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說道:“說來也巧的很。那院子並非那領導的家,卻是他蓄養小老婆用的,平時並不經常回來。那小老婆原本出身青樓,我派了風組的一個兄弟,很容易便將那女的弄上手,所以才能登堂入室。”說道這裡劉沖和劉猛都會心而笑。
邱鵬不太明白他話中的風組是作甚麼的,但想來涉及到內部編制機密,便忍住不問。劉猛看邱鵬欲言又止,解釋道:“風組都是俊男,精通男女之道,受過訓練專門用於對付女性目標。”
邱鵬聽了皺皺眉,有些不舒服。心想,做間諜這一行,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劉猛雖然對自己很不錯,卻遠非正人君子,但做起事來,總是不擇手段的。
劉猛卻沒注意邱鵬的神情,說道:“按照慣例,逃生口都是隻能從內向外打開的,所以,我們唯一的通路仍然是要從正門進去。逃生口我會派人在那處守着,準備好強弓硬弩,保證不會走脫一個。倒是怎麼才能進去煞費思量。”
劉衝道:“妓院裡,喝酒打架那是最平常不過了,我們可以派兩幫兄弟去裝作爭風吃醋,到時隨便找些藉口鬧將起來,混亂中總有機會可趁。”
劉猛點頭道:“也是個辦法。倘若鬧的太兇,外面的保鏢鎮壓不住,相信裡面自然會派人增援。我們就可以瞅準機會衝進去。不過爲了避免引起他們懷疑,我看讓兄弟們穿上僱傭兵的裝束比較好。”
劉衝拍手道:“好極。在肥城,僱傭兵喝酒嫖妓打架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誰也不會疑心。”
邱鵬聽了這話,一臉尷尬,心想他們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僱傭兵工會會長,目下所有僱傭兵都算是他的手下了。
當下大家商議已定,各自回去分頭行事。
當邱鵬等人來到百花樓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添香樓前,人來人往,正是一天裡身爲生意最興隆的時候。正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他們十幾個人,穿着僱傭兵的行頭,混在人羣之中,都是絲毫都不覺得礙眼。
和一般的青樓妓院不同,百花樓負責引領客人的並非是濃妝豔抹,身材妖嬈的豔麗女子,而是一羣十四五歲,明眸皓齒的小丫環。但是,儘管年紀尚輕,卻穿着入時,一個個水靈靈的,眉清目秀,讓人垂涎欲滴。
劉衝一馬當先,口中跟那小鬟調笑,一面伸手在那小鬟的胸部或者是臀上揩油。弄得那少女滿臉緋紅,不住嬌笑,但卻並不抗拒。
那小鬟正將他們引領到二樓的包廂中去,轉過樓梯口,迎面卻正碰上一對僱傭兵往下走。領頭的那僱傭兵,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神情頗爲鹵莽。那樓梯本不算窄,三個人並行還足足有餘,但是那領頭的僱傭兵卻大剌剌的領着一幫人站在樓梯口往下走,將整個樓的都堵住了。
這樣一來,邱鵬的人往上走,他們卻偏要往下走,邱鵬一行人讓開了左手的半邊樓梯,那大漢卻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雙方面對面在樓梯上接近,那大漢便不客氣地伸手用力推了檀衝一把,說道:'走開!'
他若是平時,劉衝絕對不不會和這種莽漢一般見識,但是今天他們卻是故意抱着來尋釁鬧事的心態來的,劉衝心中腦子轉得極快:“我們原本計劃是和另外一組的人裝作爭風吃醋,打起架來。現在可不是正好有了現成的機會?”
劉衝想得這裡,他的念頭轉得極快,這時那莽漢的手剛剛推到他的肩頭,他的肩頭順勢往後一挫,便將那大漢的推力化解了過去。那大漢這一推,便推了個空,重心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劉衝趁機輕輕巧巧的伸腳在那大漢腳下一勾,那大漢便再也站立不穩,哎呀一聲,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那莽漢身後的十幾個人,都大聲的紛紛怒喝。有些更伸手按住武器,做勢欲撲。
那大漢滾到樓梯下,忍住疼痛,這百花樓的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氈,倒也不是特別疼痛,站起身來,整整衣服,轉頭對檀衝怒目而視,說道:“你奶奶的,混帳東西。你是哪一家派的,看起來面生得很。”
劉猛用他那故意裝出來的濃重的南方口音說道:“老子是十字流的。你又是那家那派?”
那莽漢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呸!像你這樣的小家小派,也敢冒犯你大爺我。識相的,現在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老兒也許會發發善心饒了你。不然的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老子可是萬挫宗的。”
原來,十字流在四宗十八流之中,只能算是一個非常小的家派,近幾年來,已經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出現,興許是已經自然消亡了也不一定。自然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劉衝纔敢冒充。
而萬挫宗,卻是四宗十八流之中,名副其實的四大宗之一,是有名的大家派。那莽漢是自恃自己的門派實力雄厚,雖然自己並無多少斤兩,但是卻橫行肥城,很少有人敢開罪與他。
劉衝自然不會吃他這套,笑道:“萬挫宗?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
那大漢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萬挫宗的厲害!”
他剛纔雖被劉衝一腳勾下樓梯,用的卻是巧力,所以心中並不相信這個看起來長相清秀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會有多少本事。揮揮手說道:“兄弟們,上!”心想:“我們有十幾個人,跟他們人數差不多,但是我們萬挫宗的兄弟,不知道要比這些無名小卒要強上多少。”
再說他又是一向蠻橫慣了過了的,那受得了住這般挑引,說着,便走上前,一拳向着劉衝的胸口打過來,這時衆人都擠在樓梯上,看到那大漢衝過來,都退到樓梯口比較寬敞的地方。
劉衝伸出雙手,在胸前交叉,作出十字形狀,據說十字流的戰技,無論是防守還是攻擊,都是十字作爲基本的要領。所以纔有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家派,他們一般都是使雙刃的,比如如果用刀,就是雙刀,用劍就是雙劍。給敵人造成的傷口,也都是兩道交叉的十字型傷口。
劉衝雖然並不深知十字流的戰技,但是他的功力高出那大漢太多,因此假模假式的應付起來,也不覺得吃力。
那大漢一拳打來,口中大喝一聲,鬚眉皆張,的確有幾分萬挫宗的神髓。看來這莽漢雖然脾氣暴躁,但那種一往無前的倔強卻正好.性情對了萬挫宗功法的路子。所以雖然不甚聰明,但是功力卻高於一般的弟子。的確有幾分真功夫。
劉衝雙手交叉在胸前,將那一拳擋住,卸在一旁,上半身卻裝作受到這一拳的衝擊力,站立不穩的樣子向後晃了一晃,那大漢,看到劉衝並非是直接迎接他的拳上真氣,將真氣氣卸在一旁,卻仍然差一點守不住,自然更加信心百倍,向着劉衝的右側跨出一步,順着剛纔的拳勢又是一拳,這一拳卻是擊向劉衝的肋下。
劉衝仍然是雙手交叉成十字擋住,卻又退了一步,和那大漢拉開距離。卻並不反擊。看起來似乎應付的頗爲吃力。那大漢乘勝追擊,連續出拳,不斷的攻擊着劉衝兄腹部胸部頭部諸般要害,劉衝被他攻擊的一步一步的向後倒退,似乎完全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