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輕嘆一聲,俯低身子,輕吻落在她脣上。
她閉上眼睛,將他赤.裸的肩膊和胸膛關在眼簾外面,菱脣微啓,放他的舌頭長趨直入,感覺着他漸漸粗重的呼吸,和他輕輕顫抖的火熱身軀偎向她,她才驚覺自己的睡袍帶子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解開了。
邱風也閉上了眼睛,感覺她溫熱的手臂慢慢繞到他後背,手掌輕輕撫在他脊背上,她的撫觸撩得他心裡一陣奇異的酥麻。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卻不是他愛的女人!
“永遠不許背叛我!”他低聲要求着,聲音裡透着一股與此時的曖昧氣氛完全不同的冰冷和堅硬。
許淨如的理智早已淪陷,正沉浸在又期待又害怕疼痛的迷霧裡,聽到他這樣的命令,只輕輕“嗯”了一聲。
“你發誓,永遠不會背叛我。”他聲音稍軟,脣貼在她耳邊,靜靜地等着她的回答。
許淨如理智稍稍回來了一些,怔了一怔才說,“我怎麼會背叛你呢?”
邱風不滿意這樣的答案:“那你發誓。”他身子動也不動,緊緊擁着她,將她禁錮着。
許淨如徹底地清醒了,瞪大眼睛,充滿疑惑,但還是順從地說:“好,我發誓。”卻一時想不到用什麼來約束誓言,“你希望我以什麼名義?”
邱風感覺到她的手正悄悄地從他背上滑開,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莫名失落,趕緊說道:“以幸福的名義。”
許淨如輕輕咬了咬脣,手臂平放在牀上,輕輕吸了一口氣,才說:“我以幸福的名義起誓,如果我背判邱風,我將永遠不幸,永遠……”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他迅速打斷她,急切地用脣堵住她接下來的誓言,用舌尖打亂她回籠的思緒,又將她推進火熱的纏.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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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風外表冷硬,即使是在新婚旅行,仍然保持着一貫的冷峻。
許淨如挑選旅遊紀念品時
,會不時詢問他的意見,他也只是偶爾牽動嘴角,搖頭或點頭,最多隻簡單地說一句,“可以。”或是:“不好。”
許淨如多日相隨下來,已成習慣,望着前面兩步遠的丈夫,她嘴角抿起微笑,深深的摯愛,令她心頭喜悅。他居然真的成了她的丈夫啊!
“要買禮物給奶奶嗎?”走在小鎮的青石板路街道上,看着這個已經被商業化的古鎮,許淨如緊走兩步,追上邱風,悄悄將手伸進他的大衣口袋裡,握住他的手掌,輕輕地問。
邱風感覺到她小手冰涼,口袋裡大掌一翻,將她柔軟的小手握在掌心,心裡不易察覺地輕輕一抽,淡淡地望她一眼,回答她的問話:“不用。”
她只覺得一縷暖暖的柔情漫延開來。
“要買給媽媽嗎?”她再問,突然想到,現在要叫兩個人媽媽,又趕緊補充道:“我是說,婆婆。”
“不用,”他擡起眸光,望向前方行人不絕的街道,不再看她。
“那麼,爸爸也不用囉?”她偏了偏腦袋,一陣風吹來,揚起她的長髮,輕輕拂過他面頰,“利亞要不要買?還有俊婭。”
他不答話,卻忍不住伸手輕輕攏了攏她墨黑的長髮,從她手腕上取下束髮圈,一雙暖暖的大掌突然撫上她腦袋,一手攏住她長髮,一手輕輕地梳理着,將她長髮綁成一束馬尾。
許淨如感覺着他溫暖的碰觸,心中怦怦亂跳,臉上早已經是一片熱辣,低下頭不敢看他,也企圖躲避他的視線。
邱風雙手停在她肩頭,低頭望着她緋紅的面頰,淡淡說道:“利亞他有自己的老婆,不用我們操心。俊婭倒是可以買,還有你媽媽。”
許淨如心中微微感動,鼓足了勇氣,張臂抱住丈夫腰身,將臉貼在他胸口,他的外套是敞開的,他的胸口暖暖的。
“謝謝你,還記得我媽媽。”她輕聲說。
他愣了愣,“嗯”了一聲,將她身子輕
輕推開,扶她站好,又把雙手插進外套口袋裡,“走吧,挑禮物去吧。”他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但聽在她耳內,卻如聽天簌。
離開他的懷抱,許淨如稍稍有些失落,但馬上又雀躍地跟在他身旁,她悄悄伸手想要挽住他臂彎,卻又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悄悄收回了手,也將雙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這裡的天氣,真的很冷呢。
看着身邊不停走過相偎相擁的情侶,她心裡泛起淡淡的酸澀,他好象不太喜歡她的碰觸呢。
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馬尾,他綁得還真不錯,手法很純熟的樣子。她又淡淡地笑了,又緊走幾步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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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假期往往短暫,他們已經坐在了回程的車上。
對於邱風來說,這次旅行是難得的休閒時光,從讀大學時就開始在恆大集團打工,到現在工作已經十年的時間,一直爲了追求工作出色,爲了得到繼父張明秋的認可,他一直象一臺永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不停地轉。
現在,繼父張明秋似乎已經認可他的工作能力,而他,也終於成功地即將脫離那個大家庭的壓抑沉悶,脫離,奶奶時時充滿警惕的目光。
雖然,他曾經那麼努力,想要得到一她的認可,但那似乎太難。從七歲到二十七歲,二十年的時間,讓他終於認清一個事實,他不姓張,他沒有張家的血緣,他永遠不會成爲張家的孫子!
現在,只要完成今晚蜜月歸來的家庭聚餐,就可以脫離這裡了,脫離寄人籬下的苦悶,以後回來,也不過是個過客。
站在雕花大門前,邱風望了望這個豪門裡面的庭院,再回頭望了望身旁安靜的許淨如。
她顯得有些緊張和拘促,素淨的小臉上,大眼不安地眨着,手指緊張地捏緊包包提帶。
“你自然一點就好了。”他說,語氣淡然。
許淨如點了點頭,看他伸手按下門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