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的日子總是讓人心生歡喜,胡途一掃鄰市基地帶給他的負面情緒,整天樂呵呵的,逗狼遛狗,練劍雕刻,喝茶聊天,再曬曬太陽,真是好不自在。只是他這些天練劍用的都是木劍,又沒有認真耍,所以看起來總輕飄飄的,連叫好聲都沒有。
這一天,快遞人員專門找到了胡途,鄭重其事地請他簽收一個快件。他頓時露出狂喜之色,說道:“是我那三把龍泉寶劍到了。”
拆了快遞,果然如此,冷庫的員工們都來圍觀。
其中兩把是王品秋設計的造型,放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情侶劍。
一把是金柄,劍鞘也是金色,上面刻着一棵樹的形狀,樹上挺着一隻張着翅膀的火鳥,像是要從劍上飛出來似的,看起來頗有靈氣。拔出劍來,劍身漆黑,劍刃閃着寒光,上面印着“帝俊”二字,是它的名字。
另一把是銀柄,劍鞘也是銀色,上面也是一棵樹,樹的上房掛着一輪圓圓的月亮。拔出劍來,劍身細長柔軟,呈銀白色,上有螺紋,彷彿舞女的裙子一般,上面印着“常曦”二字,是它的名字。
帝俊和常曦是神話中的天帝和天后,取這個名字,也代表着他們二人的浪漫。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劍是鄭良錫另外設計的。那把劍的劍柄和劍鞘都呈血紅之色,卻沒有花紋。拔出劍來,寒光乍現,劍身銀白髮亮,如同鏡子一般,看起來甚是漂亮。這把劍名爲“仙女劍”,名字倒很像它未來的主人。
胡途拔出帝俊劍,站在院子裡,忽然耍起一套劍路來。原本他用木劍也曾練過這些劍招,但並不連貫,此時他手裡拿着的又是真正的寶劍,所以感覺格外不同。
尤其那黑色的劍身上,不時有寒光閃過,古樸中帶着飛速而逝的殺意,彷彿還沒有注意,脖子就忽然涼了。而手執真正寶劍的胡途,感覺也和木劍很不一樣,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如果這把劍舞動在人身上,也可以應聲而過,將人一分爲二。
木劍給他的感覺是遊戲,而寶劍給他的感覺是強大的力量。他需要控制住這股力量,於是他非但沒有更瘋狂的揮動手中的劍,反而放慢了速度,然後他感覺到一種圓轉流暢的快意,有一種瓶中泄水的自然感覺。
能夠控制住的力量,比只知道胡亂揮舞的力量更強大,這種強大在於它的可控性。比如有人可以揮劍砍掉一個人的人頭,像一個劊子手;另一人可以揮劍砍斷那個人臉上的一根頭髮,而不傷她分毫。顯然後者更爲強大。
“好,漂亮。”周圍叫好聲不斷,拿着手機錄像的就有好幾個,他們邊拍邊驚訝地說道,“我以爲胡老闆是耍着玩的,沒想到真會。”
也有人攛掇當過兵的葛斌、劉華二人也去耍耍,他們躍躍欲試,卻又都表示沒練過。現在的軍隊,可不流行練習冷兵器,他們擅長的是自由搏擊術,是熱兵器,頂多練練匕首上的功夫。
他們把寶劍拿在手裡,隨便在空中揮舞兩下,感受那特別的觸感,都沒有真正舞動起來。但即使這樣,也有人鼓掌叫好。爲葛斌鼓掌叫好的,自然是老七帶的頭;爲劉華鼓掌叫好的,則是劉妍妍帶的頭。誰叫他們是親人呢!
然後,劉華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我聽說試劍要用浸泡過的草蓆,胡老闆,要不咱們也試試?”
試劍不一定就要用草蓆,而且準備草蓆也需要不短的時間。但是大家都興致勃勃,也願意等,胡途自然不反對。九個草蓆,一劍揮過應聲而斷,且意猶未盡的時候,讓人見識到這把劍的強大威力,大家的叫好聲更瘋狂了。
大家拍了視頻,自然要發到網上引人圍觀。之後,有自然而然引起一些人對於寶劍的興趣。
有見了寶劍心生歡喜,躍躍欲試者,也想購買一把,在網上詢問着消息。聽聞一把寶劍幾十萬,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但看那寶劍鋒利和美觀程度,又讓他們覺得挺值得。
誠然,像胡途手中這樣的寶劍,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並且,他這幾把劍都有主,於是對於想從他手中買寶劍的那些消息,他一概不理,有詢問寶劍來源的,他便報出鄭氏父子的名號。
於是前去找鄭氏父子買劍求劍的人瞬間多了三成。這變化讓鄭小師傅頗爲歡喜,卻讓鄭良錫頭痛不已。這麼多人,給誰打,不給誰打,這是個難題。
除了對劍感興趣的人,也有一些胡途的熟人,看到他舞劍的樣子,感到非常驚愕。他們可不知道胡途竟然還有這個本事,王品秋連連追問,徐敏連連追問,王晨連連追問,陳江池導演也連連追問,就連胡途的母親徐素婉,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對此,胡途只能用一些天資聰穎、曠世奇才之類的詞語來搪塞,反正事實在這擺着,由不得別人不信。
陳江池導演開心地說:“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早知道戲中的那個大反派就給你演了。過一段時間,電影就要開始宣傳了,到時候你可得來捧個場。”
王晨也打電話來,說道:“這麼久沒消息,我以爲你忘了呢。那把寶劍我很喜歡,你趕緊給我送來。不要郵寄,你送來,讓我欣賞一下你的劍法。”
徐敏很簡潔地說:“沒想到你藏得挺深,改天試試你的功夫。”
而王品秋則關切地說:“你才學幾天劍法,就感這麼亂耍,你悠着點,傷着了就不好了。我最近快畢業了,沒時間到處跑,你把我的寶劍給我送過來。”最後她又特別叮囑一句,“還有,王晨那把劍你就給她寄過去,隨便找個藉口。反正我不管,你絕對不可以給她送去,要是再傳出緋聞,你就等着揹着本姑娘圍着天安門轉圈圈吧。”
陳江池導演那邊,胡途自然是要捧場的,畢竟他也有參與。徐敏的比試邀請,他很想拒絕,但以他對徐敏的瞭解,這場比試基本躲不開的。這讓他有點頭痛,但更頭疼的還在後面。王晨提出建議時,他滿心歡喜,啥也沒考慮就答應了。然後王品秋叮囑他的時候,他腦海中全是揹着她在廣場前奔跑的場景。
“看來只有用拖的了。”胡途撓了撓頭,“改天找個機會,讓她們倆見一面,正好把寶劍帶過去。女人建立感情都比較容易,說不定她們還能成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