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思聽完自己母親的話,驚訝的擡起腦袋,她一直都不知道白素素和自己的父母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
父母也只是逼着她讓她聽話,卻不想關鍵時刻,陳桂琴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陳桂琴心疼的看着廖思思,眼裡隨即閃過一絲狠厲,“我這麼好好的一個女兒,偏偏被白素素那個賤女人折磨成這樣。真當我們廖家不愛護自己的女兒嗎?”
陳桂琴的話,再次讓廖思思痛哭出聲,“媽。”
“乖女兒,思思,你放心,媽媽不會讓白素素好過的。”
陳桂琴低低的安慰着廖思思,嘴角浮起陰測測的笑容。廖思思看的有些害怕,卻沒有再說什麼。
白素素離開廖家後,並沒有直接回顧家,也沒有去找她的那一羣貴婦人朋友打麻將。
廖思思潑她的茶水,此時粘黏在脖子處,溼漉漉的讓她感覺很難受。白素素眼神陰鷙的厲害,車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讓她更加的心煩。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夫人,現在要去哪裡嗎?”
白素素撫了撫額頭,不耐煩的開口,“去vk附近的祥雲酒店。”
“是。”
司機朝着祥雲酒店的方向駛去,心裡只覺得奇怪,vk旗下就有自己的大酒店,不明白白素素爲什麼還要去其他人的酒店。
只是疑惑歸疑惑,對於白素素的吩咐,顧家幾乎所有的傭人都不敢提出異議。
很快,司機就把車子停在了祥雲大酒店的低下車庫,這也是白素素要求的。
白素素下了車,直接乘坐電梯上了祥雲大酒店的頂層。到了VIP客房前,直接拿出房卡把門刷開了。
白淨初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眼睛依舊空洞的盯着某一處。聽到開門的聲響,急忙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白素素心疼的看着白淨初,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對,就是堅持着要安淺夏那雙眼睛給白淨初。
可是除了安淺夏,她再也找不到還有哪一個女子的眼睛有那麼漂亮和清澈乾淨了。
“誰?你是誰?”
白淨初問出聲,白素素急忙幾個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淨初,是阿姨,你還好嗎?”
白淨初嘴角露出笑容,安靜美好的容顏看着讓人無比的憐惜,“阿姨,我還好,阿姨,其實我早已習慣黑暗了。你真的不用在爲我費心了。”
白淨初這樣說,白素素就更加的心痛了,“淨初,阿姨說過,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你的眼睛治好,你相信阿姨,在給阿姨一點時間。”
白素素說着,顫抖着雙手溫柔的撫摸上了白淨初的臉頰,白淨初臉頰微微蹭了蹭,最初的恐慌過後,她知道白素素是那個一直幫助和照顧自己的人,就再也不懼怕白素素了。
“阿姨,和我一起被關起來的那個女孩,她還好嗎?”
白素素心裡一個“咯噔”卻還是輕輕的開口,“那個女孩很好,已經被人救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白淨初彷彿鬆了一口氣,隨即臉上再次揚起一個笑臉。
“阿姨,謝謝你來看我,不過你要是忙的話,你就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的。”
“沒關係的,阿姨也沒什麼好忙的。”白素素說着,把白淨初抱在懷裡。
兩人又說了不少話,最後白素素又叫來自己的心腹,仔細的囑咐了一番後才離開。
白素素走出酒店,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拍下來了。
陳桂琴的反應很快,她早就知道白素素這個人不簡單,一個能夠算計自己的兒子和趕走兒媳婦的女人,心一定不是一般的狠。
陳桂琴沒讓廖志遠知道,直接自己打了電話給偵探公司,找了個私家偵探,讓他跟蹤白素素。
而那個私人偵探,要價尤其的高,但是辦事效率也從不讓人失望。
白素素離開廖家後,就一直被人跟蹤了。
此時白素素離開酒店,那個私家偵探馬上就去了白素素之前去的VIP客房,冒充服務員按響門鈴,以打掃衛生的藉口進去繞了一圈,也用腕錶上的微型照相機拍下了白淨初的照片。
白素素離開後,又吩咐司機去了vk,她還想看看,上一次打自己的那個女人顧千夜是怎麼處理的。
只是到了vk,她沒有見到顧千夜,倒是見到了陳桂琴,陳桂琴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手裡拿着本雜誌在看着。
看到白素素走進來,也不起身,只是把雜誌狠狠的丟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桂琴,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剛剛不和我一起啊!”白素素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陳桂琴的對面坐下,“怎麼,還在生氣我去你們家?”
“那可不敢。”陳桂琴冷冷的看着白素素,“你是堂堂vk跨國集團總裁顧千夜的母親大人,我們一個小小的廖家,哪裡敢生你的氣。”
“是嗎?”白素素表示嚴重懷疑,“你要是不生我的氣,你來vk做什麼?找千夜給你們住持公道?”
“呵……”陳桂琴不屑的笑了,“顧夫人,我們廖家怎麼敢,顧千夜是你的兒子,會站在哪一邊顯而易見。你不用刺激我,我來,不過是被廖志遠逼着來給顧千夜道歉罷了。”
“當然了,託你的福,是代替我那苦命的女兒思思。”
白素素眼眸眯起,眼前的陳桂琴,滿身的怨氣怒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大方得體的笑容。
“所以你是在生我的氣嗎?”
“不敢。”陳桂琴說着,意味深長的看向白素素,“顧夫人,你說,要是顧千夜和顧千恆知道,自己其實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會怎麼想?”
白素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語氣也沉了下去,“你胡說什麼。”
陳桂琴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笑意盈盈的開口:“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別忘記了,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敢在污衊和傷害我女兒,我不介意和你拼個魚死網破。白素素,你上學的時候做過什麼事情,其他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素素,你別以爲,我們廖家真的會任你欺壓和侮辱。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白素素,你最好收斂點,別逼我反擊。”
白素素臉色變的鐵青,嘴脣蠕動着,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陳桂琴顯然是有備而來,說的每個字,都是踩着白素素的軟肋說的。
陳桂琴看向白素素,眼神充滿了鄙夷,“白素素,你該明白,你要不是因爲有顧家,你現在還是什麼樣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陳、桂、琴。”
白素素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叫着陳桂琴的名字,“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讓你們廖家,還有廖思思,直接下地獄。”
“我等着,白素素,我們廖家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拖着你。對了,還有那個瞎眼的女子,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安淺夏的眼睛,要不是安念突然死亡,你肯定早就動手了,絕對不會等到今天。”
陳桂琴無所畏懼的反擊着白素素,口袋裡面的錄音筆一直都是打開的。
她就是要刺激白素素,讓白素素說出更多的話。
白素素臉色陰沉的厲害,看着陳桂琴的眼神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碎。
“陳桂琴,你今天說的話,最好是給我爛在肚子裡,要不然,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女兒。”
“呵……”陳桂琴咬着牙笑出聲,“白素素,你還是先想想,要怎麼給你那個瞎子女兒找眼角膜吧!”
陳桂琴說完,再次看了白素素一眼,“白素素,你要是不怕,你就大可以試試。廖志遠怕你,怕vk,但是我不怕。我只是一個母親,我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我的女兒。”
“陳桂琴,你給我閉嘴。”
白素素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狠狠的砸向了陳桂琴。
陳桂琴險險避開,毫不猶豫的撿起那本雜誌,狠狠的砸回白素素。
“白素素,你有種和我出去單挑。”
陳桂琴大聲的說完,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
白素素氣的渾身發抖,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挑釁她,原本看中的就是陳桂琴和廖志遠的聽話,她纔會挑中廖思思,卻不想現在陳桂琴反骨的這麼快。
並且,還敢那樣威脅她。
會客室裡面,從頭到尾鬥毆只有她們兩個女人,所以陳桂琴說的肆無忌憚。但是白素素卻不敢,因爲會客室裡面,她知道有監控在盯着。
陳桂琴離開vk大樓後,就上了自己的車,廖思思坐在車裡,激動的看着陳桂琴,“媽,拿到了嗎?”
陳桂琴從口袋裡面拿出錄音筆,對着廖思思晃了晃,隨即按開,裡面就傳出了兩人的對話。
廖思思聽完後,還是有些擔憂,“媽,白素素根本都沒說什麼,這些話顧千夜真的會信嗎?”
“不管顧千夜會不會信,但是肯定會讓他們母子之間有縫隙。也許關鍵時刻,會成爲我們的保命符。思思,這個你一定要藏好,作爲你最重要的籌碼,和顧千夜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