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389.388我現在抱不動你……10000+
“鬼頭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堅持要見您!”這是下屬的聲音。
“不見!”祁漠的回答同樣很堅持。
“把所有的利益都讓給他了,他還有什麼好磨嘰的?”有另外的下屬輕哼,不屑又不忿。
“不是磨嘰!那麼大一塊肥肉,他一個人吞不下去。德國佬那邊……可不是他能輕易搞定的。鱟”
“那難道還想祁少跟着他幹?想得美!”
“……”
下屬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正歡,良久纔有祁漠的聲音打斷,他開口,慢慢悠悠地總結:“反正,軍火那一塊,我不再插手。”放棄這一塊利益,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算可惜。
門外的喬桑榆一愣。
原本已搭上門把的指尖,在聽到“軍火”兩個字時,不由僵了一下。她猶豫了數秒,終究訕訕地收回了手。
她沒辦法這個時候走進去。
就像她沒辦法堂而皇之地走入那個黑暗的世界裡……
“那我一會兒給鬼頭回個電話?反正最近不回g市,他也纏不到這裡來。”好在裡面很快改了話題,下屬接口解決,又轉而詢問,“祁少,您昨晚到底幹什麼了?流那麼多血……醫生說您要再這麼不當心,斷了的肋骨可長不好。”
斷了的肋骨?
他斷了骨頭,昨天卻還笑嘻嘻地對她說小傷沒事。喬桑榆暗暗地握拳,手指捏緊了鮮花的帶子……眉宇間有不忍,也有歉疚。
他爲什麼不告訴她?
“走路裂開的。”祁漠答得隨意。
下屬自然不信:“您這哪裡像是走路……”
“夠了沒?”質疑的話沒來得及說完,被祁漠的一個冷眼瞥了回去。
他纔是“權威”,其他人唯有識相閉嘴。
“對了!”頓了頓有下屬想起來,“剛剛喬小姐打過電話來,要了醫院的地址,估計她一會兒要到這裡來,老元接的電話。是吧,老元?”說話的同時,他順勢望了眼站在旁邊的元朗,徵詢他的確認。
元朗蹙了蹙眉,面色有些不甘願,只是悶悶地從鼻子中哼出了一個字:“恩。”
“怎麼剛剛不說?”祁漠面色不虞。
“剛剛……”下屬唯唯諾諾地沒說得上來,側頭看向元朗的方向。後者卻是沉着臉,倔強地把視線投向別處,硬邦邦地丟出一句解釋,沒有絲毫的反省和歉意:“我忘了。”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好在祁漠並沒有追問,抿了抿脣,主動退了一步交代:“去幫我的手機卡補回來。”
“好!”下屬連忙應聲,拽了拽站着不動的元朗,拉着他一起走向門口……
喬桑榆躲不住了!
與其他們開門出來正面撞見,她索性搶先一步叩了叩門,故作自然地推門而入:“我來看祁漠……大家都在啊!”
“喬小姐!”
“喬小姐好!”
原本歪歪扭扭靠在屋裡的人,見到她立馬站直站好,規規矩矩地和她問候。唯有元朗,目光對上她的一瞬,眸底閃過明顯的詫異,特別是看到她捧在手裡的話,臉上有過明顯的愕然,但他很快移開視線,冷清地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越過她走了出去……
他的眼神,總是能讓她想到他說過的話。
於是她再看向病牀上的祁漠,便多了一種莫名的尷尬,捧着花的手指緊了緊,掌心有些汗溼。
“來看我?”祁漠微笑,從病牀上坐起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坐。”
他頭頂的消炎藥水還剩半瓶,玻璃瓶內,橙黃色的液體因爲他的動作而微微晃動,插在手上的輸液器限制了他的動作,祁漠沒辦法過來迎接她,只能招手,示意她走向他的位置。
“恩。”喬桑榆點了點頭走近,剛剛不小心聽到的事情還沒有徹底消化完,她的目光有些躲閃,下意識地遞上了鮮花,送到祁漠面前,“送你的,早日康復。”
素色的紙包着黃色的鬱金香,花苞將開未開,上面還帶着細小的水珠。
祁漠沒有接,反而問她:“知道花語嗎?”
喬桑榆茫然地搖了搖頭。
買花看祁漠,她就已經覺得夠彆扭的了!所以她只是在樓下的花店,挑了最漂亮的買了就走……她只是不好意思空着手進來,絲毫沒想那麼多。送他這個花……有什麼不對的嗎?
“那就好,我收下了。”她猶豫着,祁漠卻笑了,主動把整束鬱金香都接了過去,然後示意屋裡的下屬們:“你們去買個花瓶。”
“我……們?”
下屬有些不確定,面面相覷,特意加重了“們”字。買個花瓶,哪需要這麼多人?祁少現在受着傷,他們必須留在這裡保護啊……
祁漠心下了然。
他沒有點破,只是不耐地瞥了一眼:“對!你們。”
人都被他清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裡,只剩下喬桑榆和祁漠兩個人。病房裡的窗戶開着,高層的涼風習習吹進來,拂動着那純白的窗簾,也拂過她纖細的指間……祁漠把花放上牀頭櫃,喬桑榆的目光也跟了過去。
“花語是什麼?”她忍不住問。
現在她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花肯定不是代表不吉利的。
“不重要。”祁漠瞥它一眼,收回了視線。
“那你剛剛還問?”她抿脣,手已被他握在了掌心。
祁漠的俊臉上噙着自嘲的笑意,被她追問的視線逼着,終於頹然地嘆了口氣說出實話:“代表友誼。我還以爲你是來找我分手的。”
他的確心存緊張。
很簡單的邏輯:喬天擎不喜歡他,而她很在乎哥哥。
“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喬桑榆下意識地便否決,秀眉因此而不悅地皺起。她承認她和祁漠的未來艱難,她自己都身處兩難,但是她從來沒有過放棄的想法……他這麼說,反倒讓她不安。
“我開玩笑的。”祁漠捏了捏她的小臉,“恩?”
他心裡緊張是一回事,但是最終決定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她真提了,他也不會同意啊!
“還是不要它了吧……”再看向那束金黃色的鬱金香,喬桑榆有些坐不住,掙開祁漠的手試圖起來,“我去樓下重新買一束!”不知道醫院的花店裡,會不會有賣玫瑰?她想去找找。
可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祁漠拉了回去。
“別那麼認真。”他按住她,雙眸亮亮的,眉眼中盡是玩味的笑意,“桑榆,男人是不需要送花的。”
她還未來得及接口,他的手掌已捧住了她的臉,接着他的俊臉湊上來,微涼的脣便直接壓上她的,在一片溫熱的呼吸中,她聽到他滿是蠱惑的下半句:“要送這個……”說完,他便撬開了她的脣齒,侵`佔了進來……
一場深吻。
喬桑榆沒有想到,祁漠在受傷的時候還會那麼“放肆”——他攬着她的後腰,數次想要把她往病牀上拖,但喬桑榆忌憚着他的傷勢,始終都是推搡着他的胸膛,怎麼着都不願意。
嘗試了幾次,祁漠終於頹然地敗下陣來。
他抵着她的額頭調整紊亂的呼吸,聲音有些懊惱:“我現在抱不動你……”
胸口的繃帶是今天新纏上的,勒得很緊,限制了他的動作;輸的液裡有止痛和鎮靜的成分,現在的他手腳都使不上太大的力氣。於是,他只能頹然地低喃,無賴地和她商量:“你坐我身上來。”
他想好好抱她。
“不好!”喬桑榆的雙頰一燙,想也沒想地一把將祁漠推開,“你別亂來,你的人也該回來了。”
買個花瓶,能花多長時間?
“不會。”祁漠的聲音很篤定,雙臂試圖環住她,堵着不讓她走,“他們有分寸。”
他們不會進來。
“對!就你沒分寸!”喬桑榆沒好氣地反諷他一句,撇下他站起來,開門去病房門口看。開了門——走廊上空無一人,他的下屬都閃得遠遠的,門口卻放着一個窄長的花瓶,玻璃質地,周圍還刻着漂亮的花紋。
正如他所說,他們有“分寸”,來過放了花瓶就走了,並未打擾。
“……我把花插起來吧。”她拿過花瓶掂量了一下,特意饒了一圈到他牀頭櫃旁邊,拿了花便閃身進了一旁的衛生間。
全程,她都躲得離祁漠遠遠的。
他的雙手可及之處,都是她的危險地帶,她怕被他拉過去,再次“失了分寸”。
花瓶被她移到了窗臺,那純色的窗簾索性被她一把掀開,屋子裡頓時亮堂了許多。
喬桑榆站在窗邊擺弄着鬱金香的花瓣,她能感受到祁漠從她身後傳來的目光——專注、灼熱、幽邃……但是她沒有回頭,只是這麼靜靜地站着,享受着此時這種安逸的兩人世界。
昨晚的事情,他們有默契地閉口不提。
包括今天她爲什麼能來這裡?祁漠也一個字都沒問。反正想來想去,結果肯定都是和喬天擎有關的,他還是不問的好。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良久,還是祁漠率先打破了靜默。
“恩?”喬桑榆閒閒地應着,腦中當真回憶起到這裡的時間,可是還沒想好,他的話已搶了先——
“你剛剛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他問得冷靜又直接,身後銳利的視線讓喬桑榆的脊背一僵,手上就這麼“不小心”地弄折了一朵鬱金香。金色的花苞從青色的莖葉上脫離出去,在瓷磚的地面上蹦躂了一下,穩穩地落在她的腳邊……
正如她跳動不安的心情。
“沒有。”她背對着祁漠回答,彎腰撿起那個花苞,平靜地轉身扔到垃圾桶中,但也因爲這個動作,她不得不和祁漠面對面。
她一擡眼,便能對上他了然的視線。
她的否決,顯得那麼單薄又無力……
“我聽到了一點點。”她的腦袋聳拉下來,不得不談這個沉重的話題。喬桑榆慢慢地踱回祁漠牀旁坐下,雙手主動去握他的,“你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我只是希望……你別爲
了我改變自己,你……要注意安全。”
這次他受傷,她始終是心中有愧。
也許哥哥放她過來的目的,是想讓她勸祁漠“棄惡從善”,但是她做不到!她寧願要祁漠平安。
祁漠無聲地握了握她的手。
果然,她還是聽到了。
不過……別爲了她改變自己?要注意安全?這樣的叮囑讓祁漠聽得不禁有些懵,似乎一件原本很簡單的事情,經過一渲染,突然又轉爲嚴重……這種感覺,還真挺奇怪。
祁漠失笑,忍不住問她:“那麼在你心目中,我是怎麼樣的人?”
讓他別改變自己?那他應該是什麼樣?
“就你以前那樣。”喬桑榆苦澀地笑笑,低下頭沒繼續說。
她不想形容他的黑暗。
後來祁漠誘導了幾次,喬桑榆才擰着眉出聲:“你會殺人,也會淹沒證據,你會不擇手段地完成你想要的事……我剛剛聽到了軍火……我知道你的那個世界……不太好。所以,你注意安全。”
她不要求他改變,不想強行扭轉他的生活方式。
畢竟,有時候,善良,等同於危險。
“這樣?”祁漠耐心地聽完,老實說,心裡有些冤。
她真把他當黑·社·會了?
他想反駁解釋,但偏偏她的指控又都沒有錯,只能說……她看到的比較片面。因爲他認真做事的時候,好像都沒帶着她,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祁漠無奈,心裡卻又不禁升騰起某種感動……
“既然我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你也敢和我談戀愛?”他好笑又好氣地擁住她,湊在她耳畔輕問。
喬桑榆無措地低了頭。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從喜歡祁漠的那一刻起,她的整個世界就都跟着亂了!
“……我哥不同意。”她憋了半天,也才說出這句話,似對他所有疑問的一個解釋。
他們兩人之間有逾越不過的鴻溝。
喬桑榆淡淡地想,心中的落寞更甚,正想離開出去透透氣,祁漠卻突然在她耳畔開口:“……只有軍火,沒有其他的。”
“?”她沒明白。
“只有軍火,而且我已經放手了。沒有其他的。”他重複,安撫地衝她勾了勾脣角,目光認真,聲音鄭重,“你在網上看到我是什麼樣,我以後就是什麼樣。”他會把那個光鮮的祁漠,變爲現實。
“那……”她有些不敢相信,欣喜之餘,卻又不免擔心。
“不會有危險。”祁漠打斷她回答,“我不是爲你改變了自己,而是我自己……想安定下來了。”
他的野心,都變成了她。
僅此而已。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你似乎對我心存愧疚,誰讓你這麼想的?”
他的鹽水掛完就能出院。
祁漠堅決要求喬桑榆去幫他辦出院手續、拿出院帶藥、以及問醫生注意事項……都是一些很瑣碎的事情,跑腿的細節工作。他給的理由也很簡單:他的下屬都是男的,辦事不細心。
喬桑榆想想也是,養傷的事情馬虎不得,於是親自樓上樓下的跑。
她帶了帽子,也幸好醫院人多又雜,沒人認出她來。
在一樓拿了出院帶藥出來,喬桑榆一眼就看到了剛從電梯出來的元朗。他的面色很凝重,看起來顯然在生氣。
“喂!”喬桑榆想了想,還是追上去叫他,“你去哪兒?”
不一會兒一起走嗎?
她連車停在哪裡都不知道……
“祁少放了我幾天假。”他瞥她一眼,抖了抖撈在臂彎中的外套,神色淡淡,“我出去幾天。”
說完,他便錯身走向大門。
喬桑榆望着他頹然地背影,停頓了一會兒,在他走到門口時,終於忍不住追上去:“元朗!你等一等。”她截住他,把手上塑料袋裡的藥塞給他,“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她果然回來得很快。
十分鐘後,喬桑榆又急匆匆地跑回來,手上拿着一束花,黃白相間,下面還綁着黑絲帶。
“你幫忙帶過去吧。”她把藥袋子拿了回來,把花束塞到了他手上,氣喘吁吁,“這是……這是我和祁漠的一點心意。”
元朗盯着她,手上拿着弔唁的花,目光陡然有些紅:“你怎麼知道?”
他的確是想去祭奠在爆炸中死亡的兄弟。
“我……”她沒辦法說從他走路的頹喪感,以及之前說的話中推論出來的。喬桑榆支吾了一下,索性指了指樓上,“祁漠跟我說起過……”她想到元朗對自己還有敵意,說到一半又改了口,“他現在行動不便,就讓我買束花,也算是我的心意吧?”
元朗努了努脣。
她在說謊!
祁少剛剛纔“流放”了他,給了他長假,怎麼可能交代這個?他剛剛怨恨着是喬桑榆告狀,可是看到她臉上的真誠,他纔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誤會了她。
“祁少給了他家裡大筆的撫卹金補償。”他開口,牽強地笑笑,“喬小姐,你有心了。”
這花,是她送的,和祁少無關。
他突然就明白了祁漠爲什麼喜歡她!她真的沒什麼不好的。
“喬小姐,再見!”
“那個……我不會再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情。”喬桑榆在他身後喊,保證出聲。
元朗笑笑,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喬小姐,祁少很喜歡你。”
說完,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我需要你照顧。”
一句話,他讓喬桑榆心甘情願地留了下來。
他訂的酒店離她軍區的家有些遠,喬桑榆暗暗思量了許久,最終以“照顧方便”爲由,讓祁漠住到她之前買的那幢房子。雖然不如酒店的套房那樣奢華寬敞,但是也很溫馨,同樣適合養傷。
“走吧。”下屬們回酒店替他拿行李,喬桑榆開他的車帶祁漠到了樓下。她主動繞到他那一側,開了車門彎下腰來,作勢要扶他。
祁漠愣了一下。
要扶?
笑話,才這麼點小傷。
不要她扶?
笑話!她手都伸給他了哪有拒絕的道理?
“嘶……那就麻煩你了。”他佯裝疼痛,故作虛弱地把手臂擱在她的肩膀上,順勢把大半個身體的分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呼出的熱氣在她耳畔繚繞,“重不重?”
喬桑榆被壓得硬生生踉蹌了一下。
“……重。”
她就這樣,一步步地拖着這頭“禽·獸”,往自己的家裡走……
“桑榆?”偶有路過的大媽,熱情地和她搭話,好奇地朝祁漠多看了兩眼,“這小夥子是誰啊?”
祁漠正想着站好不玩她了,喬桑榆卻已接了話——
“我男朋友。”她回答得自然順暢,沒有任何的扭捏,“他喝醉了,我扶他去休息。”
她不吝嗇,也不害怕,向全世界宣佈他們的關係。
“啊……這樣……”大媽點點頭,目送着兩人離開。她這個年紀的人,心裡可沒那種細膩的感情,唯一的感慨也不過是——現在的年輕人的世界,真的是無法理解了啊……大白天的就喝醉酒啊!
裝弱的好處並不少。
祁漠的午飯,是喬桑榆一口一口喂的;祁漠的衣服,也是喬桑榆親自脫的。
她想給他換上居家服,讓他躺在牀上睡午覺更舒服,但脫掉他的上衣,才發現他的胸口上還殘留着黃色的碘伏消毒痕跡……沒有擦乾淨。
“你等等再躺下。”她讓祁漠坐在牀畔,自己則去浴室打了盆水出來,拿了毛巾蘸水,一點點幫他仔細地擦,“會不會疼?”
她的動作很輕,問得小心翼翼,軟軟的聲音讓他的心尖不由發癢,想起曾經在某個夜裡,他也曾抵着她低問:‘會不會疼?’
真是風水輪流轉。
“你笑什麼?”喬桑榆疑惑擡頭。
“沒有。”祁漠低頭看了眼,問得很無辜很坦然,“下面要不要擦?”
“那裡怎麼會有消毒液?”喬桑榆不解地低喃,手上卻已順勢去解他的褲子。剛解開皮帶,她碰到他某處的鼓脹,才驟然間反應過來——他又耍她!
“祁漠,都什麼時候了?”她想擰他,但是又不知道挑哪個地方擰纔不會傷到此時的他,只能站在原地恨恨跺腳,“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你不能怪他。”祁漠無奈地聳聳肩,“我傷的是肋骨,他很健康。”
早上起得很早,過了午後喬桑榆便困了。
她讓祁漠睡午覺,自己則趴在他的牀邊,想着稍微眯一會兒,沒想到再度醒來,自己卻躺在他的懷裡,頭還枕着他的胳膊……而窗外,太陽早就從正中偏移了過去。
完了!
現在幾點?
她慌忙間翻坐起來,尋找時間,發現是四點半,不由呼了口氣。還有半個小時。她五點從這裡出發,六點就能準時到家。
“怎麼了?”她的一番動靜,同樣驚醒了睡得迷糊的祁漠,他翻身坐起,很自然地攬過她,滿足地繼續閉着眼,“反正沒什麼事情……幹嘛不繼續睡?”
喬桑榆推了推他,沒有推動。
他的力氣怎麼又變這麼大了?
“你不是很虛弱的嗎?”頓了一秒,喬桑榆才反應過來被他懵了。這貨現在睡得腦袋迷糊,纔會忘記繼續僞裝。
祁漠一愣。
他這才清醒過來,但是再裝已經來不及,索性模模糊糊地承認,順勢把手滑到她的衣服裡:“其實真的是小傷……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不行!”他碰得她癢,喬桑榆躲着,正色解釋,“我一會兒得回家。”
“回家?”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樂意。
“六點。”喬桑榆比劃了一下數字,“門禁。”
祁漠無力地嘆了口氣,想到被她一個人扔在這裡,有些憋屈,再追本溯源一下,他恨恨地低喃:“我就知道他沒那麼好說話……”
“誰?”
祁漠沒來得及回答,談話的主角突然來了電話,喬桑榆不敢怠慢,連忙跳下牀,急急忙忙地按下接聽鍵,態度好得不得了:“哥!現在是四點半!你放心我六點前肯定回去,我記得的。”
“桑榆,”喬天擎打斷她,“找到coc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