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請自重!
夜,很靜,彼此的心跳如此清晰。愛睍蓴璩顧晚的話很輕,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落在歐以宸心頭,那是溫暖和寬容的彈跳。垂眸看着懷裡的女子,彷彿世界的溫暖都在心頭盪漾開來。所有的,都已經漸漸平靜,所以,以後的生活,他只會對她好,對她一個人好,讓歲月隨着愛變得靜好……
再回到錦瀾,是一週以後。
呼吸到久違的氣息,顧晚輕輕閉了閉眼。在美國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卻是經歷了生與死,還有比生死更爲複雜的種種,真的不免唏噓感嘆。人生,是怎樣的一部戲劇?但幸而,她的命運,因爲有愛,不是悲劇。
可是白茹是,甄晴兒是,尹柏是,歐景山是……她的母親,也曾經是;還有她的父親……
關於母親跟父親的事,是一次父親醉酒之後,他說起的。那個時候,他滿身酒氣,眸子猩紅,那樣的痛苦震懾住了她。於是,她明白,其實心底從來不曾好受,最痛苦的那個人,是父親。直到現在,他還揹負着悔恨的枷鎖,他認爲母親會痛恨她,也包括她,同樣痛恨他。
其實,真的不會恨,她現在終於可以明白,爲什麼小時候,只要她一提及母親,他就會雷霆大怒,或是一聲不吭,那是他的禁地。愛的時候,情不自禁,一切都只是造化弄人吧?談得上誰是誰非呢?
別執着曾經,好好地生活下去,纔是最重要和最有意義的。
“夫人,該喝牛奶了。”
顧晚回頭微微一笑,歐以宸非得請了個傭人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其實她真的不需要,這一聲聲的“夫人”讓她聽着好生不習慣。
她真的嫁人了嗎?
“謝謝。”
想到那個男人,心底是溫溫的感覺。回到錦瀾也已經將近一週了,他每天無論多忙都會回來吃飯,關注她的身體狀況跟關注什麼似的。她想,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被他寵得很壞?
“先生回來了。”
傭人阿蓮的聲音在門前響起,顧晚轉過頭去,歐以宸穿着一身剪裁合體的阿瑪尼大衣,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袋,就這樣看着他靜靜地朝她走近,她的心跳還是會失控,那是個奪人呼吸和心魄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氣場強大,直逼眼球。
“不是說有會議嗎?怎麼這麼早?”
“沒什麼大事,會議取消。”歐以宸走到她身前,旁若無人地俯首低頭落下一吻,“今天感覺還好嗎?”
“嗯。”顧晚笑着點頭,她有哪天不好的嗎?只是博士說要再觀察半個月的時間,雖然她的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他總是覺得不可置信。
“博士的結果出來了。”他的眸子深邃中夾雜着熱烈,讓顧晚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結果?”
“身體檢查無恙的結果。爲什麼你的血液裡竟然連一丁點兒的毒素都沒有,已經有了答案。”
“哦?爲什麼?”其實,她也好奇。
“就是因爲這個。”歐以宸把手心攤開,是那條不久前他拿走的水晶項鍊,“這條稀有水晶的鏈子,果真是奇珍異寶。這塊稀有水晶可要放出有益於身體,消除毒素的能量,所以,把芯片的毒都化解了。”
竟有這事?顧晚睜大了眼睛,歐以宸小心地把項鍊給她戴上,在她耳邊低聲道:“以後每天戴着,不準摘下來。博士說了,這項鍊天天戴着對身體有好處,記住了嗎?”
該是確有其事吧?似乎夢裡也有過這樣的對話,歐景山就是因爲這塊水晶能放射出對人體有益的元素,才讓人把這條鏈子給了母親。世事真是奇妙,誰會想到多年以後,這條鏈子又會再回到她身上?冥冥之中,是不是註定了什麼?
“我還確定了一件事。”
“什麼?”
顧晚擡眸,他目中的灼灼讓她無端地發慌,他發燙的目光這樣注視了她幾秒,忽地打橫抱起了她,顧晚驚呼一聲,爲了保持身體平衡,手臂很快摟住了他的脖子,目光觸及到阿蓮笑着躲開的身影,臉一片通紅。沒看到有人在嗎?
他的步子大步地朝着樓上邁去,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終於可以完全確定她的身體沒有問題,終於可以做那麼久想
做的事,好好地品嚐她的滋味。
“到底什麼事?”
臥室的門被一腳踢開,又被迅速勾去,一聲利落的關門聲,歐以宸已經抱着她放到了牀上。
在接觸到他熊熊燃燒的目光時,她一下子全懂了,原本緋紅的臉更爲通紅。
“你說……什麼事?”歐以宸的身子壓下,黑色的眸子緊緊地鎖着身下的水眸,手輕輕地撫上顧晚紅潤的臉。他該是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不,確切地說,該是多久沒有碰過她了。那麼久的煎熬,水深火熱……現在,他真的想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
手指輕輕地下滑,他的動作輕而緩,像是帶着魔力,每到一處都讓她身體戰慄。胸前的鈕釦被一顆顆地解開,男人顯然是故意的,動作緩慢,那種甜蜜的折磨讓顧晚直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尤其是,他在解開第三個鈕釦,把手直直地鑽進衣服裡面時。
準確地握住豐盈,捻着頂端,他這樣看着她,看着她在他懷裡嬌羞,臉紅得像是要滴血,輕輕的申銀卻又怕發出,咬住自己的脣。
但他很快地俯下頭,撬開她的牙關,阻止她咬脣的動作,舌尖有意無意地撩撥,惹得她嬌喘連連。
“丫頭……把自己交給我,放鬆,嗯?”他輕咬着她的耳朵,手已經伸到她背後,迅速地解開她胸衣的後扣,衣服從後而前被一併脫下,他火熱的手掌描摹着她身體的曲線,輕柔得跟羽毛似的,在胸前一遍遍地徘徊,技巧地逗弄讓顧晚呻?吟出聲。
是想狠狠地佔?有,可是,怎麼捨得這樣簡單粗劣?他的脣滑過她耳後,一點點朝着她的身體進軍,不放過一寸肌膚。顧晚的身體已經成了紅透的蝦,他的脣在她身上製造着屬於他的記號,狂野而又溫柔。
顧晚無措都環着他的脖子,害羞地閉着眼睛,她不知道她身上什麼時候退去衣物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腿也纏住了他的腰,一切是那樣曖昧的姿態,她聽到男人的喘息和自己的申銀,雖然有過那麼多次,可是,真的不一樣了。她有些緊張地蜷縮着腳趾,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脣上:“丫頭,睜開眼睛……“
“……啊!”
迎上他熱烈的視線,忽然被重重地一頂,男人邪魅地勾脣,看着她酡紅的臉:“說,我是誰?”
一定要問這個問題嗎?好像曾幾何時,他也在這種時候問過。顧晚正有些神遊,又被撞了一下:“我是誰?”
“歐以宸。”好吧,她不說,他是不會放過她的了。
“不對。”
他的撞擊猛烈了起來,卻依舊問着:“丫頭,該怎麼叫我,嗯?”
“……”
顧晚的腦袋有些無法思考,承受着他一波一波的侵襲,手指攀住他的肩膀,他的問不依不饒:“叫我什麼,嗯?”
“……嗯……老,老……公……”
聲音在猛烈的抽*送中嬌媚如絲,?帶着無法抑制的申銀,嬌吟低喘、汗水交織,隔絕着兩個世界。不知經歷了多少激戰,顧晚才沉沉睡去。
美國。
寧檬放下手裡的報紙,這麼多日子過去了,關於尹家的報道還是沒有停止。尹柏的死刑,很快就要執行了;甄晴兒入獄,好像是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二十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年,等她出獄的時候,那該是什麼年齡了?人生中最爲美好的時光,她都將在獄中度過了。但是,想想她從前做的種種,又有什麼事需要憐憫的?善惡到頭終有報,這話真是不假。
所以,執着地去愛一個人,甚至爲了他連原則都沒有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回頭是岸,真的。
其實,她已經太明白這個道理了,可是讓她無語到極點的是,爲什麼她跟尹逸遙提出過好多次要離開美國,他都不同意?其實她身上的槍傷已經好了七成,她不想呆在這個地方養傷,他都非得讓她再等上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等他美國的生意穩定下來,才帶着她一一起回錦瀾?
其實,她並不是他的包袱,她並沒有要他爲那一槍負責不是嗎?她的手不是什麼都可以幹了?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每天面對着他,單獨面對着他,對於她來說,是何其殘忍的事情?
手機聲猝然響起,寧檬一驚,拿起手機,那是爛
熟於心的號碼。
她舔了舔脣,劃開屏幕,耳邊便是聽着冷漠的聲音:“做完檢查,陪我吃個飯。車子五分鐘後在外面等,你準時下來。”
接下來會重筆墨寫檸檬的故事,顧晚跟歐以宸的雖然沒有結局,但是應該寫到結婚懷孕差不多了,安苒的番外是要從頭寫好還是從這裡接下去好呢?親,給點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