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陸寂琛36歲時的回憶(建議跳過)
我是三十六歲時的陸寂琛,剛從美國領完建築設計界的一個重量級的獎回來,對了,我現在的職業是建築設計師兼洛城大學建築設計學院副教授,我的課不多,大部分時間是在家陪老婆和孩子,時常帶他們出國度假。
我老婆喬冉,現在也不是集團CEO,陸氏和喬氏在兩年前順利完成了合併,現在叫新帝集團,我和喬冉分別是董事之一,她平時很悠閒,吃喝玩樂,相夫教子。
至於新集團總裁是誰?這個,保密。
今天由我給大家補充講點故事,作者憶昔顏哪去了?
她啊,在忙!
在忙買房的事,現在可能去開首套房證明了,或許在派出所忙轉戶口的事。也或許正坐在陽臺上和小賤賤曬太陽,也可能在收拾她那和垃圾堆似的,又髒又亂的房間。
最有可能在忙吃的,炒菜做飯、烘焙燒烤,她樣樣雖不精,但都會。
也可能就貓在電腦前,邊逛着某寶,邊聽歌,邊看着讀者羣裡一羣讀者在八卦,或是催更,或是罵她呢……
總之,她挺忙!
番外到底寫不寫?
我覺得,她肯定會寫!不繼續寫,她哪有錢還房貸?
什麼?我幫她還?
呵……她還是老實碼字掙錢吧!自食其力地好!
她忙,我更忙!
但是,她說,番外她還沒進入狀態,她還沉浸在我和喬冉的故事裡,無法自拔,她說,最愛的還是我和喬冉。你們信嗎?我有點不信。
她說,老早就孕育我了,她的九兒子。這女人,喜歡把她的每本書當成自己的兒子,我已經是第九個了。
她還說,原本是要倒敘寫我和喬冉在大學時的戀愛時光的,現在呢,她覺得你們似乎沒什麼興趣了,索性不寫了。
但她還是有點捨不得,她說,在構思這一本時,很多大學裡的情節是鐵公雞幫她想的,現在,只能爛在心裡,成爲回憶。
她讓我簡單講講我和喬冉的過去,算是給我們的故事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
不感興趣的,無視。不小心點進來的,自認倒黴,扣掉的小說幣不會還。
女兒今年五歲半,留着一頭烏黑的齊劉海的長頭髮,皮膚隨她媽媽,細膩白~皙,吹~彈可破,一雙烏黑清澈的大眼睛,雙眼皮,睫毛很長,鼻頭小巧,有着一張甜甜的小~嘴。
她一開口說話,我的心就被融化了。
小小的人兒,最大的樂趣就是鑽進她媽媽的鞋櫃邊,偷出一雙高跟鞋,自己穿上,有模有樣地走出來,“爹地,我漂不漂亮?”,這麼小,就愛臭美了,我當然*溺地回答,“漂亮!”
";那是我漂亮還是媽咪漂亮?";,小~美人又問了句,令我十分傷腦筋的問題,關鍵是,這時,我太太,正好從外面進來,她雙臂環胸,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她雖一言不發,但有某種氣場自然地從她周身散發出來。
我知道,如果我的回答讓她不滿意的話,自己將是何等下場。
可,在這個家裡,老婆是第一位,女兒第二位,兒子第三,狗狗們第四,我,最後。如果我的回答讓她們之中任意一個不滿意的話,我的下場都很難看。
";寶貝,看到你,爹地想到了你~媽咪小時候,爹地給你講講,好不好?";,我將穿着白色小公主裙的寶貝女兒抱起,走到沙發邊坐下,說道。
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就好像在親六歲大的喬冉……
三十六歲的我,在回憶起喬冉五六歲時,竟然記憶猶新,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兒,而我第一次見她,不過還是個八歲大的孩子。
老婆被我所說的吸引了,走了過來,坐下,和女兒一起聽,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兒,一個是我這輩子的*,一個是我上輩子的*……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周家的宴會上,那年,她才五歲,我八歲。周家老爺子過壽,我隨爸爸去祝壽,她隨她爸爸也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一個像娃娃一般漂亮精緻的小人兒,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披着長髮,戴着粉色的髮箍,甜甜的,很淑女的樣子。
可沒一會兒,她就露出了她調皮活潑的一面。
周家老爺子的孫子,周祺俊,是個小胖子,小喬冉不知從哪找來了毛毛蟲,偷偷地放在他的頭髮,那毛毛蟲往下爬,到了小胖子的脖子上,他嚇得嗷嗷直叫,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嚎啕大哭。
而她,站在那,幸災樂禍地笑着,一羣大人走了過來。
有小朋友出賣了她,說毛毛蟲是她偷偷放的,大人們沒有生氣,周家老爺子笑着說,“小冉冉,你這麼欺負小俊,回頭讓他做你的小老公咯!”,老人彎着腰,站在她跟前,笑着說道。
人羣外,圍觀的我,聽到老人家的話,心裡很不舒服,那個小胖子怎麼能做她老公?!
不可以!
";不要不要!嗚嗚……爸爸……";,這時,她嚎啕大哭起來,不停地找爸爸,我小小的身影擠進了人羣裡,拽住她的胳膊,立即就跑,她也撒腿就跑。
她溫熱柔軟的手,緊緊地抓着我的,我帶她一直跑,一直跑,彷彿只要停下,她就被那個小胖子搶走了似的。
";哥哥,我跑不動了!";,她不哭了,大聲地喊,氣喘吁吁的,我停下,回頭看看,已經遠離草坪和人羣了,“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她氣喘吁吁地問我,臉上早已不見了淚水,也沒一點傷心的樣子。
她喊我哥哥,嘴巴真甜,燈光下,她的雙~脣粉粉的,亮亮的,看起來確實很甜的樣子,我真想嚐嚐。
八歲的我,身高比同齡的男孩要高很多,跟五歲的她站在一起,她只及我胸口。
";我叫——";
";冉冉!";,我剛想告訴她名字,從不遠處,來了一位英俊挺拔的叔叔,是她的爸爸,他神色凝重,走了過來,把她抱起。
";爸爸,我不要小胖子做老公!我要這樣的帥哥哥做老公!";,小喬冉趴在她爸爸的懷裡,看着我,稚氣地說。
她的爸爸,喬玉麒,看着我時,表情有些複雜。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原因。
講到這裡,喬冉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胸口,“你胡說!纔沒有這種事!”,她不肯承認了!
也是,那年,她才五歲多,哪記得這些?
";你愛信不信。";,我*溺地捏了下她的鼻頭,說道。
她衝我翻白眼,三十三歲的成熟~女人了,在我眼裡,她跟女兒一樣。
";爹地,你接着講,我還要聽!那個小胖子呢?";,小寶貝烏黑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我,很認真地問。
";妹妹!你該跟媽咪去練琴了!";,她很明顯不肯讓我繼續講下去,強勢地對女兒說,把她抱起,母女倆去琴房了。
妹妹挺喜歡彈鋼琴,老婆有意培養她這方面的才華,她想彌補自己曾經的遺憾,這一點,我知道。
我也去了自己的畫室,倒了杯白水,站在工作臺邊,面對圖紙,沒有任何設計的心思,腦子裡還在翻涌着那些過往的回憶。
色彩是明亮的,充滿活力的。
那次初遇後,那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就進入我的心裡了,挺想再看到她的,但是,我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直到,一年後,盛夏的某一天。
比起一年前,她長高了很多,而我,更高了,但她還是和一年前一樣,調皮。
跟一羣年齡相仿的小朋友在爬樹摘果子,她從樹上滑下,摔得頭破血流,我想也不想地衝上前,把她抱起,朝着公園外跑。
抱不動了,讓她趴在我的背上,改爲揹着。
看到診所的標誌,就衝了進去……
我才洗完手,被我媽找到,她帶我離開了,而我,只知道她不會死。
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
新學期開學了,我小學四年級,開學第一天,看到了她的身影,她,小學一年級新生。
她居然跟我念同一所學校。
也是,這是全洛城最好的小學。
很巧,那天我是升旗手,站在旗杆下,我確定,她肯定能看到我,我有點緊張,更多的是開心,當五星紅旗升好後,我異常認真地敬禮,站姿極爲標準,我要讓她看到我,更喜歡我。
放學回到家,看弟弟阿卓異常開心,還在折千紙鶴,我有些好奇。
無意中得知,他和喬冉是一個班的,阿卓說,那個小女生可討厭了,就坐在他後排,他靠她桌子,她用鉛筆頭戳他背。我居然沒有生氣,我希望,所有男生都不喜歡她。
令我鬱悶的是,再次見到她,她竟然用很憎惡的目光,看着我。
她不記得上次是我救她的嗎?
我有點慌了,攔在她面前,“你是哪個年級的?怎麼沒有佩戴紅領巾?”,我故意找茬,對她質問。
";你是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她仰着纖細的下巴,瞪着我,有些兇巴巴地問,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比她高了很多的我,指了指自己左胸前,校學生會主~席的胸徽,“我是學生會的!”,我強勢地說,很不喜歡她那看我的眼神。
";我哥也是學生會的!我就不戴!";,倔強的小丫頭,衝我揚聲反駁,好像一點不怕我,對我的態度很差,明明一年前不是這樣的,明明一個月前,我才救過她。
";你哥是學生會的也不行!你不戴,我扣你們班分!";,在她面前,我變得很強勢霸道,還濫用起“職權”了!
";你……";,她顯然是生氣了,也是一個倔強不屈服的人,她恨恨地瞪着我,從書包裡掏出紅色的紅領巾,“你們陸家都是壞人!”,她氣憤地嘀咕了一句。
陸家?
她知道我是誰?
";你說誰是壞人?";
";姓陸的都是壞人!";
";我是壞人?";,我是壞人,我會救你?!
我很是生氣,她已經三兩下把紅領巾掛在脖子上了,結打得不對,她轉身便走,我上前,又堵住了她的去路,“你的紅領巾打得不對!”,我吹毛求疵地說。
";這個也要扣分嗎?!你怎麼這麼討厭?!";
";你們班主任沒教你們嗎?打不好,和沒戴是一樣的,都要扣分!";,我強勢地說,她氣憤地瞪着我,我主動伸手上前,將她脖子上的紅領巾解下。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她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
我把她的紅領巾從她校服上身白襯衫的娃娃領下穿過,兩隻手在她的衣領前,細心地打結,“仔細看好了!”,我沉聲說,她一言不發,撅着嘴,依舊很不服氣。
";你要是還不會,下次把這個結往下拉一點,這樣可以不解開就取下了,再戴上時,拉一下這一根,就好了。";,我耐心地給她講解。
她冷哼,“我纔不聽你的!你離我遠一點!”,她兇巴巴地說。
我無奈,看着她從我身邊離開。
";阿琛哥!我的紅領巾鬆開了……";,這時,我家司機的女兒,蘇巧,跑到我的身邊,皺着眉頭,苦惱地說。
不遠處,喬冉頓足了,她正看着我們,很鄙視地翻白眼,然後,把她脖子上的紅領巾扯下,一溜煙地跑了……
";巧巧,不會要學!我要去上課了!";,我沒有幫蘇巧系紅領巾,腦子裡滿是喬冉的身影,沒心思跟蘇巧交流。
後來我知道,雖然救過她,但是,喬冉是把我當仇人的。
我們怎麼可以是仇人?!
我不能接受!
每天都會見到她,從四年級到六年級,每天上學後,我故意躲在校園門口,看她從她家司機車上下來,和其他同學一起,走去教室。
那個小胖子,周祺俊跟她也是一個班,我常常看到他們在一起,阿卓每天放學回家,都要跟我吐槽她的事,她三年級的時候,就有男生給她寫情書了,那時,我六年級了。
初中三年,每天少了她的身影,心裡很不好受。
我決定留級。
中考交白卷,沒把我媽氣死,她要託關係讓我進高中,我偏不肯,家裡沒人知道我爲什麼這樣,以爲我是處於青春叛逆期,我是陸家長子,他們不敢逼我。
終於,她讀初一了。
她和正常女孩一樣,進入了青春期。
初一軍訓,她穿着迷彩服,颯爽英姿地站在學校操場上,一頭長髮盤進了迷彩帽裡。那時,初三複讀的我還沒開學,自告奮勇地做學生會志願者,幫忙照顧初一新生軍訓。
我在操場邊,負責給需要休息的新生倒水。
我也穿着迷彩服,戴着迷彩帽,帽檐壓得很低,確定她肯定是不知道我在,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她來倒水喝。
正值烈日炎炎的酷夏,她一個沒吃過苦的千金大小姐,會受得了?
就連從小吃苦長大的蘇巧,都來喝好幾次水了!
有的女生怕曬黑,乾脆請病假,坐在樹蔭下乘涼,不訓練了。
一連三天,她都沒來倒水喝,操場上,她認認真真地訓練,完成一項又一項訓練項目,常常被教官表揚。
自由休息的時候,我主動去給那些在休息的同學發礦泉水,有男生有女生,到了女生面前,常被她們拉着問這問那,喬冉,一個人坐在花園邊,低着頭,帽檐壓得很低,不知她在想什麼,我有點緊張,鼓足勇氣地走了過去。
";同學,你要不要喝水?";,我假裝不認識她,像問候其他人一樣,對她問。
她擡起頭,在看到我時,明顯微愣。
初三的我,身高已經有180公分,坐着的她,要仰着臉才能看到我的臉,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時,她明顯地愣了下,好像認出我了。
";你怎麼在這?";,她態度不悅地問,視線下移,看到了我左手臂上的紅色志願者袖章,明白了。
";是你啊——";,我假裝纔想起她是誰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一屁~股在她身側的臺子上坐下,她朝旁邊挪了挪,“喝水!”,我沉聲說,她的皮膚現在是小麥色的,被烈日暴曬的。
";不渴!";,她倔強地說,“你不是考高中了嗎?”
";沒考上,留級了。";,我輕描淡寫地說,心裡卻在笑,嘲笑自己,居然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你也能沒考上?";,她詫異,覺得很不可思議的樣子,“實驗一中很難考嗎?”,那是全市最好的高中。
";是啊,很難,所以你要好好地學!";,我淡淡地說,她不可能知道我是交了白卷的。
她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一副很自信,很瞧不起我的樣子,這丫頭,還把我當仇人呢!
我心裡挺酸的,一絲抽痛閃過。
";學長!還有水嗎?";,不遠處,坐在樹蔭下的一羣女生在衝我招手,我起了身,走了過去,並沒看到,身後坐在那的她,那一雙帶着酸意的目光。
軍訓最後一天,她突然暈倒,嚇得我不淡定地衝上前,比教官手腳還靈活地,把她抱起,“喬冉!”,我大喊,她臉色慘白,脣邊也泛白,眯着眸子,一副很虛弱的樣子,我心慌地,心在抽~搐!
";可能是中暑了!快抱到陰涼地!";,有教官大聲地說,我將她抱起,直接朝着校醫室跑。
到了校醫室,校醫用酒精棉擦拭她額頭,讓我喂她喝糖水,過了一會兒,她緩了過來,“我肚子有點疼……眼前發黑,好難受……”,她躺在那,有氣無力地說,那樣子,像是要死去,我更加地心慌。
";醫生!你快給她看看啊!";,我不淡定地說,心慌莫名。
女校醫生挑眉,“同學,初潮來過了嗎?”,她問。
初潮?
我想到了初二生理課上所學的內容,雙頰不禁緋紅,背過身,“什麼是初潮啊?”,她虛弱地說,我忍俊不禁。
";月~經,月~經來過嗎?!";,女醫生很直接地問。
喬冉遲疑了一會,“你讓他出去。”,她的聲音,讓我回神,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立即出了校醫室。
不一會兒,她出來了,一手捂着肚子,慢吞吞地挪動腳步,一副走不動的樣子。
";醫生怎麼說?";
";不要你管!";,她說着,走去學校電話亭,打電話去了,我還是跟了過去。
她到底怎麼回事?我疑惑,不放心,她的電話好像沒打通,一臉 鬱悶表情,目光看向小賣部門口。
PS: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剛和作者憶昔顏通過電話,她說,上午去忙辦按揭了,一會還要去銀行,明天誰來講,待定,或許沒有。——陸寂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