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爺跪在地上連聲說道:“卑職知罪!厲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厲大人開恩!卑職回去一定痛改前非,誓死效忠厲大人,絕對不敢再有三心二意。”
邱鵬眼睛望着吳師爺,冷冷地看着他半天,似乎在思考如何懲罰他,吳師爺心中更加七上八下,惶恐不已。
最後,邱鵬才淡淡地說道:“你起來。”
吳師爺小心翼翼地應了聲是,慢慢站起來。
邱鵬說道:“吳師爺,你要記住,別把我當成傅山。千萬不要再想愚弄我。這件事就下不爲例,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邱鵬冷笑兩聲,“你自己想好了。”
吳師爺連聲說不敢,邱鵬又道:“吳師爺,你在這裡做了多久?”
吳師爺說道:“卑職在這裡做了師爺十三年,已經歷經三任會長。”說起自己的資格,吳師爺底氣似乎足了起來。
“是嘛?”邱鵬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一定光了不少錢吧?如果奏明閣主,恐怕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吳師爺一驚,說道:“厲大人........說笑了。”
“說笑?你就當是說笑好了。”邱鵬坐下來,靠在椅子背上,懶洋洋地說道:“夜蜂的首領呼延拔是我的好朋友。你在城裡的每一座窄至,每一個老婆,每一處財產,都已經幫我查得清清楚楚。如果要砍你的腦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明白嗎?”
吳師爺擦擦額頭的汗,連聲說道:“卑職明白!卑職明白!”
邱鵬看已經把他的威風煞得差不多,估計會安分一陣子,這才轉口風說道:“當然,你要是當真一心一意爲我辦事,我也不會虧待你。”
吳師爺忙道:“卑職一定會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忠心耿耿..........”
邱鵬搖手阻止吳師爺說下去:“閣主派我來,防止僱傭兵和南方部族之間再起衝突,乃是第一要務。這幾天,你要尤其小心。不能有任何差錯。”
吳師爺說道:“是,卑職這就去辦。”
邱鵬道:“如果這幾天出了事,我可不像前任那麼好說話,第一個就要追究你的責任。如果我要砍腦袋,我就先砍你的腦袋,明白嗎?”
“卑職明白。卑職明白。”一邊說,吳師爺一邊低下頭用袖子擦汗。
“其他的,”邱鵬說道,“就沒什麼。接受有什麼問題及時向我報告。”
“是。”吳師爺這才告退。
“對了。”邱鵬又補充說道:“那個什麼歡迎費,就算了吧。”
“是是。”吳師爺當門向後退,離開房間,這才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發現自己的貼身的衣服都已經被大汗溼透,粘在身上好不難受。
邱鵬坐在那裡出了一會兒神,僱傭兵工會事務繁雜,暫時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接手過來的。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更沒有人手。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吳師爺震住,等到解決了林雪,北野峰的賭約這兩件大事,才能再作處理。
以吳師爺的所作所爲,以邱鵬平常的做法,早就將他撤職查辦,但是現在卻不行。整個僱傭兵工會總部一直都是他在管理。如果這時候撤掉他,只怕會亂上加亂。所以邱鵬儘管疾言厲色,但是暫時卻不敢動他。
.........
回到家,進門就看到飄飄急的跳腳,“不好了!那個女孩子........”
邱鵬一怔,這纔想起,今天早晨,從商族手中救出來的那個女孩子,後來因爲忙了一天,就把這事給忘了。
“那女孩子怎麼了?”這時,樂樂捧了一個臉盆,從裡面走出來說道:“她已經昏迷了一天,怎麼都弄不醒。”
邱鵬急忙跟着飄飄,來到那女孩睡的客房。只見那少女躺在牀上,滿臉通紅,正在囈語。額頭敷了一塊毛巾。
邱鵬伸出手被貼在她的臉頰上,感覺滾燙。邱鵬皺眉說道:“怎麼回事?我早晨已經爲她驅除了睡眠草的藥力。按理早就應該醒過來了。怎麼今天竟然會發高燒?”
飄飄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我和樂樂也是剛剛纔發現。本來還奇怪,怎麼她是竟然會睡了一整天。”
邱鵬目光轉到那少女的身上,發現那少女似乎左右肩不太對稱,心中一動,說道:“飄飄,你解開她的上衣,看看她身上是不是受了傷。”
“哦。”飄飄走過來,伸手去解開那少女上衣的扣子。邱鵬急忙轉過身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之後,飄飄突然啊了一聲,叫道:“爺,你看!”
邱鵬轉過頭,卻見到那少女的上衣已經被解開,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肌膚,讓人神搖目眩。胸圍子的遮蓋下,起伏的胸脯仍然可劃出優美的曲線。隨着那少女急劇呼吸而起伏。
邱鵬心頭一震,想要轉過頭去,卻似乎又捨不得。一時之間竟僵在那裡。
飄飄跺跺腳,慌亂地說道:“怎麼辦!怎麼辦?去找醫生吧?”
邱鵬這纔回過神來,注意到,那少女的右臂纏着厚厚的繃帶,左邊肋下也同樣纏着繃帶。邱鵬暗叫慚愧,心想:“想的是她的傷口發炎,引起的昏迷。”
口中卻道:“不行,不能找醫生。”
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完全沒有搞清楚,如果把它的行蹤泄露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萬一讓封時寒知道,他自然能夠推算出,昨天在光復會總部的是邱鵬。
邱鵬略作躊躇,說道:“你把她的繃帶解開,看看傷口現在怎麼樣?”
飄飄首先伸手揭開那少女右臂的繃帶,傷口四周已經紅腫,看起來受傷應該有一段日子的。但是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傷口很深,幾乎傷到骨頭。看傷口的形狀,應該是劍傷。
邱鵬看到那傷口,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偏偏又說不出來。怔了一會兒,飄飄卻已經把那少女肋下地等待也解開,這個傷口確實是新傷,傷口很長,看起來應該是,一類的利器損傷。
看這傷勢,的確是非常的兇險。邱鵬問道:“思雨回來了沒有?”
飄飄搖搖頭,一邊給那少女的額頭換上另外一條涼毛巾。
邱鵬在房間裡踱了兩步,卻忽然想起,自己從那個精神體的記憶中,曾經學過一種能夠暫時激起人們體內潛力的法門,可以激發病人的求生意志,提高病人的抵抗力。據說對於身患絕症的人,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個少女雖然是受傷而不是生病,但是應該也會有些用處吧。邱鵬想到這裡,不再猶豫,走的那少女的面前,伸手放在那少女的頭頂,閉上眼睛,一邊回想那法門的口訣,精神力源源不斷地貫注到那少女的體內。
用精神力引導的那少女的精神,進入到一種歡快積極向上的精神狀態。一次一次的在精神世界裡復原那健康的身體。
這種恢復法門和控制別人心智的寄生功決其原理其實非常相似的。都是由施法者引導着受法者的精神,兩者的心靈連接在一起,進入一種特定的精神狀態。唯一的區別在於,它們的目的不同。
精神功決的可怕之處也正在這裡。他的確是非常強大,但是一旦用於邪惡的用途,那隻能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邱鵬還基本上沒有投入精力去研究精神功決的特點。所以有很多精神功決的作用,他還不甚了了。