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鶴一開始並不直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蕭部頭所用的那柄靈劍便是用傳說中的楊香木鍛造而成的,是不是?”
蕭雲升心中一緊,沒有想到韓青鶴卻是識貨的,居然從比試中已經看出了他靈劍中的端倪,他點頭說道:“正是用楊香木煉製而成。”
韓青鶴深深的說道:“不知蕭部頭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材料,看蕭部頭那一劍的威力,這材料可不僅僅是一點吧,老夫估摸着怎麼也是熔鍊了一棵楊香樹的分量。”
蕭雲升含糊着說道:“這些東西屬下不過是從蘭江州剛好獲得,後面屬下再想多買一些,卻是無論如何也買不到了。”
“噢?從蘭江州中買的?”韓青鶴目光一閃,如果是放在以前,蕭雲升這話他肯定是不信的,楊香木那種傳說級別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有人會拿出來賣呢,不過自從蕭大師的事情傳盪開來之後,對於這種奇事他倒也相信三分。
蕭雲升說道:“族長,還請告知挑戰禮之事了。”
韓青鶴緩緩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本秘籍,說道:“蕭部頭儘管放心,這事情自有老夫來控制,你在一月之後的挑戰禮上打敗焦虎泰足足有七成的把握,關鍵所在便是老夫珍藏的這本功法了,你只要能將這門功法修煉到第二層的境界便行了………以你這種出衆的資質,一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你修煉到了……”
蕭雲升聞言心中頓時一沉,當初他一直以爲韓青鶴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這才讓他一口將挑戰禮應承下來,沒有想到韓青鶴居然只是有着七成的把握,再算上韓青鶴會故意誇大的一些可能,實際上的成敗可能也就是五五之數。
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他還必須將這門功法修煉到第二層的境界。這一瞬間他心中簡直是有些憤怒了,現在看來,韓青鶴完全就是將他當做了賭注,除他之外只怕另有棋子安排。
他臉龐上卻是不動聲色,小心的接過了韓青鶴手中的那本秘籍,拿在眼前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雲浪掌”三個字,卻是一門攻擊類的功法了。他的目光閃動着,說道:“這功法……”
韓青鶴微微一笑,說道:“蕭部頭,你不要看這功法只是赤段上品的功法,但正是焦虎泰那門《紫虛掌》的剋星……”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冷冷一笑,說道:“如果焦虎泰單純的來用靈力攻擊你的話,幾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他此人最好顯擺,既然新得到了這門橙段功法,就肯定會用上它的。紫虛掌能夠淡滅出隧道之力,這雲浪掌正好能引導這種類型的力量,到時候你和他對陣上,一個出其不意,便能將他帶倒!還記得當初老夫讓你和他說的那個條件嗎,無需不死不休,只要哪一方先被擊倒,那便算是輸了。只要你將他擊倒了,剩下的事情便不用你操心了,到時候自有老夫來應付,不管他如何的不服,這竺淑月都將成爲你的女人!根據古來規矩,這在挑戰禮上易主的女人可視若牲畜,到時候自然任你泄憤折磨。”
蕭雲升緩緩點頭,事實上這個時候已由不得他了,挑戰禮已經接下,剩下的便只能是全力以赴了,現在他思考的最多的卻是如何爭取到利益最大化了。
只聽得韓青鶴說道:“蕭部頭,如今你已是一部之長,手下卻還沒有人手,老夫這裡便先劃給你二十精銳……”
蕭雲升心中一緊,連忙推辭,說道:“多謝族長美意,只是現在屬下生死未卜,這事情不妨先擱置一二,等一月之後挑戰禮勝出之後再行商議蕭部之事。”如今他對韓青鶴已有了很深的忌憚,要是直接接受了這二十精銳,只怕一言一行都要落入韓青鶴的監視之中了。
韓青鶴居然也不強迫,只是深深的說道:“好,那便依蕭部頭所言了,不過也請蕭部頭放心,但在族落之中,焦虎泰便不敢動你!”
蕭雲升點頭說道:“好,如今屬下便告辭了,還是早些回去修煉這掌法。”
“如此甚好。”韓青鶴緩緩點了點頭。
蕭雲升回到住處之後,先是忙着將空間戒指中的成熟花朵採摘下來,然後翻新種子,最後便迫不及待的研究起《雲浪掌》來,經過一番研究,他發現這門功法的境界一共是分爲五層,他所要達到的目標不過就是第二層。
咋一看起來不過就是在前期,似乎並不難,然而當他真正修煉起來,他才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雲浪掌最爲講究的便在一個粘稠之力,而這粘稠積累的速度完全就是和修爲掛鉤,以他現在剛剛晉級的凡水境高階的修爲來說,困難實在是重重。
單單是這第一次的修煉,蕭雲升便充分感受到了雲浪掌的不易,這讓他將滿心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本身修爲的提升上,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更加倚重於流明花液的服用了,打算先提升一下修爲,再練習功法。
這一天,他正澆灌完半瓷瓶的流明花液,卻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心中馬上就繃得緊緊的,他馬上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衝也似的趕往了盧姨那邊。
此時盧姨居然是在和朱婉玉在一起,兩人看到蕭雲升後,臉龐上的神色都顯得有些古怪,其中朱婉玉說道:“蕭雲升,你過來找盧姨呢。”
蕭雲升點頭說道:“沒錯,我有些事情要問盧姨,你先回避一下吧。”
朱婉玉氣憤的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是什麼頂天的事情了,偏偏我就聽不得嗎?”
蕭雲升皺眉說道:“這乃是我私家之事,你硬要胡賴在這裡做什麼。”
朱婉玉慍怒道:“誰胡賴在這裡了,明明是你忽然闖進來的。”
盧姨一看到這幅形勢,連忙勸解着說道:“雲升,你少說兩句,婉玉,不如你先出去一下吧……”
朱婉玉這才起身離去,在經過蕭雲升身邊時神色卻甚是複雜,說道:“誰稀罕呢……”
朱婉玉走後,盧姨忽然輕輕嘆息了一口氣,說道:“雲升,你怎地總是和婉玉她爭鋒相對呢,盧姨還一心想要撮合你們兩人……”
蕭雲升一聽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盧姨,你可千萬別,我和她真沒可能。”
盧姨嘆息說道:“雲升,你不要總是看婉玉表面上冷冰冰的,只是因爲遭受的苦卻實在是太大了些,她的情況倒是和你有些相像了,都是被親人給遺棄了……”
“被親人給遺棄了?”蕭雲升心中一驚,他對朱婉玉的身份也是有些瞭解的,知道朱婉玉乃是童年便被韓青鶴抓來的俘虜,後面陰差陽錯的留在了偏部,具體的情況倒是從來沒有打聽過了,如今聽盧姨這麼一說,事情似乎遠沒有這麼簡單。
盧姨緩緩說道:“婉玉那個時候還太小,並不記得許多,不過有一點她是肯定的,那就是她並非我們東方族羣這邊的人……你是知道的,在我們偏部所修習的功法從來都是最低級的,她卻能超越一般人,可見她的資質卻是極好的……親人遺棄她的時候,只給她留下了一個玉佩,這玉佩十分神奇,透過這玉佩正中的一個小孔,正好可以看到裡面記錄的一門神秘功法,不過她並不能修煉……雲升,盧姨之所以想成全你們,還有一個原因便在這裡了……”
蕭雲升越聽越是玄乎,奇聲問道:“她那神奇玉佩又和我怎麼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