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辰眼珠一轉,猛然間站起身來,大聲喊道:“無論西門家如何強橫,這次是絕佳的機會,我們可千萬不能錯過了!西門倚辰,我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如若讓我逮到他,定將讓他生不如死。”
身邊柳輕思不知倚辰抽得哪門子邪風,居然胡言亂語起來,莫千丒更是十分不解的看着倚辰,心中暗想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
倚辰的行爲雖然在熟人看來有些突兀,不過在座之人大都不認識倚辰,在同仇敵愾想掃平西門家的氣氛中,倚辰的表現可謂是再正常不過。
沈緱饒有興致的看着倚辰,他萬萬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盟友來,而且這人居然真與西門倚辰有仇,他不由問道:“怎麼?小兄弟與西門倚辰有什麼仇怨嗎?”
倚辰裝作一臉悲痛,手掌狠狠一拍桌子,衆人的目光都被倚辰吸引過來,“沈前輩,這本是小子的醜事,不應該再提起,可是……可是西門倚辰那小子有家族罩着,我實在是無可奈何啊……”倚辰居然擠出幾滴眼淚來,聲音中也似乎是哭腔。
衆人都被倚辰的表演感染了,沈緱安慰倚辰道:“小兄弟,有什麼苦難與我們說,大哥爲你做主!”
倚辰狡黠的看了一眼柳輕思,示意她不要插話,裝作抽泣道:“不瞞各位說,我的道侶被西門倚辰下了春毒給玷污了。”倚辰說到這裡,頭低低的垂了下去,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在場之人都同情的看着倚辰,這樣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是太難讓人接受。
倚辰慢慢擡起頭來,繼續道:“如果只是姦污,小子還不會如此傷心,西門倚辰姦污完我的道侶之後,居然威脅我道侶讓她做他的女奴。如若不答應,他便派族中長老殺了我,我那道侶最終無奈的答應了,現在還在雍州在那禽獸的淫威下活着。”倚辰說完,竟然掩面慟哭起來。
這一哭把所有人都哭愣了,尤其是柳輕崖。妹妹剛剛找來的這夫婿怎麼如此軟弱,大丈夫活與世間,就算有再大的不幸,也不該人前如此出醜,博取他人同情啊!
柳輕思卻強忍着笑意,她雖然不知倚辰胡編亂造是何用意,不過,倚辰大體的意旨她還是知道的。
倚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起腰桿,迎上大家同情和憐憫的目光,說道:“小子這事兒,實在太爲窩囊,更是頭一次在人前提起,如果在座哪位能把西門倚辰抓住,並且把他送到我面前,我將會有一樣極爲珍貴的東西相贈!”
衆人似乎都被倚辰的表演吸引了,只有仙界的匡震除外。
匡震一臉的不屑,他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高高翹起的二郎腿似乎都要放在桌子上,在仙界,他欺兒霸女的事情可沒少幹,尤其是搶別人道侶,更是家常便飯。如若拿倚辰的遭遇和他欺負的那些仙人,簡直稀鬆平常之極。
他聽倚辰說要拿出什麼東西來邀賞,出口譏諷道:“連自己女人都看不住,還能有什麼好東西,真是不知道哪位瞎了眼,這樣的爛貨居然還有人要,哼哼!小白臉,你不是和柳輕思一起嗎?求你的大舅哥啊,他的實力可是強橫的很吶!哈哈哈!”
匡震說話陰損之極,這是在整個仙界都出了名的,饒是倚辰現在是說假話,也被他的三言兩語激怒,直想上去踹他的臉。
柳輕崖面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目光凌厲的看着匡震,不善言辭的他,居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柳輕思卻不着惱,她知道倚辰所說全是假的。
倚辰一掃剛纔頹態,揹負着雙手,從高往下俯視着匡震,自信的言道:“不知通天鼎算不算你所說的好東西!”
在座之人震驚非常。
“這個……小兄弟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司南聽倚辰說到通天鼎,率先開口道。
倚辰向前踱了兩步,走到司南跟前,自信滿滿道::“仙使面前,我豈能說假話,小子眼下確實有能力進入西門家,並且可以進入西門宗族的祠堂,奪得通天鼎。”
司南先是一怔,不過馬上心思電轉,思索起來。
從剛剛這小子的表現開來,他的道侶極有可能被西門倚辰霸佔,而他所說的能進入西門家的祠堂,恐怕還是他從前的道侶幫忙,不過此時的西門家猶如鐵桶一般,就算是西門家的關節打通了,雍州外圍的沈家可能放眼前的小子進入雍州嗎?嗯!不過自己和沈家通融一下,還是有可能的。
司南身子前傾,頭部探到倚辰耳邊,低聲道:“不是老哥不相信你,你確定能到西門家的祠堂拿到通天鼎?如果你真能拿到,西門倚辰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倚辰不明司南是何用意,他剛剛低聲所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非常,如果他想和自己做什麼交易,完全可以晚上獨自找上自己,如此看來,這司南還是不相信自己。
倚辰瞥了柳輕思一眼,繼續道:“我能否進入西門祠堂,在座有兩位知道真假,輕思你倒是說句話啊!”
柳輕思終於明白倚辰用意,微微點頭道:“只要現在雍州外圍的人不攔着他,他肯定能進入西門祠堂。”
倚辰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這回老哥放心了,仙界聖女的話不由你不信!”
司南早是人老成精,剛剛倚辰和柳輕思一同進來,那是他親眼所見,柳輕思對倚辰的證言他豈能輕易相信。
“恕我直言,聖女的話果然不假,可你剛纔說在座有兩人知道你能進入西門祠堂,另外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