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升等人快速加入到戰鬥之中,他們這將近六十人的加入,頓時大大的緩解了三脈子弟的壓力,場面中喧譁到了極點,一片片灰色血液飛濺着,噬陽獸的怪叫聲傳遍四方。隨着時間的推移,上千只噬陽獸在被逐步消滅着,最後被殺了個精光。自蕭雲升等人前來,這場戰鬥前前後後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大家全力出手,絕對可以說是一場酣戰,當戰鬥之後,很多人都是喘息不已,有些人也負傷了。
忽然聽到柴宏冷笑着說道:“喲,你們終於來了呢,我還以爲一直要躲在我們身後呢。”
柴宏的話可謂是將蕭雲升等人全部得罪了,其他旁系子弟是受慣了柴宏這等嫡系子弟的氣,敢怒不敢言,錢虎直接就怒道:“剛纔若不是我們幫手,你們要殺光這些噬陽獸,未必就能如此輕鬆,只怕有更多人負傷!”
柴宏冷笑聲更甚,說道:“負傷也比你們好啊,你們的人還沒有怎麼打呢,就被嚇的直接跳下去了三個。”
他旁邊站着的乃是他姐夫徐昊,徐昊看到蕭雲升是份外眼紅,他叫道:“你們旁系的可跟錯人了,跟着這麼一個外人,等會全部都得往下跳!”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蕭雲升的機會。
方湖、楊彥等旁系子弟一聽到柴宏這話,臉色頓時一陣難堪,剛纔噬陽獸場面太過嚇人,他們這邊的確是有三人直接沿邊跳下去了,這種行爲的確是孬,實在是太讓人羞愧了。不管他們自身願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這樣,他們旁系子弟論實力和意志力的確是不如柴宏這些嫡系子弟的。
蕭雲升淡淡的說道:“往不往下跳,乃是別人的自由,你們無需多說什麼,願意的人繼續走下去便是。”
柴宏冷哼了一聲,說道:“蕭雲升,你這個孬種,我懂你的意思,無非就是爲後面自己逃逸鋪路而已,放心,既然你這般貪生怕死,我也許不會爲難你的,只要你乖乖的給我鞠上一躬,我甚至可以當場給你這個承諾。”
徐昊叫道:“沒錯,給我們好生賠禮道歉了,等會便饒你一條狗命!”
蕭雲升淡淡的看了徐昊一眼,說道:“徐昊,你這狐假虎威的狗東西,到現在還沒被教訓夠嗎?”
錢虎怒道:“柴宏,你不要太囂張,登上谷脈之頂乃是需要大家一起合力開路,你當真以爲你一人便能上去嗎?
柴宏譏諷着道:“我一人的確是上不去,可是有沒有你們,卻是多餘的。”
董安河阻止了柴宏進一步的嘲諷,說道:“行了,柴宏,一切和氣爲主,今年的谷脈變化異常,等會還說不定有怎樣的危險,大家還是團結一些。”
範智明也說道:“大家都是同胞兄弟,如今能一起登上谷脈,更是緣分,內訌實在太不應該了。”他一副和事老的形象,從來就是誰也不得罪,堅決不站隊。
柴宏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笑話,誇張的說道:“他這麼一個南蠻出身的外人,也有資格和我們稱爲同胞兄弟?”
徐昊重重的呸了一聲,叫道:“範師兄,你這種話怎麼說的,和他這種蠻子做兄弟,我寧願去死!”
錢虎憤怒的叫道:“徐昊,你這個沒用的狗東西,除了靠着你家女人吃飯,你還能做什麼,居然還不想和雲升做兄弟,雲升是從心底看不起你這種渣子,都懶得搭理你呢,谷裡誰不知道你被雲升狠揍了兩次,居然還像個猴子似的在這裡張牙舞爪,有意思嗎。”
“錢虎,老子和你拼了!”
“來啊!就憑你這吃軟飯的,也敢和我單打獨鬥?”
董安河說道:“行了行了,大家都消停一些,快些上路吧,還是儘早到達頂端的好。”
衆人在一番謾罵之後,終於是往前走了,這時地勢已經很高了,從這邊往谷脈旁邊看過去,視線全然被黃雲所遮擋着,再遠處倒是能看個清楚,整個明鏡谷的輪廓就此盡收眼底。
每過一段時間,總要碰到一波噬陽獸攻擊,而隨着地勢的增高,噬陽獸的數量越來越多,攻勢在成倍的增加着,不僅如此,越來越多的噬陽獸在合力攻擊着,幾十只上百隻的抱團凝聚在一起,一個個巨大的灰色光團洶涌的攻擊着衆人,面對着這樣瘋狂的攻擊,就連柴宏這種高手也倍感吃力了。今年的谷脈居然如此兇險,大家是苦不堪言,恐慌也在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
“砰!砰!砰!”
蕭雲升全力攻擊着,飛沙功法配合着空蟬之譜來用,一波波強大的攻擊從他手掌中放出,然而面前也有着足足三大團噬陽獸對他進行着圍攻,他的攻擊效果並不如意,不僅快速解決不了噬陽獸,還被這幾團噬陽獸處處牽制着。他的目光抖動不已,抱團噬陽獸的威力讓他越發心驚了。
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慘叫,他連忙回頭,卻是旁系子弟的黃秉最終被一大團灰光所擊潰,抱團噬陽獸就此分開來,圍着黃秉的身體啃咬起來,一股十分噁心的嚼咽聲響起,黃秉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幾聲慘叫,身體便轟然倒地。
“譁!”噬陽獸一鬨而散,黃秉的幾處骨頭夾雜着碎肉顯現出來,模樣血腥到了極點。
“殺了這些畜生!”蕭雲升震怒着,他越發拼命的催動着飛沙劍。
“殺光他們!”錢虎等人也是殺的紅了眼睛
……
事實證明,柴宏剛纔的譏諷還真是爲時過早了,因爲僅僅是在第二波的大型攻擊中,便有他們嫡系的子弟開始朝着外沿朝下跳了,倒不是因爲他們意志力不夠,實在是因爲噬陽獸的攻勢太兇猛了,他們真的是不敢再支撐了。這些成功跳下去的還算是好的,有些人被周圍的噬陽獸完全纏上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往外沿那邊跳去,最後面臨的便是極爲殘忍血腥的死亡。
越到後面,成員的流失便越發的驚人,首先是旁系子弟的跳的差不多了,再後面嫡系子弟也相繼告罄了,不管柴宏如何的謾罵都是沒用。
當終於解決完第五波的大型噬陽獸攻擊時,整隻隊伍也就只剩下十九人了,全部都是中階以上的修爲,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徐昊,他之所以能夠一直留下來,全虧他的妻弟柴宏,每次遇襲時他都是儘量的靠在柴宏的身邊。後面的戰鬥肯定更加殘酷,徐昊卻堅持着不往外沿跳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掙扎,不時的往蕭雲升這邊看過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戰鬥過後,衆人都很是疲憊,直接就重重坐倒在噬陽獸屍體上了,如今大家震驚不已,已沒有人嫌棄這周圍強烈的惡臭。這一個個戰鬥是如此的殘酷,一個個死去的同伴是如此的慘不忍睹,一股強烈的冤魂圍繞其中,氣憤顯得萬分的壓抑。
柴宏是個例外,他依然在責怪着其他人,口中罵道:“他奶奶的,這幫沒用的東西,全部都跑光了!敢死的沒有幾個!”
董安河喘息着,說了一句大實話:“他們退去也無可厚非,難道硬要逼着他們去送死嗎?那些死去的弟兄們的模樣你去看看啊!這哪裡是什麼試煉啊!簡直就是地獄啊!”
年鬆緊緊咬了咬牙,說道:“今年穀脈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會死這麼多人的,如今這般兇險,我們當真要走下去嗎……”
(ps:第五更送到,村長再次精1盡人亡,求打賞!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