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你確定想知道?錦衣男子。 四千求訂
難道說,她看不出來?體會不到?
也是。她又怎麼知道他心中,這而今的想法?就連他自己,也是才發現的不是?
“哦?說來聽聽。讓我也樂呵一下?別小氣不說哦!”她眯起眼一笑,心底卻不屑。
誰稀罕啊!肯定又是算計了誰的事情吧!他這人,怎麼這麼愛算計別人呢?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玉非煙雅眉一挑,薄脣的弧度更深,眸光一瞬光華四射,輕柔的嗓音更是帶着幾分戲謔和別樣意味:“你確定想知道?”
“額……”她眯了眯眼,心底驀然發覺這口吻有點不對勁兒。
這傢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話語之間的別樣味道,他到底想暗射什麼?
見她滿臉慎重的模樣,他心底忍不住小小的失望了下,才含笑道:“四小姐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他這話雖然有點文不對題,但也不乏旁敲側擊的說明了他不想告訴她這個事實。索性她也不想知道了。就像她剛纔說的,她絕對不稀罕。
“四妹,你在這裡啊!皇上剛纔說這樣比法恐怕難以在今天有個了結。索性已經派出了傳話公公,讓我們每個參賽者在各自休息的宮殿自行雕刻作品,最後放在一起比較,選出最後的勝利者。明日便可以知道到底誰人是第一名了。”一蓮蕭匆匆找了過來,看也不看一側的玉非煙,連忙拉住千染的手,就把她拉走了。
玉非煙眸色一暗,心底已經明白皇甫燁的打算。陰鷙從他面容上一閃而逝。看來,他得出招了。不然,前十的排名就會被他佔去大半,哪裡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說起來,這舉國同慶人人都可以參加的冰燈節賽事,卻因爲是在皇宮內院裡舉行而突然顯得有點拘謹神秘。
在一個下午的時間裡,各個大殿裡已經陸續的送出了冰雕作品。而御花園則是存放作品的地方。
也或許是因爲時間的關係,冰燈節賽事延長到了明日清晨。各個大殿的人幾乎也是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才能創新,幾乎是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就等着明日清晨的裁決。
千染在東陵宮中休息。此刻已經將自己的作品做好了。並且還用一方白色的綾羅蓋住,以掩飾其光華。她斜挑的嘴角更是流露出一絲邪氣和自信。這應該是她最好的作品了。如果這樣都被刷了,那這賽事她將會十分失望。而她之所以會這般的努力,完全是因爲想要獲得覲見國師,問出一個問題的名額。
如果那個國師真的是神算子,想必她這個異世來的魂魄,他應該是可以算出來的。而她,想回去。儘管那個世界很可能還存留着喪屍,她也想回去。因爲,她還有很在乎的朋友們在那裡。她真的捨不得。所以存了這份念想。
看着小公公將自己的作品小心翼翼的擡走,她才鬆了口氣,軟在了黒木雕花凳子上,一手輕輕落在檀木桌子上,另一隻手艱難的扶額。似乎此刻的眼睛也有點痛的樣子。這刀工,還真是考驗人的眼力啊!不得不說,這一次她付出的還真是大!其實對於這個雕刻,從前的她也只是偶爾玩玩罷了。沒想到在這裡會用上。不得不說,世事難料啊!
“千染,累嗎?”驀然,她耳旁劃過一個熟悉的聲音。
閉着眼睛,她都已經聽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這傢伙,難道不怕焰王嗎?還敢來找她?
“是你啊!一重大哥。”她隨後笑道,的確覺得有點疲憊。
見她如此,澹臺一重心底有點擔憂,忍不住蹙眉,卻出口成了別的事情:“那個,我是來跟你說,玉敏郡主已經被淘汰了。”
她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他愣了愣。他這是來告訴她這的?專門爲這來的?
“多謝!想必,她肯定氣的要死吧!”她嘴角的弧度更深,眼底滿是笑意。
這丫頭,都還不知道自己爲何被淘汰吧!想得罪她?別說這想法,她一定會先讓它扼殺在搖籃裡。
發覺她滿眼的血絲,澹臺一重忽然伸手摸了摸她光潔的肥臉,寵溺的一笑:“那個郡主,根本不用理會。倒是你,覺得累的話,先去睡一會兒吧!我在殿外守着你。不會讓閒雜人等來打攪你的。”
聽到她如此輕柔的言語,千染髮覺事情好似有點棘手。這傢伙該不是來真的吧!她可不想啊!
“額,那多謝你。我沒事。馬上就晚膳時間了。到時候,我還得吃飯呢。”她笑呵呵的委婉拒絕道,摸了摸肚子上肥肥的一圈肉肉。
心底也是一瞬間嘆息。這膘肥什麼時候才能夠消失?她的曼妙身材啊!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到底要什麼時候?
忽然好似發覺她想要躲避他,澹臺一重心底一怒,忍不住握緊她的手臂:“千染,你不用拒絕我的。我是心甘情願爲你做事。你要是無法接受,我也不勉強。只希望,你不要不理我。”
“啊?”她拒絕的想法都只是一閃而逝呢,他怎麼就知道了?
她摩挲着側臉的肉,心底腹誹。她的臉上表情,有那麼明顯的泄露她此刻心底的想法嗎?
“呵呵……”見到這可愛的小動作,他已經猜到了幾分,心底的寵溺更深,語氣也柔軟了一些,“傻丫頭!關心你,你就接受吧!不管我對你是什麼態度和想法,只要不是害你。你怕什麼?”
“我沒有。”她否認。
其實她心底是真的怕了。雖然還未重生穿越之前她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也看過不少。她很明白,不喜歡的話,還是不要接受人家的關心和好意爲好。不然,發展到後來,事情會越來越沒辦法說清楚了。她可不想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煩人又煩心。
“是嗎?不管是不是,不重要了。我就在外面。我會守着你的。”他溫柔的凝眸諦視着她可愛的眉目,尤其那雙眼睛,真是讓他心底驚豔。
轉身,他有點依依不捨,卻也還是走出了殿閣。一個閃身,他便隱藏在一側的牆頭,消失了氣息。
而也就是他消失了氣息之後,千染疲憊的臉色陡然陰沉起來,不善的朝着一角低聲呵斥道:“看了這麼久,出來吧!”
深知這糯糯的聲音夾雜着不耐煩,突兀的出現在她身前的桃紅錦衣男子,忍不住一雙桃花眼眨了眨,顯然是有點驚奇,她居然發現了他的蹤跡,不由的更加欣賞她。他記得上次爲了見識一下焰王的實力,他尾隨其後,在祁連山脈中看了一場大戲。也是那個時候,他發覺這個丫頭的可怕和被世人蒙塵的光芒。
“丫頭,你不是很累嗎?怎還能發現我?”他邪肆輕挑的聲音劃過,千染只覺得腰上一緊,頓時一個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一雙手臂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男子特有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之間,讓她忍不住身姿顫了顫,立時她擡頭轉頭上挑,怒瞪過去。卻看到一張極爲丰神俊朗的容顏。英眉斜飛,高鼻皓齒,脣紅如點,俊美中透着柔和,斜斜勾起的嘴角流露三分邪氣,桃花爲神的雙眸璀璨清亮,墨發散落慵懶如貓兒。更是配上他半露的胸膛,華衣未染金貴之氣,卻更顯華貴儒雅。性感的鎖骨中帶着不羈的氣韻。瀟灑氣質中透着幾分淡薄,如雲一般清雅,卻又不乏溫柔和淡漠如水。
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驚豔,男子笑而不語。也近距離的凝眸注視着她。果然,就和他所想的一般。這麼一看,果真是可愛的緊。尤其是這豐盈的小嘴,鮮紅欲滴,讓人忍不住起了某種遐思。而且,環抱着她的腰身,這肉肉的感覺,更是令他多年未動的心,有點跳動頻繁。
她當即回神,紫眸深處劃過一絲懊惱,纔開口問道:“這位公子,你這是何意?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先放開本郡主吧!”
男子挑眉,笑了笑,才很聽話的鬆開了臂彎:“你倒是跟別的女子不同。小丫頭,你可有心上人?如果沒有,本公子就定下你,可好?”
定下她?千染嘴角微微的抽了抽。這人怎麼這麼自戀?她都還沒看上他呢!
“本郡主已經定親了。對象是我們一蓮家的人。你就不用再定下本郡主了。”她微微動了動嘴,聲音冷了幾分。
這是傳說中的登徒子嗎?居然敢第一次見就抱着她的腰?這還了得?
男子一瞬怔住了,摸了摸他那性感的下顎,才笑道:“無妨。跟堂堂焰王搶媳婦,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趣事!很有挑戰味道。本公子喜歡。”
低沉的嗓音輕柔帶着笑意,讓此刻離他遠遠的千染忍不住又呆了呆,等到被他再度審視的眼神抓住,纔回神又是幾分懊惱。
“喂,你到底是誰?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直說了吧!本郡主不喜歡拐彎抹角。”她怒道,咬了咬牙,而且她已經發覺他的玄氣波動十分強烈,很可能他是一位玄皇。
可是她更加是不解了。
明明澹臺一重在外面,爲何沒能阻止他進入殿內?還是,他的實力比他還要高強?皇宮的暗衛呢?爲何不阻止?這擅自闖入的人,難道還能避開皇家暗衛?
或者說,他也是來參加賽事的人?所以,沒有阻止他進來?奇怪了。到底會是哪種可能性?而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見她如此的防備着他,讓他心底起了一絲不悅:“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本公子不俊美嗎?爲何一副防狼似的表情?”
千染眉頭一挑,忍不住腹誹——兄弟,你就是這狼啊!
“不認識你,自然要防着。”她淡淡的說,顯然是極爲不屑他的到來。
錦衣男子更加是心底氣惱。這丫頭怎麼這麼討厭他?他到底哪裡做錯了?他可不記得曾經這麼做,哪位千金有說過他的不是?有厭惡他的靠近?她這難道是故意的?爲的是欲擒故縱?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下她,隨後打消了這個根本不可能的想法。她不會這麼做。因爲她眼底對他只有一瞬的驚豔罷了。隨後而來的,卻是淡漠如水。在她眼底,已經找不到他的存在。
而也正是如此,他忍不住更加好奇了:“本公子難道不俊美嗎?”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才轉了話題,“對了。本公子還未告訴你姓名。本公子姓萬,名流雲。千染郡主,還望不要忘記在下才好。”
萬流雲?誰啊?不認識。
她挑眉,敷衍的點了點頭:“嗯。這名字記住了。”
他這才笑眯眯的點頭:“如此甚好。丫頭啊,你的作品呢?能給我看看嗎?”他又問。
千染嘴角抽了抽。這裡都沒看到她的作品,他想會是在哪裡?這不是白問?明知故問嗎?他這是沒話找話?
“已經送走了。”她還是耐住性子解釋道,希望這隻妖孽快點走。
她其實不是怕他。只是覺得美男固然養眼,可是一但被纏上,那是極爲難以擺脫的麻煩!一蓮焰就是個例子。他有意無意的示好,讓她的小心肝都有點hold不住的趕腳!有木有?有木有,還是有木有?更是他實力強大,她打也打不過,趕也趕不走,她如何解決問題?
而此時的飛鸞殿,一蓮焰和舍玉其華,還有玉非煙三人,都在僵持不下之中。
一陣窒息的沉默之後,他們才各自收了氣勢和玄力威壓,各自整了整裝,轉身坐下。
舍玉其華此時倒是最先開了口,淡淡的聲音好似飄渺塵煙一般,若有似無卻悅耳非常:“國師已經到了國寺通。關於那個預言,不知所指到底何人?兩位可有疑似之人人選?”
玉非煙清雅的身姿側了側,端茶小抿了一口,才拂袖笑道:“如果沒錯,焰王應該有所眉目。至少,這疑似之人,應該是心中瞭然吧!不知,與非煙所猜測的是否一致呢?”
一蓮焰心底一怒。對於玉非煙的挑釁是心底深知。這傢伙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他到底跟染兒說了什麼?爲何他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貓膩?還是說,她答應了他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