是準備出手了。
蘇銘輕哼了一聲,身形驀然間退出了戰鬥圈,穆羅下意識的也退了出去。
巨獸傀儡空洞的眼神,轉瞬間鎖定住了嚴烏和徐缺二人。
這二人想都想不到,蘇銘會在這種最後擊敗的關頭退了出去。
而且穆羅也走了。
這最後一下的攻擊,便全部灌輸到了徐缺和嚴烏的身上。
頃刻間,一道巨大的手掌,便是將這二人拍了下去,砰的一聲,傳出了一道震天的撞擊聲。
叮!
風之無極劍法,第一招殘風式,第二招風嘯式!
二招結合,頓時一道鋪天蓋地的劍網,朝着巨獸傀儡的小腹打了過去,這些鋒利的劍氣,如狂風驟雨般,瞬間摧毀了巨獸傀儡小腹處,一道道靈氣四溢的氣息散發而出。
蘇銘正要伸手去取這靈石,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道殘忍的聲音,以及穆羅的驚慌。
“哈哈,蘇銘,你這個廢物,你是要凡靈石,還是要這個女人?”
蘇銘愣住了,緩緩轉過身去,這轉身,他雙眼頓時一片血紅,他想起了前生前世一個不可忘記的敵人。
只見在他的視野中,有着一道身穿青色蟒爪袍子的少年,高大威武,神色不善,舉止處處顯露着上位者般的傲然,不屑的看着他。
在這青色蟒爪袍子少年的身邊,則有着一位身穿血色裙裳,妝容精緻,僅僅戴着半邊臉面具,仍然顯得風姿天成的絕美少女。
只是相對於穆羅的清冷與乾淨,這位絕美少女卻是顯得三分刻薄了一些。
蟒袍少年一隻手,狠狠的扼住穆羅一片雪白的脖頸,臉上有着殘忍的笑容。
穆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纔她身上氣血之力已經在圍觀巨獸傀儡中,消耗了七成以上,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少年聯合少女擒住。
絕美少女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輕輕的放在穆羅的臉蛋上,伸出一隻玉手,輕輕的拂過穆羅的臉頰,陰陽怪氣道:“蘇銘,你真忍心讓這美女去死嗎?”
蘇銘沒有說話,他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江東域武府,莫青蟒。
江東域武府,血玲瓏。
... ...
在前世時間線裡,蘇銘得到一把九劫劍後,先是在定安城中報了仇,覆滅了定安洛家。
在之後的人生道路上,他後來去了江東域,加入了武府。
也就是在那裡,他才遇到人生中第二個堪稱是血海深仇的人。
而很巧合的是,莫青蟒身上也流着大周皇族的血,他是大周皇族莫家,在江東域分封的親王血脈,雖然只是低等的旁系親王,但對於江東域的一干草民來說,卻仍然具有着無與倫比的超然性。
在江東域武府,蘇銘由於有九劫劍的關係,實力提升的很快,威脅到了莫青蟒在排行榜上的地位,於是遭遇了排斥和打壓。
蘇銘每一次都將其巧妙的化解,遭遇了此人更加居心叵測的打壓。
除此之外,在江東域武府,那一年一位少女的出現,更是繼洛幽雪之後,給了蘇銘新的人生力量和企及的動力。
那是一位穿着白色裙裳的清冷少女,她名叫穆羅,和蘇銘同樣出自靈武宗,只是在靈武宗的沒有交情,到之後許多時間的不見,導致蘇銘都快把她忘記了。
在江東域武府,穆羅很快憑藉着一身超強的武力,很快就嶄露了頭角,在女人中,也算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她的出現,也威脅到了另一位早已封爲天驕的女子,那人叫做血玲瓏。
因爲都要打壓後輩的關係,莫青蟒和血玲瓏就聯起手來。
在二人的迫害之下,後來穆羅在一次試煉中,被二人聯手害死,而之後的蘇銘,也被迫敗走江東域,引爲一身恥辱。
而現在,在靈武宗,居然提前和莫青蟒和血玲瓏相見了,還有,提前冰冷化的穆羅。
在江東域武府的時候,除了血海深仇,蘇銘還有一段萍水相逢的感情,是和穆羅這個女人。
不過,穆羅和蘇銘之間,更多是老友重逢般的珍重,但儘管是這種淺嘗輒止的感情,卻仍然讓人非常難忘了。
... ...
莫青蟒一手扼住穆羅雪白的脖頸,血玲瓏則是玉手持着一道森冷匕首,笑意吟吟的看着蘇銘。
“我再問一次,你是要凡靈石,還是要這女人的性命。”
莫青蟒道。
血玲瓏同樣是非常好奇的看向了蘇銘。
據她所知,穆羅和蘇銘,二人並無什麼交情。
如果蘇銘就此離去,不光可以得到凡靈石,屆時可以在定安城的聚寶樓換取自己所需要的修煉資源,更可以繼續往前,以最迅速的速度,通關木人巷,拿到屬於第一名的獎勵。
這第一名的獎勵,可是豐厚到連她這個江東域的天之嬌女,都是有些心動,蘇銘不可能不心動!
穆羅同樣是眼中有着複雜的意味,她一直以來,都摸不清蘇銘的態度,覺得這是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的人,不是說男女感情,是對一切事情的感情。
他就純粹的像是一個劍客,有些偏激,也有些刻苦堅韌。
況且,二人之間也沒有什麼交情,就算是朋友之間,二人也沒有什麼來往。
在現在這種南北選擇上,蘇銘要選擇哪一種,這種結果即使沒有出現,但也沒有懸念的,提前就預兆了出來。
想到這裡,穆羅閉上了眼睛。
而莫青蟒的耐心也迅速的減弱,手裡捏着的脖頸,也猛地慢慢加大力氣。
只要他願意,穆羅隨時都會被他這一爪給徹底廢掉,縱然不取她性命,也足以讓她數年過來都無法恢復元氣,在這樣的花季年齡,有可能,一生都要廢掉了。
... ...
蘇銘沒有說話,轉身就一劍刺破了巨獸傀儡的小腹,將一塊八角形的石頭拿在了手裡,頓時一道道晶瑩剔透的靈力,在這八角形石頭上散發着,在這稍微有些幽暗的環境下,就如一塊舉世無雙的璞玉,讓人愛不釋手。
饒是莫青蟒,眼裡都有着深深的覬覦。
蘇銘也是深深看了這凡靈石一眼,暗忖道,這種靈石雖然是最低級別的,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也足以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一名普通武者增大機率,突破入氣變境了。
而以他目前的渠道,除了在木人巷闖關,還真是沒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得到這凡靈石了。
對於蘇銘這般猶豫,血玲瓏冷笑了下,沒有說話。
倒是穆羅,俏臉上有着一道絕望之色,她道:“你們抓錯人了,我和他沒有什麼交情來往的。”
血玲瓏冷聲道:“你這小臉,在靈武宗也算是容顏絕代了,怎麼,沒有什麼追求者嗎?”
“他不是那種人。”穆羅同樣冷聲道,而她能說話,則是因爲莫青蟒有意無意的,鬆開了手上的力勁。
蘇銘手裡掂量了下這凡靈石,輕輕拋了拋道:“這破石頭,在我眼裡,還沒有那麼重要。”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怎麼樣?”
此言一出,如石破天驚,瞬間讓的莫青蟒都是愣住了。
“廢物,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莫青蟒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知道啊,凡靈石啊,外面的人都想要他,連江東域四處歷練的弟子,也對此渴望的很呢。”
蘇銘冷笑道,三言兩語間,更是有意無意的,將莫青蟒和血玲瓏二人的身份點破。
此言一出,連穆羅都是驚駭了。
江東域武府,這兩個剛剛想要殺自己的人,竟然是那裡出來的武者。
看他們兩個實力強悍,而且年紀和自己等人相仿,但卻已經修煉到淬體境的極限,這種情況下的他們,可是對凡靈石太過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