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隨着那十六位長老將神力注入法陣,戰艦在法陣的催動小,逐漸的升起。
一股鋒銳的力量,也是擴散而出,戰艦前方,鐵板劃開,慢慢地冒出了兩臺漆黑大炮。
這大炮帶着沉重的金屬感,那炮口之中,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氣息。
彷彿,沉睡萬載的兇獸,忽然間醒悟過來。
嗡!
某一刻,一圈圈毀滅的漣漪,從那炮口處散開,旋即一道神光,從炮口出射出。
咻!
此時,戰艦也是隨着那道神光飛去,速度之快,短暫時間達到了音速。
戰艦之上,面對忽然提升的速度,那些弟子也是摔倒大片,驚呼聲此起彼伏。
轟!
神光射在那青木囚牢之上,恐怖的力量瞬間將囚籠轟破一個巨大的口子。
咻!
戰艦去勢不減,飛快地向古都之外飆射而去,眨眼消失了蹤跡。
看到戰艦成功離開,費午等人漸漸收回目光,費午掃向在場剩下的長老們。
“諸位小周山的長老們,今日一戰,代表我們小周山的尊嚴,我等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
長老們紛紛舉起拳頭,眼中滿是堅毅,即便因爲送走戰艦而萎靡的十六位長老,此刻也紛紛大喊。
黃門,蒼玄道看向天門的方向,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不自量力。”
隨即,他看向戰艦離去的方向,輕嘆了口氣:“帝尊,這一劫,希望你能走過去。”
…
九鴛城,遺蹟出口,青木聖宮的戰艦來到此處,立即被小周山的執法隊包圍起來。
但,還沒來得及喊話,方圓幾裡的武者,包括小周山的執法隊整隊人馬,瞬間被抹殺。
“一羣不開眼的東西。”
青年抹殺了這些武者後,嘴角流露出的不屑,更加濃郁。
左邊的中年大漢則是搖了搖頭,“小牧,你這暴脾氣,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葛叔,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軟了?”小牧瞥了中年男子一眼,撇了撇嘴。
中年男子葛叔道:“老子會心軟?只是覺得殺了可惜,賣去當奴隸,可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沒事,奴隸多的是,那小周山的那些高層,不就很適合嗎?他們高高在上這麼久,想來變成奴隸,一定很有趣。”
小牧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人命。
旋即,他看向聖宮遺蹟的大門,掃了一眼那幾個字,眼神也是變得火熱了幾分。
“這就是天火聖宮的入口嗎?果然不愧是十數萬年前的超級大宗。”
“只可惜,也不知他們得罪了誰,竟一夜間消失殆盡。”葛叔搖了搖頭。
其實,當年天火聖宮消失,很多人都在猜測,只怕是天火聖域的三大宗門所爲。
不過,一直以來三大宗門並未站出來正面迴應,所以這也成了一樁懸疑事件。
“聖宮遺蹟內似乎還藏有驚人的力量波動,果然保存的很完好,小周山那些傢伙,倒是沒有騙我們。”
立在戰艦前方的老人此刻輕撫長鬚,在他神唸的掃動之下,能隱約感知聖宮內的情形。
不過,話語剛剛落下,老人臉上的笑意忽然凝固,轉而陰沉下來。
在他身邊的衆人,也能感覺到老人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墨老,怎麼了?”
葛叔小心翼翼地詢問。
墨老眼神冰冷,哼道:“這羣該死的螻蟻,竟敢破開我的青木囚牢!”
“什麼?”
幾人都是一臉詫異,原本他們以爲小周山那羣螻蟻是不敢有逃跑這種念頭的。
然而,事實卻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墨老,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小牧看向墨老,他們困住小周山的人,就是準備在那裡挑選奴隸。
“想從老夫眼皮子底下逃走,真是愚蠢,小牧你走一趟吧,他們逃走的,應該都是小周山的精英,我們也不用挑選了。”
墨譏諷一笑,手掌攤開,一枚種子出現在他掌心之中。
“拿着這東西,在他們破開我青木囚牢時,我已經標記了那艘戰艦。”
“好的,墨老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小牧冷冷一笑,抓起那枚種子,袖袍一掃,卻見他手腕上的奴獸環亮起光芒。
吼吼吼!
下一刻,一隻長着三個腦袋的妖獸出現在戰艦前方,此獸名爲三頭金雕。
據說,這東西有着神鳥金翅大鵬的血脈,速度極快,適合於各種短途追蹤。
召喚出三頭金雕,小牧頓時跳上去,三頭金雕展開雙翅,便是迅速離去。
咻!
低空之中,一艘戰艦以超音速的速度疾馳,眨眼便是到了千丈之外。
等這戰艦離去片刻,方纔有急促刺耳的破空聲傳來,山林中的鳥獸驚得紛紛飛起。
戰艦之上,擠滿了小周山逃出來的弟子。
一間四個平方的小房間內,小鵬女盤膝而坐,凌寒天昏睡不醒,依靠在小鵬女的大腿上。
小鵬女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玉手輕揉着凌寒天的邊發,認真地打量昏睡的凌寒天。
如今距離離開小周山,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算算時辰,凌大哥也該醒來了。
就在小鵬女這個想法落下,凌寒天的眼睫毛眨動了一下,隨即他艱難地睜開雙眼。
“嘶。”
腦袋後面像是被劈開一般絞痛,凌寒天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等他意識到自已並非在實地而是乘坐極快的器具時,不由得臉色一變。
“小鵬女,妙兒和大鬍子呢?!”
“凌大哥,對不起,我沒能帶上他們。”小鵬女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凌寒天聞言,眼神一暗,片刻後嘆了口氣,“是我沒用,連自已都保護不了。”
“凌…”小鵬女伸手搭在凌寒天的肩膀上,就要安慰,可這時一股浩瀚的威壓,陡然籠罩整艘戰艦。
此刻,整艘戰艦之上,安靜下來,所有青年神念紛紛掃向後方。
很快,一副嚇得他們尿出來的場景,出現在他們的感知內!
那是一個青年,一個他們此生畏懼到無法忘記的青年,青年腳踩三頭金雕而來。
這青年肩膀上扛起的那顆木棍,在今日還曾在小周山大顯神威,一棒洞穿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