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想,凌寒天也明白過來。
看來陰曹地獄的四大鬼神,是想利用大家來尋寶,到時候他們再出手搶奪。
想到此處,凌寒天冷笑一聲,也隨大家一樣胡亂的尋找,然後慢慢向廣場移動而去。
“公子發現了什麼?”
霽皇子跟在凌寒天身後,見凌寒天看壁畫的動作有點出神,忍不住詢問道。
凌寒天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發現,這些壁畫上所描繪的,應該是當年軍神的戰績吧。”
“我想是,百年前軍神強悍無比,幾乎所有君主都對他懼如畏虎,而奠定這些基礎的,就是那一場場堪比神話般的戰技。”
霽皇子掃了一眼,不太確定,畢竟在輪迴天路,每天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慘烈戰鬥。
而在大家的想象之中,軍神的每一場戰鬥,應該都是這種慘烈的戰鬥。
凌寒天有意無意的觸摸壁畫,這些壁畫看起來就跟真的戰場一般,凌寒天想軍神留下的東西,應該就藏在壁畫之中。
而每觸摸一下,凌寒天都會讓一道神念融入壁畫之中,前去尋找軍神留下的真相。
此刻,進入軍神遺蹟剩下的十幾個強者,也是來到廣場上,他們也注意到了壁畫,但卻沒有覺察到其中玄機。
遠處,黑白無常注視着衆多強者,看大家都沒有反應,也沒有着急。
“這些蠢貨,那些壁畫我們觀察了數百次,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們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蛇鬼神譏笑了一聲,他不認爲這些傢伙能在這些壁畫中找到軍神所留。
牛鬼神也皺眉說道:“我說我們就應該將他們全都殺了,慢慢的在這裡尋找。”
“哼,難道你們兩還想繼續在這裡久待,別忘了卞梁王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黑無常哼了一聲,他身邊的白無常也嬌滴滴地說道:“不錯,要是再找不到對付軍神的辦法,卞梁王他們也非軍神對手了。”
“如果是那樣,我們這些十大王者手底下的心腹,到時候可就待不下去了。”
牛神這時候也嘆了口氣,而一想到這種恐怖的後果,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找到軍神留下的東西。
“又有人進入遺蹟了,還是老規矩,我和老黑去對付他們。”
白無常柳眉微微一蹙,四人紛紛看向遺蹟入口的方向。
牛鬼神說道:“這次多放點人進來,十幾個人太少了,他們得找到猴年馬月?”
“瞭解,你們盯好了。”
黑無常呲牙一笑,只是那笑容實在讓人心寒。
旋即他和白無常離去,對付新進入遺蹟的強者。
此時,凌寒天還在廣場上躥走,而脫離他本尊的神念,則是在尋找法子進入壁畫內世界。
凌寒天相信,這些壁畫覺對內藏玄機,但他還沒有找到觸發進去的方法,只能在心裡暗自思索。
“軍神最得意的無疑就是他的兵甲戰術,而兵甲戰術運用的是戰意!”
“對就是戰意,也許用戰意刺激壁畫,可以進入其中。”
凌寒天眼睛忽然亮起來,隨即他附着在壁畫上的神念,散發出一股金黃色澤的戰意。
嗡!
當戰意爆發的瞬間,壁畫中頓時傳來一股超強的吸引之力,接着凌寒天的神念就被吸入壁畫中。
殺!
壁畫內的世界,殺聲震天,凌寒天的神念,凝聚成他的樣子。
此時一道勁風席捲而來,讓他感到濃濃的危機。
神念所化身體不敢怠慢,意念一動,神念快速的散開,在不遠處凝聚而出,看向出手的人。
那是一個絡腮鬍強者,他雙眼兇橫地瞪着凌寒天,彷彿是要把凌寒天撕了。
凌寒天眉頭一皺,這壁畫中的人,完全是由戰意凝聚而成,他們在壁畫中,完成無休止的戰爭。
放眼看去,這個世界血流成河,若是一般人還真會被這種場景嚇得戰意全無。
不過,凌寒天心中很清楚,一旦戰意削弱,那就是被滅殺的時候,此刻他身上也爆發出強大的戰意。
“嗯?”
在交戰的中心,巨大的王座之上,一箇中年男子忽然神情一動,看向遠方,那裡有戰意沖天而起。
金黃色的戰意,幾乎是這世上頂尖的戰意,帶着無所不破,踏平荊棘的決心,這戰意讓人敬畏。
“戰場中那是誰?”
中年男子頭戴諸侯冠,一對丹鳳眼,斜長眸子內,閃爍着驚人的智慧光芒,而他彷彿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戰意的源頭。
不,嚴格說起來,此時的中年男子,他的戰意已經不再是戰意,而是戰威!
所謂戰威,乃是身經無數場戰爭之後,擊殺了無數生靈,方能凝聚的一種威壓,不管對血脈或是神念,都有巨大壓迫感。
此刻,凌寒天被好幾個戰意凝聚的強者攻擊,但在他的戰意之下,那些強者根本不是對手。
忽然,凌寒天眉梢一挑,連續暴退數百丈,但他駭然發現,自已竟然還在原地。
而在面前,出現了一個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再見到他的瞬間,凌寒天神念一陣搖擺。
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會被震散。
“呵呵,多少年了,第一次見到如此有趣的小傢伙。”
中年男子掃了凌寒天一眼,那雙充滿睿智的目光,彷彿洞穿了一切,看透了凌寒天的根源。
凌寒天心裡發寒,但還是強穩心神,拱手問道:“敢問前輩,可是軍神大人?”
“軍神不過是一個稱號,本座還是比較喜歡藏天機這個名字。”
中年男子淡笑迴應,爾後他轉身一步邁步,直接落在王座之上,翹起二郎腿。
凌寒天根本沒動,卻也一下子被拉倒王座前面的高臺之上,心底微震,這空間內,軍神是一切的主宰。
當然,留在這裡的,並非是軍神本人,而是一縷戰威所化。
“藏天機前輩,在下誤闖貴地,還請前輩見諒。”
凌寒天不敢得罪軍神藏天機,畢竟現在他還要打兵甲戰術的主意,所以在這裡顯得規規矩矩的。
臧天機淡漠瞥了凌寒天一眼,“虛僞。”
凌寒天神色爲之一僵,旋即乾笑了一下。
他知道臧天機看出他心裡所想,於是也不隱瞞,“前輩,在下來是爲了兵甲戰術,不知前輩能否指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