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空間裡的事,這段時間胡途最重要的行動便是製作和售賣核雕了。
每一天,他都要花費許多時間在覈雕上,畢竟這算是他的職業。但是他並非一直用胡小蓮的能力進行批量製作核雕作品,那樣的話每天製作的數量太多,也會讓人懷疑。他總是用一部分時間製作,然後用更多的時間提升雕刻能力。
雕刻能力會一項技術,它的提升,可以分解爲幾個相關的能力。
首先是觀察能力和動手能力。有這兩項,可以嘗試着進行雕刻;
然後是耐心。有了耐心就可以雕刻複雜一點的東西;
再然後是細心。有了細心可以雕刻精緻一點的東西;
更進一步就需要有想象力。有了想象力就可以嘗試着創作新的東西;
最後是積累知識。這是大師和普通雕刻師的區別所在,它看起來毫無用處,卻關係到核雕作品的設計、佈局和細微之處等方面,沒有知識含量的作品,是沒有辦法作爲藝術品珍藏的。
通向雕刻大師之路的每一步,也是人生的每一步,在訓練雕刻能力的過程,也是成長的過程。比如耐心和細心,用在對空間的控制上,也十分適合,兩者的訓練相輔相成。
有了這些訓練,胡途的雕刻能力穩步提升着,而且提升速度非常快,這些可以反應到他的作品上。他每天雕刻出15顆紅油核核雕成品,以及30顆烏橄欖核成品,出現明顯瑕疵的不算數,每週兩次,他把這些拿到徐秋雨那裡接受檢驗。
一開始,這些作品總是有三分之二,甚至更多不合格的;十天之後,不合格率已經下降到了二分之一;再過十天,不合格率已經下降到了三分之一;到現在,不合格率已經下降到了四分之一乃至於五分之一,而他最好的一些作品,已經比之前提升了整整一個檔次。
對於一般的手工藝人來說,很少會出現最好的作品和最差的作品相差太大的現象,尤其是因爲技術原因造成的差距,更是極少。但是在胡途這裡,卻是常見的,因爲他雕刻的過程是取巧的,雕刻的結果也不全由他來控制。
通過這些作品,胡途這一個月共賣出了16350元,其中消耗成本7650元,共盈利8700元。這是一個十分可觀的數字,而他已經看到了下個月更豐厚的收益,極有可能總盈利翻倍,這樣的美事,想想都讓人興奮。
“哈哈。”胡途一遍遍地看着手機裡的轉賬數字,開心地笑起來,“老子的好日子就要開始了,不對,應該說好日子已經開始了,現在是幸福日子正在進行時。”
當然,他現在也積累了數百顆被徐秋雨挑剩下的殘次品,一直都沒拿去賣,若是都拿去賣了,即使是用清倉大甩賣的形式,也能掙好幾千。不過他卻不打算這麼拿出去賣,一來,他不想讓殘次品充斥市場,影響徐秋雨的生意;二來,他也沒那閒工夫。
既然是殘次品,就讓它們殘着好了,若是有熟人覺得喜歡,就隨便他們挑。少了這幾千塊也沒關係,他可以掙到更多。
掙錢之餘,胡途也要兼顧生活,日常生活之外,還要爲同學聚會找一個適合的餐廳。
聚會的時間定在7月10日,陳國濤聯繫了班裡所有同學,能來的只有不到二十人,夠兩大桌的。因爲聚會地點選擇了高中校園附近,因此可供選擇的餐廳也就那麼幾家,胡途一一進去查看並比較了優劣,最終選擇了離學校一公里遠的裝修典雅的餐廳,名叫色香味餐廳。
經過詢問,胡途得知這是一家新開的餐廳,主打江浙菜。餐廳老闆態度很好,飯菜的品質高,做工精細,量大實惠,很適合學生消費。
因爲是預定,點菜需要提前。胡途不想擅做主張,他把菜單發到了陳國濤那裡,讓這位聚會真正的組織者來點。
當然,胡途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比如這裡的招牌菜麻辣香鍋魚、水煮肉片等菜,和他看到很多人喜歡吃的香菇油菜、蒜蓉青菜和鐵板羊肉等菜品,都是到餐廳裡才知道的信息,他把這些說給陳國濤聽,讓陳國濤做最終的選擇。
做好這些,胡途的任務基本就完成了,剩下的就只有提前到餐廳迎接同學,並給個別幾個喜歡問路的路癡,重複從學校到色香味餐廳的走法。
шшш¤ttKan¤¢O 胡途選的這個地方,讓陳國濤十分滿意,他笑着讚歎道:“行啊,胡途,這地方你都能找到,費了不少功夫吧。”
胡途輕輕搖搖頭,說道:“這不是我的功勞,是你家徐秋雨最先推薦給我的,不然我哪知道這裡新開了一家店。”
在預定餐廳之前,胡途拿着待選的餐廳圖片,向徐秋雨和王小玲兩人徵求了意見。徐秋雨在評論之時提了一句,這附近有一家新開的餐廳,味道很正。胡途根據這少量的信息,在網上查詢資料,並在附近打聽許久,總算找過來了。
“嘿,我說呢!”聽到徐秋雨的名字,陳國濤莫名地興奮。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通過網絡交流,愛情的火炬雖然還沒傳到徐秋雨的手上,但在他的手裡卻越燒越旺。“我聽秋雨說,你這段時間在她那可掙了不少錢啊,原本我還以爲你不上大學是錯誤選擇,現在看來,也沒那麼不靠譜嘛!”
胡途嘆了一口氣,笑着說:“我倒是想去上學呢,那也得能考上啊!”
“得了吧!”陳國濤撇了撇嘴角,“秋雨都說過好幾次了,你是她見過的少有的天才,尤其你的鏤空雕的作品,都快趕上那些有名有姓的雕刻師了。你要是肯把用在覈雕上的功夫用在學習上,什麼學校考不上啊?”
對陳國濤的話,胡途深表贊同。但是現在,無論是出於謙虛的態度,還是出於他沒有考上大學的現狀,他都必須否認,“我是有點兒天分,可都用在了核雕上,若到別的地方,尤其是高考那種複雜的事情上,就不管用了。倒是你,口口聲聲把你家秋雨掛在嘴邊,聊得怎麼樣了?”
“還好,還好。”陳國濤的臉頓時像女人似的暈紅,分明是幸福,他卻又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