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息的東西!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這麼愚蠢嗎?!”白裙女人怒了。
紅裙女子眉頭一皺。
“大姐,收手吧!”
“閉嘴!你再叫喚我連你一起殺了!”白裙女子眼中是有着憤恨的,她單手猛地一握,那把劍就瘋狂的顫動了起來,一道道死灰陰氣從裡面兇殘的暴刺了出來!
紅裙女子雙手還握着那把劍的,在這劍劇烈的顫抖下,她的雙手血流如注,很快,紅裙女子雙手已經變成了血泉。
包括那把劍上,都已經沾染了一層厚厚的血繭!
“鬆開!否則我對你也殺無赦!”白裙女子在兇狠過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以那種顫抖着的聲音嘶啞道:“我說了,不要逼我……”
“大姐,聽妹子一句勸吧!你現在收手,我們去助本尊復活,到時候她還會再把我們煉製出來的。可如果我們不遵從當時的承諾,我們遲早有一天會遭遇天收的!”
紅裙女子的雙手已經被這把劍鉗的血流不止,見白裙女子這麼說,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哼!你變了,現在的你處處都是給那個女人說話,你何時心疼過你的大姐!”
白裙女子沉默了一下,突然間道:“滾開!”
咣的一下,巨大的力量瞬間將紅裙女子甩了出去,白裙女子再次張開手,猶如死神一握,轟的一下紅裙女子直接是全身炸開,鮮血覆蓋了她的全身。
“大姐……”紅裙女子趴在地上,眼睛裡都泛着紅色的血光,她聲音低沉的像是在哀求。
“不要多說了,我意已決!既然這個廢物一直拒絕和我合作不說,還要去找那個女人!既然他非要走上死無葬身的道路,我爲何不送他去!”
白裙女子冷笑了一聲,隨即走了過來,提着那把劍看着蘇銘,晃了晃道:“知道這把劍爲何如此鋒利嗎?”
蘇銘看着那把劍,“這是一把好劍!”
“知道好在哪裡嗎?!”
“材質!”
“那你知道它材質到底有多好嗎?”
白裙女子冷笑道。
“這個不知道!”蘇銘面色陰沉,“怎麼你要跟我討論鑄劍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而已。”白裙女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蘇銘,“你現在渾身力氣都沒有了,就算再有這鐵殼子身體又能怎麼樣,我拿着這把劍,一劍就可以穿透你的身體!
“在你死之前,我想你是有必要知道這把劍的名字的。”白裙女人冷笑一聲道:“此劍,名爲深淵!乃是我那個死了不知道幾百年的本尊持有的!這把劍,據說是來自黑淵的。”
“黑淵……”蘇銘皺了下眉頭,他又聽到這個名字了,看來這個地方是東江行省最神秘的地方,而這裡不 僅是神秘,更是前所未有的神秘,幾乎所有的至強者都能跟黑淵扯上關係。
甚至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沼澤漩渦,凡是此地牽扯的,都足以影響整個東江行省的。
“現在你知道了此劍的名字,可以說你將死得其所!”白裙女子目光頓時陰沉了下來,手指猛地一動,這把劍瞬間刺入了蘇銘的丹田中!
鮮血從蘇銘的丹田中流了出來,而這把劍又是極其鋒利的,傷口處更是有着卷邊的劍氣如風颳一般,疼的蘇銘咬牙切齒。
“死去!”
唰的一劍,直接是刺入了蘇銘的小腹處,鮮血如注的流了出來。
狠狠的刺出了這一劍後,白裙女子是高興的,她的臉上有着喜悅掠了出來,更是非常不屑的冷笑道:“你這個廢物,記住了,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代價!”
蘇銘沒有說話,就那麼看着她,但眼裡是充滿了憐憫的。
“你爲什麼以這種眼神看着我!”白裙女子臉色陰沉了下來。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是嗎?”蘇銘無所謂的啐了一口唾沫。
wWW ▪TTKдN ▪¢ Ο “看來你是不夠慘是不是!”白裙女子怒了,握着手中的劍,朝着蘇銘的小腹再次的深入了三寸,鮮血流的更多!
“死了,你徹底的死了!這就是你和我作對的代價!哈哈!”
蘇銘沉默着,就那麼看着這個女人,突然間搖了搖頭,“你是真可憐!”
“你都是一個已經死了的廢物了,還在嘴硬!”白裙女子咬牙切齒。
“呵呵……”蘇銘多餘的話什麼也沒說,深吸了口氣,雙手猛地就抓住了那柄刺入自己小腹的劍,瘋狂的嘶吼着,直接是拔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白裙女子愣住了。
“你,你……你還有力氣?!”她是真的愣住了。
蘇銘擡起頭,輕蔑的看了一眼她。
“丹田乃是武者力量之源!你丹田已廢,爲何還有力量!”白裙女子愣住了。
蘇銘正看着她,突然間笑了,面色瞬間變冷,拿着她那把深淵劍,一言不發,迅速就朝着陵寢瘋狂的跑了過去。
他還是要進陵寢!
看到這一幕,白裙女人有些慌了,她迅速的聯繫深淵劍,但是發現那把劍控制不了了!
“該死的廢物,你居然敢對深淵劍動手腳!”
白裙女人臉上有着滔天的怒火,她冷冷看着地上趴着的紅裙女人:“都怨你!”
她身形也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蘇銘瘋狂的朝着陵寢跑着,很快,他就到了陵寢的門口,而這裡,他是進不去的,尤其是他不敢破門,因爲陵寢門口的那兩座古代兇獸的雕像似乎是怪異的。
白裙女子追了過來,她冰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合作,否則我就殺了你!”
蘇銘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
“來殺啊!說那麼多幹什麼!”
“你別以爲我殺不了你!”白裙女子面色一冷,深吸了一口氣,“深淵劍跟我的時間長,你以爲你那點以血飼劍的把戲可以控制此劍?”
蘇銘不說話了。
“劍來!”蘇銘手裡的那把劍瞬間就顫抖了起來,更朝着蘇銘的脖子不斷的刺去,蘇銘咬牙切齒的恨恨看着那白裙女子一眼,冰冷道:“你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都是讓你最後罪孽加深!”
白裙女子笑了,“哈哈!廢話少說,速度死來!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蘇銘沒有說話,嘲諷的看了這女人一眼,旋即轉過身對那閉着的大門拱手抱拳道:“前輩,這你能忍?”
大門沒有迴應。
白裙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幽默?”
蘇銘:“……”
“我把話放在這,你今天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尋死路!”白裙女子冷嘲熱諷道。
“前輩,你真不開門了,不開門我就被打死了!”
蘇銘跑過去扣着門。
還是沒有反應。
白裙女子嘴角露出了揶揄的嘲諷笑容。
蘇銘:“……”
“現在是你自己走過來把脖子放在劍上,還是我過去把劍放在你的脖子上?!”白裙女子眨巴着眼。
蘇銘:“我可以兩個都不選擇嗎?”
“你覺得能由得了你嗎?”白裙女子反問道。
蘇銘:“……”
“可惜了,我們本來還是存在合作的空間的,誰知道你這麼不長眼?可以說你的死路一條,是你自己給自己走出來的!這怨不得我啊!”
白裙女子拿起深淵劍,在自己的袖子上擦拭了下,淡淡道:“深淵,你看啊,他有些人自尋死路,我們也管不了,最好的方式就是成全他,不是嗎?!”
蘇銘:“……”
唰的一下,一劍就刺向了蘇銘的脖子,竟然是一劍封喉!
蘇銘只覺得脖子一涼,一道血線飈射了出去,他竟然被一劍封喉了,蘇銘瞬間是呆住的,他是沒有想到這一幕的,自己可是曾經一人一劍打遍九天十地的滅世蘇魔,轉世重修後,居然連氣變境都沒有突破就要隕落了?!
醉了啊!
死了嗎?
蘇銘腦子裡又嗡了一下,但發現是一片空白,他嘆了一口氣,好傢伙,直接就是從腦死亡開始的嗎?!
下一步應該是腦袋掉吧,然後三百六十度旋轉着再看一眼這個世界。
但是,蘇銘想着的下一步卻是一直都沒有發生,他不禁愣住了,突然間他發現自己身邊站着一個人,這是一個紫裙女子,而此女論長相,似乎和那白裙女子、紅裙女子長得是很像的!
但是論氣質,這紫裙女子是很冰冷的,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冰冷,而是來源於靈魂深處的那種冰冷!
紫裙女子站在了蘇銘的身邊,她的手放在了蘇銘的脖子旁,就好像托住一個托盤似的,正是因爲她托住蘇銘的腦袋,後者纔沒有人頭落地。
蘇銘愣愣的看了此女一眼,是有些吃驚的,而此女倒是眨巴着眼看着他,“你我素不相識,你爲什麼那麼又正義感?”
“可能……我是個好人!”蘇銘答道,“對了,我的脖子是不是被一劍封喉了?”
“是的!”紫裙女子看了一下那對面持着深淵劍冷冷站着的白裙女子,不無忌憚的道:“你確實被一劍封喉了!”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挺鬱悶的,隨即道:“既然如此,爲何我沒有人頭落地?”
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因爲我的手託着呢呀,你沒有看到嗎?”
蘇銘:“……”
這種感覺讓的蘇銘身體頓時產生了一絲不適,他嘆了口氣,神情是鬱悶無比的。
“怎麼,你不高興?”紫裙女子吐了吐舌頭。
蘇銘:“不算是不高興吧。”
紫裙女子愣了愣,“那你臉上的是什麼表情?”
“有點難過。”
“那不還是不高興嗎?”紫裙女子聳了聳肩,“要不這樣,你既然不高興,那我把手鬆了。”
蘇銘:“……”
說着紫裙女子就把手要鬆了,蘇銘急了,“可別鬆手啊!”
紫裙女子:“……”
兩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後,對面的白裙女子持着深淵劍,對着他們兩個比劃道:“你倆在這嘰嘰歪歪啥呢,都是要死的人了,怎麼,在這表演小品呢?”
蘇銘:“……”
紫裙女子:“……”
“我以爲你是來救我的。”蘇銘嘆了口氣。
“是呀!我就是來救你的呀!”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
“可你自身都難保了……”蘇銘嘆了口氣。
“這很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
“那……我們打不過可以跑嗎?”紫裙女子道。
蘇銘:“……”
“可以的!”蘇銘老氣橫秋道:“打不過就跑,當然是可以的!”
“這樣會不會沒有面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蘇銘認真道。
“好,那跑吧!”紫裙女子拉着蘇銘就朝着外面的沙漠跑去。
蘇銘:“……”
“你確定往那個方向跑?那樣不是跑到那壞女人懷裡了嗎?”蘇銘愣住了。
紫裙女子這才停了下來,認真的看了看那把,旋即可憐巴巴的道:“對不起,我認錯方向了!”
蘇銘:“……”
白裙女子冷笑着:“怎麼,你們兩個廢物的小品還沒有表演夠嗎?還不去死?!”
她說着就把深淵劍插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廢物,活着也是浪費空氣和糧食,怎麼不自己過來伸脖子抹了啊?”
紫裙女子搖了搖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銘:“……這不是我的臺詞嗎?!”
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可憐巴巴看着他:“難道不是我的臺詞嗎?”
“是嗎?”蘇銘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呀!”紫裙女子聳了聳肩。
“好吧,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你這個往沙漠裡逃的方向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要想活命,除非往這裡面跑!”蘇銘指着他們背後的大門。
“噢!這個啊!”紫裙女子看見了。
“你有辦法嗎?!”蘇銘問道。
“什麼辦法?”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
“開門啊!”蘇銘呆呆的看着她,“不開門我們怎麼進去?!”
“我沒開過門!”紫裙女子認真道。
“我去……完了完了,今天死在這了。”蘇銘整個人都快瘋了。
“受死吧!”白裙女子拔起地上的深淵劍,朝着兩個人就衝了過來,在這種緊張時刻,蘇銘大叫一聲:“再不開門咱倆就死在這了!”
“我……我真沒開過門啊,以前都是這門自己開的……我說的是真的呢!”紫裙女子被蘇銘嚇得都快哭了。
蘇銘:“……”正當他萬念俱灰的時候,他們背後的大門,直接是出現了一道小縫,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看了下蘇銘,後者二話不說,直接一個飛撲將紫裙女子撲到了大門之內。
此時,那深淵劍的劍尖已經來到了門縫的位置,但突然間,這大門又嚴絲合縫的關上了,蘇銘就眼看着最後一絲光線被黑暗吞噬,當然,最主要的是那把劍,它被關在了門外面,暫時殺不了自己了!
蘇銘一口氣就鬆了下來,但他頓時又是愣住了,因爲他感覺自己身上是非常舒服的,就好像是躺在了自由的沙灘上,這種感覺甚至是讓他有所沉迷的,但一道幽幽的聲音,讓蘇銘頓時尷尬的爬了起來。
“你可以……不要壓着我嗎?”
蘇銘:“……”
在這片黑暗無比的空間裡待着,不得不說,是非常壓抑的!
蘇銘將紫裙女子攙扶了起來,突然間聽見啊了一聲,“你看不見就不要動手嘛!不該你出手的時候,你就不要出手嘛!”
蘇銘:“那你說怎麼搞,我又看不見,你要不讓我出手,我想扶你都沒的辦法!”
紫裙女子幽幽道:“那你也不能毛手毛腳的。”
“不是……我不毛手毛腳的,我怎麼搞,難道用我的竹竿嗎?!”蘇銘反問道。
“你是竹竿嗎?!”紫裙女子弱弱的道。
“我不是竹竿……不是,你把我都氣糊塗了……”蘇銘道:“我是說,不然用竹竿扶你嗎?”
“你說的這個竹竿,和我知道的那個竹竿,到底是不是一個東西?”
紫裙女子都懵了。
“那你說吧,這個地方這麼黑,咱倆怎麼走!”蘇銘也是沒好氣的道。
紫裙女子此時已經爬起來了,兩個人互相是可以感應的到對方存在的,但是這麼黑的地方怎麼走,還是一個問題。
“這裡應該是有燈的,我們拿出火摺子,把燈點上就可以了!”紫裙女子道。
“行吧!”
蘇銘拿出了一個火摺子,摩擦了下,頓時一道亮光出現了,蘇銘頓時啊的驚嚇的叫了一聲,他身邊的竟然是一具森白的骷髏!
鬼啊!
難道說,自己身邊的紫裙女子,其實是鬼,而不是人?那剛纔的一切,難道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蘇銘頓時是有些蒙的,他整個人都是震驚的,此外,還有些心神不安的猜測,難道自己以爲逃出生天的地方,其實比那個沙漠地帶更可怕嗎?
也就是說,自己纔出狼窟,又入陰曹地府?
這個現象的發現,蘇銘是感覺非常驚悚的!
“咳咳,你那麼大反應幹嘛?”紫裙女子幽幽的柔弱聲音又是想起。
蘇銘噌的一下就猛地跳了起來,“你別靠近我,離我遠點,啊,鬼啊!”
紫裙女子:“……”
突然間,一道手掌輕輕的放在了蘇銘的肩膀上,他啊的怪叫了一聲,整個人就蹦了起來,紫裙女子無語了,“你這麼大反應幹嘛,不就是具骷髏架子吧,看把你給嚇得。”
這一次,蘇銘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他愣了一下,因爲他發現,剛纔那道聲音是來自於自己右邊的,而記得清楚的,那骷髏架子是左邊?看來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蘇銘這才鬆了一口氣,而藉助着火摺子的光亮,他看向了右邊,但他發現,竟然是空無一人的。
“我草,他嗎的鬼啊!”蘇銘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有一種被鬼戲耍的感覺,就在他又嚇得蹦了起來的時候,紫裙女子默默的出現了。
“我在你右邊,你照前邊幹嘛?”她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噢!”蘇銘這才冷靜了下來,當拿着火摺子和紫裙女子站在一起的時候,發現此女幽幽的看着自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頓時是有些尷尬的!
剛纔自己那麼大反應,可真是不應該啊。
應該在女人面前表現的瀟灑一點、鎮定一點的,面子丟了!
“這不是燈嗎,你來點上就行!”
藉助着火摺子微弱的光線,紫裙女子把蘇銘帶到了一個燈的旁邊,點燈後這裡瞬間就亮了起來,這女人伸出手指了指這燈的沿線,“你看,這就是這裡的燈線,你繞着這個弧度,走一步點一盞就可以了!”
蘇銘尷尬的乾笑了笑,便是跟着紫裙女子在這裡點起了燈,當他點了有十幾盞燈後,這個剛纔一片漆黑的地下世界,也變得無比亮堂了起來。
亮堂起來後,蘇銘整個人都是陷入了震驚的狀態。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條前所未有壯觀巨大的水銀長河,這條鉛汞液體組成的大河,以九段瀑布的形式,從高處一段接着一段的灑落了下來,大河兩側,則是建立着一條同樣頗爲壯觀的長橋!
這條長橋,更是可以貫穿這水銀長河的。
除此外,這水銀大河兩側,都是有着士兵在站崗,只不過似乎是年代太久遠了,這些士兵已經化爲了乾枯之骨,蘇銘剛纔看到的骷髏架子,就是這種東西!
順着這水銀長河走着,當不可避免的走到橋中的時候,紫裙女子突然間停了下來,蘇銘同樣是停了下來,他不解的看向了此女,只見的這紫裙女子情緒是有些低落的。
而她走到了長橋的中間,雙手扶着這長橋的欄杆,便是搖起了頭,嘆着氣。
蘇銘本來就是有些好奇的,這下他便是走了過去。
“這裡就是那地下陵寢的真正內部空間吧……這裡不是有很多的寶物嗎?要是我在這裡,應該會非常的興奮的,那你呢,爲什麼你沒有同樣的感覺呢?”
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你猜呀?”
蘇銘:“你一定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感性女子!”
紫裙女子看了他一眼,不悅的道:“不要隨便給女孩子貼標籤,你瞭解我嗎?你認識我嗎?你不過才和我見面而已!”
蘇銘愣住了,無奈的搖起了頭:“你說的也對!”
“可是那你又在這裡多愁善感些什麼!
“我啊?我發愁的事情那可是很多的呀!”紫裙女子指了指天上,“我發愁這裡何時會有太陽,何時會有星星,何時會有月亮。”
蘇銘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你居然也知道太陽和星星月亮!”
“我知道啊!外面的大沙漠,我也偷偷跑過去很多次的!”紫裙女子眨巴着眼睛。
“呵呵……那個是假的。”
“你憑什麼說外面的太陽是假的。”
“那你說那個太陽又不會從東邊升起到西邊落下,它沒有日出日落,那肯定是假的啊!”
“是嗎?”
“是啊!還有,星星在不下雨的時候,是佈滿星空的,但你除了在沙漠的天空依稀看見幾個點,可曾有過其他的發現?”
“有那麼點道理……”
“還有你所說的月亮,它應該是每個月,形狀都不一樣的,它會從小月牙變成彎月,再從彎月變成半月和滿月,最後又週期性的回到小月牙的狀態,然後再開始新一輪的循環變化!”
“但是你所看到的月亮,它和太陽一樣,一直在天的對應兩邊掛着對不對?”
蘇銘嘴角抿起了一絲自信的弧度。
“是啊……”紫裙女子被整蒙了,但她撇了撇嘴道:“你所知道的這些知識,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嗎?”
蘇銘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那種本事!我實際上是來自於一個很大很遼闊的外部空間的!而和那個地方相比,你所待的這裡,更像是一個人造的模擬地方,那些東西好多都是假的!”
紫裙女子沉默了,片刻後道:“你說的這些話,有一個人她也是那樣跟我說的!”
“誰?!”蘇銘警覺了起來。
“她讓我喊她叫祂!”紫裙女子道:“你就喊她爲祂吧!”
“爲什麼她叫祂?這不是天上的神祇才用的稱號嗎?難道你說的那個人是神祇嗎?!”蘇銘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啊!”紫裙女子眨巴着眼。
“祂在哪裡?”蘇銘問道。
“在前面。”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是一座玉蓮!那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玉蓮,然後祂就在那個玉蓮的中心位置!祂是很虛弱的,祂大部分時間都在那裡睡着!”
紫裙女子的話,讓的蘇銘愣了一下,聯想起進入埋骨之地後,他得到的那些線索,又低下頭想了下後,他有一種預感,一場大戲的帷幕似乎是已經向着自己拉開了。
“你可以帶我去一下嗎?”蘇銘道。
“帶你去一下?”紫裙女子沉默了下,“這樣祂會不會不高興呢?”
“我就遠遠的看一下祂,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紫裙女子還是沒有回答,她咬着嘴脣,似乎腦子裡的思想鬥爭還在激烈的打着架。
“你別忘了,我們是朋友嘛,幫朋友一下還是可以的嘛。”
蘇銘笑了笑。
“朋友?”
“對呀!”
“我們什麼時候是朋友了?”
“就剛纔啊,你給我扶脖子啊!要不是你給我扶脖子,我剛剛就腦袋落地啦!”
蘇銘心有餘悸道。
“你看你剛纔給我扶脖子,就扶了一下,我脖子就自己給自己接好了,你可以說救了我一命嘛,我認爲我們現在已經存在了非常深厚的友誼!”
“你今天幫助了我,改天你有困難了,我也會幫你的!所以我們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我這個朋友想去看看你說的那個祂,難道不可以嗎?!”
蘇銘跟紫裙女子掰扯了起來,而她還是猶豫的,但是她眼睛裡的那種拒絕和排斥感還是消散了大半的,看得出來,她的內心世界其實已經非常的動搖了!
“那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你帶我去看祂!我發誓,我看一眼就走!”
蘇銘道。
“好吧!我帶你去看祂,但你一定要信守自己的諾言,看一眼就走,否則我會感覺對不起祂的,畢竟一個是你們不認識,二來沒有經過祂的允許,我就帶人去見祂,多多少少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紫裙女子看着蘇銘道。
再等來了蘇銘的又幾個保證後,紫裙女子也吃吃的點了點頭,答應帶着蘇銘去看祂。
而對於這紫裙女人嘴裡形容的那個“祂”,實際上蘇銘是非常好奇的,甚至他有八成概率以上的推算,那個“祂”應該就是白裙女子和紅裙女子嘴裡說着的那個本尊。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紫裙女子又是誰呢?難道也是那個本尊製造出的一具蓮藕替身?!
可是替身與否,以蘇銘現在的眼光絕對是看不出來的。
蘇銘在安撫了此女後,便是跟着她,朝着這陵寢世界的深處走去,當走過了水銀長河後,他們是經過了一道水銀長河的水上部分。
只不過這水上部分是有着高於水面的符石的,因此也不需要他們趟着水流過。
就在二人踩着符石通過水麪的時候,紫裙女子道:“這個河流是很可怕的,如果你掉下去,就會立即灰飛煙滅!”
蘇銘此時一隻腳差點踩空,聽到了紫裙女子的話,臉色不禁是一個尷尬。
“丫頭,我們可是朋友啊,你能說點好聽的不?!”
紫裙女子:“……”
“一定要專心致志的通過這裡,不要三心二意,不然就真的容易掉下去。”紫裙女子又說了起來。
此時蘇銘剛邁出右腳,聽到這句話不禁就是一個趔趄,整個人差點跌進去,不禁是醉了,他看着這紫裙女子,無奈的拱手抱拳道:“丫頭,你能不詛咒我嗎……”
紫裙女子:“有嗎?”
“沒有嗎?”蘇銘都有些無語了,“你這就跟天氣預測似的,是挺準的,還挺魔性!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我差點以爲你是時間管理大師了!”
紫裙女子:“……所以你是在誇我嗎?!”
蘇銘有點暈了,怎麼感覺這個丫頭比他還自戀啊,但就在兩個人這般說話的時候,突然間紫裙女子停下了腳步,跟在她後面的蘇銘還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停下來。
“到了!”紫裙女子看向了蘇銘,對他道:“看見這裡的一個小洞了嗎?你只要和我貓着腰鑽進去,就能進入那個玉蓮的內部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