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前夫,你好! 22 我曾經也懷過你的孩子!
";老公";這個稱呼,對於他來說,是她對他的專屬稱呼,也是最親密的稱呼。
樑仲霆看着她拿着手機邊說,邊走去了角落。
";你怎麼打來了?";,態度不是很好,語氣裡夾着煩怨,聲音壓得很低,不想讓樑仲霆知道他們現在是有矛盾的。
";我不該打麼?還在生我的氣?";,黃埔聖語帶笑意地問。
";對,黃埔聖,我本來當你是好朋友的,閨蜜一樣,你怎麼對我的?利用我就罷了,我是自願的,瞞着我懷~孕的事,你夠陰的。";,她平靜地說,其實也是理解黃埔聖的心思的。
他擔心她知道自己懷了樑仲霆的孩子會跟他解除這段形式婚約。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欺騙她吧?幸好她之前的態度很堅決,沒有再稀裡糊塗地做試管嬰兒。不然,連自己懷的是誰的孩子都弄不清楚了。
";親愛的,我對你沒什麼真正的壞心,就是怕你變卦,你這邊要是變卦了,我的**被扒~開,我家人知道這孩子不是我的話,到時候,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就全完了!";,黃埔聖很嚴肅地說,情緒還算穩定,這時候,他得哄着董京夢了。
";黃埔聖,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現在連我媽都不知道我懷的是樑仲霆的孩子,我也沒打算告訴他,你放心,我會繼續瞞着所有人。但是,請你務必尊重我!";,她輕聲地說,面帶僞裝的笑意,看向不遠處的樑仲霆。
他這時劃了根火柴,點燃了一根香菸,她挑眉。
這年頭還有男人用火柴?
";好,我等你,親愛的,拜拜!";,最後,她揚聲,笑意盈盈且溫柔地說。
";老男人在你身邊?喂——";,黃埔聖疑惑董京夢態度的轉變,立即想到可能是樑仲霆在她身邊,剛問了,董京夢已經掛斷了。
見他過來,他連忙按掉菸頭,大手在空中揮了揮,將煙霧揮散開。
秋高氣爽的午後,梧桐樹下,男人的動作盡收她的眼底。
爲什麼要跟夏依分開呢?在一起不是挺好麼?
那個夏依的病好了嗎?聽說是腎病,很難治的。
";你既然是來看望我媽的,就去陪她吧,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態度挺冷,她在石凳上坐下,繼續吃水果。
樑仲霆也坐下,“她說出去打麻將了,以後我會常來這邊,在洛城這邊有新項目。”。
也就是說,他們以後要常遇到了?
她知道他的大本營在京城,其實沒必要來洛城發展的。
";爲什麼拋棄夏依了?你不是說過,不能拋棄她不管的嗎?樑仲霆,你好像越來越渣了。";,她目光直視着他,帶着斥責,問。
提起這一茬,他的心像被~插了一刀!
";我欠她的都還了!她也早不愛我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目光睨着她,裡頭藏滿了深意。
";渣!";,她咒罵了一個字,站起身,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說的,“你自己隨意吧,我去午休了!”,她冷淡地說完,邁開了步子,步調很快,沒一會兒就走遠了。
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
不然,知道他跟夏依這樣,怎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斥責他?
他苦笑,坐在那,沒有動彈,目光落在後院的角落,那個因爲剛失去生父而傷心難過的女孩的臉,猶在眼前。
現在,縱使內心藏滿了無數對她的愧疚和憐愛,都無法正大光明地給予她補償了!人生就是如此,充滿了變數,有時候,一個錯過,就成了一生。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他悄悄地進了屋,上了樓,像個小偷似的,坐在牀邊,看着已經睡着的她。
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一陣心痛襲來。
董京夢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可她太困,醒不過來,等醒來後,發現臥室裡也沒什麼人,下樓問了保姆,保姆說樑先生早走了。
樑仲霆有點猜不透喬玉芬的心思,經常聯繫他,有意無意地提起董京夢的情況,這不,老太太說,她在醫院陪董京夢做檢查,臨時有點事,不知如何是好,問他有沒有秘書什麼的。
他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並說會親自過去。
一路上坐在車裡,很納悶前岳母爲什麼叫他,怎麼沒叫黃家那邊的人?
雖然他很想陪她檢查。
在婦產科專家門口,看到了隻身一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報告單的人兒,瞬間就心疼了。
那是對她的憐惜。
在婆家不受寵嗎?爲什麼沒一個人陪着?
";情況怎樣?";,他來到她身邊,董京夢一直失神,當樑仲霆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時,她着實愣了下,擡起頭時,他那張面帶關切的俊臉映入眼簾。
";你怎麼來了?";,她疑惑地問。
";師母叫我來的,她說臨時有事!姓黃的怎麼沒陪你?他是不是對你不好?!";,樑仲霆嚴肅地說,在她跟前蹲下了,表情很是不悅。
剛看着她孤零零一個人坐在這,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對我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媽叫你來,你就來?";,她冷淡地反問,心口也在發酸。
這是他的孩子,她纔不想讓黃埔聖陪着她來做檢查,更不想讓黃家人來,寧願自己一個人!
樑仲霆被她堵得沒法反駁,說是對她不放心麼?可有什麼資格?!
";請董京夢到專家一號門診……";,廣播叫了,醫院過道上的LeD顯示屏打出了她的名字,董京夢立即起身,拎着包拿着報告單,立即進去,樑仲霆立即要跟着,被她的嚴肅眼神阻止。
他只能站在走道里,低調地等着。
若跟她走得太近,對她的名譽影響不好。
董京夢從專家門診出來,樑仲霆立即上前,神色有些緊張,“怎樣?!”
";一切正常的。";,她冷淡地回答,看在他是孩子親爸爸的份上才告訴他的。
她帶頭走,樑仲霆跟在她身後不遠處,保持一定的距離,董京夢打了電話給司機。
見着她上了車,樑仲霆也上了自己的車。
";跟上!";,他對司機吩咐,手機吵個不停,他設了來電轉接,將一堆事轉給助理。
她心血來~潮地去逛商場,去嬰幼兒專區,小寶寶才滿八週,都還不知道男女,她就迫不及待地想給它買東西了。
樑仲霆也跟來了,不知她有沒有發現,隔着很遠的距離,看她在逛,自己的一顆心,也被那些小衣服,小鞋子融化了。
鵝黃色,粉紅色,淡藍色……
都是些暖色系的,很小很小,他隨便拿起一雙小鞋子,連他掌心的一半大小都不及。
貨架的兩邊,對面的鞋子被人拿走,商品的空隙裡,她看到了他的俊臉,微愣,他也愣了,嘴角還噙着柔和的寵溺的笑意。
";挺愛的,呵——";樑仲霆有些侷促地,笑着說道。
原本深沉嚴肅的老男人,在面對這些可愛的嬰兒小衣服時,快樂地像個小孩。
她也笑笑,很快地離開。
他只默默地跟着,沒打擾她,也不方便打擾,看着她什麼都沒買出了商場,他來不及結賬,跟了出去。
雖然懷着身孕,她也是要上班的,喬氏的工作暫時請了假,交接給其他人了,她主要負責自己的公司。
就是沒想到,會在公司所在大廈的電梯裡遇到樑仲霆,他西裝革履,拎着公文包,淡笑着說,他的洛城分公司也在這棟大廈,26層,跟她的公司在一個樓層!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以他公司的實力和條件,完全可以租更好的辦公樓,而且,他原來有臨時的辦公室!
而且,他居然每天都吃大廈的食堂!
這可招來了不少小姑娘,食堂的飯菜都好賣了。
他一個人坐在單人桌,吃着盒飯,周圍坐着的小姑娘哪裡是在吃飯,根本是在垂涎他。
";多帥啊,人家是京城來的大老闆!身價好幾百億!";
";帥啊,當然帥啊!又成熟,又要什麼有什麼,人還很隨和,要麼怎麼來吃食堂呢?!不會,他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旁邊桌上的小姑娘花癡地說,董京夢感覺頭皮有些發麻,賭氣似地,端着盤子起了身,將飯菜倒進回收桶內,離開了食堂,她前腳一走,樑仲霆立即跟着。
";還說是追你的呢,人家怎麼先走了?花癡!";
她回到辦公室,桌上擺着一份外賣,還有新鮮的水果,問秘書誰送的,大家都說不知道。
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她心裡有數。
去了大廈角落,偏僻的露臺,果然,沒多久,樑仲霆也來了,他在離她很遠的距離抽菸,董京夢上前,在離他二十米的距離處,停下,他已經按了菸頭。
";樑仲霆!請以後別再獻殷勤了!讓我丈夫知道,大家都很難堪!";,她看向遠處的天際線,揚聲說,以他聽得清楚的聲量。
";他算你什麼丈夫?據我的觀察,這半個月,他都沒出現過!";,樑仲霆不悅地說,走近了她。
董京夢轉身,看着他,“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怎樣,輪不到你管!你也說了,不會做第三者!”
";我沒要做第三者!不過是一點點關心!就算你想跟我好,我也不會跟你複合,你別有太多的顧慮!就當我是朋友!";,他冷硬着說,他一顆腎都沒了,半個廢人,怎麼可能跟她複合?!
就這樣,默默地關心吧。
合着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我跟你連朋友都沒得做!";,恨恨地瞪着他,她咬着牙說,然後,穿着窄裙配白襯衫的她,踩着不算高的皮鞋,大步離開。
樑仲霆追上,拉住了她,“爲什麼這麼恨我?!”,他受傷地問,他能把她當朋友,她爲什麼一定要把他當仇人?
她用力地甩開他的胳膊,身體有些踉蹌,本能地護着自己的腹部,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笑裡染着濃烈的悲傷。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懷過你的孩子,不過,流掉了。";,像是報復性地,或者說是,宣泄地,她平靜地說了出來。
那是她這一生都沒法忘記的痛。
此刻,樑仲霆愣了,高大的身形受了打擊似地,晃了晃,他怔忪地看着她。
她悲哀地笑着轉身,他心痛了吧?
";什麼時候的事?!";,面對她的纖細背影,他大聲地吼,雙拳緊握。
";我們離婚後的半個多月,在倫敦流掉的。";,她揚聲說,仍舊背對着他,感覺他越走越近,不一會兒,從背後感覺到一股壓力,他的氣場將她包圍。
";爲什麼我不知道?!怎麼流掉的?!";,他吼,盡是悲傷和憤怒,太陽穴邊上的青筋暴起。他從沒聽說過她流過產,從不知道,連喬玉芬都沒對他說過。
董京夢這時驀地轉了身,沒有悲傷,只有的滿心的悲哀,欣慰的是,肚子裡又有了新的小生命,讓她又看到了希望和未來……
Ps:今天更新完畢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