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走出了密林,在幽藍色的長河前駐足,人羣眼神火熱望着九重山巔的巫歧域主之墓,能夠打破封皇桎梏的元命精果就在那裡,沒有人能夠抵擋元命精果的誘惑。
所以,有強者嘗試着渡過面前這幽藍色長河。
第一個嘗試的武者,修爲達到了封皇九重天,只見他取出了一隻梭形靈舟,爾後被他全力催動,朝着大河對面激射而去。
這武者也不是傻子,並沒有坐上靈舟,只是嘗試用靈舟試探。
所有人都看到,那似流光般的靈舟,劃過了幽藍色長河,穩穩的落入到了對面。
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這只是一條普通的幽藍色長河。
下一刻,只見這武者再次催動,將靈舟召喚回來,爾後跳上了靈舟,朝着對面激射而去,甚至還有許多武者也開始效仿這武者,拿出渡河的寶物。
一時間,數十名武者開始渡河,朝着河面激射而去。
但,就當這些人進入到這幽藍色長河上空之時,凌寒天的眼皮不由猛的一跳,他那至強的靈魂之力,敏銳的感受到了長河的異動。
果然,幾乎就是在下一秒鐘,幽藍色的長河上泛起了霧氣,這些突兀冒出的霧氣,濃郁至極,不過彈指間便是籠罩了河面上空,那些進入到長河上空的武者,就像是鑽進了濃濃的大霧之中,消失不見。
隨着這些大霧的冒出,河對面的九重山也已經消失不見,反而是在河面上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幻境,甚至還有海市蜃樓這等盛景,讓得長河看起來如夢如幻。
“這是什麼情況?爲何他們幾人一進入長河,這長河便是出現了這等異況?剛剛那靈舟可都沒有引發此等異變?”
“我看怕是血肉生命進入這長河,才引起了這長河的異動。這幽藍色的長河,絕不簡單!”
“不錯,我封皇九重天的修爲,竟然無法看穿這些詭異的霧氣。”
當這些霧氣升騰而起後,沒有人再敢嘗試了,一個個神色緊張的注視着河面上濃郁的霧氣,低聲議論起來。
凌寒天揹負着雙手,白髮輕舞,在霧氣升騰的瞬間,凌寒天開啓了破妄之眼,看穿一切虛妄。
在破妄之眼下,沒有什麼虛妄的存在能夠瞞過凌寒天的眼睛,那長河上翻騰的霧氣,竟是一種完全透明的生命體,似乎是傳說中的蜃獸,也就是相當於幻獸。
此刻,三方勢力的強者,同樣是在查探長河上的情況,畢竟巫歧域主之墓就在眼前,如果被擋在長河這邊,沒有人能夠甘心。
“這些霧氣,不過是一些強大的蜃獸,不足爲懼!”
蘇煜鳳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顯示出神凰天閣一閣之主見識的不凡,蒼家的強者查探一番後,最終是同意了蘇煜鳳的說法。
莽人族強者的見識明顯就不如人族強者了,見到蒼家也贊同河面上只是一種強大的蜃獸後,大吼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滅了這些鬼東西過河去。”
莽人族強者雖然大吼着,可它們還是沒有率先出手,顯然莽人並不是真傻。
蘇煜鳳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爾後緩緩開口道,“我三方勢力同時出手,不需要鎮殺所有的蜃獸,只需要殺出一條通道即可。”
“既然如此,那就同時出手吧!”
爲了元命精果,此刻所有人都將心中的慾望壓制住,先過河再說。
一時間,三大勢力的強者同時出手,將力量集中到一處,頓時在濃郁的霧氣中轟出了一條通道,無數的蜃獸被湮滅至渣。
幾乎就是在通道被轟出的瞬間,三方勢力的強者急速衝向了通道,同時不斷朝着霧氣通道外轟擊,阻止蜃獸靠近。
凌寒天一行人自然也不落後,急跟在三方勢力的後面,隨後便是神凰天閣城主燕南天一行人,也瘋狂的朝着通道衝擊而來。
雖然燕南天很想殺死凌寒天,可他也明白,現在根本不是時機,一切以奪寶爲重,當然如果有機會,他是絕對不介意落井下石的。
在長河上面被三方勢力轟出的霧氣通道,並沒有維持多久,便是再次被無盡的霧氣填平了,但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落在後面的武者們,即便是能夠從霧氣通道中走出來,也根本不知道去了何處。
而且,更讓衆人心驚的是,當衆人落在河對面後,發現身後的一切都消失了,全是無盡的霧氣。
凌寒天緊急着眉頭,望着那越來越濃郁的霧氣,似乎是沒有退路了。
“桀桀,小子,別看了,沒有退路了,藍河中的蜃獸現在已經從沉睡中醒來,裡面甚至有超越了封皇級的蜃獸,你覺得還有誰能夠越過這藍河。”
荊無命立身在血雲之上,凝聚出一個滴血的怪物,猩紅的眼睛之中閃爍着戲謔之色,望着一臉凝重的凌寒天。
凌寒天立身在河岸,迎着荊無命的目光,冷冷的喝道,“這巫歧域主之墓中,怕是沒有元命精果吧?”
聞言,荊無命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戲謔的盯着凌寒天,“你猜到底有沒有呢?”
話音落下,荊無命催動着血雲朝着前方而去。
此刻,絕大部分的武者還是來到了河對面,三方勢力朝着河岸邊的大山奔掠而去。
凌寒天回過頭,望向朝着大山接近的人羣,再看着那懸浮在半空的荊無命,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巫歧域主的墓,就在九重山上,這一重一重的大山,封皇境強者都不能飛躍,而且只能在一重一重的大山中徒步前行,也就是要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大山。
凡塵中都有古語,望山跑馬死。
兩重山看起來很近,可是這其中的距離,就連馬都能跑死,可見這是有多遙遠的距離。
不過能夠來到大山中的,都是封皇境強者,雖然不會被累死,但如凡人般在大山中徒步前行,也是極爲彆扭。
而且,隨着衆人進入到大山之中,明顯在大山之中也隱藏着某些恐怖而強大的生命,不斷有人被莫名生命偷襲殺死。
人羣彷彿是成爲了被狩獵的對象,不斷有強者倒下,大山之中充滿了殺戮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