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敏也是連聲說道:“谷主,他傷了徐昊還沒有受到處罰,怎麼反而還能讓他進入谷脈之中啊?”
姬谷主這一番話一石激起萬層浪,周圍馬上陷入到一片吵雜之中,姬谷主這突然的決定讓大家心中都震動不已。
“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婉玉之事便在後面的谷脈之爭中一較高下了。”姬谷主語氣忽然放冷。
姬谷主態度變冷,這下子所有人都住嘴了,姬谷主在明鏡谷中可是有着絕對的威嚴的,事情被這樣定下來了,那就真的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柴宏死死的盯着蕭雲升,他緊緊的一咬牙,說道:“好!便讓他參加谷脈盛日,只是到時候谷脈之爭傷亡再所難免,要是不小心傷到這個外人了,谷主總不至於要責怪我吧。”他這句話已是表明了後面要給蕭雲升好看。
柴脈主故作喝止道:“柴宏,你怎麼和谷主說話的,還不退下。”他心中也快速反應過來,就算是讓蕭雲升參加谷脈之爭也無妨,蕭雲升絕對不會是柴宏的對手,到時候朱婉玉依然是要歸屬柴宏。
姬谷主深深的說道:“既然進入谷脈,那傷亡自然在所難免了。”她這句話卻是在給柴宏承諾,讓柴宏放手去做了。
她轉頭看向蕭雲升,“蕭雲升,你呢,敢不敢接下這場挑戰,本座對你已寬容太多,這是你融入我明鏡谷唯一的機會。”
朱婉玉心中焦急不已,連聲說道:“谷主,這不公平!柴宏乃是銀羽境高階修爲,雲升現在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距離谷脈之日又只有這麼點時間,這樣下去雲升豈不是必輸無疑!”
姬谷主忽然冷冷一笑,說道:“谷脈之爭可並不僅僅依賴於修爲……這個外人若真和你有緣,自然可以勝過柴宏。”
“谷主!”朱婉玉還待再說,卻被後面的朱脈主一把拉住了。朱脈主目光閃爍不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姬谷主深深的說道:“蕭雲升,本座不管你和婉玉感情有多深,婉玉乃是我明鏡谷之人,她的道侶必須是個強者,本座絕不容許有人拖累到她。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若是不敢,便請你速速離開明鏡谷了,你打傷本谷弟子之事本座可以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蕭雲升看了朱婉玉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答應下來!谷脈之日便是在九月初一,是嗎?”
姬谷主見蕭雲升答應下來,目光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只有幾天的時間了,你這些時間便在靜心齋住下,要想提升修爲也儘快了。”
她手掌虛張,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招式,居然就此將餘苑舞給拉到了身邊,她冷冷的說道:“這孩子我先行帶走,你在靜心齋中一心修煉吧。”
“師姐!”蕭雲升一驚,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剛纔的情形簡直是如同夢境一般,相隔甚遠的餘苑舞忽然就到了姬谷主的身邊。他下意識的往姬谷主那邊靠去,卻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居然再也靠近不了半分,他全力催動着靈力,臉龐上赤紅一片。
姬谷主目光閃動着,深深的說道:“放心吧,本座不會對她如何的,你要是還想見她,便在谷脈之日拿出自己的實力來。”
餘苑舞神色複雜,她擡起頭來,對蕭雲升勉強笑了笑,說道:“你不用管我。”
姬谷主目光掃視着衆人,說道:“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便都退下了,柴脈主,你以後也多加收斂,不要再擅闖靜心齋了。”
“屬下遵命。”柴脈主看了蕭雲升一眼,神色複雜,他對姬谷主知之甚深,姬谷主向來孤僻,今天卻說了這麼多的話,還真是怪異的很,並且姬谷主對蕭雲升這個外人的態度也完全不對,隱隱竟是有種考驗的感覺。不過此時他心中也不如何糾葛,谷脈之爭其實是對柴宏有利的,以柴宏現在的實力,谷中能夠勝過柴宏的人都絕無僅有,更不用說蕭雲升這個來自南蠻小地方的人了。
柴脈主帶着人離去,臨走前柴敏和徐昊怨毒的看了蕭雲升一眼,柴宏則是直接威脅着道:“姓蕭的,你要是感覺怕了,這些天便給我滾出明鏡谷,到了谷脈之爭時,你的身體自己可就做不了主了!”
蕭雲升深深的說道:“多謝提醒了。”
朱脈主一行自也往靜心齋回去,朱脈主臉龐上陰晴不定,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對蕭雲升冷冷的道:“蕭雲升,我且問你,你和那餘姑娘,當真只是婉玉說的那種師姐弟關係嗎?”
蕭雲升深深看了朱婉玉一眼,很顯然朱婉玉之前一直在爲他隱瞞着,而朱脈主在剛纔看出了端倪。他不想欺騙什麼,深吸了一口氣,直截了當的說道:“並不是,事實正如朱脈主猜想的那樣。”
“還真是如此。”朱脈主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冷冷的說道:“你倒敢作敢當,居然敢在我面前承認此事。”
朱婉玉神色複雜,說道:“母親,雲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朱脈主怒道:“婉玉,你還爲他說話,你怎地這般沒心沒肺的,居然還幫他將另外的女人接到我們明鏡谷來!虧我剛纔還爲這女人去和柴脈主要人!”
“師父息怒。”白萱眼波流轉,也不知道打着什麼鬼主意,忽然湊到朱脈主耳邊說了幾句話。說來也是奇怪,朱脈主本來是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聽完話之後臉色居然收斂下來,她冷冷的看了蕭雲升一眼,拂袖離去,叫道:“白萱,你來給他安排住處吧。”
朱脈主一走,許多弟子以及青煙等丫鬟都跟着離去,只留下了四人,除了朱婉玉、蕭雲升和白萱之外,還有一個年師兄年鬆,卻是白萱的雙修道侶。朱婉玉連聲問道:“表姐,剛纔你對母親說什麼了?”
白萱聳了聳肩,說道:“也沒說什麼啊,只是對師父說‘谷主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這事情既然定了下來,那最後總歸是要從柴宏和蕭雲升兩人之中選一人的,師父總不至於選柴宏吧,真說起來,蕭雲升終歸是比柴宏要合適些的,而且師父給我一些時日,我必然能讓蕭雲升徹底忘記他師姐。’”
她笑了笑,對蕭雲升說道:“當然了,最後一句只是說着而已,我可沒有辦法約束你,需要怎麼做還得靠你自己自覺了,就看你對婉玉是不是真心的,願不願意爲婉玉犧牲。”
朱婉玉看了蕭雲升一眼,幽幽說道:“你不必爲難,要是覺得對不住你師姐,直接退出便是,我自不會強求。”
蕭雲升並不理會朱婉玉,只是直接問道:“那柴宏是什麼修爲?”
白萱說道:“柴宏本身是銀羽境高階的修爲,和我功力相若,不過自小便由柴脈主細心培養,柴宏將門派的頂級功法修煉的很精,又有着柴脈主傳給他的極品靈劍,就算是我施展出藍翅,也不敢說一定能贏他……”
蕭雲升聞言一驚,說道:“你施展藍翅都不一定能贏他?”他心中震驚着,他可是親眼見過柴敏的藍翅厲害的,白萱施展的藍翅肯定比柴敏更加厲害,如今白萱都說不一定對付的了柴宏,那柴宏的實力當真是十分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