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容,霜葉,讓你們受苦了,你們都瘦了。”
蕭雲升將兩位女子左右緊緊的摟入懷中,心中自也感慨,一路殺來,他終是不負等待,他歷盡千辛萬苦回來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這一刻嗎。
“雲升,義父義母離開我了,你不要再離開我。”這一刻,向來矜持的彭霜葉也貼在蕭雲升耳邊吐露了心聲。
安若容輕聲說道:“霜葉暗中也不知道爲你哭了多少次,你以後須要善待她,不要忘記了我父……父親臨終前的託付。”
她能說出這番話,代表着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蕭雲升和彭霜葉的事情。
“若容,你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蕭雲升握緊了安若容的手,他又動情的看向彭霜葉。對於兩人他是有着一種深深的憐惜的,兩人都不愛說話,卻都十分的貼心。
“大哥!我想死你了!”
一個大嗓門響起,卻是蕭大個拉着紫沫興沖沖的衝了過來。這八月來大家齊心對付敵人,都是瘦了一圈,唯獨蕭大個反而胖了不少,那一張赤紅的大臉是更加的紅了。
安若容和彭霜葉自覺的分開,蕭大個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就這樣直直的落在蕭雲升的面前。
“大哥,他們都說你出事了,我卻知道你肯定能回來,剛纔大哥好威風啊,看得我心裡真痛快。”
“大哥。”紫沫倒是規矩,對着蕭雲升溫柔的叫喊了一句。
蕭雲升一拳捶在蕭大個的胸膛上,喝道:“境界修煉的如何了,我教你的天脈之法有沒有練。”
一提到這個問題,剛纔還生龍活虎的蕭大個頓時焉了,他乾笑了兩聲。
“王!”
華池、暮落率領着族人們前來,他們激動無比的看着蕭雲升。能再看到蕭雲升,之前他們所受的所有罪都值了。
暮落用他枯槁龜裂的手掌撫摸着蕭雲升的臉龐,他老淚縱橫:“王,你真的長大了,我心中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蕭雲升的目光緩緩掃視着羅鳳旗族人們,動情說道:“只願族人們能夠安康,我受再大的苦難也是值得。”
浦羊咬了咬牙,說道:“魔靈族人都該死,而西南宗派也是可恨,禍亂東北兩域,無數無辜之人因此流離失所,文棟當初硬要去東域安氏找那安音華,現在還是生死未卜。”
“文棟,這固執的孩子,爲何就不肯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暮落的臉色中呈現着一種悲痛,他一直在爲文棟擔心着。
“東北也不知道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衆人悲憤的說道。
蕭雲升說道:“大家請放心,兩域我之前都到過了,都分別留下了兵馬助安氏和蕭門收復城邦,另外文棟我已經見到了,他並沒有出事。”
“文棟這孩子沒事就好。”
聽得蕭雲升這麼說,衆人才都安心下來。
那一邊風卓、禁朊、青陽等人率領着上千族人和暮落等人彙集在一起。分別了足足兩百年了,紫炎和羅鳳兩旗終於重逢了,族人們相認着,一股劇烈的激動在傳蕩,忽然間都是相擁而泣。在得知了天琅王還在養傷的事情,暮落的心又被高高的提了起來。
“王,您將族人們全部帶到蠻荒大陸來了,天琅王和王后在那邊養傷,只怕海妖族會趁機偷襲……”暮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陽武哼了一聲,叫道:“什麼鳥海妖族,海妖整族都讓我們雲升先生給滅了,海妖王獨逆也死在了先生的手中,海域中現在還有哪個種族不長眼睛的敢去招惹天琅王?就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啊,整個海妖族都被安桐給滅了?”
大陸衆人再次看向蕭雲升,心中更加震驚,他們當初可是領教過海妖族厲害的,隨便一個戈尾便讓大家無可奈何,整個海妖族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呢,竟統統都讓蕭雲升給滅了,這當真是駭人聽聞的事情。此時此刻,衆人或許能感受到蕭雲升在海域有着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經歷。
妍冰帶着九尾族人來到了蕭雲升的面前,她緊張的問道:“先祖九尾神狐她老人家……”
蕭雲升知道妍冰的擔憂,馬上給與了答覆:“大家請放心,那邊的本族還有人,此時他們都安全,正隨着九尾神狐一起進入到了文明世界,也就是另外一塊大陸,他們是絕對安全的。”
“文明世界?”妍冰咬了咬嘴脣。
蕭雲升說道:“總之你不要擔心,我向你們保證,他們絕對沒事。”
他的目光抖落,爲了讓九尾族人心安,他還是撒了一個謊,本族那邊明明就只剩下一個彩詩了。不過這次九尾神狐的冰.毒被驅散,上古的力量恢復,和彩詩在文明世界那一邊應該不會出事的。
“希望如此。”妍冰神色間還是憂心忡忡。
蕭大個和紫沫很快被海盜們所吸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規模的通靈妖獸,對於同類他們自然感到親切。
在剛纔蕭雲升和靖魔尊的決戰中,力量的濺射實在是太強大了,單單是那些氣浪的翻滾都讓人受不了,功力低微的安漸鴻早就昏了過去,這時清醒過來,當他意識到衆人得救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尋找一個身影,然而他看遍了人羣居然都沒有找到,這讓他駭出一身冷汗。
“少主呢!我家少主呢!”安漸鴻激動無比的叫道。
安漸鴻這麼一叫,蕭雲升頓時是如夢初醒,自上崑崙之巔來,事情一輪接着一輪,剛纔殺了靖魔尊之後,衆人又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問候他,他竟是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阿姐……阿姐呢……”蕭雲升如中晴天霹靂,他呆立當場,他是那樣害怕聽到像安載德那樣的壞消息,他身體顫抖起來,他在心中向上天禱告,上天殺他一千一萬遍皆可,只是千萬別讓別人告知那個噩耗。
安若容過去拉住了蕭雲升的手,說道:“雲升你不要着急,佩容她也許沒事的……”
“也許沒事?”蕭雲升目光血紅得可怕,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緊緊的盯着安若容的眼睛,“若容,你告訴我,阿姐到底怎樣了?她去哪裡了?她一定沒事的對不對,對不對!”
一提到安佩容,周圍人忽然都沉默下來。他們朝着烈日殿看了一眼,目光都顯得十分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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