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認錯人了

那怨恨的眼神,幾乎想將她生吞活剝,尖銳的嘶叫道:“夏微瀾,你說啊,爲什麼要害我的孩子,我從來,就沒想過和你爭什麼……”

一場下藥的毒計,矛頭直指向她,百口莫辯,就是這種情況吧!

夏微瀾淡漠的望着她,淡淡地道:“江雅玲,你不想和我爭,我更不屑和你爭!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件事,與我無關!”

爲了冷唯墨這個男人,而耍手段爭寵,還不值得!

冷唯墨過來拉走江雅玲,冷酷的眼光,露出一點無奈,所有的罪證,都指向夏微瀾。

江雅玲剛剛失去孩子,清緒激動在所難免,“玲兒,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本王一定會徹查清楚,不會讓孩子枉死,你先休息好嗎?”

江雅玲一反剛剛柔弱的形象,咬着牙,一手指看夏微瀾,聲音痛苦而憤怒,“明明所有人證據都指向她,你還想要包庇她嗎,墨,怎麼能這麼偏心?”

冷唯墨面色冷硬,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的寒光,壓低聲音道:“玲兒,事情還沒弄清楚,你這麼激動,於事無補,當務之急,你應該好好休養身子,這件事,本王一定會查清楚的!”

江雅玲緊咬着脣,眼淚一滴一滴地,順着臉頰流下來,“查清楚?那要查到什麼時候?墨,難道你忘了麼?芸兒姐姐,就是被她哥哥害死的呀!我們的孩子,也被她害死了,她還要害死您身邊多少人,才肯罷休啊!”

此言一出,冷唯墨和夏微瀾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至極。

冷唯墨面色鐵青,提起江雅芸,厲眸一沉,變得陰鷙起來,冷喝道:“江雅玲!”

江雅玲委屈地咬着下脣,哭得極爲傷心,紅腫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王爺,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去陪我可憐的孩子!”

冷唯墨眼手快地制止她撞牆的舉動,倏然下令道:“來人,把洛兒關進地牢,看住夏側妃,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別讓她離開雲落苑半步!”

就在侍衛要上去擒住洛兒的時候,突然,一道冷沉的女聲響起,“王爺且慢!”

冷唯墨詫異的擡頭看去,只見一名跪着的婢女站了出來,冷聲道:“王爺,奴婢有話要說!”

江雅玲看到那婢女的瞬間,閃過一絲驚愕與慌張,低聲道:“錦華,你想說什麼?”

夏微瀾望着那名婢女,眸中飛快掠過一絲不解,茫然的立在原地。

江雅玲神色驚恐,身體隱隱有些顫抖,生怕這個女人,當着冷唯墨,說出不好的事來。

錦華輕蔑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冷嘲,冷笑道:“晉王爺,今天這場鬧劇,可是你最寵愛的女人——王妃,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這女人心夠狠,虎毒不食子,她呢,寧可犧牲自己的孩子,也要將夏側妃置於死地不可,嘖嘖,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冷唯墨驀地轉過頭,森寒的神色斂緊,沉重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冷聲厲喝道:“玲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江雅玲面色煞白,神情驚懼,慌亂無措的叫道:“不是的,她在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她污衊我,墨,是她污衊我……”

錦華不屑地看着她,冷冷一笑,道:“王妃,我和你無怨無仇,我爲何要冤枉你?”

江雅玲轉過頭,可憐兮兮地抓看冷唯墨的手,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驚亂的搖着頭,悽楚的叫道:“墨,相信我,我不可能這麼狠心,他畢竟是我和你的孩子……”

冷唯墨看看錦華,有看看江雅玲,倏然眯起眼睛,她們兩人之間,江雅玲的表現更爲可疑。

腦海中,將事情一再串連起來!

冷唯墨冷鷙的眯起眼眸,沉聲道:“藏紅花是你自己下的?目的,就是爲了嫁禍給夏微瀾?”

江雅玲淚眼婆娑,死也不肯承認,不斷搖頭道:“我沒有,墨,我真的沒有……”

錦華冷冷的看着她演戲,不禁冷笑道:“事到如今,王妃再裝無辜,是不是太過了!”

這女人的善於僞裝,真是不得不佩服,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演得出來!

冷唯墨眼光陰寒,冷冷地看着手足無措的江雅玲,不用錦華再舉證,他都明白,她說的是實情,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演戲。

江雅玲憤怒的望着錦華,厲聲叫道:“蘇錦華,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

蘇錦華冷冷的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沉聲道:“陷害你?俗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蘇嬤嬤不是被你給害死了麼?”

江雅玲美麗的臉上,一陣青白交錯,顫抖的指着她,“明明是你……”

蘇錦華挑了挑眉,眸中閃過一絲輕蔑,撇嘴冷笑道:“怎麼?又想把罪,推到我身上嗎?側妃受刑之事,可是你,王妃一手策劃的呢?”

冷唯墨想起當日的容忍,森冷的目光,直向江雅玲射去,面容愈發陰鷙駭人,只叫人打心地裡發寒,無法直視。

江雅玲不斷的搖頭,不斷的後退,“不是的,墨……”

面對她的驚慌無措,蘇錦華不禁嗤之以鼻,輕笑地道:“是不是要翻翻舊事啊,王妃?你有多少醜事,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江雅玲眼淚刷刷地滴下,顫抖着雙脣,“墨,你要相信我,她在撒謊……”

話音未落,冷唯墨就拽過她的手,反擰着,江雅玲不禁疼得花容失色。

這麼美麗的一張臉,如此醜陋的一顆心,他知道女人間,偶爾使點小性子,無可厚非,卻沒想到,她會用這種狠毒的方式,去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看到這一幕,錦華覺得十分解氣,冷冷一笑,“王爺,我就好心,再告訴你一件舊事。”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當初,她妒忌親姐姐江雅芸,在宮宴上,居然對她下了媚藥,結果中間出了差錯,讓夏微瀾的哥哥也同時中了藥,兩人撞上就出了事,而夏大人恰巧目堵了這件事,之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

冷唯墨渾身一怔,深沉的眼眸中,驀然,釋放出一種陰冷的殺氣,“她說的,可是真的?”

江雅玲眨了眨眼,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沒有,我沒有!墨,我真的沒有……”

冷唯墨臉上的暴戾無情,嚇得江雅玲煞白了臉,冷冽的聲音,像是刀刃一樣,破空而來,沉聲厲喝道:“江雅玲,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江雅玲幽澈的眼眸含淚,直直望向了冷唯墨,滿臉痛苦和委屈,低低地道:“墨,你寧可相信一個底細不清的婢女,也不願相信我嗎?”

那個悽楚的模樣,有種悲痛欲絕的傷心。

似乎冷唯墨只要說出‘是’字,她真的會肝腸寸斷一般。

果然,美人不只一顰一笑,能夠扣人心絃,就是這泫然欲滴的淚顏,也叫人爲之容動!

夏微瀾心中不禁嘆了口氣,自己身爲女子,都看得有些不忍了!

那麼,冷唯墨呢?

她望向了滿身戾氣的他,依舊是冷冽森然的面容,俊美無鑄的五官,冷酷依舊,似乎完全不爲江雅玲的一言一語,一珠一淚而動容。

他當真是鐵石心腸麼?

難道說,他對江雅玲,就沒有一絲感情嗎?

還是他就不曾對江雅玲有過感情,他喜歡的,只是在那張酷似江雅芸的面容?

又或者,他連江雅芸都不曾愛過,那樣的情感,歸根到底,是男人的自尊心做祟吧!

無法原諒背叛,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這也很好理解的,他是個沒有心的男人,又怎麼會愛上某個女人呢!

江雅玲臉上浮現出絕望,看着一直不曾開口的冷唯墨,突然,悲愴的笑了起來,悽楚地道:“事已至此,我已經無話可說,冷唯墨,你要殺我了麼?”

冷唯墨冷蟄地盯着江雅玲,那低沉卻帶着寒氣的嗓音,從薄脣中沙啞的迸出,“本王真的沒想到,你竟有如此的心機,而且,還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

聞言,江雅玲臉上煞白如雪,眸中透着後悔與無助,眼波流轉,淚水,已經如斷線珍珠般落了下來!

想來,那個孩子,她也是十分不捨的吧!

冷唯墨冷冷的望了她半晌,清冷深邃的眸中,帶着狠絕與殘酷,讓人心寒,有着刺入骨髓的冷,“江雅玲,若是沒了這張臉,你以爲,本王會對你另眼相看嗎?”

江雅玲眨了眨眼,眸中水光盪漾,望向眼前面如修羅的冷唯墨。

一時間,面容又冷了幾分,又似悲哀的輕笑着,搖了搖頭,悽然地道:“原來,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活該我……輸得一敗塗地,我怎麼能,鬥得過死人呢?”

說罷,一轉頭,看着夏微瀾的面容,冷笑地道:“你別得意,你也鬥不過!”

冷唯墨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冷冰冰地道:“看來你是自己承認了?”

江雅玲再深凝了他幾眼,嘴角綻放出一抹絕美,卻帶些悽楚的笑,低低的反問冷唯墨,“承不承認,還有什麼區別嗎?”

說着,望了望周遭的人,而後,目光看向了夏微瀾。

夏微瀾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其實,從剛纔到現在,她都有一種在看戲的感覺。

江雅玲的眸中帶着怨恨,帶着傷痛,冷冷一笑,紅脣輕啓,道:“果然男人的心,最是薄倖無情,一旦不再喜歡,竟然可以無情至此!是我江雅玲,自己太過自以爲是了,以爲得到了,原來,在你心裡,我只不過,如一顆沙礫般渺小……”

冷唯墨面覆寒霜,冷聲厲喝道:“像你這樣的蛇蠍毒婦,根本不配擁有她的容顏!”

驀然轉過身,從身邊侍衛的腰側中,抽出一把長劍。

衆人,只覺得那寒光一閃,明晃晃的劍刃,直刺向江雅玲的臉。

剎那間,象血水一樣鮮紅的液體,染滿了那金屬的劍刃,泛起瑪瑙般晶瑩的光澤。

大量的紅,從白晳的雙頰上涌出,幽幽綿綿地流過刃身。

江雅玲淒厲的慘叫一聲,捂着臉跌坐到地上,悽婉的泣語道:“呵呵,這張臉明明是我的啊,明明是雙生子,姐姐是萬千的寵兒,而我,總是她背後的影子,我不甘心……”

汩汩的鮮血,從指縫中湛出,隨着手腕,蜿蜒而下……

殷紅的血珠,無聲的濺落到地板上,染出了一灘淒厲的緋痕。

江雅玲擡起頭來,怨恨的眼中,藏着徹骨的恨意,咬牙低咒道:“冷唯墨,你等吧!總有一天,你也會嚐到我今天的痛苦,體會一下,什麼叫痛不欲生!”

冷唯墨收斂起冷厲的神情,勾起脣角,飄忽一笑,卻讓衆人瑟瑟發寒。

被欺騙,孩子的去世,絕頂的憤怒,強烈地充斥在他心裡頭,讓他失去理智出了手。

本就弱不禁風,又剛剛小產的江雅玲,哪經得起他猛烈的一掌,被狠狠地打飛出好遠,撞在椅子上,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額頭被鑿出一個窟窿,以及,面頰上裂開的傷口,血水,都汩汩的漫了出來。

江雅玲幾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就暈死了過去!

所有人,都被這慘烈的一幕駭住了!

蘇錦華挑眉冷哼,一點也不同情,江雅玲的下場。

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她的下場,是該應有的!

冷唯墨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手中的劍尖,直指向江雅玲昏迷的臉龐。

夏微瀾看到這一幕,下禁衝了上去,從背後用力扯住冷唯墨的衣袖,失聲喊道:“王爺,不要……”

就算江雅玲罪大惡極,可是,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

被這清冷的聲音一喚,冷唯墨的理智回籠,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夏微瀾見冷唯墨緊繃的身體,漸漸的鬆馳下來,沒了剛剛的冷冽與暴戾,似乎對她的舉措有所觸動,淡淡的月光,投在他那剛毅的臉上,好似浮現了些許柔和之色。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殺她!”

夏微瀾也搞不清楚剛纔爲什麼這麼做,有些不自在的掙脫了他的手,剛纔內心涌上的情感,是悲哀,是痛恨,又有同情與惻隱之心……

且不說,江雅玲爲人如何,剛剛失去孩子,被最愛的男人,親手毀容,這一系列的打擊。

讓她無法做到冷眼旁觀,縱然討厭她,卻無法在此刻,眼睜睜的看她被殺。

也許,讓她活着,纔是最大的折磨。

失去了那雙柔軟的小手,冷唯墨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嘆了口氣,驀然轉過身來。

在看到蘇錦華冰冷的小臉時,犀利的眼眸微眯,閃過一絲幽寒的微光,沉聲問道:“那你呢,蘇錦華,爲何要出來指證她,這對你,根本沒有一點好處?你有何目的?”

蘇錦華低低一笑,不以爲然道:“目的?我只是要報仇而已,江雅玲這賤人,死有餘辜!”

冷唯墨兇狠無比的眼神,直讓人不寒而慄,冷嗤一笑,低聲道:“你以爲,本王會相信你這番說辭嗎?你究竟有何目的,本王會讓你開口的!”

蘇錦華深幽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冰冷,冷冷地道:“冷唯墨,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很自以爲是,這是我和江雅玲的私人恩怨,至於王妃,我可沒打算救她!”

他想起來了,她也姓蘇!

冷唯墨冷峻的面容中,泛起一絲森冷的寒鷙,望了地上的江雅玲一眼。

聲音依舊冷硬無情,可是,夏微瀾聽出,那裡面,有了些許退讓,“來人,將王妃及婢女丁香暫押傾城苑,派人嚴加看守!再將蘇錦華關入地牢,嚴加審問!”

侍衛一拱手,沉聲應道:“遵命!”

隨後,就帶着不吵也不鬧的蘇錦華走了出去。

傾城苑的丫鬟嬤嬤們,趕緊將江雅玲從地上擡了起來,放到了牀上。

最後,江雅玲還是瘋了!

江雅玲的父親江宗然,前來接她回家時,眼神中佈滿怨恨,只因這次理虧在前,故才隱忍不發,縱然心中不甘,卻也拿冷唯墨沒有任何辦法。

只是沒想到,隔日,蘇錦華便從地牢中逃脫,去向成迷。

夏微瀾暗暗心驚,她有這等本事,卻屈居在王府爲奴,想必,身份一定不簡單。

不過,這追查的事,也用不着她來操心!

夏微瀾嘆了口氣,發生這樣的大事,這王府中,應該會安靜一陣子吧!

但事情,卻不如她想象中的平靜,江雅玲被冷唯墨休棄,而他後向聖上請旨,正王妃的位子,便落到了夏微瀾的身上,只是,空有實名,並無實權。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冷唯墨最近似乎很忙,都有好些天沒來找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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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獨居一院,又有洛兒服侍在側,腿也慢慢痊癒了,平日養花種草,甚是清閒。

這日,段總管交代手下的人,送來一名婢女,他倒是想着,堂堂王妃身邊,就一個丫鬟,也夠寒磣。

那婢女擡起頭來時,讓夏微瀾吃了一驚,她的模樣,竟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

洛兒看到她,也是十分吃驚。

王雨馨柔美的小臉,羞澀一笑,“奴婢見過三小姐!”

夏微瀾微微側眸,疑惑道:“三小姐?”

洛兒清亮的水眸瞅了她一眼,嗔怪道:“小姐,瞧你的記性,她是雨馨啊!”

夏微瀾雙眸睜大,驚詫道:“姨娘的女兒雨馨?”姨娘是母親的妹妹,不過已經很久不來往了。

洛兒點點頭,義憤填膺道:“是啊!上次你被蘇嬤嬤懲罰,不是有雨馨去王爺那邊通風報信,你早就被那毒婦給折磨死了!後來,她因爲擅闖主子的寢房,還捱了二十大板……”

夏微瀾想過那次的慘痛經歷,雙腿竟隱隱作痛,莫名的悲傷涌了上來,看着她,欣然道:“雨馨,我們都有七、八年沒見了吧,你怎麼到晉王府來了?”

王雨馨柳眉緊攏,面色慘淡,眼中透出濃濃的悲痛,哽咽道:“說來話長,一個月前,孃親生了場大病,家中已是捉襟見肘,哪有銀子請大夫治病?爹爹對孃親不問不聞,卻爲了籌得賭資,把我賣到晉王府當粗使丫鬟。後來,聽到三小姐嫁到了王府,一直盼着能見上一面!”

夏微瀾眉心緊顰,眸中掠過一絲憤怒,心中甚爲姨娘憂心,暗暗咬牙道:“姨丈怎得如此泯滅人性!姨娘生的什麼病?怎麼沒託人來告知孃親一聲?”

剛說完,心中便已經瞭然,面容不禁變得尷尬,早年姨娘和母親發生過什麼事,至今,已經已有將近七、八年沒來往了!

而姨丈本是富商之子,卻染上了賭博這號惡習,不斷將家中的財產敗光,就連姨娘孃家的手飾嫁裝,都拿出去便賣成賭資。

而且,爹爹和孃親的處境,不容樂觀。

外人只道,冷唯墨爲了自己,而懲治了最寵愛的女人,得到他如此的重視。

試問,這府中的哪個女子,有這樣的福分?

可是,她又豈會不知呢,這隻怕是,新一輪折磨的開始。

王雨馨淡淡的搖頭,忍不住落下淚來,泣聲道:“孃親不讓我去告訴夏夫人,她的病,也是一直拖着,我就怕出大毛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

夏微瀾看到她情緒失控,急忙安撫道:“你別哭啊!”

王雨馨突然跪了下來,墾求道:“三小姐,你能不能幫幫我,我想回去,見孃親一面!我去跟段總管告假,他硬是不批,說是現在王府裡事情多,人手本就不夠。”

夏微瀾微微顰眉,趕緊拉她起來,輕聲道:“這樣吧,我去幫你跟段總管說說,你告假的事,到時,再作打算。”

當天下午,夏微瀾就去跟段總管,說了雨馨請假的事由,他倒也沒怎麼刁難。

當下,便準了雨馨三日假期,她速速回到雲落苑,把這好消息告訴雨馨。

夏微瀾從首飾拿裡,拿出一兩件手飾,和一些銀子遞給她,“雨馨,段總管準了你三日假期,明天一早就動身,我不能擅自出王府,不能和你一起去看望她老人家,替我向她問候一聲,這些銀子,你收好!回去之後,用錢的地方多!”

雨馨拿着銀子,滿臉感動,十分感激道:“謝謝三小姐!”

夏微瀾淡淡一笑,“別叫我三小姐了,按道理,你應該叫我聲表姐!”

雨馨笑着點點頭,乖巧的改了稱謂,“表姐,這次多虧有你,不然……”

夏微瀾對她的搭救,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的,淡淡地道:“說什麼傻話呢?要不是你救我,我只怕早就沒命了!”

她一直嚮往着姐妹親情,只可惜自己沒有親妹妹,至於家裡姨娘生的妹妹,她是不會承認的,而洛兒,總是吵着要當姐姐!

如今,突然多了一個妹妹,她當然是極爲高興的!

雨馨心中思量一番,低聲說道:“表姐,等不了明天了,我打算今晚就走!”

夏微瀾一愣,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些擔心,“這麼急?”

雨馨微微一笑,麻利的收拾好細軟,低聲道:“也許是急了點,不過,我想盡快動身,早一點見到孃親。”

畢竟只有三天假,一來一回,要花上很多時間。

夏微瀾點點頭,看着她身上的服飾,突然道:“你等等!回去見孃親,總得穿得體面些,櫃子裡的衣服,有哪些喜歡,只管拿去!”

雨馨有些受寵若驚,愣愣的看着她,驚訝地道:“這麼好看的衣服給我?”

洛兒實在看不下去,催促道:“哎呀,你們要磨蹭到幾時啊!”

夏微瀾嗔了她一眼,雨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換上一件夏微瀾常穿的梨白色紗裙,再收拾幾件衣裳,裝進包袱裡,迅速的出了門。

……

通往雲落苑的小徑上。

冷唯墨微眯着眸,目光飄渺迷離,遠遠地,他隱約看到前方,一個纖瘦的身影。

一襲白色的衣衫,嬌小單薄的身形,朦朧的視線,一下子變得火熱,慵懶的臉上,勾起邪魅的笑,腳下一個施力,搖晃的身子凌空翻轉。

沙啞的一聲呢喃,伴隨着一個強勢的擁抱,把對方緊緊的攬入懷中。

他已經很久沒來見她,努力剋制着心中的欲/望。

今夜,他要將這股的渴望,變成現實!

雨馨一個沒留神,整個人被撲倒在地,她驚叫一聲,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無鑄的臉龐,不禁一陣臉紅心跳。

身子被重壓在了草地上,涼涼的露水,沁溼了她的衣裳,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聞到了很濃的酒香味,向來是滴酒不沾的她,腦子不禁被薰得暈乎乎了!

她驚慌失措的去推他,羞怯的偏開頭。

不曾想,他傾身吻了過來,霸道纏綿的熱吻,給她一種夢境般美妙感。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他的喃喃自語:“瀾兒……”

朦朧的月光下,一切都美得那麼不真實,眼前的女子,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人,正躺在他身下,猶如出水的芙蓉,顫抖着,帶着晶瑩剔透的光暈。

他眼前朦朧一片,含糊的聲音,變得急促沙啞:“瀾兒,瀾兒……”

雨馨目光一怔,知道王爺認錯人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心頭亂成一團,不禁拼命掙扎起來,“王爺,我不是瀾兒,你認錯人了,不要……”

他急促地吻上去,撬開她的貝齒,肆意狂狷的索取。

雨馨的心,正經歷着冰火兩重天的折磨,衣裳褪盡,他的剛強的男性氣息,掌控着她,絲絲纏、綿入骨。

最後,她化被動爲主動,羞澀而柔情的迴應着,而他,只以爲在夢中,不斷地索取,不知饜足,最終,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當一切歸於平靜,雨馨怔怔看着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他的懷抱中抽身出來。

看着滿地衣裙的碎片,心中莫名的酸楚。

她趕緊從包袱裡,拿出一套新的衣裳,默默地穿上,起身,離開……

天邊的一絲曙光,劃破了夜的黑暗,東方開始漸漸露出魚肚白。

冷唯墨幽幽的醒了過來,只覺頭痛欲裂,他閉了閉眼,甩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伸手擰擰眉心,回憶昨夜的零碎片斷,只記得在夢中,夏微瀾躺在他身下,對他百般柔情,欲送還羞,那種真實的感覺,似夢非夢。

該死的冷陵燁!

竟騙他喝下“幽蘭若夢”這種迷性烈酒,若是誤了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他微微側目,目光掃到滿地被撕碎的衣帛,而這件白色紗裙,他是認得的,的確是夏微瀾的衣物,難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莫名的,脣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淡笑。

那個可恨又可氣的女人!

是不是因爲,從前對她過於狠戾,才讓她如此反感自己?

若是對她溫柔一些,是不是能讓她慢慢的愛上……

思緒立即被打止,他有些駭然,自己怎會,生出如此荒謬的想法,他有些弄不清自己的心,爲何對她,那般念念不忘?

隨意整理下衣袍,立刻起身,回到自己的居所南軒苑。

沐浴過後的神清氣爽,很快褪去了一身宿醉,換上月白色的長袍,領口跟袖口,都滾了黑金色的寬邊,黑與白,兩種極端,幽深的厲眸,欲要讓人沉淪其中。

突然,他想到什麼,冷峻的臉上,浮現一道沉重之色。

他大步流星的跨入書房,恭候多時的無影見狀,立即迎了上去,拱手道:“王爺,您交代屬下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淡淡的一個頷首,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字:“說!”

無影面色冷凝,沉聲道:“他們會在三日後,皇上問行打獵時行動!”

冷唯墨眉峰微挑,眸中閃過一道沉銳的光芒,冷哼一聲道:“他們恐怕也只有這個機會了!”

無影面色冷凝,遲疑的開口,“王爺……”

冷唯墨冷冷一笑,冷厲的眸光掃去,沉聲道:“行了,宮中早有佈置,一切照計劃行事!”

夜色漸濃,院中繁密枝葉變得濃重,風雨吹過,枝葉搖擺,發出輕微的響聲。

雲落苑的廂房內,檀桌上香爐嫋嫋,輕煙微生。

這段日子,夏微瀾過得還算愜意,腿上的傷,好得很快,傷處落了紅痂,留下粉色的疤痕,不過,擦上夜景雲的靈丹妙藥,漸漸沒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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