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

”蕭兄,我來插個嘴吧。”那陪坐在蕭北左側的一中年男子開口道。

“雲兄請!”蕭北十分客氣道。

”在下雲斷,安陽雲家人,算是蕭兄的好友了,本來不想趟這趟混水,但蕭兄有恩於我,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事情很簡單,丹盟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明白嗎?”

“蘇厲,你真應好好謝謝蕭兄,要知道消息通過鏡魂石傳到帝都,帝都稍作調查,對你的處理就是殺,全員通過。“

"是蕭兄保住了你的命。”

“比起在這裡抱怨,我想你現在還是先關心關心你那個廢物兒子的命,胡作非爲,膽大包天還喜歡作死,你別的沒有優點沒有,養的兒子倒真是一絕,呵呵。”

雲斷的嘲諷雖不中聽,但蘇厲也不敢出一聲反駁,就憑安陽雲家四個字,他就不敢出言半分。

知道這次的劫難不比以往,蘇厲徹底放棄了掙扎,長磕不起,淚如雨下:“蕭老!救救明兒!求求您救救他!我別的都不要了,求求您救救他!”

這...

到底相處了近百年,若說沒有情分,蕭北也不會死鑑保住蘇厲的命了,但憑他的身份還不夠,蕭北將目光投向身旁的雲斷,目的很明確了。

看到好友的求助,雲斷不忍拒絕,但仍鄭重道:”蕭兄,你可要想清楚,爲了這麼個人而動用我雲家的勢力,這個人情可不小啊。”

“事發生在我丹盟,總歸要解決的,不是嗎?蘇厲父子雖犯下大錯,但蘇厲畢竟百年來兢兢業業有功于丹盟,若如此見死不救,丹盟日後還談什麼凝聚力,還有誰願爲我丹盟效力了?”

蕭北的脾氣就這樣,但也正應如此,雲斷纔看得起他,起身道:“既然決定了,那事情不宜拖,蕭兄,趕快備禮,將這人也帶上隨我走一趟城主府,遲了,我就真的愛莫能助了。”

“許福,拿我手令,打開珍庫,取十件上品珍貴之物作爲備禮,要快!”

“是,蕭老。”

這邊忙碌的時候,白玉進他們已經回到城主府了。

“凡軒,別讓他死了,我先回去睡會,等會有人來見,就說我睡下了,如果他們再三來見,就說今天午時,我要去赴城主之宴。”

“是,進少。”

白玉進一行人在丹盟分會的事並沒有很快傳到城主府,蕭北事出之時也只是拜託城主府的一位朋友探查一下他們的身份,但得到的只有一句話:”城主親迎”

知道事情不簡單的他這才聯繫到了雲斷。

就在趙銳、林瑜巖他們和上官御主賓相談甚歡的時候,城主府內侍突然來報:“秉城主,雲家雲斷、丹盟分會會長蕭北前來求見。”

“喔,今日上官兄還有客人,趙銳真是打擾了,龍騰、瑜巖我們先告辭吧。”

正當趙銳和趙龍騰想起身請辭時,上官御連忙按下道:“哪能啊,難得你們幾位來,今天可一定要一起喝幾杯,我已經設下午宴,等會那些小傢伙們也該養足精神了,老夫也想見識見識我王朝兒郎的大好風采,怎能這時候就走了。小劍,吩咐下去,今天城主府不見客。”

趙銳當然得回足上官御面子:“上官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因爲我們不去見客是不是有違城主府的待客之道了?”

思慮片刻,上官御開口道:“這樣,小劍,讓大公子去前殿見客,就說本城主身體有恙,不能見客。”

“是。”

“來來來,我們接着聊。哈哈哈哈!”

城主府門口,蕭北帶着蘇厲站在雲斷的身旁,而後者戰戰兢兢。

心中仍有顧慮,蕭北道:“雲兄,我們能見到城主嗎?”

雲斷直接了當道:”見不到。不過以雲家的身份來訪,門總歸是進得去的。何況我們要找的不是城主,更不能驚動城主,不是嗎?”

"雲兄冷靜,我已經初亂分寸了。“

“蕭兄,我要是有這麼個人在身旁,我也亂分寸了,呵呵。”

蘇厲面色蒼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果然,不多時,有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從門口走出。

剛一見面。

”原來是雲叔叔來了,鋏兒有禮了。這位想必是丹盟分會會長蕭北前輩吧,上官鋏見過前輩。”上官鋏擡目看向蕭北,行了個後輩禮。

”不敢不敢,上官公子氣度不凡,不虧是城主府的天驕之子,今日一見,果然實至名歸。”蕭北在這些方面自然是滴水不漏。

至於一旁的蘇厲,就是被忽視的存在。

“雲叔叔,蕭前輩,這裡不是敘事的地方,請隨我來。”上官鋏剛要領路前行,就被雲斷出言打斷了:

“賢侄,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雲叔叔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希望你能幫我引薦一個人。”

很少見到雲斷如此,但上官鋏也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也不推脫道:“雲叔叔請講,鋏兒能幫上忙的,自然不會拒絕。”

“好!我就不客氣了。”

“今天早些時候,城主府是不是來了一羣人,我想見其中的一位少年,不知你能夠幫我引見。”

爲難!

城主府確實迎接了一羣人,但父親有令,要他好好招待這羣人,不得怠慢,其他的就隻字未言。

如果答應了雲斷的請求,這樣冒昧的去打擾他們,不知是對是錯?

“這...雲叔,你先說你想見誰,我再試試吧。”上官鋏還是想幫忙,因爲這點事並不過分。

“白玉進。”

白玉進在丹盟分會自爆身份,加之帝都丹盟的情報網,當蕭北告知雲斷時,他也驚訝不已。

“白玉進!是他!”

“怎麼,賢侄有爲難之處?”

思慮再三後,上官鋏還是答應道:“請雲叔、蕭前輩先進前殿歇息,我這就爲您稟報。”

“麻煩賢侄了。”

終於一切如同想象中的那樣,雲斷也常舒了一口氣:“蕭兄,接下來就只能等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