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翎君也真是不和大元君客氣,直接將大元君說成了是雷禪手下的狗。這讓大元君在衆人面前顏面何在。
“混賬,我和雷尊乃是朋友,豈容你這般玷污!”大元君大怒,忍不住要對大翎君出手。
雷禪阻止了大元君,他冷冷說道:“大翎君,你有那個*,就真以爲我不敢殺你麼。這次迷神圖的事情一了,我當親自前往梵天島,將你們整個北道連根拔起。這話我說下了,信不信由你。”
雷禪所指的大翎君的“*”,自然便是第五靈鑰。當初大翎君設下殿宇,爲禍五星位面,覆滅第五韻一切可能棲身的地方,正是得了第五靈鑰的授意。
大翎君臉色一變,既是雷禪所言,那絕非虛言。他強自保持着鎮定,叫道:“雷禪,你休要張狂,你自認爲英明蓋世,卻還不是栽在了我們手裡。當初在五行位面,可笑大元君將人帶走,回到了那裡……可笑啊可笑……”
大翎君這話只說了一半,別人根本聽不明白。不過蕭雲升卻是知道的。
當初是大元君找到了第五韻,將第五韻帶回聖王殿,卻不知那個暗中要對付第五韻的幕後黑手,正是第五韻的至親弟弟,也就是聖王殿的另一位聖君第五靈鑰。大元君本是得了雷禪授意,要保護第五韻安全的,不想反而弄了個羊入虎口。
大翎君用此事來嘲笑大元君的無知。
雷禪冷笑說道:“大翎君,你高興的太早了,有些人註定了不會死,不管那些卑鄙的人行什麼手段,都不會得逞。你且看看,她這幾年可有事?”
雷禪口中的“她”自然便是指第五韻。
“等大事一了,便是她的末日!”大翎君激動的叫道。他的臉色顯得很是糾葛,顯然雷禪說的沒錯。
雷禪深深的說道:“我雖沒有辦法將她救出,不過讓那些人無暇顧及她那裡,還是能辦到的。”
大翎君緊緊的一咬牙,說道:“我們早就猜到了,那件大事果然是你故意挑撥起來的。”
大元君說道:“大翎君,雷尊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雷禪、大元君、大翎君三人隔空對答,聲音甚是洪亮,很多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三人卻像是打着啞謎一般,大家都聽不懂。只有蕭雲升一人例外。
蕭雲升聽到這些話,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聽這意思,雷禪施展計策,讓第五靈鑰暫時沒有辦法動第五韻。這些年來,第五韻的性命都保住了。當初雷禪離開五行位面時,說他有辦法暫保第五韻的性命,果然沒錯。雷禪真的是個有辦法的人。
終於確定了第五韻沒事,那蕭雲升可以心安了。不過心中的緊迫並沒有放下,因爲雷禪保住第五韻只是暫時的,要想徹底將第五韻解救出來,還需要另想他法。
那一邊,大翎君還在喋喋不休,不過他也僅限於口頭功夫。有雷禪鎮在那裡,他們根本別想攻擊大心結界。
說來大翎君也是悲哀,他要做的事情,明明是幫助雷禪,可是即便這樣,雷禪都唾棄他。
雖說大翎君無法加入戰局,不過單單憑着雷禪和梵天島南道的聯手,也不是大心結界所能承受的。現在有着智慧樹葉加持結界,情況還能控制住。但長此以往,大心世界是要糟糕的。
結界內,人羣中的氣氛是越來越驚慌。
方賀激動的叫道:“我這便前往智慧樹一趟,請示青蓮老君。”
“不可!”
寧雪立馬就回絕了,說道:“如今青蓮老君一心兩用,一方面幫助聖七子煉化傳承,一方面又操控這些智慧樹葉。你再過去打攪,只怕要引得青蓮老君走火入魔。”
藤山緊緊的一咬牙,說道:“還用請示青蓮老君嗎,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堅持到聖七子出關的那一天。
舊事重提,如何堅持,還是讓人沒有辦法。
景洪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動用那個辦法了。這樣做的話,肯定能夠拖延時間,只是……”
“只是什麼?快快說來!”
衆院主紛紛看向了景洪。現在只要有辦法,一切都好說。
景洪咬了咬牙,說道:“我們可以開啓幾個小門戶,放一些子弟出去。這些子弟都可賜予高等空間聖符,在出去的一剎那,便紛紛動用聖符,瞬移離開,並且是朝着不同的方向……”
景洪說到這裡,衆人都明白了景洪的意思。
方賀眼睛一亮,說道:“這樣的話,他們勢必因爲這其中有人攜帶迷神圖逃離,而因爲奔離的方向不同,他們只能是分派人手去追擊。這樣的話,大心結界的壓力自然可以解除了。至少,也能將形勢拖下去。”
景洪咬牙說道:“只是人一旦出去,可就難以回來了。終究是有人被追上的,到時候只怕有性命之虞。”
剛纔景洪欲言又止的,原來是擔心子弟的傷亡。
藤山說道:“這的確不失爲一個好的緩兵之計,有些弟子爲此死傷,也是在所難免了。”
“現在看來,似乎也只能是這樣了。”符靈院院主莊非凡緩緩點了點頭。
最後衆院主都將目光投向了寧雪,就等着寧雪這個管事的拿主意。
寧雪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咬牙說道:“現在非常時期,一切以大局爲重,我相信子弟們也願意爲家園而戰。我們現在便商量安排子弟逃離之事。”
“好!”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大家開始選備敢死隊了。
到時候小門戶一打開,馬上就要關閉的。這就要求敢死隊的人數不能多,一定要一次性衝出去。最後定下的人數乃是一百人。
這個時候,衆院主也都放下了以前的矛盾,齊着一條心。紛紛拿出了院中的最好空間聖符,最後湊足了一百之數。
空間聖符越高級越好,瞬移的越遠,別人追殺的越不容易,拖延的時間就越長。
最後召集了一百人,全都是各院的天仙強者。這些人的實力不錯,卻又不是一流強者。因爲衆院主都很明白,這些人中的大部分很有可能都死在外面。一流高手放出去讓人圍殺而死,就太划不來了。
這個時候,景洪找到了蕭雲升。
“雲升,有個重任,必須要交到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幫我們一次。”景洪當先就給蕭雲升鞠躬了一下。
“使不得!景院主快快請起,有話就請直說,但有用得着我蕭雲升的地方,沒有不應允的。”蕭雲升正色說道。
“乃是要你冒險出去一趟,將這封信件帶給一個人。”
景洪邊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件。
“信件?”
蕭雲升目光一震,他感到事情的不同尋常。
景洪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雲升,你可知道,一直以來,其他院的同胞們,爲何這般排斥我們琴院。”
蕭雲升點頭,說道:“我知道內情,是因爲景院主您和聖王殿的一人琴瑟相合,結爲知交。景院主乃是灑脫本性,他們誤會了您。”
“是的。”
景洪緩緩點了點頭,他目光閃動起來,接着說道:“我們於天地空靈之地,共奏高山流水,何等的快意美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管各自的信仰如何,知交的情誼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