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血池中凝聚出的滴血兇獸,擡手間無盡的法則之力席捲四周,要毀滅一切。
凌寒天與惡魔分身拼盡全力,瞬間遭受重創。
但就在此刻,那從冥皇之墓中得來的青玄石盒蓋子,竟然爆發出耀眼的神輝,激盪而出,化身爲一張遮天蔽日的畫卷,籠罩了這片天地。
那自血池席捲而出的無盡法則之力,瞬間被禁錮,如同石雕一般,似乎整個空間都被禁錮了。
無盡的威壓自青玄石盒蓋子上釋放而出,無數的祥禽瑞獸呼嘯,滴血兇獸釋放出的法則之力如冰雪般融化,湮滅,化爲虛無。
血池之中,無數的滴血兇獸仰天咆哮,無盡的法則之力轟向了半空中的青玄石盒蓋子。
原本無堅不摧的法則之力,還未攻擊到青玄石盒蓋子上,便被湮滅,歸於虛無。
下一刻,血池如同火山爆發了一般,粘稠至極的血水沖天而出,凝聚成一隻血色的大手印,抓向了青玄石盒蓋子。
砰!
青玄石盒蓋子輕輕一震,浩大的能量震動而出,那血色大手印猛的一顫,直接被粉碎,化爲點點血光,灑落回了血池之中。
“吼吼吼!”
血池發出不甘心的咆哮,再次凝聚出了一柄血腥之劍,直刺青玄石盒蓋子。
但,血池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
無盡的仙禽瑞獸呼嘯而出,直接將血腥之劍崩碎。
青玄石盒蓋子轉動,無盡的威壓不斷收縮,青玄石盒蓋子緩緩縮小,莫可抵禦的禁錮之力瀰漫。
黑色祭臺之上的血腥之火率先熄滅,沸騰如岩漿般的血池緩緩平靜下去,一切緩緩恢復到了平靜。
到最後,青玄石盒蓋子恢復了正常大小,懸浮在血池上空,爾後緩緩沉入血池之中。
至此,整個血池徹底平靜了下來,就如同光滑的鏡面一般,再無半點波瀾了,也沒有之前那‘咕咕’的水泡之聲。
似乎由於被封禁了,整個血池和黑色祭臺,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力量隔絕了起來。
血池不見了,而血池周圍,陷入了死寂!
這一切說起來很長,但從凌寒天引發血池異動起,到青玄石盒蓋子將血池鎮壓,前後不過十來秒的時間。
先前,血池異動,聲勢極大,安全區的武者們,全部都感受到了血池的暴動,無數的武者衝向了血池的方向。
“血池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大的動靜,這在以前從不曾出現過。”
“鬼知道出了什麼事兒,現在這血魂殺場越來越詭異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無數的武者都帶着疑惑衝過來,但血池周圍死寂一片,再無任何的動靜。
“血池呢?那個黑色祭臺呢?”
最先衝過來的武者頓時發現了異常,血池不見了,黑色祭臺也不見了。
“咦,那裡似乎有一個人,好像還有氣息?”
有武者發現了那躺在塵土中的凌寒天,發出了驚咦之聲。
無數的武者朝着血池暴掠而來,不過片刻間,血池周圍都已經是人山人海。
雖然凌寒天多次施展千幻玲瓏術,但仍然還是有武者認出了凌寒天。
“那不是孫牛嗎?他怎麼躺在這裡?”
“這傢伙好像之前跟我打聽過血池的事情,難道剛剛的動靜是他引發的?”
“這傢伙還沒有死,誰過去看看情況?”
衆人議論紛紛,但卻沒有人前往,畢竟目前的情況極爲詭異,連血池都消失了,誰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與凌寒天非親非故,也不是朋友,自然不會上前查看了。
但就在此時,一道素淨的白影駕馭神虹,降落在了場中,只見他一頭黑髮,被梳得一絲不苟,星眸劍眉,白淨的臉上的綻放着,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來人正是典當鋪掌櫃,李墨軒揚!
李墨軒揚一到場,全場剎那間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視線集中到了李墨軒揚的身上。
對於典當鋪這個神秘的男子,血煞七候之首,沒有人不敬畏。
他的突然出現,自然是牽動着所有人的神經。
李墨軒揚的臉上始終帶着讓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他的視線先是落到了凌寒天的身上,隨後再望了望血池原來的位置。
雖然那裡已經是空空如也,但李墨軒揚似乎看穿了虛無,柔和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寒芒,隨後他擡腳緩緩朝着凌寒天走去。
看着躺在地上,如同血人般的凌寒天,李墨軒揚輕嘆一口氣,俯下身子,將凌寒天抱了起來。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孫牛跟李掌櫃有什麼關係呀,竟然能夠讓李掌櫃親自來抱他?”
“李掌櫃足不出戶,這樣的情況確實罕見,只是王麻子,你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讓人感覺彆扭呢?”
“我看你們所說的這個孫牛,倒是讓我想起了之前的一個人,凌寒!”
人羣之中議論紛紛,李墨軒揚抱着渾身是血的凌寒天,駕馭着神虹眨眼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彷彿他從不曾出現過。
血池突然消失,無數的武者在血池周圍探索了許久,但卻沒有人能夠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血池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就好似血池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亙古存在的血池,憑空消失了,這讓得許多人都預感到了不祥。
果然,就在血池消失的第三天,整個第四層的武者都感覺到了安全區發生了變化。
那就是在安全區外的結界出現了空洞,血魂殺場的血煞之氣涌動了進來。
整個安全區不再是祥和一片,不再是無邊血魂殺場中的一片淨土。
血池消失的第七天,安全區外的結界徹底坍塌。
從此,第四層,再無安全區,與血魂殺場徹底連成一片。
第四層所有的秩序全部被顛覆,陷入混亂。
血池消失第十天,陷入混亂的安全區出現了鬧鬼事件。
第十三天,混亂無邊的安全區傳出消息,一個月前前往血魂殺場的血煞七候,冷刀與鐵手失蹤,生死不知。
也就在這一天,凌寒天從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