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霸的話音剛落,白玉堂這邊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站了出來,“大長老,我白家王者被人屠殺,這是大事,必須要詳細調查取證,斷不能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
這是白家的老管家白正伯,跟隨白玉堂多年,是白玉堂的真正心腹,替白如雪療傷這事他也有參與,所以他很清楚白如雪對凌寒天的態度,所以現在站出來要力保凌寒天。
可這樣一來,白天霸不樂意了,他怒視着白正伯,喝道,“白正伯,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凌寒天殺死了天刑長老,如此鐵證如山的事情,還需要什麼調查取證!”
對於白天霸與白正伯的爭論,白玉堂沒有干涉,他的視線從凌寒天身上轉移開來,沉着聲音開口了,“白天霸,天刑長老被殺一事是大事,必須要將其中的緣由弄清,纔可做出最終的裁決。”
“這凌寒天敢殺在我白家刑堂堂而皇之的殺人,這簡直就沒將我白家放在眼裡,如果褻瀆我白家威嚴的事情,就憑這一條他就該死!”
白天霸怎麼可能就此甘心,他毫無顧及的怒斥白玉堂,“家主,你不不是跟白正伯一樣,老糊塗了!”
白天霸這話一出,頓時讓得白玉堂一方几人,臉色頓時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倒是白玉堂的臉上並沒有異常之色,這樣的情況,讓得凌寒天也是暗暗佩服,此人氣度非凡,是真正的掌權者應有的胸襟。
雖然白玉堂沒有發怒,可是白正伯卻是站了出來,指着白天霸義正言詞的喝道,“白天霸,你公然侮辱家主,你知不是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
“什麼行爲?”
白天霸嗤鼻冷笑,斜了一眼白玉堂,陰側側的道,“白玉堂身爲家主,不能捍衛我白家的威嚴,這樣的家主,如何服衆,如何能夠再繼續領導我白家?”
“大長老說的不錯,我等也深以爲然!”
“家主必須要捍衛我白家的威嚴,將行兇之人正法,以儆效尤!”
白天霸話音剛落,審訊室外涌進了五道人影,清一色封王境強者,紛紛出言聲援白天霸。
如此情形,讓得白正伯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白天霸竟然會在今天陡然發難,這是要奪權家主之位的節奏啊。
但,白玉堂的臉上始終一片平靜,他負手而立,對於白天霸幾人指責全然沒有放在心上,這越發讓凌寒天對這個白玉堂有了幾分興趣。
但白天霸可是很不爽白玉堂這幅風輕雲淡的樣子,他陰沉着臉盯着白玉堂冷笑道,“家主,今天,你要麼出手將這凌寒天鎮殺,以慰天刑長老在天之靈,要麼……”
“要麼,要麼就讓出家主之位是嗎?”
陡的,一直沒有開口的白玉堂,突然出聲打斷了白天霸,讓得白天霸的話卡在了喉嚨之中,臉色也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他並沒有反駁,既然白玉堂自己說出來了,白天霸也就打蛇上樹了。
“不錯,白玉堂,你身爲家主,如果連捍衛我白家威嚴,這最基本的底線都維護不了,那我看你這家主之位,也確實該讓一讓了。”
白玉堂的話音落下,審訊室陷入了死寂,也就在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凌寒天出聲了,“白天霸,你口口聲聲說要維護白家的威嚴,那麼我想問你,如果你白家有人半夜栽贓陷害,然後又意欲刑訊逼供,屈打成招,那你口中的白家,所謂的威嚴何在呢?”
凌寒天,一個外人,在場中劍拔弩張之時,突然發聲,簡直就如同在火上澆了一大桶油,剎那間得場中的氣勢緊張到了極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凌寒天。
“你這個該死的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白天霸做賊心虛,狂暴的殺機瀰漫而出,鎖定了凌寒天全身的氣機,就要動手,卻是被白玉堂擋住了。
白玉堂擋住了白天霸,平靜的聲音響起,“凌寒天,我白家如何,不需要你來評價,你必須要爲你剛剛這句話負責!”
“白家主,我凌寒天說過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豈會胡言亂語。”
凌寒天眉頭一挑,他本不想插手白家內鬥,只是這個白天霸一二再而三的想要置他於死地,那凌寒天對於這樣的人就絕不會客氣了。
說話間,一個拓印水晶球從凌寒天的掌心浮現而出。
這拓印水晶球浮現的剎那,白戰銘的眼皮子猛跳,他緊張的收回了目光,望向了白天霸。
白天霸顯然不是傻子,這拓印水晶球一出,他就知道可能大事不好了,沒有任何的徵兆,白天霸陡然暴起,一掌拍向了凌寒天。
面對着白天霸的陡然發難,那致命的殺機如同寒冰般籠罩了凌寒天,可凌寒天的臉色卻是平靜得如湖水般,沒有絲毫的波瀾,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撲殺而來的白天霸。
也就在白天霸的攻擊即將到達凌寒天之時,白玉堂剎那間動了,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剎那間出現在凌寒天與白天霸之間,平平的伸出了手掌。
簡單的一掌,卻是輕鬆的化解的白天霸這志在必得的一擊。
看着白玉堂擋在身前的背影,凌寒天的嘴角微彎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長的道,“白家主,看來有人是想先殺人滅口,順便毀滅證據啊。”
凌寒天這話一出,頓時讓得白天霸的臉色被氣得是青一塊紫一塊,一雙陰翳的眼睛之中,簡直是要噴出火來,這凌寒天太可惡了,竟然還在火上澆油。
白玉堂一臉平靜,鎖定着白天霸,沉穩的聲音響起,“凌寒天,拿出你所謂的證據來!”
聞言,凌寒天意念一動,掌心的拓印水晶球綻放出影像,正是昨晚半夜三更,有人潛伏進房間之中栽贓,還有凌寒天取出這些贓物的全部經過。
這影像一出,頓時讓得白天霸與白戰銘父子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原本他們昨晚先是派出頂尖半步封王強者栽贓凌寒天,然後再搞出奸細事件,就是爲了將凌寒天誣陷成冷家奸細,然後拉白如雪下馬,趁機奪取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