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的反應,全部都落入了血袍老者眼中。
“看來你對這個結果很是意外啊……”血袍老者森然一笑:“蘇銘,你這個廢物年紀輕輕修煉到半步魂嬰是不是以爲自己很牛逼啊……老夫實話告訴你,光有力量算個屁,沒有心術一樣被人玩死。”
“老夫雖然和你一樣是半步魂嬰,但是老夫比你多修煉了一千年,可以說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在老夫跟前,那隻不過就是一張白紙!呵呵,知道一張白紙是什麼意思……”
“蘇銘,你這個廢物,老夫想告訴你,你根本就沒有道行!”
血袍老者冷冷一笑:“年輕氣盛……以爲靠一雙鐵拳就可以打天下是嗎,沒事,老夫今天就用實際結果告訴你,你所謂的一雙鐵拳,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面前,不過只是小傢伙在那裡出拳而已,以你這小傢伙的本事,你以爲你能碰我們的衣服角嗎?!錯了,你不僅僅是碰不到我們這些老傢伙的衣服角,你就是連我們的人都見不到,你他媽的就被陰死了,知道嗎?!”
血袍老者的話說完後,這片天地間,也有着許多聲音響徹了起來。
血袍老者旋即也笑了起來。
包括那血袍人和夜青書也笑了。
但突然間,他們不笑了。
因爲他們發現這片天地之間,除了他們在笑之外,竟然還有其他人在笑的。
這說明什麼!
敵襲!
轟的一聲,就在蘇銘九死一生的局面,幾乎要陷入不可逆轉之時,突然間血袍老者便是怒吼了一聲“敵襲”,旋即他猛地便是一個轉身,那空空蕩蕩的雙手之中,赫然是出現了一個八角血色盾牌,而那盾牌剛剛祭了出來,他們剛纔費盡心機佈置而出的血色囚籠,因爲某種極其恐怖的大力,從而轟然破裂!
一道道暗黑帶着血色的線條直接是四分五裂,空氣之中的那些極其駭人的血霧,也是瞬間崩塌,一道道極其腥臭的味道,瞬間在這片天地之間散發了開來,與此同時,更是有着一道極其恐怖的衝擊光波,從這裡猛地砸落了出來。
在那衝擊光波的作用之下,那道極其恐怖的力量,直接是將血袍人和夜青書都是狠狠的砸飛了出來,兩人直接是狠狠的跌落到了地面之上,渾身都是血跡。
“不可能!”
“那是什麼力量……什麼人……你給我出來……居然搞襲擊!”夜青書倒地之後,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全身已經是無比的劇痛了,而他更是惱怒的內視下,看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受到了很猛烈的衝擊。
血袍人也是於憤怒中有着驚恐。
“是誰,哪一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攻擊老子!是誰啊,你給老子出來,出來啊!”
而這一切的受害者,蘇銘則是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雖然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但蘇銘可沒有這麼傻,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嗎?!錯,那不僅不是朋友,反而還是一個更加強大的敵人罷了。
因此蘇銘的腳步,便是朝着後面退了退。
他也是對此非常戒備的。
因爲那血袍老人等人,本身對蘇銘就已經形成了極其大的威脅,而這些處於暗處之人,居然能夠將血袍人等輕而易舉的打趴下,這說明什麼,充分說明來人更強!
血袍老人等人也顧不了蘇銘了,他們很是駭然的看了一下那天空,卻發現那裡依然是一片空白,沒有一個人!
對此,血袍老人直接是深吸了一口冷氣,脊背之處也是有着冷汗直流了出來,而那天空越是平靜,他就越是恐懼,因爲這說明他根本就發現不了對方!
血袍老人見狀,眉頭便是皺起,他陰沉着臉,便是對着那空空如也的天空,拱手抱拳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爲何對我三人出手!”
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天空並沒有沉默。
而蘇銘皺了下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便是有着一抹戲謔的笑容出來,他有意無意的對着那天空說了一聲:“喂,這如果是你們個人矛盾的話,那你們就自己處理吧!”
“既然你們還有矛盾需要調解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了,各位!”
蘇銘嘲諷一笑,旋即轉身就走。
而他剛走出一步,突然間便是被蕩了回來,他發現,自己的身前,居然是有着一道透明光幕的,蘇銘頓時不可思議。
就在他身邊,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佈置下了陣法,而且他還不知道!
這是何等的本事!
那對手又該擁有着怎樣的戰鬥力!
蘇銘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而他更是皺着眉頭道:“怎麼,閣下何人,爲何不讓我走?!”
那天空戲謔的迴應道:“既然你來都來了,還走什麼呢?!”
聞言,蘇銘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撒腿就跑,而這一次,他直接是撞碎了那光幕,而對此,他也是付出了點代價的,因爲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他是祭出了九劫劍的。
在九劫劍那無比鋒利的劍尖之下,這光幕縱然是高手佈置的,卻也是被輕而易舉的刺穿掉了。
但是刺穿之後的蘇銘卻猛地停滯住了,而他駭然的發現,不是他自己要停的,是有個虛無的力量抓住了他,他更是被直接送了回來,一把又摁在了原來的位置。
蘇銘頓時臉色更加陰沉了,他語氣非常不善的道:“閣下,你是刻意不讓我走嗎?!”
但那天空中卻是傳來了聲音:“你彆着急,我等會還要找你。但現在,我要先處理他們三個人。”
旋即,那聲音再也不和蘇銘對話了,卻是非常冷漠道:“我說你們血袍三人組,老老實實待在你們血雲山不行嗎?!亂跑什麼跑!”
血袍老人怒了。
“我等三人做什麼,管你屁事!你憑什麼在這裡居高臨下的說話!”血袍老人怒道。
“我居高臨下說話?!”那聲音笑了,旋即再也不說話了,而是有着一種極其恐怖的氣息,瞬間猶如是天塌地陷般的,向着血袍老人等三人狠狠的壓來,而轟的一聲,隨着一道極其恐怖的炸響之音,他們三個便是被非常厲害的撞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後,那猶如天塌地陷般的感覺,繼續狠狠的壓了下來。
讓的血袍老人三人,一瞬間受到了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這一刻,他們壓根不懷疑,自己是可能會死的!
可能會死!
這一點絕不懷疑……因爲他們三個半步魂嬰境,在那一招的威力之下,居然是猶如待宰殺的羔羊一般無力。
半步魂嬰境……在這倉元界是什麼概念?!
無疑是站在了巔峰的存在。
可他們三個半步魂嬰境,被這麼一個對手輕而易舉的,心狠手辣的鎮壓,那說明對手達到了什麼樣的水平?!
突然間,血袍老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直接是非常駭然的說了一聲道:“不會是魂嬰境大能來了吧。”
魂嬰境!
當血袍老人說起這個境界的時候,整個人都發虛了。
的確,他們三個乃是貨真價實的半步魂嬰境,在這蒼元界乃是絕頂高手,甚至於都可以破界而行,他們一念之間更是可以決定億萬人的生死,可是……在比他們更強的存在面前,他們也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這強與弱,在這叢林法則的武者世界,向來都是相對的,根本沒有什麼絕對的!
魂嬰境那是什麼存在,雖然只是比半步魂嬰境強半個境界,但這所謂的半個境界,卻是一步之天塹深淵!
可以說,武道境界越接近神祇時,越是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境界,那都是有着極其可怕的力量差距!
半步魂嬰境看似無敵,但在這魂嬰境的超級大能面前,其不過是可以隨意捏死的螻蟻罷了。
面對血袍老人等人的發虛感,那天空中之人也是知道的,他冷笑了一聲:“你們三個,之前不是很狂妄嗎?!怎麼,現在硬不起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這人便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但其並非憤怒,而是殘忍。
殘忍!
這人極其的殘忍,而他雖然很強,卻是殘忍之強,更是對着血袍老人等人戲謔一聲的嘲諷道:“對你們這些半步魂嬰的,自然就要用這種辦法鎮壓。呵呵,你們這個境界啊……明明垃圾的跟一泡狗屎一樣,卻個個都想出人頭地啊……”
“不是我說你們,半步魂嬰就要有半步魂嬰,你說你們要是不摻和這麼回事,我會鎮壓你們嗎?!嗯?!”
那人極其冷漠道:“老子懶得鎮壓你們!還不是你們太作死!”
“本源氣?!”
“這種東西,也是你們這些半步魂嬰的土雞瓦狗可以觸碰的?!真尼瑪的是不知死活!”
那人嘲諷道:“如你們這些人,我一巴掌就可以捏死,但我不捏,我只是看你們極其不順眼而已。也就是說,今天本尊心情好,你們可以在本尊手下活下來,本尊話說的夠不夠清楚,你們明不明白?!”
血袍老者等人陰沉着臉,他們自然是傷勢很嚴重,可現在,他們便是逐漸明白了這人的意思。
這位魂嬰境大能,居然是不僅僅要虎口奪食,把蘇銘從他們手裡奪下來,還要通過這種勒索的方式,向三人伸手要東西!
可三人,給還是不給呢,自然是要給的……因爲三個人的命,現在就死死的被這人捏在了手裡,可以說這人只要一念之間,就可以讓血袍人等人死,一念之間,也可以讓血袍人等生……就是這麼簡單!
當自己的性命都被血袍人等緊緊的攥在了手裡,他們還有什麼逞強鬥狠的勇氣呢!
“說吧,你們的命值多少錢?!”天空深處,那人便是極其冷漠的道,他的話語裡,有着不容置疑的語氣,畢竟,他是真的動了殺意了!
一道道極其森冷的殺意,更是在這片天地之間蔓延出來,讓的他們內心深處都是有着恐懼之感!
這殺意起初只是針對個人,但很快,就好像是自這天地發出,而他們三個就是這天地針對的對象,對此,血袍人等三人,一下子都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全身上下都是極其的不適,他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在這種極其尷尬恐懼的駭然之間,他們的情緒好像都快要崩潰了……
因爲這種壓抑感,實在是太強太強了。
在這種無比絕望的時刻中,血袍人等三人,頃刻間心理防線,便是被全部突破了,而他們三個,則是沉默了一下後,擡起頭,看着那依然空空如也,但他們知道,就在那天空深處,便是有着一位魂嬰境大能,已經是無比狠辣的鎖定了他們!
在這魂嬰境大能的掌控之下,他們已經是跑不了了,不信的話,他們可以現在試試,看看能離開周身方寸之地嗎?!
而他們也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他們周邊的空間,實際上已經是有些凝固化了。
是封印的力量。
他們更是深吸了一口冷氣,嘴角都是流露出了一絲有些慘淡的笑容。
封魔法陣!
對,那魂嬰境大能隨手之間,就佈置下了一道封魔法陣,而那封魔法陣……可絕非簡簡單單的封魔之力,更還有着束縛之力。
在那束縛之力和封魔之力的合力作用之下,血袍人等三人,就算是想走,怕也是走不了了。
“不知道您,您要什麼?!”血袍老人面露苦澀的道。
“我要什麼?!看你說的我,我要這蒼元界,怎麼,你能給我嗎?!”那道聲音,從天空深處響徹了起來,這句話頓時讓的血袍老人噎住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是面色發難了起來,雙拳都是狠狠的攥緊了。
此時的他,很氣憤!
他只想把那魂嬰境大能給狠狠的揍一頓,畢竟此人實在是太囂張了,而此人也已經不是囂張那麼簡單,而是一種漠然,此人就不把血袍人等當做是人!
而當做是豬狗!
不過也的確,在至強者面前,任何人只要沒他們強,本質上都不過是豬狗而已!
那道聲音繼續道:“我再說一遍,這錢不是我硬是要問你們要的,這是你們自己的買命錢,怎麼,我的話你們能明白嗎?!聽不懂嗎?!”
“自己的買命錢,還是由你們自己出價!你們出多少價都可以,但有的價格,我滿意,有的價格,我不滿意!你們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再來出這個價格。我真誠的提醒你們,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出價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們自己把握住!”
“若是能把握住這機會,你們還不會死!但若是你們裡面,有不識相點,我當場一掌擊斃!明白我這話的分量嗎?!”
那道聲音說完之後,旋即過了一會,又殘忍的咬牙切齒道:“我話說完了,有不服氣的嗎?!”
血袍老人等,都是憤怒的快要瘋了,但他們硬是忍了下來,非但如此……他們更是無比屈辱的,站在了一起,而他們的靈識傳音,更是在這一瞬間便是開始啓動了。
他們靈識傳音之後,三個人便是盡皆沉默了下來,更是擡起頭看向了那片虛無的空間,三個人都是膽戰心驚可又有些憤怒至極的歇斯底里道:“我們三個,拿出自己最強的一件寶物,這樣行不行!”
聞言,那天空深處之人,似乎是有些心動。
“拿出自己最強的一件寶物?!”那人想了想,“嗯,還算你們有些誠意……可是,拿出一件,似乎不太到位吧。”
“這一點,我可不滿意啊……”那人有些不滿的道。
而他的話語,讓的血袍人等三人,也是頓時憤怒道:“你不是厲害嗎?!那你來把我們幾個殺了啊!”
“殺你們?!怎麼,這是個很難的要求嗎?!”那人頓時怒了,一念之間,那天空之中,便是有着一道虛幻至極的青色手掌出現,那一掌蓋壓之下,無比狠辣的將血袍人直接是拍死了,而一道魂嬰想跑,卻是被那一道虛幻的手掌直接是伸出手輕輕一捏,但一道爆炸之聲,便是響徹了起來!
半步魂嬰境,血袍人,血袍老人最得意弟子,死!
這突然間的擊殺,讓的血袍老者頓時陷入了憤怒,他雙眼都紅了,猛地就衝上了天空,他怒喝道:“所謂的魂嬰境大能,怎麼……你覺得你躲在那天空深處,我就找不到你嗎!不,我能!也許剛開始我確定不了你的位置,可自從你出手殺我弟子之後,我便是可以確定你位置了!”
“就現在,我就要爲我弟子報仇!”
血袍老者一下子飛上了天空,那一張老臉之上,一瞬間的便是有着血淚縱橫,而他整個人都好像是哭了一般的撕心裂肺的怒吼道:“血袍人,我的弟子啊……你怎麼就隕落在歹人之手了呢,我不願意啊……我不願你就這樣死去啊!”
他瘋狂了,他朝着這天空之中某個方位,速度無比之快的,便是衝了出去,而他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天空深處,爲自己的弟子報仇!
那血袍人,是他培養了五百年才培養出來的,名義上是他的弟子,但實際上通過這幾百年來的朝夕相處,那血袍人不僅僅是他的代言人,爲他做各種事情,實際上更是和他已經情同父子了。
雖是師徒,還勝過父子!
血袍老者此刻是發了瘋的想要報仇!
而無論是那最下面,還在觀望着的夜青書,還是蘇銘,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了起來,而他們的神情更是無比的凝重,因爲他們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那血袍老者自然是極其憤怒的,而哪怕他是一個半步魂嬰境武者,那神秘人乃是魂嬰境大能……可這老者即使是碰到那位神秘的魂嬰境大能,也一定是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的!
他要報仇!
他要讓那魂嬰境大能付出足夠慘痛的代價。
而在這麼漫長的時間之中,這血袍老者被那魂嬰境大能施加的恐懼已經是完全的摧毀了理智,而在那瘋狂的打壓之下,往往只能出現兩個結果。
這第一個結果就是崩潰!
那血袍老者可沒有崩潰,就導致出現了第二個結果,那就是瘋狂!
血袍老者,這一刻,就是瘋狂的尋找那神秘的魂嬰境大能,他要報仇,他要自爆,他要做一切自己能做到的極限,能對那魂嬰境大能造成傷害的事情!
但在蘇銘的眼裡,這血袍老者的舉動,卻越來越可笑,但這可笑卻並不好笑,反而讓人沉默!
因爲蘇銘看到了,那血袍老者是在原地飛!
但那血袍老者臉上的憤怒和得意卻是掩飾不了的。
蘇銘一下子深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那位魂嬰境大能,可不僅僅是施展了那原地束縛的陣法,還在那陣法之中加入了幻陣。
而在這血袍老者拼命覺得鎖定了那魂嬰境大能的位置,然後不顧一切的去尋找那大能,想要施展報復的時候,他自己卻不知道,他實際上已經中了那位神秘強者所佈置下的幻陣。
在這個幻陣之中,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自我,他所發現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都絕非真實所在!
他滿懷信心的去報復,但卻不知道,自己始終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而隨着他臉上的那種笑意越來越濃郁,蘇銘和夜青書,卻看的越是心驚膽戰。
因爲這說明那位魂嬰境大能,想必已經達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
而在這個層次上,那人想要殺他們,可能就是一念之間的功夫而已。
但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蘇銘下意識的就認爲,那人絕對是和這血袍老人等人是一樣的目的,那就是過來抓他,然後逼問那本源氣的下落的!
但是蘇銘卻隱隱約約覺得此事,太不對勁了。
因爲已經來了很多半步魂嬰境,有三個……但他在暗處發現的氣息,絕非只有這三個人,可那些人呢,爲什麼不出現?!
這是蘇銘現在遇到的第一個疑點,他是很想不通的。
而第二個,就是現在確定是來了一個魂嬰境,但這蒼元界裡,可絕不僅僅只是這麼一個魂嬰境啊……那其他的魂嬰境呢,那些人爲什麼不來,只來了這麼一個?!
蒼元界難道是沒有人才嗎?!
蘇銘搖了搖頭,蒼元界分爲上界和下界,這就是他知道的,如他們所處的這一方世界,實際上乃是下界,比這下界厲害的還有上界。
如果說下界的本源氣是被黑淵封鎖,其他人就是能得到本源氣成就魂嬰境,也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情,那得經過怎樣強大的奇遇啊……
但上界的本源氣,是由那麼幾個極其強大的勢力掌控的,那些勢力管着本源氣,而他們可以控制性的培養魂嬰境強者,這也就側面說明,滄源界的魂嬰境強者,那絕對是不在少數的。
可問題來了!
蒼元界強者這麼多,如今蘇銘離開黑淵,按理說被無數人暗中覬覦,可最後出頭露面的,卻只有這麼幾個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銘無疑是很想不通的,而他更是深吸了一口冷氣,想要調查清楚這一切,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因爲什麼?!
難道那些人都不覬覦黑淵之中的本源氣?!
也許他們只要抓住了自己,就可以勘察清楚黑淵之中本源氣的下落……而一旦搞清楚了那本源氣的下落,他們就可以嘗試去得到本源氣。
本源氣,那可是可以批量製造魂嬰境強者的寶物!
是被這全世界人都覬覦的,甚至就連那上仙界和幽魔界的人,都是無比的覬覦!
可是按理說,要被全世界強者覬覦的寶物,爲什麼今天只來了三個半步魂嬰境,以及一個魂嬰境,其他人有,也只是在暗中看,並沒有任何人要出手,這是爲什麼?!
蘇銘想不明白。
但那血袍老者在空中,那樣的掙扎,他的表情越是得意,但在蘇銘和夜青書的眼裡,卻是越發恥辱。
生死都在人家之手所掌控,然後發了瘋的去報仇,又有什麼意義,不過只是去自取其辱而已。
夜青書則是這血袍老人三人組的成員,他看到血袍老人本來雄心壯志的去報仇,但現在滿臉的恥辱樣子,讓他也是一顆心涼了,他顫抖着對那天空上道:“大佬,您是大人物,我只是個小人物,我願意拿出全部身家,都在這個儲物戒裡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小的也是不知道,你也盯上了這蘇銘……現在小的就把此人乖乖交出來!大佬,請您收下這戒指吧!”
夜青書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着笑意,都沒有掛任何的反感,他很是伶俐乖巧的將手指之上的一枚黑色戒指取了下來,然後放在了身前的位置上,而那枚戒指也是消失不見了。
在這段時間裡,夜青書老老實實的等着,生怕天空中那人在看到戒指裡面的情況之後,有任何的不適之感。
而過了一會後,那天空中,方纔有着一道滿意之語出現。
“嗯,還不錯。看起來你身家蠻豐富的嘛,很好,你可以走了。”
那道聲音說完,夜青書這才如臨大赦,而他那緊緊繃直的身體,則好像是出了水般,整個後背都溼透了,他走了一步後,發現自己衣服裡竟然是滲出了水來,他越走越是難受,因爲雖然擋在他身前的那些透明光幕消失了,可他手指上的那個戒指也消失了。
那可是他五百年的積蓄啊!
而蘇銘卻是站在不遠處,雖然其就站在那裡,但夜青書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非但是沒有想法,甚至在他眼裡,此刻的蘇銘就是一個瘟神,只要有蘇銘存在,他就不會有什麼好日過!
他固然是丟下了全部身家,這才能夠得以離開,而血袍師徒呢?
還不是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正當夜青書搖頭的時候,卻聽見身後的半空之中,猛地有着一道爆炸之聲響起,那居然是自爆之音!
可那好像又不是自爆,當那一道無比恐怖的漣漪氣浪衝擊波,四散開去後,夜青書猛地回頭,卻發現那是被捏爆的!
因爲虛空之中,已經是出現了一道無比恐怖的青色手掌,將那原地踏步反而滿臉得意笑容的血袍老者直接是捏爆了!
這一次捏爆,可不是光捏肉身,竟然是連這血袍老者的魂嬰也捏爆了。
從此之後,這血袍老者便是人魂雙隕!
而那爆炸之聲後,虛空之中,竟然還響起了一道戲謔之聲,這聲音裡有着很強烈的嘲諷。
像是在嘲諷所有人。
而夜青書聽見那嘲諷聲後,內心世界更加覺得崩潰,他作爲一名半步魂嬰境強者,此生何曾有受過如此的侮辱,當即他的心理防線便是崩潰了,直接是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來。
站在不遠處的蘇銘看着這一切,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起來。
因爲他明白,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態度,叢林法則!
徹頭徹尾的叢林法則!
誰強誰就有道理,誰強誰就爲所欲爲!
蘇銘深吸了一口涼氣,脊背之處,都覺得寒意頓生了起來,夜青書也走了,血袍師徒也走了,那下一個目標,很明顯就是自己了。
蘇銘沉默了一下,旋即拱手抱拳,對着那天空道:“前輩,我是蘇銘。你今天來,敢問有何指教嗎?!”
天空之中沒有人迴應。
頓時,蘇銘有些愣住了。
沒有人迴應?!
什麼情況?!
剛纔不是還有那魂嬰境強者嗎?!
那血袍師徒,可就是那魂嬰境大能捏死的啊……就在蘇銘這般發愣的時候,他卻突然間震驚了,因爲他看到,那天空之中的某處,居然是有着一滴滴青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就好像是……一道有着青色血液的人,就在那空間之中被人給殺了。
蘇銘一瞬間腦海空白,因爲之前他就想起了,之前那輕而易舉捏死血袍師徒的魂嬰境強者,其施展的那道虛幻巨掌就是青色的,而現在……這空間之中流出的血液就是青色。
難道……那魂嬰境大能,被人宰了?!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蘇銘腦海的時候,他整個人完全是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