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沈家的現任宗主。”
一名瘦高的老者站起身來,倚辰一怔,若不是自己知道沈垌涇已經死了,自己肯定會把眼前之人認定爲是沈垌涇,這人和沈垌涇長得太過相像了。同樣邪邪的眼神,同樣紫色的長袍。最主要的是,連那乖戾的聲音都如出自一人之口。
乖戾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宇文家宗主讓我說,現在我便說上幾句,父親遇害的具體經過,我也不是十分知曉,不過近日我已經查明,戕害我父親的西門家那人的真實姓名,說來慚愧,那人是西門家最爲低級的嫡子,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沈緱面上一紅一白,彷彿是感到極爲沒有面子。
他表情一轉,極爲憎恨道:“他是用了什麼計謀,逼得家父用出鎏魔劍心,然後用仙器將家父的劍胎刺破,最合與他人合謀將家父逼得元嬰自爆,我懷疑他的同謀便是西門霸天,試問,神州大陸之上,誰能接得住家父的一招半式?別說小小的西門倚辰,便是西門霸天單打獨鬥,也未必是家父的對手。”
衆人皆盡點頭,沈緱講的卻是無假,當日若不是莫千丒精於算計,就算合三人之力,一樣也是枉然。在座之人,倚辰最爲了解當日情況,聽沈緱分析不差太多,心中倒是對他佩服起來。
“西門倚辰?”司南疑問的站起身來,緊接着道:“這絕無可能,西門家歷代散仙和子弟我已經研究十分透徹,這西門倚辰出生與鄉野,那時他父親西門伯昆在魍魎山上除魔,根本無心教他族中功法,等他七歲之時,西門伯昆才從魍魎山上返回,教他一些劍法,不過卻沒有把他接回宗族,如此一個孩童,怎麼會有如此強勁的實力。”司南雖然與沈家是一夥,但他認爲沈家的藉口找的太爲離譜了。
沈緱有些不悅,他沒有十分證據,也不能妄自出口,他冷冷的看着司南,說道:“那司大仙使是懷疑沈某所說的話嘍!哼!據‘恢天網’查調,乃父身亡之日,整個易州只有一名西門家的子弟,那便是西門倚辰,而西門倚辰更是在兩天後在乃父出事地點出現,最爲主要的是,我有證人。”沈緱眼神一瞥莫千丒。
司南皺着眉頭,對於西門家的高手,他研究的最爲熟悉,加上魍魎山的衆仙人,能殺掉沈垌涇的絕對不超過三十人。
這三十人大多數在魍魎山抗擊妖魔,此番家族危機,從魍魎山趕回二名超級高手,和一百多名低劫子弟,這些人的名單,自己已經掌握手中。沈垌涇的死可能確實與西門倚辰有上一些關係,但最後的身隕肯定是他人所爲,至少不是西門家人乾的,相信沈家也知道這一點,大大的屎盆子一定要扣向西門家。
司南若有所思的坐下,不再接沈緱的話茬。
“本來我沈家與西門家就勢同水火,此番一次大戰無可避免!今日就是想與衆位結盟,你們奪鼎,我們殺人。如何?”沈緱眼神掃向衆人,紅鋤子立即站起身來,大聲吵嚷道:“沈家小哥說的太好了,他媽的,西門家就是欺人太甚,這次龜縮回雍州我們一定要滅了他們,我……”他邊擼胳膊,邊網袖子,示意自己要大幹一場,眼中全是詢問之光,似乎在問沈緱,這樣的表現行不行。
倚辰心中一笑,這托兒也太明顯了,而且紅鋤子的表現也太爲拙劣了,不但話語磕磕巴巴,表情更是十分不專業。在場所有人都看出異樣,紅鋤子話剛說到一半邊尷尬的坐下了。
沈緱尷尬萬分,急忙又把眼神投向宇文棄風。
宇文棄風老奸巨猾,他一捋白髯道:“衆位都知道,我們和西門家乃是同氣連枝,本來應該和西門家是一個陣營,可是他西門家欺人太甚,在神州大陸上*擄掠無說不爲,身爲戰神的子孫雖然不能將這等無恥之人手刃,我宇文家原作大家的後盾,爲你們服務。”
倚辰不由氣結,這老兒表演倒是不錯,中傷他人更是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不過卻是賣好不賣座,衆人無一響應。
司南再次站起身來,慢條斯理道:“雍州本屬小仙管轄的範疇,可是他們勢力太過強大,無奈,本仙也不得讓他們三分,前幾日,他們居然想逼宮,讓本仙返回仙界,衆位評評理,這西門家是不是太過分了!”司南邊說,眼睛邊盯着柳輕崖似乎是在請示。
他見柳輕崖沒有反對,頓時膽子大了起來,“今日,本仙就透漏一點西門家的實力給大家!說句實話,就是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去攻打西門家,肯定也是慘敗的局面,大家都知道西門家是以劍道入道,實力強橫自是不必說了,西門凌宇、西門霸天等高手大家耳熟能詳,不過這僅僅是西門家高手的冰山一角,要知道,神州大路上能渡劫成功榮登仙班的人少之又少,西門家的渡劫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三十。”
司南說完這官方統計數字,在座無不動容,整個神州大陸的渡劫成功率纔是千分之一,這西門家也太過厲害了。
司南看到大家驚愕的表情十分滿意,繼續道:“百分之三十吶!嘖嘖,而且渡劫成功的人全部沒有離開神州大陸。”
沈緱奇怪的看着司南,本來他和司南已經私下商量好說辭,怎麼這沈緱卻是一直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吶,他不由不悅道:“司仙使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司南面着微笑,示意沈緱不要說話,他留意着柳輕思兄妹和匡震、軒轅碧水的表情變化,因爲司南清楚,想要這仙界四人動手,必須把西門家所有的情況全部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