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皇揹負着雙手,望着月神山方向,原本他躊躇滿志,全力突破玄命境極限境,以爲就能可以與神教平等對話。
可之前神教一行,卻是讓得他見識到了神教的底蘊,也因爲這個原因,太子被囚禁於月神山,這對於皇室來說,無疑於一個響亮的耳光。
現在,劍棕死在皇室之中,神教沒有任何其它的迴應,只是讓他上山。
他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若上山,會不會再次步上太子的後塵?
他可是一國之主,是域主級的強者,怎麼甘心就些被囚於月神山。
他不甘心!
這一刻,楚人皇已經被逼到絕路,要麼順從,要麼反抗,沒有其它路可以選擇。
只是,楚人皇隱隱覺得,爲何自他出關後,似乎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引導着楚姓皇室步向深淵呢?
“皇,你可是一國之主,域主級強者,絕不能受辱,否則我楚姓皇室的尊嚴何在!”
“不錯,皇,固守皇室,如果神教膽敢來攻,我們就跟他們魚死網破!”
“這種憋屈的時代,早就應該終結了!”
楚姓皇室的鐵桿追隨者們,感覺很憋屈,堂堂一國之主,爲何要活在神教的陰影之下!
他們爲皇室鳴不平,更爲自己鳴不公!
同樣是玄命境強者,爲何他們就要低神教的強者一頭!
這不公平!
這種極端的壓抑,由來已久,只是大司命主宰的時代,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但隨着大司命陷落,然後是太子主政,這種壓抑就被無限放大,人的野心也開始急速擴張了。
“讓肅親王上山!”
楚人皇爲一國之主,心中豈能沒有熱血,之前的隱忍,那是顧全大局,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或者更多的是不甘。
隨着楚人皇一聲令下,肅親王,風正鵬,還有所有參與的家族之主,全部揹負着荊條,星夜徒步上月神山。
此刻,在帝都隱藏的角落,凌寒天全部關注着,肅親王等人,全部都是他的魂奴,此刻裸着背,揹着荊條,代表楚人皇上月神山負荊請罪。
“小子,這些人怎麼處理?”
巫幽羅的聲音從監獄之城傳來,之前那些在皇室自爆的強者,都是被凌寒天操控着,那一幕幕,讓巫幽羅都是心顫不已,這個主兒,狠起來,也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啊。
不過,武道之世界,也惟有梟雄才能真正的踏上巔峰,那些標榜正義之輩,是永遠難以踏上真正的巔峰的。
“這些人最後的價值,就是在神教自爆而死!”
凌寒天在黑夜中站起身來,望着肅親王等人的背影,不是他心狠手辣,只是這一切,由雙方敵對的立場註定的。
十多位徒步上山,自然是被神教知曉。
此刻,在神教的最高峰,所有的玄命境強者都沒有散去,很多人的臉上都是義憤填膺之色。
“楚姓皇室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不遵神教之令!”
“不錯,這楚人皇看來是真的不將我神教放在眼裡了。”
“掌教,楚姓皇室必須要易主了!”
一個個強者站起身來,對於皇室的做法極其不滿,神教的大長老死在皇室,楚人皇受召,竟然依舊不親自上山解釋,反而是派出一些小蝦米,搞什麼負荊請罪,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掌教收回了視線,望向側邊的月天命,道,“天命,這件事,你怎麼看?”
“楚姓皇室果然是腐朽了,野心極度膨脹,也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月天命帶着稚氣的聲音響起,但卻讓得衆強明白,這句話,就代表着,楚姓皇室的覆滅。
“再給楚人皇一次機會,讓他上山。”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山峰深處傳來,這是太上長老團的意見。
聞言,月天命搖了搖頭,道,“結果還是一樣!”
“那就按照太上長老們的意見,再次宣召楚人皇上山。”
肅親王等人負荊請罪而來,結果連神教的山門都不得入,只是跪倒在神教外面,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
此刻,皇室之中的衆強,同樣是知曉了,肅親王等人,根本沒被神教接納,未能進入神教之中。
也就在此時,皇室的上空,神教的符召再次浮現,讓楚人皇上山。
“皇,現在情勢已經很明顯了,神教就是要針對您,絕不能上山啊。”
楚姓皇室的擁護者,一個個全都擔憂的望着楚人皇,如果楚人皇妥協了,那就代表着楚姓皇室完了,只要楚人皇在,楚姓皇室就在。
楚人皇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果斷的拒絕了!
他乃是域主級強者,神教雖然有着不止一位域主級強者,但如果真要魚死網破的話,神教至少也要損失一位域主級強者,他相信,在有血魂殿這個巨大外患的情況之下,神教是不可能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來的。
有了這個底氣,楚人皇就更不可能上山束手就擒了!
但,此刻在皇宮上,接連三道符召傳來,讓楚人皇上山。
可惜,都被楚人皇再次拒絕了!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這三道符召之後,沒有符召再來,神教也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個漫長的夜晚,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
“皇,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神教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不錯,神教如果真的要動我們,那也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這已經不是大司命的時代了!”
“有血魂殿在,神教怎麼可能會願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神教的沉默,讓得楚姓皇室的追隨者們,簡直是有一種彈冠相慶的衝動。
這起事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皇室脫離神教的第一步,也是大大的出了一口心中的憋屈之氣。
但,楚人皇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一絲輕鬆之色,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月神山方向。
神教越是沉默,越有一種讓楚人皇覺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讓得他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時間流逝着,一天,兩天,三天,七天!
神教一直都沒有動作,但那種壓抑,卻是讓得皇室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得到!
那種怒意,彷彿是在不斷的醞釀,不斷的壓抑着,即將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