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多天的時間,青靈兒居然都住在了丹臣與藥臣的府邸,並且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裡,冷雪雁幾乎連房門都沒有出一步。
每天,一頓三餐都是青靈兒幫她送來的。
經過十多天的修養,冷雪雁也已經逐漸恢復了實力,邪雲天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裡並沒有住在這裡。
據說邪雲天現在是清風古院的第一高手。當然,他只是清風古院六鼎五階強者中的第一高手,在與蠻荒學院學員的挑戰中從沒有敗過,現在邪雲天已經在學院中成爲響噹噹的人物,就算是一些六鼎六階的強者還有六鼎七階的強者都圍在他的身邊打轉。
不過,在蠻荒學院中也有一個高手,此人也是在六鼎五階強者中接受了清風古院所有人挑戰後,未曾一敗之人。
傳言,在交流比試的最後一天的時候,兩人將會進行一次雙方學院的六鼎五階強者的巔峰對決,很多人都對此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雙方的大戰不僅僅決定了雙方的命運與實力,並且他們的決鬥還影響着兩個學院的聲譽,兩人平時的時候都在琢磨他們的對手,想要尋找出戰敵制勝的方法來。
可以說,他們兩個都已經完全將對方摸透了,就等着最後的巔峰對決了。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中,他只回來過兩次,並且他早已經住在了清風古院中。
還有三天的時間,交流比試就會落下帷幕,到時候器破天與冷雪雁都要出現在清風古院中,他們都要進行最後的巔峰對決,現在他們都在靜等最後一天的來臨。
可是,器破天卻偏偏無法在這個時候安靜下來,一個接連一個麻煩找上了他。
“器破天,你這個懦夫,難道你只會所在烏龜殼裡面不敢出來嗎,你是怕了嗎?”
“器破天,出來和我們決鬥……”
原本器破天只想安安靜靜的等在這裡,一直到交流比試的結束,原本他還藏得挺好,並沒有讓人發現他的蹤跡,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爲什麼,最後他的行蹤還是被暴露了。
雖然器破天從沒有與蠻荒學院中的任何一個人比鬥過,甚至就連清風古院中的一些人也對器破天的事情感到迷迷糊糊的,他們只是知道,器破天與清風古院的第一美女有很曖昧的關係,剩下的對於器破天的事情居然一無所知。
可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器破天居然莫名其妙的成爲了清風古院六鼎二階神鼎武士中最厲害的高手。
當蠻雪軍將清風古院自稱是六鼎二階中第二高手的人擊敗之後,他就找到了器破天。可是幾次三番,器破天都對蠻雪軍避而不見,他原本是想和和氣氣的與器破天大戰一番,可是現在器破天的行爲逼得他不得不動用任何一切手段來逼迫出器破天與他戰鬥。
蠻雪軍是一個極度好戰之人,並且還是一個對實力極度渴望的人,他始終都想要做一個最強大的強者。
器破天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曾有傳言,六鼎五階的強者在器破天的面前都不一定是器破天的對手,而蠻雪軍也和六鼎五階的強者對決過,一個普通的六鼎五階強者或許他有應對的把握,可是他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將一個優秀的六鼎五階強者擊敗。
器破天卻做到了,所以他非常想要挑戰器破天,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器破天越是避而不戰,蠻雪軍就越是想要挑戰器破天,甚至器破天成爲了他心中的一個心魔,若是此次不與器破天來一個巔峰對決的話,恐怕此次交流比試結束後,他都無法心安。
所有的辦法,凡是能用的蠻雪軍都已經用過了,不管怎麼樣,他就是無法說得動器破天與他決鬥。
所以,蠻雪軍想到了這個極度極端的辦法,希望能逼器破天出來與他決戰。
“器破天,你還真是能閒得住,人家都罵上門來了,你居然都不敢出去應戰,你果然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是一個懦夫。”冷雪雁與器破天坐在一張石桌上,同時在他們的身邊還有青靈兒的存在。
也許是幸災樂禍,在聽到有人在府邸外對器破天喊罵的時候,十多天沒有出門的冷雪雁居然走出了房間,並且與器破天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就算是懦夫又怎麼樣,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吧,就算是罵我是孬種,也沒有關係。”
“破天兄果然是一個擁有豁達的心懷的人,像你這樣的男子真是世上少有,能正確面對有心人的言論,果真是不簡單。”清靈兒讚賞的說道。
“器破天,你就是一個孬種、懦夫、膽小鬼……”
府邸外的罵聲越來越激烈了,而且好像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其實,蠻雪軍完全可以等到最後一天的時候,雙方再進行巔峰大對決,只是可惜他沒有那個心情等到那個時候,他心中好戰的因子正在激發着他。現在,在蠻雪軍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種戰鬥的熱血在流淌,一想到與器破天這個強者的戰鬥,他就熱血沸騰,並且全身心的激動。
蠻雪軍深信,能夠做到在六鼎二階時就將六鼎五階強者打敗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就算是在整個九鼎神州上,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也不會有很多,估計一個巴掌就能說的過來。
如今,蠻雪軍就碰到了這樣一個強者,以他的個性與好戰的程度來說,就算是沒有交流比試這個因素的存在,他也會想方設法與器破天進行一次決鬥,以此來證實自己的實力,並且檢驗自己的修煉成果。
所以說,對蠻雪軍而言,與器破天的戰鬥,他是勢在必行。
聽到府邸外的罵聲,器破天突然抽搐了一下,差點有些嗆住,他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怎麼樣,孬種也罵出來了,你忍不住了吧。自裝清高,還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不要再爲自己懦弱的找藉口了。”冷雪雁冷冷的聲音絲毫不爲器破天留情面。
雖然器破天能忍住,但是青靈兒卻無法容忍冷雪雁的態度,她憤怒的說道:“冷雪雁,你說話放客氣點,破天她不是你想的這種人,他只是不想與人爭鬥而已。不像你這個女人,整天像是男人一樣打打殺殺,一點都沒有女人味。”
“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有什麼資格說我,我不像女人,你也不像男人,不男不女的東西。”
兩人的話爭鋒相對,但是聽到冷雪雁說自己不像男人的時候,清靈兒只是冷笑了一下,可是當她聽到冷雪雁說她不男不女的時候,他無法保持住心中的怒火了。
“冷雪雁,我警告你,不要以爲你是女人,你就可以隨便亂說話,我要你收回剛剛的話,並且向我道歉!”青靈兒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對冷雪雁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冷雪雁也站了起來,並且在她的身上瞬間散發出來一股殺氣。
“夠了,都給我坐下,不要因爲我的事情,讓你們兩個弄得如此不愉快。”器破天大聲的對兩人說道,器破天不可能是一個聖人,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對於府邸外那些人的罵聲,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器破天也是一個正常人,從宏觀上來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慾,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種怒火,只是一直引而不發,現在看到冷雪雁與青靈兒兩個人的樣子,他心中的怒火終於無法容忍,在此刻他也爆發了出來。
可是,青靈兒與冷雪雁兩個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對器破天說道:“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兩人的聲音同時結束,她們依然爭鋒相對,雙眼惡狠狠的看着對方。
器破天雙拳緊握,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可是他還是在忍着,在器破天的雙眼中幾乎能噴出憤怒的怒火來,眼前的石桌在器破天的眼中似乎在慢慢的變形,有一種要融化的跡象。
丹臣與藥臣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着這裡的事態發展,此時,丹臣正慢慢的向這裡走來。
“咦,這裡怎麼有一種戰火的味道,外面的那些人就已經夠煩人的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氣火太旺盛了,真的該給你們降降火了。”
丹臣將目光從青靈兒與冷雪雁的身上移到器破天的身上:“小子,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其實,我可以幫你把外面那些煩人的傢伙趕走。”
器破天將明亮的眼神看向丹臣,在他眼中的怒火在慢慢的消失,他整個人也看起來正常了很多,心中的憤怒也在慢慢的消失。
“不用了,既然他們是衝着我來的,那就讓我來解決吧!”
器破天將堅定的眼神望向府邸之外,他身上的戰火也在燃燒,並且在一瞬間便向巔峰躥升了上去。
“破天,不要衝動。”青靈兒關心的對器破天說道,但是器破天只是搖了搖頭。
丹臣也向器破天鄭重的問道:“你決定了嗎?”
“嗯!”器破天沉重的點了點頭,並且說道:“就算是我一味的退避,也不是解決辦法的好對策,該面對的還是得去面對。”
丹臣看着器破天讚賞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青靈兒將關心與擔憂的神色看向了器破天,冷雪雁只是冷冷的看了看器破天,就將不屑的眼神看向了其他地方。
器破天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他的腳步便代表了他心中的決心,青靈兒也沒有再出口阻攔。
“你們兩個難道就不想出去看看嗎!”丹臣向冷雪雁與清靈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