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銘盯着她的臉看了半天,嗤一聲笑出來,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她雪白的臉頰一側,“瞧你這樣,醋意十足,挺好的。”
溫卉也揚了揚脣,“你快點去洗澡吧。”男人肩膀轉過去的瞬間溫卉嘴角笑意堙沒,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翌日,盛銘十二層秘書室,十點多,姚莉莉因昨晚看小說熬到三四點才睡,此刻把額頭枕在手背上睡覺,秘書室的人都外出培訓了,空無一人。
周易雙手插口袋,只要不在工作狀態,他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模樣,本性就是吊兒郎當,連走路的姿勢也特別痞,俯下身對着露出的白嫩側臉吹了幾口氣。
姚莉莉的推搡的萌樣取悅了他,桃花眼往下瞟,飛揚的眉毛揚起,吹起口哨,“你這個姿勢睡,胸都快被壓扁了吧。”
姚莉莉只是小憩,很容易被吵醒,擡頭就看到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但她卻恨到牙疼,眯起塗得長長的眼睫毛用眼神秒殺他。
周易抱着手臂倚在電腦桌前,特不屑繼續瞄着她,毫不忌諱,姚莉莉火冒三丈,一股火即將從喉嚨冒出來:“周易!你這個色胚!我跟你勢不兩立!”
忍無可忍手裡的文件夾毫不猶豫朝他扔過去,周易帥氣閃開,文件夾摔在他腳邊,成了兩半,小白臉爆粗,“靠,你這個潑婦!想我毀容啊。”
“最好把你毀得渣都不剩!”
“最毒婦人心!”
姚莉莉哼哼,“是不是婦女也跟你沒多大關係!”這話意有所指。
“幾個意思啊!爺是劍橋大學畢業的,對於中華的博大精深文化還不是很懂。”
姚莉莉呸了一聲,“賣國賊!”
“姚莉莉,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啊?”又是扔東西還罵她,這種潑辣的性格,誰娶回家誰倒黴!
“懶得跟你這種人說!”
周易追過去,“哪種人啊?”
“東北花布類型!”姚莉莉用眼瞪着一頭酒紅色碎髮的男人,東
北的花布最合適他,全世界的女人都快被他玩透了。
姚莉莉臉色不耐,越是喜歡越是難以控制情緒,那種感覺特別糟糕,剛想發難,瞄到走進來的溫卉,一把推開面前的花心大蘿蔔!
“卉卉,我們去喝下午茶。”
“……”現在是早上。
溫卉被姚莉莉半拖出秘書室,瞧周易那一臉便秘樣就知道兩個人又鬧起矛盾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亦樂乎。
姚莉莉滿懷怒氣,使勁戳着電梯鍵,溫卉直接按了最後一層。
姚莉莉看她,“去天台做什麼?”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這事情她不能去找爸爸,只是找姚莉莉幫忙。
出了電梯還要再走兩層樓梯纔到天台,溫卉走在前面,俯視着整個明城的景色,路上行人猶如螻蟻般渺小,慢慢地移動。
轉過身看着姚莉莉,“莉莉,你爸爸媽媽有沒有認識警局裡面的熟人?不用很高的職位,但辦案能力要好。”
姚莉莉的家境也是不錯的,父親跟母親是雙職工,又是獨生女。
“你怎麼了,犯事了?”
要不然忽然找警察做什麼?
耳邊風聲呼嘯,頭頂上偶爾有飛機飛過,望過去,飛機每次啓程又有多少人要分別?
溫卉撥開被吹進脖子裡的頭髮,看着姚莉莉關切的眼神,“不是,我沒事,就是想找一個可靠的人幫我調查我媽媽的案件,我懷疑是蘇美鳳殺了我媽媽。”
“蘇美鳳不是蘇漫那個心機婊的媽媽嗎?”
姚莉莉訝異,溫卉的媽媽死竟是這麼黑暗,當知道溫卉也會那麼勇猛暴力一面,把蘇漫推下樓梯,躺了好幾年,真是三觀盡毀,人爆發起來真是不容小覷啊。
現在更能理解她的做法了,被人欺到頭頂能不發飆嗎?
“齊遠銘不幫你?”
溫卉心裡一梗,如今齊遠銘還能相信嗎?當然不能,當初說得多好聽,她留下來就幫忙調查媽媽的死因,可真相出來以後,他只給
出不是兩個字,愛屋及烏,固執地偏袒蘇美鳳,其它事她都可以忍,唯獨媽媽的死她不能接受。
他說的在乎,卻不敵蘇漫一個柔弱的眼神。
“就是因爲關係到蘇漫,所以我纔要秘密調查,齊遠銘那麼有勢力,在明城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根本就不是問題,他爲了保護蘇漫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只能靠自己。”
姚莉莉跟她的看法不一樣,“卉卉,雖然我是站在這邊的,但我不相信齊總真的會那麼無情,殺母之仇,他應該不會一味偏袒蘇漫的,你要不要再去跟他……”
天台的風很大,吹得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心裡的無力感飄散在冷風裡,“莉莉,他夜夜睡在我身側,我比你瞭解他,在他心裡,蘇漫就是比我重要,這一點你不用懷疑。”她就是曾經懷疑過,纔會失望過。
姚莉莉被她一句話堵回來,兩個人夜夜相擁而眠,如果彼此都看不透對方,那她跟周易就更撲朔迷離了。
“我等下去聯繫看看,最遲明天給你消息。”
天台很冷,溫卉全身更冷,她慢慢上前身子靠着姚莉莉,“莉莉,謝謝你,現在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可以相信,只有你!”
姚莉莉這人直腸子,不喜歡拐彎抹角,更不喜歡這種暖呼呼的場面,“真感動的話,不如以身相許,給莉爺做小妾吧。”
自稱爺的女人都是隱隱約約帶着霸氣,姚莉莉見不得她這麼感傷,好像全世界都把她拋棄了一樣,雖然這沒錯,但好像也沒有慘吧,她看得清楚,齊總並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冷酷,對溫卉一定是有感情的。
“那正房是周易嗎?”
姚莉莉瞪她,好姐妹果然就是用來捅刀的。
溫卉撲哧笑出來,心裡那點鬱結被她這樣一鬧,驅散了不少,隨後,兩個人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兩天後,上班時間,藉着下午茶的名義,姚莉莉帶着溫卉約了人在星巴克碰面,找了一個偏靜隱蔽的位置,幾分鐘後,一個長相清俊的年輕男人走到他們這一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