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蕭雲升獨坐在院落臺階上,他一邊在靜靜的調息着,另一邊卻在等待着韓青鶴的召見,先前在離開裁決場時,他已經得過了韓青鶴的暗示,說是晚上便會召他敘事,這次敘話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在某一方面來說已很大影響到了他的生死了,他的目光閃動着,等會倒是要看一看韓青鶴到底有什麼安排了……
蕭雲升正思考的時候,朱婉玉忽然來了,她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蕭雲升,一開始也不說話。
蕭雲升皺眉說道:“剛纔你不是跟着盧姨他們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朱婉玉輕咬了咬嘴脣,頓了一頓,神色複雜的說道:“你明明修爲高強,爲什麼偏偏要瞞着我……”
蕭雲升皺眉看了朱婉玉一眼,說道:“你這人怎地這般奇怪,我和你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將什麼事情都告訴你?”
朱婉玉氣的幾乎要發作,她最後咬了咬牙,說道:“我隨便問問不行嗎,我只是覺得奇怪,你修爲怎麼好好的就變得這麼高了,而且還藏了那麼多的靈符,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去買啊,就算是你有那麼多錢,也沒人能賣給你這麼多啊……”
一想起蕭雲升對陣焦虎泰時那不斷扔出靈符的瘋狂模樣,她仍然是忍不住一陣心悸,當時她都忍不住替蕭雲升心疼起來了,這可完全是燒錢啊……
蕭雲升問道:“敢問玉小姐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朱婉玉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蕭雲升的問話,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蕭雲升,緩緩說道:“你這人下手怎地那麼狠……那焦榮以前也留過你一條性命,你今天居然就這樣直接將他殺了,而且還那麼殘忍的斬成兩截……你以前小時候可不是這樣殘忍的……”
蕭雲升沉聲說道:“他三番兩次欺負盧姨,我遲早都要殺了他,更何況先前可是他從背後偷襲我在先。不過這也好,給了我一個極好的藉口!”
朱婉玉責怪說道:“你殺人就那麼開心嗎?”
蕭雲升冷冷一笑,說道:“沒什麼開心不開心的,只是焦榮此人該死!”
朱婉玉說道:“你那麼兇狠狠的樣子做什麼啊,算了,不和你說焦榮了,倒要問問你,一月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啊,現在我們偏部所有人的命運可都系在你蕭大部頭一個人的身上了……”
蕭雲升深深的說道:“我尚且不怕,你怕什麼。”
朱婉玉氣憤的說道:“你一心想着你的美婦人,自然是色膽包天了,還用怕什麼啊!”
蕭雲升冷冷的瞥了朱婉玉一眼,說道:“閉嘴,你懂什麼,盡在這裡胡說。”
朱婉玉不服說道:“難道不是嗎,你不過就是看中了人家生的嬌豔,這才起了心思,居然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你這個笨蛋,你怎麼可能真的能打敗焦部頭啊,你這是過去送死啊!你就知道做這種傻事,到時候你被他殺了就殺了,我和盧姨纔不會爲你難過呢!”她越說越氣,簡直恨不得往蕭雲升身上直接捶上幾拳了。
蕭雲升十分兇狠的喝道:“你有完沒完,不要在這裡浪費我時間!”
朱婉玉被氣得不行,一手指着蕭雲升,說道:“蕭雲升,你得意什麼啊,不就是被族長封了一個部頭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月後都還說不準能不能活下來呢!你真有本事,就和人家蕭玄蕭大師比去,人家纔是真正的青年俊彥,修爲可比你厲害幾百倍了!一根手指頭便能將你打敗了!”
蕭雲升冷冷說道:“看來玉小姐對人家蕭大師是很熟悉了。”
朱婉玉說道:“那是自然的,不要以爲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和蕭大師比起來可什麼都不是,我自然是見識過蕭大師的修爲的,不僅如此,人家長得可比你英俊多了!”
蕭雲升深深的說道:“看來這蕭大師差不多也要將你引爲紅顏知己了吧。”
朱婉玉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爲我這麼多次去蘭江州是去做什麼的,不就是去和蕭大師會面嘛。”
蕭雲升冷冷的說道:“那玉小姐儘管再去和蕭大師會面吧,恕不遠送了。”
“蕭雲升,你混蛋!”朱婉玉剛剛罵出這句話來,卻馬上意識到了有個人正進入到院落之中,卻是韓映雪。
“雪小姐,你來了。”蕭雲升對着韓映雪行了一禮,他沒想到韓青鶴居然是讓韓映雪來叫他,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意味。
“雪小姐。”朱婉玉反應過來,也連忙上前行了一禮。
韓映雪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調皮的味道,她過來一把就拍了下蕭雲升的肩膀,說道:“喂,上次你居然還敢故意避開我呢,問你是不是本族的也不給我承認,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雪小姐?”
蕭雲升本來以爲跟着韓映雪走人就可以了,沒想到韓映雪還和他算起舊賬來了,他直感到頭都大了,說道:“屬下心中自然是有雪小姐的,向來敬重得很。”
韓映雪故作兇惡的說道:“既然是有,上次爲什麼要糊弄我。”
蕭雲升說道:“只是不想多生事端……雪小姐,這次是族長讓你召我過去的吧,事不宜遲,我們這便走吧。”
“不行不行,你得把話和我說清楚了,你不想多生事端?明明就是在做什麼壞事好不好!我可探知到了你的秘密……”韓映雪一臉的神秘,緩緩說道:“後面好幾次我都看到了大羣大羣的虎賁獸奔走,於是在樹上暗自跟蹤過去……最後雖然沒有見到你的人,卻在一棵老樹下不時發現了一些端倪,那旁邊味道刺鼻得很,我細細一研究便發現,那大樹周圍竟然是被灑下過一圈的紫凰花液,我算了下,這每次灑下的分量至少也得有一整瓷瓶了……我說的對不對?”
蕭雲升沒料到自己倒是被韓映雪神不知鬼不覺的注意上了,而看韓映雪這幅模樣,現在他辯解也沒用了,他深深的說道:“雪小姐,我和族長有要事相談,咱們還是快走吧。”
韓映雪得意的看了蕭雲升一眼,說道:“我猜的果然沒錯吧,你果然是在大量的捕捉虎賁獸,也難怪你有那麼多的虎賁靈符,只是這紫凰花液可是珍稀得很,別人能搞到幾滴就不錯了,你又是哪裡來的整瓶整瓶的,快和我說清楚。”
蕭雲升說道:“其實屬下也就僅僅弄到了幾滴,只不過這味道十分刺鼻,倒是讓雪小姐誤以爲是一整瓷瓶了……”
韓映雪皺了皺鼻子,說道:“你作死啊,還敢再糊弄我呢,你每次都至少是倒一整瓷瓶的紫凰花液,這點休想再胡謅……”她看向蕭雲升的目光越來越驚異,說道:“我估摸着,你這人身上肯定藏着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快告訴我,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紫凰花液,你莫非還是一個種植大師不成……”
“這麼多的靈液?種植大師?”朱婉玉目光一抖,她心中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關鍵,一時間卻又沒什麼頭緒。
蕭雲升心中越來越緊,眼前的韓映雪天真無邪,同樣也是古靈精怪,這麼隨便一分析之下他的秘密似乎都要呼之欲出了,他心中不由繃的緊緊的了,深深的說道:“雪小姐多慮了。”
韓映雪目光一閃,她忽然疑惑的說道:“奇怪奇怪……蕭雲升,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熟悉的感覺……我們應該不僅僅是洪光山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