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小旅店內,氣氛卻是曖昧異樣。
黑紗女立在屋內,容顏未露,已然香氣襲人,攝魂奪魄。
小牙山的師兄弟二人,師兄陳方虎還能表面鎮定,擡頭看着黑紗女,只不過,眼神已經有些發愣。
師弟李雀,則完全癱在牀上,滿臉是汗,手死死地抓着牀單,似乎任人宰割,或者等着宰割,臉上竟是一副欠揍的,痛並快樂着的神情。
採陽補陰!李雀咬咬牙,因爲他還是童子之身。
不過,被這樣一個女子採了去,就從了吧!誰讓自己命苦?李雀此時,滿腦子都是那黑紗女黑紗下盪漾的美白身子,完全在做夢。
黑紗女,真是人間尤物。一介凡身,一招未出,不過聲音酥眉,姿態媚人,還沒有刻意地施展什麼厲害的手段,便讓兩個散魂修士,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甚至素手就擒了。
“咯咯!”黑紗女一見兩個人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看走眼。這絕對是兩個稚嫩的雛兒。這樣的男修,最好對付,也最容易控制。
“兩位道兄,莫要誤會!小妹深夜來訪,乃是迫不得已。實在是,想請兩位道友幫個忙!”黑紗女略微收了收自己媚態的語氣,免得這兩個小牙山修士受不了,再自燃了。
同時,黑紗女單手輕搖,讓屋中的黑煙,漸漸淡了一些。
“這位姑娘有什麼事,儘管說!”陳方虎愈加鎮定了一些,同時一擡腿,狠狠地踢了李雀一腳。
“哎呦!”方纔一直做夢的李雀吃痛,瞬間明白了這不是做夢。同時,想象中的採陽補陰地橋段,也壓根沒發生,雖然保住了青白之身,但是李雀的心中竟然隱隱地失落。甚至很是失落。
不過,被師兄踢了,李雀自然不能再躺着抓牀單了。
“誤會!誤會!”李雀尷尬起身,然後一抱拳,“姑娘什麼事,我們師兄弟能辦的,一定幫忙。”
這就是女神的力量。兩個屌絲級的修士,居然絲毫沒有懷疑黑紗女的動機身份,而且也不想問問黑紗女怎麼進來的,直接就問需要幫什麼忙了。
一切,都省略了,包括那屋內繚繞的黑煙。他們似乎都沒看見,也自然不會意識到那黑煙對他們的影響。
“先謝過兩位道兄!”黑紗女又是盈盈一拜,自然避免不了,胸前春光外泄。這也算是黑紗女給這兩位小牙山修士的福利了吧。
還好,此時小牙山的兩位,已經平穩了一些。雖然喘氣還有些粗,但是不至於窒息了。也不至於躺下抓牀單了。
“兩位道兄,你們可是準備參加幾日後的無恨谷谷主的壽典?”黑紗女道。
“沒錯!”陳方虎點點頭道。
“我們弄到了請柬!”李雀的嘴似乎更快,不過說過後,他自己也感覺說多了,可是剛纔就是說出去了,好像不受控制一般。
“哦?”黑紗女眼中流出微笑的神情,“兩位道兄了不起!”
黑紗女一句簡單的吹捧,兄弟兩人都覺得飄飄然。很是受用。
“小妹也想去無恨谷,有些事情要麻煩無恨谷主幫忙,可是受制於一些事情,不能獨自前往。有沒有門路,弄到請柬。不知,兩位道兄,可否帶小妹一程。如果可以。小妹感激不盡。兩位道兄,需要小妹做什麼,儘管開口,小妹莫不依從!”
黑紗女語帶雙關。雖然小牙山兄弟此時有些迷糊,但是這話語中的隱喻,是個男人都能聽得出來。這個時候,不由得不動心,而且不知何時,屋內的黑煙又濃了。
李雀緊張地看着師兄,像是生怕陳方虎拒絕。
陳方虎還真比李雀有定力,可是也是先點頭同意,再問話。
“幫忙沒有問題!只是,我們還有同伴,不知姑娘同行,方不方便。”
“沒有問題!”黑紗女笑道,“小妹這裡有一個香囊,乃是祖上的寶貝,我不必露面,只需隱在香囊之中。兩位道兄,可以把香囊帶着衣內,別人自然不會發現,也絕不會給道兄,帶來麻煩。閒暇時,小妹倒是可爲兩位道兄暖暖心。”
此時,陳方虎和李雀都完全動了心,只不過還有一絲最後的理智而已。所以,沒有點頭如搗蒜。
“兩位道兄,如果也是去無恨谷辦事,總該帶些禮物。聽聞,每年壽宴,都有不少人相求於無恨谷主,可是成功的不多。小妹善舞,若是需要,可以舞上一段助助酒興。辦什麼事,定然事半功倍,或可幫幫兩位道兄。”
黑紗女說罷,很隨意地罷了幾個動作。
舉手、擡足,長裙順着雪白小腿緩緩滑落。可落了一半時,黑紗女一旋身子,黑裙時飛時落,如盪漾的春心。
這幾個動作,險些要了陳方虎和李雀的命,如果不是散魂,估計直接鼻血長流了。什麼時候,出身小牙山的他們,見過這樣的魅惑,這樣的舞姿?
黑紗女的最後一句話和這幾下輕舞,算是摧毀了兄弟二人的心,最後的一絲顧慮,也絲毫沒有了。
真是又遇到了貴人!
小牙山,小門小派,去祝壽,絕對拿不出什麼,都是寒酸之物。如今可以帶着這樣一個天仙般的女子,若是真能有機會給無恨谷主,舞上一段,那麼解毒丹的事,多半有戲。
“就按姑娘的意思辦!”陳方虎終於下了決心。李雀長出一口氣。
“兩位道兄,同意了!”黑紗女眼中秋波微動。
“急人之困,有什麼不可?”陳方虎居然給自己這樣定位的,連李雀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兩位道兄,真是俠義心腸!”黑紗女卻是很自然地誇讚,這就是手段。說着,黑紗女纖纖玉手一翻,一個銀絲錦囊,便直接顯出。
“兩位道兄,這便是錦囊。一會兒,我委身其中,你們把它佩戴在身便好,如果有事或者夜裡寂寞,想要聊天,只需拍拍錦囊便可,小妹定然現身。”
“不過,小妹只見兩位道兄,別人絕對不見。今日之事,兩位道兄,也不要對外人道起。免得別人以爲兩位道兄,乃是好色之徒,壞了小牙山的名聲。”黑紗女的囑咐,也是極爲貼心。
“嗯,正是!”陳方虎和李雀,同時點頭。
其實,黑紗女從出現到現在,無論是行事,還是話語之中,漏洞百出。可是,兄弟二人,似乎沒有思考的能力,誰也沒在意。
“好!多謝兩位道兄!”黑紗女蓮步輕移,先把錦囊交給了陳方虎,同時,修長素白的雙手,有意無意地分別滑過他們兄弟二人的胸前。
那手指,似乎萬千魔力,香風撲面,指尖輕滑,直接舒服到骨頭裡。兄弟二人,幾乎要飄飄欲仙,忘乎所以。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回味。黑芒一閃,黑紗女早已消失不見,完全進入錦囊。一時間,悵然若失。
“嘿嘿!”旋即,握着錦囊的陳方虎,卻不由一陣傻笑,隨即把那錦囊直接貼心揣起。
“師兄!”李雀嚥了一口吐沫,“也給我佩戴兩天吧!”
“呃?這個!”陳方虎居然猶豫了,心口暖暖和和地,真是捨不得。
“哼!師兄,你這太不仗義了!好色之徒!”李雀微微有些怨氣。
“好!好!”陳方虎被李雀說得臉一紅,“咱們師兄弟,一日一天,如何?”
“嗯!這還差不多!”李雀轉怒爲喜。
“不過,咱麼說好了,誰也不能單獨叫喚她。夜裡,咱倆必須住一屋,免得亂性!你小子可不好說,看你剛纔的樣子,丟人!”陳方虎一臉的嚴肅。
“都聽師兄的!”李雀臉一紅,忙點點頭。
說實話,那樣的女人要是對他採陰補陽行,可是真要是李雀他自己主動乾點啥。李雀定然嘚嘚瑟瑟的,有點害怕。
“就這麼定了,明兒,咱倆誰也別提這個事。就咱麼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陳方虎大義凜然。
“嗯!師兄放心!”李雀應道。
好兄弟,講義氣!小牙山的兩名修士,不知自己禍上身,帶着的乃是絕對的殺星,卻如同暗中撿了寶貝一樣,竊竊自喜。
此時,已經四更天,兩個人本來毫無睡意。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屋內的黑煙,漸漸都進了他們的身體。
不知不覺,他們便沉沉睡去,而且睡得極爲香甜。
死寂的屋子裡,銀色的錦囊內,似乎傳來黑紗女“咯咯”地邪惡笑聲。兩道豎着的黑線,漸漸地出現在陳方虎和李雀的眉心,然後又漸漸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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