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在院前越打越厲害,叮叮噹噹之聲早已驚動了各處,早已有人去報告了鍾靈和鍾家的幾位長老,不多一會只見幾位頭髮雪白的老者和鍾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見馮九和自己家中的4名鐵甲護衛打的不可開交微微一愣。
他們的驚訝不是因爲看到了兩方的打鬥,都是驚訝於馮九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戰4個實力不弱於他的對手,尤其是他所用的法訣招數精妙之極,不但招招攻其要害,腳下的步伐更是神妙無比,往往能在最危急的時候躲過對方的一擊,仗着步伐的神妙和招數的奇特,這馮九遊走在4人之間,打的4人哇哇直叫,明明對手實力和自己在伯仲之間,但卻偏偏抓不住對方,這怎麼能不讓4人惱怒。
“住手。”幾名長老和鍾靈略微一愣之後,當即喊停,本來他們都以爲楊風這裡4人和自己手下的護衛打了起來,現在看來不是,其他人並沒有動手,動手的只有馮九一個,看這情景雖然馮九沒吃虧,但自己這裡畢竟是4打1,勝之也不武,反倒是像他們鍾家在欺負人一樣,這樣再不喊停,更待何時。
“小姐,長老!”聽到幾位長老和鍾靈的喊聲,4名護衛急忙收手,各自收回自己的兵器,齊刷刷的向鍾靈他們行了一個禮。
“哼,你們怎麼敢對我們鍾家的貴賓動手,是誰給你們的權利。”此刻一名白髮老者雙目一等,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只嚇的4人急忙丟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說道:“屬下知罪。”
見此情景,楊風也知道自己不能站在後面了,當即走了出來,對着那名白髮老者說道:“前輩,這件事不能怪他們,責任在我們身上,剛纔我們兄弟幾個聽說家主他傷勢至今未愈,晚輩略懂歧黃之術,因此便不請自來,想來替家主診治,這幾位大哥也是盡忠職守,怕我們打擾家主,馮九他性格暴躁,說話也是太重了一點,這才鬧成這樣,你看真是不好意思。”楊風要的就是鍾家能做出的出來,現在目的達到了,說幾句軟話又如何,更何況鍾正豪是他的救命恩人,吃點虧也是應該了,再攤開說,今天就是鍾家人狠狠揍他一頓,他都不會還手,不過救人要緊,就算他被鍾家人打死也是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救人第一。
楊風那白髮老者是認識的,當日楊風和霍鎮南對戰他也在場,整個過程都看的一清二楚,這楊風修爲不弱,如果霍鎮南不是有家傳絕技六經鍛骨術,恐怕也未必是楊風的對手,而且當日他明明也是受了重傷,雖然傷勢沒鍾正豪這麼重,但相差也是不大了,同樣脊椎被打斷,可是他現在生龍活虎,而鍾正豪卻是臥牀不起,兩人的情況根本是完全天差地別,按理說鍾正豪的實力在他之上,就算兩人傷勢有差距,但修爲也有着差距,這恢復的進度應該是差不多的,而現在鍾正豪重傷未愈,楊風卻早已經恢復如初,“難道這楊風真的是精通那岐黃之術。”幾位長老同時這麼想道。
而一旁的鐘靈見楊風身體恢復立刻露出了笑容,她完全沒計較剛剛楊風和自己族人的誤會,而是第一個跑了過去,拉住了楊風的手臂說道:“楊大哥,你身體恢復了,太好了,呵呵,我可擔心死了,你這一閉關就是半年,我已經去看過你幾次了。”
“哦!呵呵,靈兒姑娘讓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但是你的父親!”
說起鍾正豪,鍾靈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低下了頭說道:“父親他哎……”
此時幾名長老似乎商議出了結果,只見他們一抱拳對着楊風說道:“實不相瞞,楊公子,家主他傷勢一日比一日重,足足半年,我們已經試過了所有的方法,但還是無法阻止他傷勢的惡化,今日見楊公子傷勢恢復如初,想必楊公子必定是精通歧黃之術,我等對於家主的傷勢實在是無能爲力,如果楊公子能夠出手相助,那真是我們鍾家之幸。”
說着幾位長老一齊躬身行禮,見此情景,楊風急忙上前,把幾人扶起,說道:“幾位不可如此,我楊風這條命是家主他救的,爲此還害你們鍾家損失了一條原石礦脈,我這心裡一直自責的很,如果不是我,今天鍾家也不會有這場橫禍,救治家主是我應該做的,事不宜遲,幾位還是帶我先去看看他的傷勢吧。”
“楊公子說的對,與其我們在這裡廢話,大家還是趕快去看看家主大人的傷勢如何,救人要緊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一條原始礦脈算什麼,只要家主無事,就是再少幾條都沒關係。”衆人急忙說道,這才讓開道路,吩咐守衛打開院門,一衆人等紛紛進入了院內。
片刻之後幾位長老陪同着楊風就來到了鍾正豪的房間,只見鍾正豪緊閉雙目,仰面躺在牀上,面色泛白毫無血色,嘴脣更是白的嚇人。
楊風皺了皺眉頭,來到鍾正豪的身旁,輕輕的掰開他的雙眼,只見他雙眼瞳孔擴散,完全沒有反應,倒像是死了一樣,不過手扣脈門還微微覺得有意思脈息,急忙說道:“哎,你們真是,鍾大哥的情況十分糟糕,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竟然還用真氣強衝他的經脈,恕不知此舉不但沒能救他,反而害了他,幸好我及時出關,若是我再晚來半個月,恐怕這好好的一個人都要被你們活活弄死。”楊風一連怒容,對着周圍的人呵斥道,完全不給一點點面子,這次他是真的急了,哪裡還顧及到他們的臉面。
聽到楊風的一席話,之前說話的那名白髮老者臉色大變,急忙站出來說道:“楊公子果真醫術高明,片刻間就看出了癥結,我們的確是如此醫治的,這是我族最傳統的療傷方法,沒想到會害了家主,幸虧楊公子前來,楊公子醫道高明,能夠立刻看出癥結,必定能夠藥到病除,只要能夠救得家主我等願意做任何事。”
楊風發了一通火,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剛纔他是急了,現在見對方認錯,心裡也知道他們是好心,實在是鍾家的功法太差,竟然這麼蠻幹,嘆息了一聲說道:“前輩,請恕剛纔晚輩無禮,我也是心急,本來家主他的傷還不至於如此,我早就奇怪,以鍾大哥的修爲即便不能痊癒,也不應該惡化到這樣,現在癥結是找到了,不過他體內的經脈已經大亂,真氣四處遊走早已不受控制,以我的功力想要替他梳理經脈實在是有點難,不過我會盡力的,我要立刻出手救他,否則就晚了,還請幾位前輩會同我的3位兄弟替我護法,此次救治時間我不敢保證,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我道行淺薄,萬一在發功的時候被人打擾,救人不成反害人,到時候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幾人見楊風說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也知道事情嚴重,急忙吩咐下人疏散這大院周圍百米內的所有族人,而幾位長老和馮九他們則分四方而坐,把個大院圍得像鐵桶一樣,爲楊風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