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支撐在莫錦年的身體兩側,上身極有壓迫感地向她逼近,直到停靠在最危險的距離上,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嘴脣和嘴脣越來越近,三釐米,兩釐米,一釐米……
黑影突然停頓了一下,“哦,竟然沒有躲?”極美的眉峰一挑,映在迷人色彩的瞳孔中的女人一愣,想要躲,脖子後卻多出一隻手固住她,只見男人嘴角一勾:“那我要親了——妲”
“纔不要!”
像個羞澀的高中女生,脖子無法動彈的莫錦年,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用手抵住了男人罪惡的雙脣窀。
她大口喘着氣,就在隔着一掌的距離之間,男人注視她的眼神越發的炙烈。
突然眼尾挑起一抹邪魅痞壞的笑,霍臣商嘟起脣,竟用兩篇薄脣在她的掌心一吸,舌尖嫵媚一舔——
我的媽呀!
莫錦年就像觸電一樣,整隻手一隻到手臂彷彿被灌入了一股電流,酥麻得一路衝擊到了心臟。
後背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你這個人……真是——”
莫錦年氣得臉紅純白,連話都說不清楚。
捉弄這個小醉貓真是會讓人上/癮。
…………………
“還說失憶了?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更誠實。”
霍臣商的眼睛總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魔魅,莫錦年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你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色/情!”
“以我們的關係,色/情的纔夠味。”
“你以爲我跟你番茄炒蛋啊,還夠味呢……”
莫錦年努着小臉,兩頰紅彤彤的一團,真是可愛得讓人想一口把她吃了。
江夏娜走進房間的時候,正巧撞破了這麼曖/昧的畫面,還親耳聽到了那句“番茄炒蛋”。
笑得賊賊地靠過去,“這是要‘冷炒’,還是‘熱炒’啊,‘上下炒’,或者‘翻滾炒’啊?”
儼然一副老/鴇的架勢。
…………………
霍臣商聽着話裡玄機直接“羞澀”的笑了。
莫錦年不明所以,果然身體比腦袋轉的快,兩腮那叫一個紅:“娜娜,你聯合他,一起欺負我呢?”
“哎呦,撒嬌的女人最可愛了,才一會兒工夫,你就記起你就小舅了?!”
“什麼我家小舅啊,他是我舅舅?”
莫錦年莫名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看了看霍臣商,他們可長得一點都不像話。
江夏娜面色一僵,不對,這個稱謂現在不合適說,要是解釋起來,不得把簡紀庭那個人渣給帶出來?
還不容易錦年把他給忘了,就絕對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你聽錯了,是大叔,帥大叔,酷大叔,天下無敵美大叔!”
江夏娜簡直是拉拉隊隊長附身。
…………………
莫錦年直接翻了個白眼,“既然是大叔,應該年紀很大了吧?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老不正經’,羞羞臉!”
蔥白的手指衝着霍臣商颳了兩下自己的臉頰。
她還真像個沒長大的高中女生。
“不行了,你再這麼可愛,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說他老不正經了,他還自己撞槍口上來!
莫錦年兩手捏住霍臣商不斷靠近過來的臉,“忍不住就趕快上廁所吧,憋久了,小心腎/虧!”
江夏娜直接笑爆了——
這打情罵俏的,還真是天生一對!
…………………
霍臣商接送莫錦年出院,樓下有不少蹲點的記者,也不知道是哪位霍家的“好心人”特別允許他們從後門離開,霍臣商的車等候在了後門,成功甩掉了那些煩人的記者。
莫錦年毫不知情,這段時間以來,有關簡紀庭的報告和雜誌,江夏娜一概封鎖源頭,完全不讓莫錦年知道,所以對外界的事,她一概不知。
霍臣商的蘭博基尼上,是藍筱泊在駕駛。
莫錦年偶爾從後視鏡上看到了映照在裡面的臉孔——
“娜娜,我是不是認識他?”
她問着坐在身邊的江夏娜,江夏娜無語問青天地白了她一眼,這孩子的記性,老闆忘得一乾二淨,打工仔她倒是有印象?
錦年啊,你這是讓霍總,情何以堪啊?!
“等你想起霍總,那你自然就知道認不認識他了。”
還賣關子呢!
莫錦年睨着藍筱泊的背影,一路上,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和他的眼神有所交匯,每每交匯,他都會親切的點頭微笑。
難道她真的認識他?
…………………
轉院到了霍臣商安排的私立醫院,霍臣商安排了各個科的主治醫生爲莫錦年做了全面精細的檢查,報告會在六個小時後後出來。
他讓護士帶着江夏娜和莫錦年先去了病房。
vip病房。
分臥室和客廳,視野極好,窗簾取暖色調,地板是高檔實木的,電視,沙發,茶几都是一線奢華品牌,就連定製的衣櫃都有。
奢華程度簡直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還高貴。
“錦年,你看吧,霍總果然對你很好,這種vip病房,少說每天也是以四位數計算的。”
莫錦年站在窗邊,用手指撥開百葉窗,總覺得馬路上有些可疑的人走來走去,“無事獻殷勤,非
奸即盜,娜娜,你對外人也太沒戒心了!”
她對霍臣商的好感可絕對沒有增長。
江夏娜聳了聳肩,走過去,勾住她,“你這丫頭,早前對男人也能這麼警戒的話,就不會被害的那麼慘了。”
“你說過我出了車禍,難道是有人害我?”
莫錦年這些天都在回憶過去,但是奇怪的是,她除了記得和江夏娜認識以來的一些記憶外,其他的,都很模糊。
醫生說費力想過去要是勾起頭痛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隨着時間流逝,記憶會自然而然的恢復。
…………………
莫錦年沒有特別想要回想起過去,因爲這些日子以來,她不是沒回想過,而是回想的每一次都頭痛欲裂,她實在不想品味那種感覺,但卻又不得不在意。
車禍……
好端端的應該不會出什麼車禍的吧?
一下子忘記了那麼多事和人,這其中一定不會那麼簡單的。
對着莫錦年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睛,江夏娜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丫頭爲了忘記那個人渣,連自己最寶貝的兒子都給忘了……
她要怎麼告訴她,這四年來,她非人的日子。
要說她現在的個性就像回到了高中時代,敢愛敢恨,天不怕地不怕,要是被人欺負了,肯定會像剛纔那樣回擊過去。
這纔是莫錦年,本來就個一心憧憬着獨立生活,創出一番自己事業的女人。
若不是被簡紀庭套牢,若不是被霍婉怡利誘哄騙,若不是生下了驍希,她怎麼會活得那麼累?!
他們就像一個個枷鎖套在她的身上,讓她活得沒有自由,每天苟延殘喘,有的只是痛苦和噩夢。
若是讓她回想起來,不就是又把她推下懸崖?!
江夏娜真不捨得再看錦年因爲這個那個的原因,讓自己活得那麼沒有尊嚴,整天只能舔舐人家唾棄的眼神……
只是……
她可以滿她多久呢?
驍希那孩子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她了,成天哭着鬧着要見媽咪,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哄纔好了……
“反正你只要記得有霍總在,肯定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笨丫頭,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
真是讓人着急!
江夏娜摸摸莫錦年的頭,莫錦年聽得一知半解。
爲什麼呢?
爲什麼警戒心比她還強的娜娜就是一門心思的說那個男人好?
…………………
不管江夏娜說多少霍臣商的好話,莫錦年都是充耳不聞,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那個男人一點都不簡單。
眼神不簡單,氣度不簡單,言行不簡單。
霍臣商來到病房的時候,莫錦年對他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因爲拜託託兒所照顧驍希,現在到了接孩子的時間,江夏娜不得不說還有工作得先離開一小會,就把莫錦年交託給了霍臣商。
走前,踮起腳對霍臣商說了悄悄話:“霍總,咱們家錦年現在只有高中那段的記憶,脾氣也和那個時候像極了,攻擊性十足,很難搞,你要加油哦!”
看着江夏娜爲自己加油打氣,霍臣商搖頭淺笑。
他就是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平淡無趣的女人怎麼值得他深入研究?!
……
江夏娜離開後,莫錦年倒也沒表現出很不安,反倒是更加有攻擊性,就像江夏娜說的那樣——超級難搞!
“看什麼?我可不會乖乖呆在這間醫院的,等報告出來,我就走人。”
莫錦年看着霍臣商,她生氣的時候,那雙黑眸莫名地極美。
他也曾見過她生氣的樣子,但略微和現在的不同。
她就像只長滿刺的玫瑰,雖然怕被扎傷,但是她實在太過美豔,就算會痛也忍不住去觸碰。
…………………
“你這是利用完就把我踹了?”
霍臣商走過來,莫錦年看到他手腕上的黑金鑽表閃爍了一下,能買得起這種奢侈品牌手錶的男人,財力實力肯定不容小覷。
脣角咧開似笑非笑的弧線:“男人可是很小氣的,會記仇的——”
他是不爽她利用他,替她做免費檢查麼?
莫錦年不屑冷哼:“那又怎麼樣?”
她又還沒想起他是誰,加上一見面,他就對她一副輕薄的摸樣,嘴巴里還沒一句正經的,會住在他聯繫的醫院裡,她才傻咧!
莫錦年的反擊真的令霍臣商很意外,也很驚喜。
他就是喜歡她這種毫無畏懼的摸樣,逼近一步,用着最森冷悚人的眼神望進她的眼眸,兩指一扣夾起她傲慢的小臉,“就不怕我懲罰你麼?”
又用這種曖昧模糊的口吻。
莫錦年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想不到他單臂伸來按在牆上,愣是把她逼到了背貼牆壁,不得不面對面着他。
他很高,肩膀極寬,如此俯身的距離下,一股超壓抑的壓迫感攏住她整個身體。
就連他的鼻息都非同一般的***擾着她。
莫錦年沒有躲也沒有閃,嘴脣在容易發生“觸礁”事件的距離上,警告他:“霍先生,你要是仗着以前幫過我,就對我無所非爲的話,提前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哦……
脾氣果然不小嘛。
“我們豈止是互相幫忙的關係?說過了,‘這樣’‘那樣’的事都做過了,我們關係可……非淺呢。”
…………………
早就覺得這個男人最毒的就是那張嘴。
“什麼‘這樣’,‘那樣’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容易糊弄麼?”
“那麼要不要我身體力行的演練一遍,激發你的記憶?”
這種觸覺……
讓莫錦年驚慌不已,卻又讓她心塞得覺得好像……有些熟悉?!
天!
該不是她真的和他發生過“這樣”“那樣”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
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和他滾/牀單!
“姓霍的,數到三,你再不給我滾開,小心我踢爆你的‘蛋’!”
霍臣商有那麼一小會兒走了神。
這丫頭真的完全不同了。
高中的時候原來是這麼狂野?
那麼後來是發生了什麼,讓她活得那麼窩囊……
…………………
其實莫錦年放下話,膝頭就已經踢了上來,下手快狠準,所幸霍臣商反射神經極快,但也被她小小的擦碰到了一下。
這力道真是夠足的,她是下了血本要把他踢殘了呢!
霍臣商退開幾步,笑得極壞:“寶貝,踢壞我,可是毀了你自己的‘幸’福。”
“神經!”
莫錦年果斷滿臉嫌惡,理了理被他弄褶皺的衣服,和他保持三步的安全距離。
“麻煩請你出去。”
她走到門邊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霍臣商難得乖乖聽話,走到門邊,“報告很快就會出來,但你確定要走麼?”
“確定。”
幹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就好像像娜娜說得一樣,沒有他的保護,她就會很慘似的。
霍臣商指了指窗口,“不怕下面的那羣記者麼?”
收到風后,那羣無時不刻想要挖新聞的記者已經跟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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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她剛纔看到的那些可疑的人?
記者……?
記者爲什麼會盯上她?
“我幹嘛要怕他們?”
“提前預告就沒意思了,要不你等下親自去體會一下。”
…………………
莫名其妙!
莫錦年纔不在意霍臣商離開/房間前,嘴角上故弄玄虛的笑。
也許這裡住着什麼名人,那羣記者才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
醫生辦公室裡。
兩個小時後出來了所有的檢查報告,霍臣商坐在沙發上,看着報告上的每一個結果,“她……有沒有失憶的可能?”
主治醫生嚴謹的回答:“報告上有輕微的腦震盪,我以爲觸發失憶的可能性極小,但是聯繫莫小姐車禍前遭受到異性的侵/犯,可能是在心理上造成強大的刺/激,誘/發選擇性失憶,也是可能的。”
也就是裝失憶的可能,一半一半?!
……
霍臣商拿着報告去了莫錦年的病房,病房被反鎖了起來,不過他有備份鑰匙,打開門發出聲響,他本以爲,裡面的人會立馬機警地出現在門後——
但是房間裡燈也沒開。
走廊上的燈亮在打開的門口照射出一道光亮,霍臣商沒想到牀上竟然躺着一隻小睡貓。
她安靜地靠着枕頭,面色略顯疲憊。
是對他的警戒心太消耗她的體力了?
霍臣商使壞沒有叫醒莫錦年,而是走到牀邊,故意咳嗽了一下,驚醒了正在酣睡的貓兒——
莫錦年哪裡知道一睜眼,最討厭的傢伙就負手站在她的跟前,“你怎麼進來的?!”
…………………
她睡前明明有反鎖上門。
霍臣商伸出藏在背後的手,手裡拿着一串銀色閃閃的鑰匙,搖晃一下碰撞出刺耳又惹人厭的響聲,當然最討厭的還是他嘴角那壞到骨子裡的笑。
要不是憋屈地連自己家的地址都記不得了,莫錦年纔不會委屈自己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娜娜走前,她也糊里糊塗地忘了問她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搞得現在身無分文,她除了乖乖等娜娜回來,就只能被他調/戲!
“報告好了吧,給我!”
莫錦年眼尖地看到霍臣商的身後有着一個文件袋摸樣的東西,她攤開手,完全是女王的架勢。
這丫頭非但iq增長了不少,眼力也好了很多。
漆黑和光亮交錯的房間裡,霍臣商站在交界處,倒是爽快的把報告給了莫錦年,她坐在牀上,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清,只能下了牀,走到門前,藉着走廊的燈光掃了一眼報告。
上面顯示她的身體基本沒有大礙。
暗自鬆了口氣的時候,耳邊卻傾斜下來一抹黑影,“你說拿了報告,就要走人的?”
莫錦年臉一側,臉頰主動貼上了霍臣商的嘴脣——
他要還有點紳士風度,不該迅速讓開的麼?
但是……
但是他竟然紋絲不動,莫錦年漂亮的黑眸一點點的睖睜瞪大,她真是個笨蛋,怎麼光顧着驚訝而忘記躲開了?!
莫錦年退後讓開好幾步,用手背使勁地摸着臉頰,可是,可惡的是怎麼都抹不掉他嘴脣留下的餘溫。
可惡!
怎麼怎麼抹都抹不掉他嘴脣留下的餘溫?!
莫錦年實在是氣急了,轉身就跑出了病房,管它是要在大街上過夜,還是怎麼地,她絕對不要再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
可是剛跑出底樓,想不到無數的閃光燈就朝着她照射而來,“莫小姐,你終於出現了,你前夫說你淫/蕩無恥,是不是事實?!有傳你不堪骯/髒的私/生活被曝光,跳樓自殺了,對不對?!”
深夜,拉緊的鐵門後的一股人潮就像猛獸一樣把話筒伸進了鐵門裡……
到處都是嘶吼和質問。
莫錦年多少被眼前的畫面震到了,身體下意識地僵直在原地時,漆黑的大廳裡有隻手猛地握住她,把她扣進自己的胸膛,那一瞬間,她覺得這胸膛給了她熟悉的安全感。
就見黑影親吻着她的發,說:“無處可躲的時候,就躲到我的身/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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