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中

萬里之遙仍是連綿夜雨的黑幕時,天武城正享受着冬日陽光的輕撫。

午後,未央宮城,養心殿。

"黑剎見過君上!"

話雖出,人卻未見。

"沒外人在的時候,在朕的面前就別藏着掖着了,出來吧。"

回話之人一身黑色龍袍加身,此刻正躺在正殿書案旁的偏椅上,眼神輕閉,享受着身後一佳人的溫柔輕撫。

"君上,屬下有重要的事情稟告。"來者仍未現身,顯然是對趙皇身後之人的無聲勸退。

聞言,趙天睿身後的女子輕輕自身後反手抱住了那閉目之人。

一身雪白色的飛凰鳳尾裙自羊脂般的玉頸而過,於緊收的纖腰分叉,曳落在她高挑如雲的身後,胸前的低口無法束縛住她挺立的雙峰,形成了一條深邃的溝壑,而此時,那高聳的雙峰正貼在身前之人廣闊的後背之上,飽含豐腴的身軀之上,是一雙嬌媚似水的丹鳳眼,顧盼之間,撩人心懷,紅脣欲滴間,兩條柔弱無骨的雪膚藕臂正輕輕纏起,勾落在身前之人的頸間,而後魅聲輕柔道:“皇上,臣妾告退了。"

但,佳人正欲走時,卻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握住,而後被反手抱住蜂腰,單臂之下,就被摟入懷中。

”喔!皇上~”懷中之人媚眼如絲,嬌呼一聲。

”黑剎,有什麼事就直說,欣婭不是外人。”皇者輕輕撫摸着懷中佳人的曼妙身姿,閉目之中,仍未在意。

聽言,隱於門口的黑剎走了出來,他已經傳遞了他的意思,至於主上在不在意,就並非他分內之事了。

黑剎直立之間,身形藏於黑袍之下,整張臉部被黑色的煞氣籠罩,讓人看不透他的面目。

“君上,混亂之地出事了。”

事情發生的突然,但黑剎還是平靜開口說道。從接到情報起,他就立刻趕往了未央宮城。

輕輕揉捏着懷中的溫香軟玉,聽見黑剎所言,皇者並未動容,而是漫不經心道:“混亂之地,那個地方會出不事嗎?”

黑剎正色道:"不同以往,這次混亂之地發生了動盪,所有的勢力都被攪了進去,局勢已大亂。影魂衛也沒有了安生之地。"

聞言,皇者一睜眼,揮手,而後,懷中的女子識趣地站起,輕扶平了有些褶起的龍袍,之後靜靜地立在一旁。

穩坐書案前,趙天睿銳利的眼神看着黑剎,似乎等着他接着說。

"事情發生得突然,據影魂衛傳來的消息,是統領中的白玉進主動挑起的戰火,而且此事沒有得到星雲關方面的命令,這點,我們在星雲關中的人可以確定無疑。從鏡魂石傳來的畫面看,白玉進調遣了他所有的下屬直接參戰,公主也在其中。"

趙天睿輕敲着椅面,似乎在仔細斟酌着什麼,而後直視黑剎,目光中帶着審視之意,問道:"你們的人確定是白玉進主動挑起這場爭鬥的嗎?現在,星雲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屬下確定,星雲關自趙銳大統領他們上一次行動後,星閣並沒有發佈針對混亂之地的任務。白玉進此次正是越權行事。至於星雲關,君上無須憂慮,有二位陰陽魂境加之其他七位巔峰魄魂境的統領鎮守,可以算是萬無一失。”

“白玉進,白家啊”趙天睿只是輕聲呢喃一聲,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而後,趙天睿收回了他已經快要夠到的墨筆的右手,開口問道:”黑剎,據你的推測,白玉進爲什麼會這麼做了?"

“有一種人,站得太高,就會忘掉自己的身份,不加管束,那自然就不再順從。"黑剎面色之下讓人看不清此時的情緒,但話語之間卻帶有一絲的波動。

聽言,趙天睿卻笑了出來,開口道:“黑剎,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過你對誰存有微詞的,怎麼這次會和他過不去了?”

”屬下只是如實之言,君上對某些東西如果太過依賴,自然就會忽視一些東西。”黑剎平靜的話語又恢復如初。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去追究了,混亂之地就讓他去鬧吧,星雲關原本就是戰時之地,將在外,本就當斷則斷。對了,靈萱那孩子怎麼樣了,白玉進沒讓她受傷吧?"趙天睿卻是話鋒一轉,問起了他女兒的事。

"靈萱公主目前無恙,只是,這次的戰亂不僅將整個混亂之地徹底攪亂,而且大楚那邊也來人了。”

黑剎想要稟報的正是後者。

“都有誰?”

"大楚帝國的二皇子伊楓和他們帝國的九英都到了。”

趙天睿思索片刻,說道:”這些事就交給他去辦吧,你們影魂衛不要出手了。還有,那件事,你可查出點什麼?”

黑剎聽言,回道:“正如君上所料,大楚帝國確實有勾結千蟲萬毒教的影子,不過他們的事情做得太過隱秘,而且帝國的暗刺,一直在暗殺,影魂衛也損失了不少人。目前我們仍沒有足夠的證據在手,如果就此向九魂極劍宗請求審判,只怕會竹籃打水。”

審判?指望它?當年那些人恐怕是想看到兩者亡其一的局面,明知有人破壞規則卻不出面,現在啊,只怕也是自身難保的局勢。

如今之勢,只要守得住,就會有所時機。九魂極劍宗、千蟲萬毒教,這兩者若存其一時,這個世界就該是換個人來說話了。而白家,白玉進嗎,終究不過是個孩子,太年輕,不足爲慮。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今天是學府考覈的時候,你們影魂衛也該去看看,新鮮的血液對於你們來說,也是不容錯過。”

“屬下告退!"話落,人隱去。

黑剎走後,身後的佳人直接纏了上來,輕坐在趙天睿的膝間,順勢將身軀臥倒在他懷中,玉指輕點,紅脣魅語道:“皇上,臣妾聽說有些人居安易於人下,得志亦輕食人。白家的那位,現在可有些恃寵而驕了。今日他可以沒有命令擅自挑起戰火,來日卻不知他還有什麼別的舉動,臣妾真的是替皇上憂心呢!上次在雲蝶城,雖然柳家的逆子不知死活,冒犯了靈萱公主,可是那畢竟是臣妾姐姐的孩子呀,又是郡王之子,可白玉進二話不說,也不表明身份,直接出手將他廢去雙腿,他這是不是,將天下所有人都不放在心上了?“

”臣妾知道,論身份,臣妾怎麼也不敢和玉進統領相提並論,臣妾不過空有一副好皮囊,又不能替皇上您征戰四方,妾身能做的,只是常伴您的聲旁,陪您說說話而已。上次臣妾的姐姐忍着傷子之痛,還爲柳濤冒犯了公主自責不已,找到臣妾,痛哭不止,苦苦哀求,就這樣,臣妾想求見您一面,您都不願意,嚶~,臣妾對皇上您一片真心,您卻這樣傷婭兒的心,婭兒好委屈呀!"

佳人傷心欲落淚,柔弱無助的神情,正是欲語還休,風情萬種。

輕輕擦拭着懷中美人眼角的落淚,一隻手上下摸索着,趙天睿輕笑道:“美人何必慪氣了,白家本就是王朝世代的戰府,但衛家也是王朝依仗的左膀右臂呀,少了你們哪一個,朕都不安心啊!如今恰逢風雨飄搖之時,你讓朕不重用白家的白玉進,難道你能在王朝找到一個可以替代他的人嗎?“

“皇上,您總是在對外上依仗白家,可沒有看到這帝都也有很多的天才少年的,臣妾哥哥的孩子衛嘉若也是一位少年才俊,您爲什麼不將他提撥成統領了?這樣也能讓臣妾的家族爲您分憂嘛!”衛欣婭扭動着豐滿的身軀,在趙天睿的懷中撒嬌道。

”哈哈!愛妃的好意朕心領了,只是戰爭這種事,愛妃還是不要去替朕操心了,何況統領不是朕說提拔就能提拔的,沒有那個實力,就坐不上那個位置。朕知道,你是怕白家獨大,但白玉進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做事難免有些衝動,上次之事,也只是出手太重而已。你要知道,朕能安然坐在這裡,還得靠白家替朕在外分憂解難。”

聽言,懷中的佳人沒有不依不饒,只是輕點道:”臣妾知道,臣妾只是恨不得自己也是男兒身,能夠替皇上您分憂解難,哪怕是戰死沙場,也絕不喊冤。”

衛欣婭眸中梨花帶雨,神情堅定,彷彿真的要替王朝衝鋒陷陣。

“誰說婭兒沒用的,婭兒不也在晚上隨朕衝鋒陷陣的嗎?分工不同,朕可不會厚此薄彼的,哈哈!”趙天睿反身就將懷中的玉人壓倒在身下,勾起那嬌顏欲滴的下脣,慾望乍起。

“皇上,天還沒黑了。喔! 疼~,皇上憐惜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