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淵錦把雲伊琳帶回自己的住處後,很快就接到了明傑打來的電話,答應下顧千夜的邀約後,心情頓時要輕鬆了許多。
雲伊琳回房洗澡換了衣服出來,剛到樓下就看到單淵錦已經倒好了紅酒,正在對着她微微舉起。
“伊琳,過來喝一點。”
“好啊!”
雲伊琳大大方方的走到單淵錦的對面,接過紅酒抿了兩口,“八二年的拉菲?”
“猜對了。”單淵錦眼睛含笑的看着雲伊琳,“其他人我可捨不得。”
“呵呵……”雲伊琳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阿錦,我知道你要和顧千夜見面,帶上我好不好。”
“不好。”單淵錦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伊琳,你該知道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自然知道。”雲伊琳眼眸眯起來,像只慵懶的貓咪。
“阿錦,我挺想和安淺夏成爲朋友的,可是安淺夏分明就對我充滿了敵意。你說,我要如何才能打消安淺夏對我的敵意?”
“很簡單啊,嫁給我,或是做我的女朋友。現在對於安淺夏來說,顧千夜身邊雖然沒了那些女伴和那些花邊新聞,可是顧千夜有很嚴重的前科。”
“雖然顧千夜已經在籌備和安淺夏的婚禮了,可有一句話說的,狗改不了吃屎啊!顧千夜那樣的男人,誰能夠保證,以後不會再次做出什麼對不起安淺夏的事情來。”
“噗呲”雲伊琳一下笑出聲,“你這麼說顧千夜,要是被顧千夜知道了,只怕那個男人要殺人了。”
“現在他不會殺人,因爲他想和安淺夏過一輩子了。”單淵錦幽幽的說道,“伊琳,我是男人,我瞭解男人。”
單淵錦眼底有着不易覺察的寵溺,看向雲伊琳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帶着笑意的。
只是雲伊琳一直故意忽略,所以單淵錦也拿着她沒辦法。
兩人隨便聊了一下,最後單淵錦就讓雲伊琳去睡了。
翌日,單淵錦一早就帶着雲伊琳出門繼續遊玩,等到時間點了才趕去和顧千夜見面。
單淵錦不是很放心,又打了電話給安淺夏,囑咐安淺夏記得幫自己說說好話,然後才掛斷電話上車帶雲伊琳去玩。
晚上八點,顧千夜帶着安淺夏準時出現在了夜色生香,單淵錦和雲伊琳已經先到了。
對於雲伊琳的敵意,安淺夏是從一開始就有的,後來知道雲伊琳是單淵錦喜歡的人,安淺夏的敵意就慢慢的放下了。
四人坐在包廂裡面,安淺夏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雲伊琳雖來過這種場合不少次,可在兩個男人面前,也還是很安靜很安靜的。
顧千夜和單淵錦誰也不先開口,倒是開了酒推到了對方的面前。
“單先生,請。”顧千夜語氣很淡,聽不出一絲絲情緒。
“顧總,我敬你。”單淵錦也是少有的客套。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對於女伴,倒是彼此很有默契的不提讓兩位女士喝酒。
大屏幕上面正在防着一首情歌,安淺夏無所事事,索性就盯着看的很專注。
顧千夜嘴角微微上揚,隨後拉着安淺夏起身,拿起話筒塞進了她的手裡。
“我陪你唱。”
安淺夏瞪大眼睛,顧千夜說什麼,他要陪她唱歌,還是對唱的這種情歌。
“怎麼了,唱啊!”顧千夜說着,剛好到了男聲,他馬上跟着音樂唱了起來。
顧千夜的聲線低沉,每一句歌詞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刻意修飾,就是簡簡單單。
他唱完了就到安淺夏,安淺夏趕鴨子上架,只好硬着頭皮唱了起來。
一首歌唱完後,安淺夏臉色漲紅着坐回沙發上。
顧千夜嘴角含笑,坐到了安淺夏的身邊,隨後看向單淵錦,“單先生,要不要和雲小姐唱一首。”
單淵錦看向雲伊琳,雲伊琳大大方方的站起身,“好啊,我們對唱。”
單淵錦也笑着起身,和雲伊琳雙雙唱了起來,不得不說,單淵錦和雲伊琳配合的更好。
因爲雲伊琳放的開,音調拿捏的也比安淺夏要準。
安淺夏卻絲毫沒有嫉妒之意,她還在想着,要怎麼和顧千夜還有單淵錦提一下,讓他們兩人不再想着算計景皓。
不管怎麼說,景皓是她人生最黑暗時候的一束陽光,她都不願意看着景皓被顧千夜或是單淵錦算計。
就算不是顧千夜,其他人她也不願意。
安淺夏知道,這是自己小小的私心,就不知道提出來後,顧千夜會不會答應。
等到單淵錦和雲伊琳唱完,顧千夜和單淵錦開始正式切入話題。
過去的那一切,顧千夜不會當着安淺夏明說,找了藉口把安淺夏和雲伊琳支出包廂,兩人明槍暗箭的過起招來。
說是冰釋前嫌,可顧千夜還是心有不甘。
但,最終還是在單淵錦提出了好些賠償方案後,顧千夜終於鬆口了。
安淺夏和雲伊琳兩人共同去上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雲伊琳看着安淺夏柔柔的笑,“夏夏,你現在還覺得我很可惡嗎?”
“沒有的事。”安淺夏一邊洗手,一邊淡淡的回答,“雲小姐,單先生其實人挺好的,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阿錦很好,我一直都知道,只是阿錦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雲伊琳把手洗乾淨,然後放到烘手器下面。
暖風“嗡嗡嗡”的響起,雲伊琳把手翻來翻去的烘乾。
“瞭解的不是挺多。”安淺夏如實回答。
“夏夏,阿錦的身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很多時候,我也在保持距離。”
雲伊琳把手烘乾,衝着安淺夏笑,“夏夏,你是個好女孩,你也比較單純,很多事情,其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真相或許會讓人接受不了,但是隻要心臟足夠強大,也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擊垮你了。”
安淺夏定定的看着雲伊琳,雲伊琳嘴角的笑意很深,也很迷人。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沒像雲伊琳那樣把手放到烘手器下面。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包廂,顧千夜和單淵錦似乎已經談好了。
兩人正在舉杯言歡,那種好似朋友的假象差點讓安淺夏就信了。
“千夜,單先生,你們談好了嗎?”安淺夏在外面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千夜,單先生,上一次,我看到了你們之間的一個計劃書,那個計劃是關於景皓和景氏的。我現在……想和你們求個人情。”
安淺夏說着頓了頓,看了眼顧千夜沒有任何變化的眼神,才繼續開口。
“我想……你們和景皓,能不能別起有什麼正面和暗地的衝突。”
“千夜,單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小私心,景皓當初對我很好,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報答他。現在,這件事情,能不能賣個那個人情,那個計劃書,你們……能不能取消掉。”
安淺夏說的很忐忑,眼神也有些閃躲,一顆心七上八下,生怕顧千夜和單淵錦會同時拒絕。
單淵錦不說話,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情一開始本就是顧千夜的意思,只要顧千夜一句話,他馬上就可以撤銷出去。
安淺夏求的情,其實也不過是看顧千夜的意思罷了。
安淺夏看着顧千夜,在看看單淵錦,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心漸漸的往下沉。過了許久,纔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顧千夜,你真的不打算滿足我這個蕭私心嗎?”
顧千夜一把奪過安淺夏手裡的酒杯,他沒忘記自己最近都沒措施,安淺夏也許已經懷孕了呢!
“淺淺,你當真是這麼想嗎?”
顧千夜說不出的難受,胸口處彷彿被壓着一塊巨石,讓他窒息的喘不過氣。
對於安淺夏對景皓的維護,完全就是因爲他一手造成的。哪怕後面他給安淺夏擋了十二刀,可是早已經抹滅不掉景皓最初給安淺夏的溫暖。
“顧千夜,我欠的情,是因你而欠,難道現在不該你來幫我還嗎?”安淺夏看着顧千夜,一字一句毫不退讓。
“夜哥哥。”安淺夏隨後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只要這一次,我保證,景皓絕對不會有想和你們對上的任何想法!”
顧千夜說不出話,只是拿起酒杯狠狠的灌了口酒,“淺淺,我答應你。”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安淺夏一顆心落下來,主動的上前抱住了顧千夜。
“謝謝你,夜哥哥。”
一句“夜哥哥”,讓顧千夜內心的所有憤怒都給消失殆盡。在怎麼不願不甘,他也沒法不承認,自己當初做下的錯事。
從夜色生香裡面出來後,顧千夜被安淺夏攙扶着坐進了勞斯萊斯,相比而言,單淵錦就要低調的多。
帶着雲伊琳上了一旁的黑色奔馳,先顧千夜一步開了出去。
顧千夜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了,明傑今晚也沒在,顧千夜又沒帶司機。
安淺夏看了顧千夜一眼,坐到了駕駛座,她已經很久沒有開車了,也不知道開着還熟練不。
正當安淺夏要發動引擎的時候,顧千夜突然出聲了,“淺淺,打電話叫明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