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齊家,齊三爺捏着報紙氣得巍巍身子發顫,大掌用力拍向桌子,“這臭小子要反天了!”
在整個書房踱步,走過來走過去也沒個思緒,煩躁到了極致,整張老臉是怒不可遏,蒼目徒然變得犀利,“紅顏禍水!”
齊嚒走進來,摘出幾粒白色藥丸跟一杯白開水遞到他跟前,“老爺,發生了大事?”她見到他都氣得吹鬍子瞪眼,平日子不曾發過這等脾氣。
齊山接過藥跟杯子,服下後將報紙拍在楠木書桌上,老臉氣得發青,不說話。
齊嚒拿起報紙一看,齊遠銘本人發出的解除婚約聲明書,被幾個報社報道得沸沸揚揚,內容十分簡單,只有隻言片字,“本人自今天起解除和舒家舒潔的婚約,跟舒潔再無婚約關係,此後各大媒體一律不準再報道此事!”
聲明是由盛銘發出來的,落款是齊遠銘本人。
齊嚒也覺得驚愕,銘少爺這樣不計後果行爲是很嚴重的,舒家並非尋常人家,背後牽扯到關係十分強勢,家族龐大到令人咋舌,齊家跟舒家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單方面的聲明是會出事的啊!
“老爺,少爺還年輕,做事難免還不夠圓滑。”
齊嚒爲他做的解釋聽起來毫無說服力,齊三的怒火怎麼樣都無法熄滅,“這是他當斷獨行的藉口嗎!擺明就是跟我作對,他向來就是這樣目中無人,年輕犯混沒什麼,可日後齊家偌大的家族交到他手裡,做事這樣不周全,我一走,誰還能看着他,這叫我如何放心?”
齊嚒嘆氣,退出了書房。
夜幕落下的瑞士蘇黎世,溫卉捏着手機站在窗邊,眺望遠方的風景如畫,男人從身後攬住她,“別操心了,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那可是你兄弟,你不着急嗎?”姚莉莉一走,指不定猴年馬月纔會回來,到時候周易悔得腸子青也沒用。
“周易那樣就是欠收拾,你不用心軟,他自己找罪受也是他的事。”周易真正成家還
需要收收心,他自己去想清楚,不然即使兩人在一起也是矛盾多。
在這件事情上,他可不會偏心周易,姚莉莉是老婆的閨蜜,周易要真的欺負了她,還不知如何收場。
恍惚中齊遠銘已經把她放到了牀上,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假裝不懂問:“你幹嘛呢?”
齊遠銘快速解開她身上不多的衣服,“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我要幹什麼。”
“等等。”
他手裡的動作沒停下,“等什麼?男人這個時候不經等。”
溫卉拉下他的手,臉上原本歡樂的色彩忽然黯淡下來,男人看出她的興致不高,伸手捧住她的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以爲她頭疼又犯了,有些慌張想要起身去拿藥過勞。
溫卉抓住他的手背,“不是。”看着他的眼睛又說,“沒有不舒服。”
齊遠銘轉身的動作頓住,看不懂她臉上的表情,他擰了下眉坐回牀上,將溫卉圈到懷裡,“我以爲經過這麼多事情,你我之間已經再無秘密。”
溫卉的眼圈漸漸發紅,愛上他就像是一件不可抑止的事情,她停不下來,“我一直都很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愛你愛得太徹底,會失去自己的原則跟尊嚴,可我還是很愛你怎麼辦?”
“傻瓜,說什麼傻話,我們當然會在一起。”
她咬着脣畔終於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可是,你不是已經有未婚妻了嗎?她要怎麼辦?”
那天新聞發佈會上他們雙手交握,站成一道漂亮的風景,那枚閃耀的戒指散發的光芒,也曾是她心底的傷。
齊遠銘猛的反應過來,小女人臉上忐忑不安神情深深刺痛他的眼,她到底愛的有多卑微,纔會如此。
“沒有未婚妻,我也沒有碰過她,舒潔是三爺爺在硬塞給我的,那段時間我很混亂,對於他的牽線也沒有反對,是我的錯。”
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又說,“是我太幼稚了,以爲跟舒潔在一起可以報復你,讓你難過,沒
想到最難過的人是我自己,我已經跟她解除婚約了,你別生氣,我跟她不過才見過幾次面,根本不熟,我不過是演戲而已。”
“你說什麼?”
溫卉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漂亮的眼瞳剜了他一下,在她因爲他有未婚妻的時候難過得要死,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告訴她不過演戲。
齊遠銘臉色柔和地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又羞又惱的模樣,溫卉真覺得自己被吃得死死的,一句話可以讓她下地獄,也可以讓她上天堂那般愉悅。
從旁邊揪出一個鵝絨枕頭砸在男人的身上,他也不躲,穩穩地,心甘情願地捱了這一下,等到她發泄完後再擁她入懷,在她耳邊輕笑,“不生氣了吧。”
溫卉哼了聲偏開頭去,“我沒你這麼無聊。”
她纔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生氣上面,她嘴角勾着笑,叉腰的架勢對着他說,“以後你要是再敢這樣戲弄我,我……”
她話都還沒有說完脣已經被他的嘴堵住,她睜着眼看到齊遠銘眼底深深的眷戀,也在看着她,兩人一起倒在牀上,整個房間一片旖旎風光。
齊遠銘從未覺得窗外的陽光是這般耀眼明亮,似乎能夠直穿進人的心臟,把那些陰霾一掃而光。
“你在做什麼好吃的?”
齊遠銘從後面攬住女人的腰身,把頭靠在她肩膀的一邊,溫熱的呼吸吐在她脖子上,“你別鬧,好癢。”
溫卉歪着身子想躲開他的親吻,臉上洋溢着的幸福跟笑容,這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幾乎將她整個人包圍得很圓滿。
“這是玉米白菜豬肉餃子,快好了,你過去桌上等着吃就好。”
她半推着男人高大的身姿讓他出去,他在這裡存在感太強,她覺得很別捏。
“不,我就在這裡看着你,看着我老婆做飯,多稀奇的事。”
溫卉瞥了他一眼,“這黃臉婆就是做飯做家務做出來的,男人很快就看厭倦的。”她心底發笑,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個男人這麼粘人,像個布袋熊似得跟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