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彷彿有殺人的目光如影隨形。琊殘璩浪寧檬狂吐的同時,還在不停地抹眼淚,她是在幹什麼呢?爲什麼辛辛苦苦的機會全給自己破壞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寧檬,你徹底完了!
夕陽漸漸地收斂了光澤,紅紅的掛在天邊,和着遠山,儼然一道美麗的風景。
彩霞山的位置,已經整整齊齊地停滿了各種豪華轎車。
紅色的地毯鋪出了數十里之外,每隔十米的位置,有一個穿着旗袍的小姐,在離遊艇二十米的位置,引路小姐便會帶着客人走進去。
這排場,跟影星走紅地毯有過之而無不及。空中不時地有花瓣落下,只是爲了增加浪漫的氣氛,兩旁綠草鮮花,裝點着不一樣的圖案。到了夜間,樹上纏繞的彩燈,更是一番迷人的風景。
顧晚今天穿着的是那條黑色的小禮服,白希的肌膚在綢緞的黑色下更爲瑩潤透白,長長的黑髮被盤成氣質挽發,劉海是復古型的,上面點綴着三顆小小的珍珠,呈流線型排列。轉過頭來,還可以發現嵌着的珍珠,在黑髮中泛着瑩瑩的光。精緻的耳垂上,是簡單的珍珠耳釘,不搶眼,也無法令人忽視。脖子上帶着的是珍珠鏈子,用黑色的絲帶鏈接,中間的一顆最大,依次排列開來,端莊之中有着時尚的元素,不失活潑俏皮。
其實,她的打扮很簡單,但卻渾然天成,像一隻高貴優雅的黑天鵝,一下車便吸引了衆人的視線。尤其是跟歐以宸站在一起,黑色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踩着紅地毯上的視覺效果簡直一流。
“顧晚。”
輕輕的一聲喚,顧晚轉過頭去,夏盈盈挽着尹逸遙快步朝前走過來。她穿的是紫色的禮服,尹逸遙也搭配地繫上紫色領結,顧晚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夏盈盈都可以這樣對着她笑得起來,總之,她是覺得非常怪異的。
淡淡地頷首,她轉回頭去,她的笑容沒有她那樣氾濫,不發自內心還能笑得這樣甜蜜。
“會怕嗎?”
耳邊有低沉的聲音在問,顧晚輕輕勾脣:“還好。”
旁邊不時地有各種視線纏繞,無疑的,她作爲歐以宸的舞伴出席,是一顆小小的炸彈。或者,會有好事者把他們之前的事炒作,至少,竊竊私語的不在少數。顧晚嘴角只是噙着得體的微笑,既不高傲也不卑微,氣場十足。
“哇,姐姐,好漂亮!”
看到迎面走來的顧晚,寧檬只覺得眼睛一亮,她是作爲服務員到這裡的,自然不能穿漂亮的禮服。只要能見到尹逸遙,這些又算什麼呢?
“寧檬,在公司做得還好嗎?”
“很好很好,公司裡的哥哥姐姐都很照顧我,姐姐,你開的公司太棒了!我……”
寧檬說着住了口,因爲緊接着進來的,是夏盈盈跟尹逸遙。
一身米色的西裝將他整個人襯得身形挺拔,卓爾不凡,她一直知道他是耀眼的,可是,那樣的無法逼視讓她無措起來。加之以之前那個窘迫的嘔吐事件,寧檬一下子低下頭:“那個,顧姐姐,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她走得慌亂,顧晚朝着她的視線看去,正是落在尹逸遙的方向。尹逸遙看到顧晚,怔了怔,嘴角輕勾,卻是不自然。
人的眼睛總會泄露各種心事,所以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17gtc。
顧晚的目光繞着整個會場,從佈置的層面來看,確實是花了大工夫,應該也查找了很多資料,整個會場豪華並且夢幻。她的目光正望向漂亮的紫色藤蘿時,肩膀忽然被輕輕一拍。
“小晚晚!”
竟然是段青,他穿着寶藍色的西服,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魅惑衆生,估計這三天,將會有無數不幸的名門閨秀落入他的魔爪。
“你也來了?”顧晚輕笑,段青果然是段青,在錦瀾不過數日,便找了一個大美女做舞伴,一臉嬌媚地靠着他。
“有請柬當然要來。”段青揮了揮手上的請柬,在會場四處張望,“宸呢?”
目光隨意掃去,便是歐以宸的身影。他的衣着從來不浮誇,有着積澱的沉穩,卻無論走到哪裡,都像一顆耀眼的星星,讓人不發現都難。
“我過去一下。”
段青衝着她眨眨眼睛,他的身上有着一種痞氣,卻讓人感覺很可愛。
“顧小姐,什麼時候跟段少又勾搭上了?本領確實不容人小覷。”
一道輕蔑的聲音淡淡入耳,顧晚擰了擰眉,不想回頭。她想,她對這道聲音確實是敏感的,那是歐以宸的母親——白茹。
飄逸的白色長裙,白茹總有着跟年齡不相符的美麗。縱然顧晚並沒有回頭,她已經走到了顧晚身前,一雙犀利的眼睛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個透。
“聽說這段時間,你跟我的兒子去了澳洲,有這回事嗎?”
她的語氣是質問,顧晚淡然地挑眉:“你可以去問你兒子。”
“不敢正面承認?”白茹笑了笑,斜睨了她一眼,“顧晚,我真是不明白,你到現在爲止,怎麼還有臉黏着我們家以宸呢?你都不嫌丟人的嗎?就算沒有顧唯憲這層關係,那晴兒呢?晴兒可是他的未婚妻,你這樣跟着他來派對,只能讓人更輕視而已。”
目光一掃,便看到了站在白茹身後的甄晴兒。她穿的是寶藍色的禮服,身上的鑽石很閃耀,不過氣色不太好,脂粉都遮不住。
“夫人這樣說話,也只能更降低身份,說明自己沒有涵養而已。”顧晚清凌凌的眸子迎上她的,一個有涵養的人,即便在仇恨面前,也絕不會是這樣的姿態。
“口才倒是不錯!”白茹挑眉,目光忽地轉向了她的脖子,“今天怎麼換戴珍珠項鍊了?珍珠白璧無瑕,你配得上嗎?”
“當然配得上。”冷冷的聲音,從白茹的後背刺過來,歐以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估計將她的話已經聽了個盡。
可那又怎麼樣?她是他的母親,她說顧晚的話,難道說錯了嗎?
甄晴兒的目光也緊了緊,歐以宸已經走到了顧晚身側,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胸前的珍珠項鍊:“珍珠確實白璧無瑕,端莊美麗,配顧晚,正合適。”
白茹的眸子裡冒着火,他是在故意跟她作對,她已經完全徹底看出來了。可是,爲了一個顧唯憲的女兒,跟她作對,是爲什麼!就算她這麼多年來沒有給過她母親的關心,就算她確實是冷落了他,可是……她總歸是他的母親,而顧晚總歸是顧唯憲的女兒!
她憤然地點頭:“好,你說配得上,那就配得上。晴兒,我們走。”
白茹顯然是被氣壞了,走的步子有些踉蹌,差點撞到桌角,晴兒急急地上前扶住了她,目光卻是忍不住朝着顧晚和歐以宸的方向。
從她的角度看去,他正溫柔地低頭跟她說些什麼,而顧晚,淺淺地笑。
她的心像利刃一樣被刺着,但很快腦海裡想起父親找她說的話。
他說,歐以宸接近顧晚是有目的的,並不是真心喜歡她。
她問,是什麼目的?
他說,這些事情,女孩子家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歐以宸最後娶的人一定是你,就夠了。
她皺眉,爸爸,是真的嗎?
他點頭,絕對是真的,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嗎?再等等,他會回來的。
……
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心是放下不少,可是看到的時候不免擔憂,那會是演戲嗎?她從來不知道歐以宸是一個會演戲的人,他只是把自己的情感埋得很深,可是釋放,卻是沒有見過的。真的,是演戲嗎?
女人的第六感卻是不安的。
“我到那邊走走。”
尹逸遙推開夏盈盈的胳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纏得那麼緊,濃重的香水味道讓他想打噴嚏,渾身上下難受。
可是夏盈盈卻是渾然不覺,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
“尹先生,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喝杯檸檬水嗎?”
一個杯子小心翼翼地被端到了眼前,尹逸遙擡眸,瞬間火氣上涌。他有潔癖,可是,她卻對着他狠狠地吐了幾分鐘,那個時候,他的腦袋完全不能思考,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事後,她一臉無辜外加十分關切地看着他:“對不起,尹先生,這件衣服我幫你脫下來洗乾淨吧?我……”
“滾。”
他雖然冷漠,卻不太對女人說這樣重的話,這個女人,完全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可是,這件衣服是我弄髒的,我還是要負責賠給你的。”
“我讓你……”
“尹先生,要不然這樣吧?你把衣服的牌子和款式告訴我,我重新給你買一件。或者……”
“寧檬是嗎?”他深吸口氣,“我限你一秒鐘之內,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她愣愣地張着嘴巴,眼底竟然還閃着委屈。
“尹先生,喝口檸檬水吧?會舒服一點。”16607916
帶些稚嫩的聲音,再一次挑戰他的極限,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跳了跳。
寧檬把杯子又舉高了一點,她一直在看他,他好像有點不舒服的樣子,她纔跟着走來的。
“尹先生……”
“一秒鐘之內,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他冷聲道,寧檬愣了愣,又是那樣委屈的表情,咬咬脣,還是轉身離開了。
那帶着傷痛的眸子讓他的心無故縮了縮,真是笑話,一個陌生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眼神!
他深吸了口氣,轉身又回到熱鬧的現場。
顧晚其實並不喜歡這樣跟着歐以宸。
可是自從白茹來挑釁了之後,他便拉着她的手,他走到哪兒,她也坐到哪兒。雖然,她會很快坐到稍稍遠一點的地方,卻也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歐少,好久不見了呢!待會兒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我有舞伴。”他的冷漠不遺餘力,女人卻臉不紅氣不喘的靠在他胸前,“真是的,跳個舞而已,舞伴怎麼了?又不是老婆,有什麼關係?”
“歐少,喝杯酒嘛,我敬你一杯?”
又是一個叫嬌滴滴的聲音,女人穿着清涼,胸前那兩團肉就要掉出來了,顧晚無奈地別開眼去。
這是什麼邏輯呢?女人不是一向講究矜持的嗎?她開始回憶,四年前追着歐以宸的時候,自己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但絕對有一點,她還沒有大膽到這種地步,而且也沒有那麼有技巧。
歐以宸掃眼看去,旁邊坐着的女人不僅一臉氣定神閒,而且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容,不由心底有些堵得慌。她這算什麼表情?
終於把身邊的一些蒼蠅趕走之時,主持人宣佈宴會正式開始。
遊艇派對的開席並不是自助餐,而是一桌桌的盛宴。在歐以宸跟她坐下之後,夏盈盈也在她旁邊坐下,顧晚頓時覺得胃口大減,這女人,顯然把這個當成了人生中的一大樂趣。不過,她可沒有她那麼變*態。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夏盈盈已經招呼着讓晴兒和白茹過來了。
顧晚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也終於明白她的目的。
一張桌子的人坐下,有一半以上是看着她不順眼的。除去夏盈盈,還有白茹、甄晴兒、蘇北、白美美……尹逸遙不知道算不算,但些微的尷尬還是存在的。
一盤盤的菜上來,色香味俱全,可是人不對,就失了胃口。
“臉色不太好,喝點白開水。雖然是果酒,也容易醉。”
歐以宸的體貼讓甄晴兒幾乎紅了眼睛,她咬咬脣,白茹笑着遞給甄晴兒一杯果酒:“晴兒,多喝點,連酒都喝不了的女人有什麼用?哪裡登得了大場面?”
“咦顧晚,你以前不是挺會喝酒的嗎?有一次還喝得酩酊大醉呢!”白美美瞟了顧晚一眼,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她對顧晚那時恨上加恨,回去之後狠狠地哭了好幾天,夏盈盈說得沒錯,不是顧晚害她還有誰害她?那麼大的羞辱,她必定是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的。
“有嗎?”一仿機地呢。
“當然有了,你忘了?你跟人吹啤酒,一口氣吹了二十瓶,大醉之後差點被人揩油……”白美美看了一眼歐以宸,他果然臉色不太好,基本上的男人是不會喜歡女人這樣喝酒的。
“哦,我記起來了。”顧晚點點頭,“就是那次,還是十五歲的時候,去的是綿城的谷浪雨,是嗎?”
“對啊對啊,就是……”
“跟你一起嗎?”
“那當然,我親眼看到你醉得躺在男人懷裡,還摟着他的脖子。”
“是嗎?”顧晚微笑,“不過白美美,那個時候,你好像還沒有轉到我們學校來吧?而且谷浪雨,不是前幾年纔開的嗎?”
“……”白美美頓時無語。
“我是記得顧晚那時很會唱歌,對了小晚,待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彈個曲子,或者唱個歌什麼的?我們以前很有默契的。”
顧晚不知道爲什麼夏盈盈還可以笑得這樣天真無邪,她真的以爲什麼都沒有發生嗎?她微笑看了她一眼:“你可以找你的舞伴唱歌跳舞,我不是你的舞伴。”
“顧小姐,”現在開口的是白茹,“我對你上次戴着的那條項鍊很感興趣,不知道是哪裡買的。”
盤問嗎?還是想要把屬於顧家的最後一點東西都挖走?顧晚吸了口氣:“只是地攤貨,夫人不會感興趣。”
地攤貨?騙誰呢!白茹眸中閃過一絲怒氣,嘴角依然輕勾着:“這麼漂亮的地攤貨哪兒找到的?地址告訴我,我下次也去看看。”
“隨便哪個街頭巷尾都有。”
白茹笑了笑:“這樣吧……哪天顧小姐戴着給我看看,我讓人畫一張圖,也去定做一條。那鏈子真是美極了。”
“什麼鏈子這麼漂亮?小晚晚,哪天也給我看看?”
段青衝着顧晚拋了個媚眼,白美美整個人都快氣癟了,這是什麼世道,有一個美男,又圍繞着顧晚?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只是普通的鏈子,我沒想到夫人的眼光……”顧晚輕咳了一下,白茹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一陣不好看。
段青衝着顧晚在桌子底下豎了豎拇指,沒想到這小妮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平時在歐以宸面前乖乖巧巧的,倒是沒怎麼看出來。
“小晚晚今天豔壓羣芳啊!沒想到這麼一打扮起來。還真是耐看!”段青誇張地嘖嘖了幾聲,目光繞過白美美,她臉上一陣熱燙,垂下頭去。
“讓我看看……這是出自誰的手筆?”段青擰了擰眉,忽然一拍桌,“是coco!宸,你好大本事,還能請得動她?”
這個名字在衆人心裡繞了一圈,漸漸地,女人臉色變了。夏盈盈跟白美美還處於茫然狀態,白茹跟甄晴兒卻是知道這個coco是怎麼有名的,有時,她一年纔給人做一次衣服……
“就這一件衣服還是?”
“全部。”
全部?倒吸一口氣的不止是段青,還是白茹。她看着顧晚的眼睛,也開始有了嫉妒。
事實上,她曾經也去找過coco,但被拒絕了。可現在顧晚卻穿着她設計的衣服跟她坐在同一張桌子,這讓她有一種受辱的感覺。
一道道菜上到桌面,有了較長時間的安靜。甄晴兒的目光跟夏盈盈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了一下,彼此都明白的深意,又低頭吃東西。
歐以宸挑去魚刺把魚肉嫁到顧晚碗裡的舉動,讓白茹都大跌眼鏡,她怎麼從來不知道歐以宸還有這樣細心的一面?就算是爲了演戲,這程度也讓她大大驚訝了。
尹逸遙終於吃不下去了,那日餐廳裡的畫面在腦海裡一再浮現,他站起身子,只聽得“啊”的一聲尖叫,情況跟某個場景有些雷同,手裡拿着菜的服務生因爲撞上了尹逸遙突然站起是身子,不穩地朝後面倒去。
尹逸遙及時扶住了女孩的腰,那滾燙的菜湯也撒到了女孩的手臂。
尹逸遙定睛一看,腦袋轟地一下,竟然又是那個叫寧檬的女孩!
“對不起……”
寧檬簡直想咬舌自盡,她這是專門把自送到尹逸遙面前出醜的嗎?
“寧檬,怎麼樣了?”顧晚急急地站起身子,“應該有急備的藥,在哪兒?”
“我去。”尹逸遙一把抓住寧檬的手,真是活見鬼了!每次看到她都出問題,他是不是應該跟安苒談談,這樣素質的員工,建議解聘!
寧檬的心砰砰跳着,她嚥了嚥唾沫,看着自己被牽住的手,那手掌很溫熱,就像小時候牽着她的那樣,一瞬間如鯁在喉的感覺,她幾乎要叫出聲來:“遙哥哥,你還記得我嗎?”
“你什麼時候進唯唸的?”
冷冷的聲音傳來,寧檬“啊”了一聲,還沒有從小時候的回憶中緩過神來。
“問你什麼時候來唯唸的?”
語氣更兇了一些,寧檬垂下腦袋:“就……就幾天前……”
“你不太適合做這個,找個時間把工作辭了。”他擦藥的力道很重,聲音也很冷漠,寧檬癡癡地看着他俊臉完美的弧度,心底微微犯疼。
他終究,不記得她呢……
“跟你說話,聽見了嗎?”
尹逸遙不由拔高了聲音,轉頭看她的表情,呆呆傻傻的,根本就不像是在聽他說話。
寧檬垂下了眸子:“對不起,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我不能辭。”
“你缺錢?”他i顯然不信,一個能成功引起劫匪注意的女人,會缺錢嗎?缺心眼纔是真的。
“反正……就是很重要。“寧檬咬脣,在面對着他的時候,真的痛苦,比想象中還要痛苦一百倍。
“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家,不要亂折騰了!社會經驗不是這樣學的。”他的語氣稍稍柔軟了一些,“這次遊艇派對很重要,別再出什麼叉子了!”
“我知道,我會很小心的。”
尹逸遙的腳步已經拔開,寧檬的目光還在燙傷的位置,心底跳躍的不知道是欣喜還是難過。她的手摸了摸手臂,其實,他只要常常這樣看她一眼,就好。
或許有一天,他會忽然想起來的,他的生命中,原本就有一個寧檬存在。
寧檬吸了口氣,邁着輕快的步子朝前走去,忽然,聽到裡面一陣巨大的躁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