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看來好戲沒法看下去了!”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神魔虛影竟然顫抖了一下,張口說出話來。所有人瞬間思緒短路,第一判斷便是:那個神魔難道還活着!
“呃?”唯有葉心,眼中個光之魂立刻傳來波動:“原來如此,大魔神的虛影,就是暗之魂那傢伙的本體幻化的,藏的真夠深的,它一開始就是打算用這神魔的假象來迷惑衆人,不費一兵一卒,在旁看着好戲,讓你們自相殘殺。”
葉心感到頭皮發麻,這暗之魂的智慧不輸老謀深算的人類,更有如此多的陰靈環視四周,分明就是沒打算讓任何人活着離開。
“你們這些螻蟻,竟敢對本神有褻瀆之意,統統該死,全部化成我的陰靈大軍,留下來做我的奴僕吧!”暗之魂藉着神魔虛影惡狠狠的開口,卻顯得霸氣十足,言語間簡直有一種睥睨天下衆人,不可違逆的強勢。
話音一落,那無窮無盡的陰靈大軍便開始蠕動起來,如蟻羣緩行,開始搜索包圍圈。
“天神在上……我等並非有意冒犯,還請網開一面!”
“對……對,我們……也不過是受了長輩之令,進來做探路先鋒的。”
頓時,許多武者嚇破了膽,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尤其是那些尚未踏足煉魂境的人類,他們本就是一些小勢力好不容易弄到個名額,擠進來撞運氣或做炮灰的,由於沒有覺醒靈魂力量,在這些陰靈大軍和神魔虛影的面前,早已發自內心的顫懼,意識都生不出抵抗,連說話求饒都顫不成言。
“本神豈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哄騙的,不論如何,驚擾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況且,螻蟻是沒有資格和本神對話的,去死吧!”
神魔虛影緩緩擡起巨大的手臂,一指點向那說話的幾人,幾匹漆黑的光芒便射進了他們腦海中。光芒來勢其實並不神速,只是他們嚇破了膽,早已不懂反抗。
那黑光是純粹的靈魂力量,直接破入他們識海,瞬間剿滅意識,幾人的眼眸剎那間化成空洞的漆黑,紛紛倒地氣絕。
“竟然能將靈魂力量,直接凝聚成肉眼可見的光芒來攻擊,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有人徹底嚇傻了,靈魂力量本無形無態,就算融入武技招式,也只是一種氣勢和感覺上的壓迫,沒有領悟靈魂力量的人,根本捕捉不到,也不懂如何防禦。
那神魔虛影的這一手,愈發奠定了他在衆人心中的恐怖地位。當然,神魔虛影的這一手,也有少數幾個有心人,銘記下了畫面,這可是神技,只要領悟分毫都不得了。
“什麼神明,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頂多是死後的一抹殘念和禁制手段,大家別慌,他如果真有能耐親手殺光我們,也不會等到現在了,現在放下成見,我們一同衝破陰靈大軍殺出去。”無極門那邊,雲子木忽然跳出來登高一呼:“想必諸位一路上也得到了不少靈藥或者聖者化成的血髓,已經算是收穫匪淺了,別猶豫了,就算還有其他遺寶,也不是我們有能力得到的!”
這一呼,簡直就讓他成爲了所有人的主心骨,就連妖族諸強也無一個反對。
“大家聽雲公子的吧,想要活命的就團結在一起,給我衝!”豹王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它的修爲實力,單論的話的確不如天玉和雲子木,現在有云子木領頭做先鋒,它也樂意。
“小白,你和我兩位師兄別淌這渾水了,出去之後繼續留在中州發展,這是我前幾日抽空寫下的發展大計,帶回一葉丹堂好生研究下吧!”葉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事態的發展並無多少驚訝。
“好!”小白怔了怔,那些陰靈沒有肉身,其實很好擊殺,就算是煉魂境巔峰的存在,也留不住一心要走的他:“葉心,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和孫姑娘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嗎,現在不是詳述的時候,你出去之後想辦法聯繫我,我覺得這件事務必要告訴你,另外,杜太皇已經派出四老來追殺孫姑娘了,她算是徹底和皇室決裂了,我會把她藏在丹堂中。”
葉心蹙眉,隨即點點頭,但心中還是閃過一抹不妙的預感。
“兩位師兄,你們和小白一起衝出去,此地沒有什麼神明遺寶,好生修煉,將來我會迴天宗一趟,到時候希望你們可以成爲我的助力,另外在帝宮中你們也要繼續潛伏,最好能取代關華,掌管禁軍。”
說着丟過去幾個靈囊,都是從之前殺的無極門之人身上搜刮來的,財富不少,足夠兩位師兄揮霍修煉多年了。
葉心一一吩咐,遠處的陰靈大軍已經和反衝過去的人類、妖族廝殺成了一片。雖然數量佔據碾壓式的優勢,但好在有天玉、雲子木這等強者在,很快就衝亂了一角。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要出遠門,而且生死難料,在交代遺言啊!”張浩楞聲道。
“呸呸,胡說什麼,我看葉心師弟倒是胸懷大志,有了滅皇室之心啊!”駱璐接話:“放心吧,只要我們可以趁亂衝出去,必將繼續在帝宮潛伏,將來掌控禁軍,裡應外合,滅了他們,替陸輕盈姑娘報仇!我們也會想辦法儘快將你的父母弄出來的。”
提到父母,葉心緊了緊拳頭,若不是實力不夠,早就直接衝進帝宮打個天翻地覆了。
“你們一定可以衝出去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別放棄。”葉心還是露出一抹微笑叮囑道。
“那邊幾個,你們不下來幫忙嗎?”忽然,一道正在奮戰的目光落向葉心,大罵道:“第二紅名,好樣的,我們在這裡打生打死,你倒在那裡悠閒快活,難不成是想等我們衝破包圍後,撿個便宜?哼,不弱不下來一起出力,就算突破出去了,我敢發誓,我們一定會聯手滅了你!”
葉心對那人的鄙夷和辱罵絲毫不在乎,反倒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掃視衆人,這些人裡能讓自己有心救一名的也就那麼寥寥幾人,其他都是敵人,死了其實也不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